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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符号学视野下客家节日符号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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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客家节日是人类文明进程中最具有客家特色的文化符号,而文化是一个大符号域,客家文化就是其中的一个子集。节日符号作为客家文化的一种重要体现,其重建对旅游开发中面临的诸如传统的变迁与保持等问题具有积极的意义。文化符号学的核心是“系统性”与“互动”。基于洛特曼的文化符号学的视角,在梳理客家民系中保留的节日的基础上,认为重建客家节日符号对传承客家文化、旅游开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与历史意义。

关键词:客家节日;文化符号学;文本;客家节日符号;重建

中图分类号:F592.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1―7740(2009)11―0042―03

引言

中国的传统节日体系是在协调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整个社会和谐、社会道德都在这个节日体系里得到了体现。相应地,要典型地体现客家人的和谐与道德教育,有必要重建客家人的节日。到目前为止,客家人没有一个可视为典型体现客家风俗的节日。重建客家节日是建构客家民俗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

进入新千年以后,客家文化旅游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基于此背景,一些学者提出了构建旅游文化体系的思想及发展历史文化游、民俗文化游、史迹文化游与建设旅游文化村的设想。“文化旅游是当前世界旅游发展的一个新潮流”(俞万源,李海山,2006),“民族文化的旅游开发是我国文化旅游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吴必虎,余青,2000)。随着当前“中国客家文化(寻根)旅游”在中国大陆悄然兴起的大背景下,重建客家节日符号对开发客家文化旅游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与文化意义。

一、客家文化与节日

1.客家文化。客家文化是基于汉民族传统文化,融合了畲、瑶等土著民族文化而形成的一种多元文化。客家人聚居于内地通往南部沿海的要冲、枢纽地带,可以说客家文化位于中国文化模型的边缘位置。“爱国爱乡是‘乡土情结’是客家传统文化的一个显著特点”(俞万源,李海山,2006)。“客家文化的核心是儒家文化,是一种中国封建时代的文明,它不属于现代文明,但在现代化进程中,客家文化可以作为现代文明的‘用’而发挥作用”(贺超, 2007:145)。“客家文化的核心精神,就是儒家的‘人文精神’”(贺超, 2007:147)。“客家文化的思想内核是宋明理学”(周建华,2003)。宋明理学,又称“新儒学”,是在继承以往“三纲五常”为核心的儒学思想基础上,吸取佛、道思想而构成为一个新的思想体系,是儒学发展到特定历史阶段的表现形态。客家人保留了古代中原汉语音韵,自宋代起形成了与北方和南方汉语均有差异的客家方言。客家人的住房采用围拢的合院形成,建筑呈小型宫殿式。

2.客家节日。客家节日是客家文化的一种重要体现。客家节日文化是客家文化构成要素中最具普适性、丰富性的要素,其内容几乎包罗了客家生活与文化的方方面面。客家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以及心理、性格等等通过客家节日体现出来。客家节日文化既包括物质层面的文化要素如居住,也反映出客家人的体制等文体要素。从这个角度上看,客家节日文化是客家文化中最具稳定性的因素。客家节日有元旦、二月二、清明、端午、乞巧、盂兰、中秋、重阳、冬至等,这些节日中的大多数与大多数汉族节日相同,如清明节。其它的客家节日现在也不具有典型的客家特色,不是客家人的“专利”节日。

二、文化符号学相关理论

文化符号学是由“塔尔图―莫斯科学派”杰出代表人物尤里・米哈伊洛维奇・洛特曼构建的。文化符号学触角极广,包括文化信息的传递、文化意义的创新、文化的传承、文化间的相互关系等问题。

1.文本――文化符号学一个核心概念。符号域是文化符号学中一个重要的关键词。符号域就是一个系统,因此文化符号学强调“系统性”。客家文化就是一个符号域。在洛特曼的文化符号学理论体系中,“文本”始终是一个核心概念。洛特曼将文本定义为“文本是完整意义和完整功能的携带者(假如区分出文化研究者和文化携带者,那么从前者看文本是完整功能的拾者,而从后者的立场看,则是完整意义的携带者)。从这个意义上讲,文本可以看作是文化的第一要素(或曰基础单位)”(转引自康澄,2005:42)。由此可见,洛特曼是从符号学意义这个角度来定义文本的。在洛特曼的文化符号学理论体系中,洛特曼将文本划分为两种:连续性文本与离散性文本。连续性文本是指由连续性符号构成的文本。这样的文本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符号,整个文本是信息的携带者。离散性文本是由离散性符号如字词构成的,这些符号就其本身而言是单独的但通过有序的排列与组合。两种文本之间的对话与信息交换就构成了文化意义生成的原动力。

2.文本的三个功能。洛特曼认为文本具有三个功能:信息传递、信息生成功能与信息记忆功能。文本的信息传递功能是指传送者把信息传递给接受者。在这一过程中,如果两者的编码与解码相同,信息不会丢失;反之,则会出现信息的增减。文本的信息生成功能,指文本能够生成新信息,形成新意义。文本包括连续性文本与离散性文本,由多种语言同时在表述。在文本内部,存在不同的子结构及其复杂的关系。这样,就存在内在的多语性,进而形成了意义的生成机制。由于连续性文本与离散性文本内部构成要素的意义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文本也无一成不变的意义,文本的意义会现出增减,且这种增减具有不可预见性。文本的记忆功能不但是产生意义的“发动机”,而且具有文化记忆功能(文本具有保存自身过去语境的功能)。

四、文化符号学与客家节日符号重建

“文化事物总有物质的一面和意义的一面,这就决定了文化现象的符号性质”(白春仁,2004:69)。符号是某一事物所具有的文化内涵的物质体现。而“文化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有具体物质的表现方面,又有抽象思想的内涵方面,缺一不可” (白春仁,2004:70)。符号具有任意性。符号的基本特性是一种关系的存在,而任何关系都是历时变化的,所以本文作者认为可以重建一个具有典型客家特色的节日“客家感恩节”以达到有传递客家文化信息、生成客家文化信息与记忆客家文化信息的目的。

1.“客家感恩节”的现代表达式。在“客家感恩节”这样的一个为客家人所独有的节日中,必须有一个作为特有的时间的设定,以及这种节日体现出来的时间观念。客家感恩节应当处于一个自然季节循环变换的节点上,而且有独特的过节理念与过节方式。本文作者认为可以客家感恩节可以设定在与“冬至”所在星期,与双休日构成三连休。每当客家感恩节到来时,客家人能深切地意识到循环时间观与线性时间观,唤起客家人的客家意识。

客家感恩节要有现代表达式。本文作者认为客家感恩节首先,应该本土化,因为客家文化本身就是一种地方文化。其次,客家感恩节应该流行起来,让更多的客家人认识到位并乐于参与到这种文化活动中来。客家文化是一种地方特色文化,本身不具有流行性,但是作为文化符号其形式是可变的,因为符号形态的时尚化可以使客家感恩节在客家人内部得以延续和发展。第三,客家感恩节应该商品化。客家感恩节可以结合地方经济特色,其符号的传播应紧密依赖于商品的买卖关系。商品所携带的客家文化符号可视为客家感恩节文化符号。客家文化属于一种“闭文化”。在“闭文化中,传统呈持续的稳定态,它表现为大量的真理系统和一完善的文本,而此文化中的“历史”即对此传统财富的逐渐消耗”(李幼蒸,2007:640)。由此可见,客家感恩节必须商品化,因为无法避免客家传统财富在现代社会的逐渐消耗。第四,客家感恩节应体现娱乐化。客家文化的发展应沿着从严肃到娱乐的路线走下去。客家感恩节中的各项活动应该偏娱乐性。最后,客家感恩节也要依赖大众传媒。当代社会的客家感恩节文化符号只有依靠媒体才能有更广阔的空间。客家感恩节应有选择地吸收和融合外来节日中的文明的、适合客家人的、欢快热闹、颇有情趣的成分及有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东西以充实客家感恩节。

2.客家感恩节构成内容上的特点。客家感恩节要具有传统客家人的特色,也应有现代客家人风范,即有客家特色的构成内容。构成内容,是一种连续性文本,本身具有完整意义和完整功能,能代表客家人独有的节日即客家感恩节。客家感恩节构成内容与其它非客家语言的对话与信息交换不是一对一的,这就是客家感恩节可以产生新意与活力的原因所在。构成内容具有信息传递、信息生成与信息记忆功能。“由于编码以表达者为中心,解码以理解者为中心,因而讯息符号化与符号化中的“讯息”有时并非完全等同,尽管后一讯息总是力求接近前一讯息,但往往不能如愿”(陈宗明,黄华新,2004:57)。构成内容内部由于子结构的存在有复杂的关系,这样就形成了意义的生成机制;此外,由于构成内容内部两种文本内部构成要素的意义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会出现文本意义的增减,而且这种增减具有不可预见性,因此客家感恩节必然会带上时代的烙印。

3.客家感恩节的社会心理功能。客家感恩节既然作为客家人独享的节日,它必然在客家人心目中具有独特的社会心理功能。本文作者认为客家感恩节至少有以下两种社会心理功能。

(1)“述职”功能。把客家感恩节作为一个特别的客家节日来看待,这样一种强调性的态度是与客家人在历史发展进程中连接内地与沿海的重要作用密切相关的。在当今时代,客家人更应该在客家文化的驱使下,客家感恩节作为客家人为自己的生存与发展成就做出总结、反省或庆祝以及在祭天祭祖仪式中对前辈所呈现的一种“述职”、对家人在团聚中的亲情、对社会的和谐和相互礼待中的感谢的一种表达形态。客家感恩节文化在客家人的精神层面、为人处世中担当责任,成就自己的意义上得到认可,客家人需要这(下转63页)(上接43页)样一个节日来加以庆祝。(2)联络与加深感情功能。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加快,客家人逐渐打破了原有的居住与生活方式,彼此之间更少联络了。落叶归根,客家人要寻求更大程度上的发展,有必要联络与加深感情,因此非常有必要设定一个为客家人所独享的节日客家感恩节。在客家感恩节来临时,客家人纷纷回家团聚,互相交流与联系,加深感情。“文化场是主体与客体在实践中自觉形成的习惯、习俗、文化和艺术系统”(王铭玉,2004:23)。在客家感恩节回家,这要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与一种经济行为,更要成为一种文化心理动作,形成一种客家人独有的心理认同感,回归先前形成的文化场。外在的一种热闹祥和,展现的是客家人悠久历史的缩影,更是客家人独特的集体心理物质,这是客家感恩节的社会心理功能。

结论

本文所采用的文化符号学分析方法是一种定性研究,意在分析客家节日的符号系统与重建客家节日符号。在此基础上,本文作者试着设定客家一个节日“客家感恩节”并用文化符号学的相关理论进行分析。尽管如此,文化符号学的定性研究有几个不可回避的缺陷:第一,研究成果不能提供数据,无法接受科学的客观验证。第二,文化符号学研究的解读具有一定的主观任意性。因此,本研究无意于赋予结论以某种解读上的“普适性”。

参考文献:

[1]白春仁.文化的符号学透视[J].外国语学院学报,2004,(6):69-70.

[2]陈宗明,黄华新.符号学导论[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4:57.

[3]贺超.客家文化与现代文明[J].江西社会科学,2007:145.

[4]康澄.文本――洛特曼文化符号学的核心概念[J].当代外国文学,2005,(4):42.

[5]李幼蒸.理论符号学导论:第3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640.

[6]王铭玉.语言符号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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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俞万源,李海山.客家文化旅游:回顾、现状与展望[J].经济地理,2006,(4).

[9] 周建华.客家文化的思想内核是理学[J].江西社会科学,20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