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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联网的社会生成与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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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美贤 叶美兰 单位:南京邮电大学 物联网产业发展研究基地

物联网被称为继计算机、互联网之后的“第三次信息技术革命”,它代表下一代信息技术发展的重要方向,世界各国纷纷将其作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振兴经济的重点技术领域。从2004年开始,物联网相继被美国、欧盟、日本、韩国等国家和区域性组织列为领先全球和振兴经济的基础战略。我国也于2009年制定了“感知中国”的战略性新兴产业规划。物联网已经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物联网社会问题的研究也开始进入人文社会学家的研究视野。在此背景中,我们想追问:为什么我们需要物联网?物联网如何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物联网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一、物联网的社会生成与发展

现代经济的发展开始要求将计算技术拓展到整个人类生存和活动的空间,实现物理世界与信息系统的整合统一。普适计算(UbiquitousComputing)是人们摆脱计算设备对人类活动的束缚,将互联网推广到物理世界的初步尝试。Ubiquitous来源于希腊语,被解释和翻译为“普遍存在的、无所不在的”。1991年,美国施乐公司帕克研究中心(PaloAltoResearchCenter)的首席技术专家MarkWeiser在ScientificAmeri-can上发表的论文TheComputerforthe21stCen-tury中第一次提出了普适计算的概念,他描绘了一个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访问任何信息源的世界,一个包含成千上万个互联嵌入式系统的大型分布式网络将包围在用户周围,以满足他们对信息、通信、导航及娱乐的需要。1999年欧洲研究团体ISTAG(Informa-tionSocietyTechnologiesAdvisoryGroup)提出了环境智能AmI(AmbientIntelligence)的概念,这是个跟普适计算类似的概念。1999年IBM也提出普适计算(IBM称之为pervasivecompu-ting)的概念,即为无所不在的,随时随地可以进行计算的一种方式。跟Weiser一样,IBM也特别强调计算资源普存于环境当中,人们可以随时随地获得需要的信息和服务。普适计算的目的是在日常生活的各种环境和场景中广泛部署微型化且具备一定计算能力的普适设备,并与已有的互联网技术结合,实现移动、无缝、透明和泛在的计算支持和服务。普适计算强调“以人为本”的计算思想,它主张计算应该迎合人的习惯,嵌入到环境或日常工具中去,让人们注意力的中心回归到要完成的任务本身。在普适计算环境下,计算将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成为像空气、水电一样的生活必需品,人们能够随时随地无妨碍地获得计算和信息服务。Weiser指出,“最具有深远意义的是那些从人们注意力中消失的技术,这些技术已经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以致与生活难以区分。”物联网是迈向普适计算的第一步,在普适计算环境中,用户所面对的将是一个单一的世界———物联化的世界。这种智能化和泛在化的物联网络将打破传统物理世界和信息系统的界限,将数据变成及时而有用的信息,让用户充分享用虚拟和现实世界的各种资源。1999年麻省理工学院Auto-ID中心KevinAshton教授在研究RFID时最早提出了物联网这一概念。为了构造一个实现便于物品信息实时共享的实物互联网:“Internetofthings”,Ash-ton和他的合作伙伴提出了结合物品编码、RFID和互联网技术的解决方案———把所有物品通过射频识别等信息传感设备与互联网连接起来,实现智能化识别和管理。物联网概念的兴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国际电信联盟(ITU)2005年以物联网为标题的年度互联网报告:《ITU互联网报告:物联网》。ITU认为,世界上所有物体都可以通过网络主动进行“交流”,无需人的干预。在相关协议的支持下,物联网可以借助各种信息传感设备,通过互联网实现物品的自动识别、定位、追踪、监控以及信息的互联与共享。由此可以看出,物联网的定义和范围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只是指基于RFID技术的物联网。2009年欧盟发表了InternetofThings:anactionplanforEurope,描述了物联网的发展前景,在世界范围内首次系统地提出了物联网发展和管理设想,认为物联网是一个动态的全球网络基础设施,它具有基于标准和互操作通信协议的自组织能力,其中物理的和虚拟的“物”具有身份标识、物理属性、虚拟的特性和智能的接口,并与信息网络无缝整合。在普适计算的概念框架下,“无处不在”是标,是一种现象,一种愿景。而人类的生活习惯,人类对可用性、易用性的追求是根本的驱动力。在人类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寻找更大程度的舒适、强大、知识和自由的这种本能已经成为技术革新背后的主要驱动力。亚里士多德就认为工具的本原即是人的身体特别是人的手。德国技术哲学家E.卡普认为工具的本质即是人的肢体器官的投影,明确提出“器官投影”说。在卡普看来,从简单工具到复杂机器,人类所发明的一切技术活动手段都是人体器官向外界投影而形成的结构。对技术本身而言,其丰富性也正在于它与人类能力的关联上。因此,在这种意义上,技术被看做是人体器官的延长,折射出技术与人的发展在本质上的一致性。近现代许多技术,从结构和功能上,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器官延伸”,然而在技术工具的操作以及使用上,仍然是根据适合人的生理和心理需要、特征而设计的。现代工具所体现的,更多的是人的自然能力在质上的扩张,这仍然是人类对自然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生理及心智限制超越的渴望和追求。现代的工程心理学研究强调“人—机”系统中人的条件要和技术相协调,从而把劳动条件对人的神经系统和工作能力的消极影响降到最低限度。技术靠近人、满足人、为人服务,这是当代信息技术发展明显的趋势,也是它区别于以往类型的技术进步的显著特征。人对技术发展的介入,实际上是人的价值和目标的选择,而这些有时并不取决于具体技术自身所具有的特质和功能,即使这些技术特质和功能在效益上可能优于同类的以往的技术。从手工技术到近代机械机器技术,再到今天“第三次信息技术革命”的物联网技术,技术的发展实际上是人的生理器官的全面延伸,尤其是人性中理性、智慧、创造性的全面张扬。所以,技术发展的本质还在于它能使人的体力尤其是智能不断提升,人性得到张扬,这与人类所追求的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一致。由此看来,技术作为人类生命进化的延伸的实质意义并未改变,技术“创造着具有丰富的、全面而深刻的感觉的人”,“是人的一切感觉和特性的彻底解放”。物联网技术不仅为人类提供了超越现实、实现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条件和手段,而且它本身也构成了这种超越和实现活动的基本形式与内容。人类信任自己的理智,物品的自动化、机械化是人类理智投射到物品上的反映。人类希望无生命的物体和不确定的世界都能具有人的理性,这样,我们便可以不再恐惧于世界的不确定性,将一切掌控于自己的理性之中。物联网可以使整个地球变成一个立体的信息系统,你控制了各种信息和物体,便也控制了自己的生活。在这样一个物联化的网络中,每个物体或商品移动到了什么地方,家中的电器将要处于怎样的工作状态,孩子在学校里正在上课的内容以及是否下课放学等,生活中所有的不确定因素,所有无法同时看见和顾及的事情,在物联网时代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互联网中计算机等设备是被动的,不能自主与环境进行互动,其智能性来自于操作者的直接干预。物联网直接联通的是嵌入物的各种传感设备、感应设备,能主动感觉环境、输出信息、接受指令并响应指令,在高级状态中甚至能自主地从环境中获取行动所需的能量。由于物联网增设了“物”的维度和“真”的依托,可现实地支配物质载体,增强实践操作能力。从时间上看,物联网对物的接入是即时、动态和连续的;从空间上看,物联网的接入物能广布在整个物理空间中。任何合法用户都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对任何计算机资源和服务进行低成本地访问,实现所谓“A7”①服务。物联网能有效地支持诸如云计算、注意力经济、个性化服务等多种新型的计算模式,这种智能型的服务模式将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并创造出新的应用领域,人类可以以更加精细和动态的方式管理生产和生活,达到所谓的“智慧”状态,提高资源利用率和生产力水平,改善人与自然的关系。

二、物联网对社会生活的塑造

人与技术关系的最高境界是技术的生活化,这就要求人们把技术活动放在人类实践的高度,认真思考技术对于人的生存状态的意义。“任何技术都倾向于创造一个新的人类环境,”物联网构建了一个与“自我”紧密结合的源于自然高于自然、源于人类高于人类、源于信息高于信息的新世界:它有构成的物质基础———物质实体、传感设备、互联网络;它有其存在方式———网络空间和实时感知以及决定这种时空最紧密组合的逻辑形式;它有存在的认识论和本体论根据———人的实践能力、创造能力、制作技术和辨证方法;它还有现实社会中的庞大的人群———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终端客户。物联网突出展示了人的主体性、超现实性、想象力、构造力和实践性,标示着人类社会、人类认识、人类实践进入一个新阶段,“自我”开始真正成为一种具有丰富性和深刻性的、独特的和超现实的存在。在物联网时代,真正展现了“自我”和“自我意识”的自由自在性和实在性,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即使是“所谓自然的存在,在其最深层也是———以派生的方式———超自然的”,物联网为自然与超自然、实在和超实在、经验和超经验提供了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和相互融合的环境与基础。物联网进入人的日常生活,将发生两个层次上的变化:(1)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借助物联网,人在自然面前获得了更强的自主性和应变能力。物联网使得人们所处的物质世界得以极大程度地数字化、网络化,使得世界中的物体不仅以传感方式而且以智能化方式关联起来。各种各样的物件本身被嵌入在人们所生活的环境中,由物联网提供的网络服务将被无缝地嵌入到人们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物联网具有感知性和智能化,它可以感知人们所处的环境,最大限度地支持人们更好地洞察、利用各种环境资源以便作出正确的判断。(2)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上,技术进步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社会的发展利于技术的成就,人们的生活也从中获益匪浅。因现代经济技术体系使人与社会的关系得到更为严格的规定,技术实践与交往实践的相互作用使人与社会的联系更加复杂化,技术社会是人类今日生存的客观环境。物联网的思想是“以人为本”———人是出发点,最终是“为了人”,而且要全面、协调、可持续地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发展。在物联网环境中,利用科学技术将物质的自然界变为可感知的现实,揭示自然界事物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通过反思,通过生命活动和知识的结合与统一达到真正认识自然界,以使人类在技术社会中与自然环境和谐相处。在物联网环境中,一种产生感觉并超越感觉的总体性的身体运动、身体能力和身体智能,直接决定着人的认知和实践活动。人的身体拥有的这些感知和认知能力实质上就是“我们对在场对象的感应、操作、利用、改造和认识”。从认知的角度看,物联网就是“打破个别观察材料的孤立状态,用力把它从其实际发生的‘此时此地’中拔拽出来,使它与其他事物联系起来,并将它和其他事物一道归集到一个涵盖一切的秩序之中、归集到一个‘体系’的同一性之中去”。在马克思看来,人与自然是不可分离地联系在一起的。一方面,人是靠自然界来生活的,离开自然,人就失去了获得物质生活资料的可能性。另一方面,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能对社会的人来说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来说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人的现实生活的要素;也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来说才是他的人的存在,从而自然界对他来说才成为人。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说:“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从认识论上讲,迄今人类所接触和论及的一切事物,显而易见都是人类所感知、经验和认识的事物。物质世界,表面上看存在于历史和人类之外,实际上,所谓“客观的”,总是指“人类地客观的”,它意味着正好和“历史地主观的”相符合;“我们只能在同人类的关系中去认识实在,而既然人是历史的生成,那么,它也适用于认识、实在、客观性等等。”“全部历史都是为了使‘人’成为感性意识的对象和使‘作为人的人’的需要成为(自然的、感性的)需要所作的准备。”因此,现实中不存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绝对分离。“作为合规律的、一般领域的自然,无论从其范围还是性质来看,总是同被社会组织起来的人在一定历史结构中产生的目标相联系。人的历史实践及其肉体活动是连接这两个明显分离的领域的愈趋有效的环节。”在物联网环境中,人所固有的感知能力、概念生成功能以及与周围环境的共生性和相互作用等因素决定着人的总体进程、理性思维和其他实践活动。人类依靠技术力量克服了自己生物本能的局限而强大起来,并依靠技术创造的人工自然环境过上了舒适、方便和快捷的物质生活。人类利用技术进步的成果构建起了技术圈,成功地实现了技术生存。然而,有着内在缺陷的技术被无节制地用于对自然的占有和征服,导致了“人类生活的两个世界———他所继承的生物圈和他所创造的技术圈业已失去平衡,正处在深刻的矛盾之中”。要克服当代技术生存的异化,重建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人类必须走向生态化技术生存。生态化技术生存是指遵循自然的本性展开技术活动,在创造“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人的本性”的人工自然环境中主动保护自然生态环境[15]。物联网则为生态化技术生存提供了物质技术基础。目前物联网在生态监视中主要应用于饮用水源地、城市大气、危废品转移及流域管理与生态补偿。通过RFID、视频、声学、红外、卫星等传感设备进行全面感知,通过可靠传输,到达信息处理中心,利用生态分析、决策支持系统等智能处理实现智能监视。如2009年思科公司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提出“星球皮肤”合作项目[16],该项目针对气候变化的挑战,通过开发遍布全球的空中、海洋和陆地传感器网络来获取、分析和报告环境变化情况,建立全球范围的实时环境检测平台。技术哲学家唐•伊德认为,在生活世界中,通常存在四种人—技关系:体现关系、解释学关系、他性关系和背景关系。所谓体现关系,是指技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被体现或包容在人体的活动之中的程度,即技术与人合为一体的程度。从盲人的拐杖、近视眼镜到心脏起搏器,都涉及能否与体现人体活动的需要、与人合为一体的问题。这种关系对人的生活的意义是显而易见的:人借助与技术的体现关系弥补身体的不足,拓展了对外界的把握能力。在人与技术的解释学关系中,技术以其抽象的符号体系对世界作出解释。在充满监视器、电脑和其他操作界面的现代工厂里,人们不难体会到,世界先被技术转换成一个文本,然后再由人去阅读。在解释学关系中,技术意味着一个巨大的规范化和可信任的体系,人们的很多行为的意义要由它们解释。人与技术的他性关系源于人类对于“自动化”的追求,他性关系的初衷是人希望制造出一个不仅体现人的意志,而且能够替代人的作用的替代物。从指南针到自动导航仪、从自鸣钟到机器人,人们希望技术代替他们去与世界发生关系。当人们生活环境中的技术成为习以为常的生存背景的时候,就出现了人与技术的第四种关系:背景关系。在背景关系中,技术已经部分地融合到我们的生存之中,成为我们生存的背景。体现关系表明,物联网是人类知觉的延伸,它使人所感知的世界更宽广、更具纵深感;解释学关系表明,物联网是人的认知的延伸,它使人能够具体地省察人所理解的世界;他性关系表明,物联网是人的欲望的投射物,它使人得以体味主体在人所欲求的世界中的生活,他性关系反映出物联网在知觉层面上的可控性;背景关系表明,物联网既可能形成相对独立的生活世界,也可能与真实实在共存而拓展生活世界,它昭示了人与技术共在的可能性,即人所建构的世界将随人的实践进程而不断延拓。“到达自身之外”的过程就是“生活的第一现象”,因此,物联网是作为主体的人的诸世界———人所感知、理解、欲求和建构的世界———的新发展。

三、物联网“技术的身体化”品性

今天的许多学者把人的认知活动、对各种关系和性质的认识以及赋予话语或概念的意义,都归功于身体化作用,认为“正是通过这种身体化作用,才在我们的身体及我们生存于其中的外部环境的共性基础上形成我们的概念系统”。莱恩的生存论哲学指出,每一个人都处在与他人的现实的交往之中,而正常的交往之所以可能就是因为自我必须是身心统一的个体。他说:“我们的个人经验告诉我们,只有在自身世界或只有通过自身世界,我们才可能是我们自己;在某种意义上,尽管世界没有我们也照样存在或运转,但‘我们的’世界却将随我们一道消失。我认为,个体在自身世界中与他人发生关系,形成一种整体性,只有正确反映这一整体性,才能正确谈论个体自身根本经验。”在莱恩看来,身体化的自我能够使人真实地直接地感知对象,自我体现出来的思想感情是生动的。由于自我与他人建立了现实的直接的关系,世界的现实和自我的现实彼此互相强化。而非身体化的自我则呈现出另一种状况,自我为分离所阻,无法接近真实性和生动性,无法具有饱满的经验。非身体化的自我容易导致自我与他人、与环境的完全割裂,从而萎缩在精神的狭小的世界之内。技术的身体化,指的是随着相关技术的不断发展,一些技术(尤其是物联网技术)的内在品质和外观特征上正呈现出越来越逼近人类身体的趋势。从身体结构来说,身体表现为有限的。身体的生老病死一直被看做是几何的有限性。从身体功能上来说,人类身体的功能表现出极大的有限性,如力量不足、肉体脆弱。面对这种有限性,人类不断寻求一些方法提升这一功能,使得身体的有限功能获得了无限的提升。人类身体的有限性是人作为人所特有的。“技术的身体化”为我们理解物联网概念提供了丰富的根基,因为技术似乎能反映身体是怎样内在地与环境相关的。“我们是通过我们的身体存在于世界之中,并且……我们知觉到世界就在我们的身体里……因此通过重新与身体和世界建立联系,我们……也能……重新发现我们自己,因为,就像我们对身体的感知,身体是一种自然的自我,可以说,是感知的主体。”知觉是“透视性的”———它总是从某一地方观察,无处不在。知觉的透视性质是我们呈现的一种主要表现,它通过我们的感官的“自发合成”使身体和世界联系起来。正如梅洛庞蒂所强调的,这一性质也根植于一种与世界的“实践”联系并包含于世界的行为。物联网技术是人展现自我和世界的一种重要方式。所谓展现的意思是指通过技术活动揭示人和事物的实质、价值和象征意义。换言之,展现就是人在技术活动中如何看待事物和人本身。在物联网提供的环境中,信息和实体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自然、技术和人的分界线已经彻底无法辨认,“以人为本、和谐发展”的思想得以实现———全面、协调、可持续地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