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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个清晨被送到新妈帐篷里的。
那时的我小得像个麻团儿,脏得像块抹布,病得连眼皮儿都懒得睁,跳蚤在我身上没完没了地开着PARTY,而我除了发抖再发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事儿能做了。
在这之前,一场丛林大火夺走了我的妈妈,我是从浓烟和烈火中逃出来的。别人都说这是个奇迹,说我是个幸运的小孩儿,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我的家乡马赛马拉稀树草原的沃野,容得下数以百万计的角马,容得下非洲象的庞大家族,容得下狮子、犀牛、斑马、鬣狗……却容不下我那个小小的、由土豚废弃的洞穴改造成的、被妈妈的爱装得满满的小家!
没有了家,我成了孤儿。在那个烟火散尽的早晨,失魂落魄的我就这样被送到了新妈的帐篷里。送我来的人皱着眉头对新妈说:“它是只薮(sǒu)猫幼崽,你愿意收留它吗?运气够好的话,它大概能活下去吧!”
麻团儿整人手忙脚乱
被新妈抱在手中的那一刻,我紧张极了!生怕这个“后妈”下“黑手”!我想挣脱她,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哎~好几天没有吃到妈妈的奶了,好饿呀~
我太虚弱了,竟不顾一切地睡着了,也许是晕过去了,谁知道呢!总之,等我再醒来时,哇哦!我在干嘛?居然在吮吸奶水!是妈妈?哦不!奶的味道不一样,不,我不要吃别人的奶,我倔强地将头撇到一边。
不吃,不吃,就不吃!我的绝食行动一定快把新妈搞崩溃了。她先是将各种奶制品挨个给我试吃,直到我把最后一种拒之口外。无奈,她又试着让我吃辅食,肉酱、鱼松、菜泥、果汁……她大概急疯了,竟忘了那会儿我只有两个多月大,是个只会喝奶的娃娃。
我越来越虚弱,她越来越焦虑。她抱着我,带着哭腔给朋友打越洋电话,她说她的孩子快要死了,她多想留住它。她的孩子?指的是我吗?
在电话被打得欠费停机之前,新妈终于问到了我这个难伺候的小孩爱吃的东西――加入鱼油和蛋黄的牛奶……
后来的事儿不说,你也能猜到吧,不过还有你猜不到的:新妈养起我来,实在够另类!
新妈一定有办法――大口吃饭篇
自从知道了我吃奶的喜好,新妈就像一个闹钟,不分白天黑夜,时间一到就送上奶瓶。有时候我想偷懒多睡一会儿,都会被她摇醒硬灌下一瓶奶去。她说,要严格按照书上说的来做。晕~这根本就是教条主义嘛!
填鸭式的吃吃喝喝,并没有把我嘬(z uō)成胖小孩,我的体重没有增加,身体仍很虚弱。新妈心里那个急呀,她又开始打起了越洋电话。
放下电话,她就忙活开了,简直把帐篷翻了个底儿朝天!她说她在变魔术,要把自己变成一只袋鼠!哦,天哪!还好魔术不算成功,她只不过把找到的一个旧枕套改成了可以穿在身上的大口袋而已。
接下来的两周,她就把我放进口袋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这一招,神奇地在我身上发生了效力:我一钻进口袋,就感觉到了新妈的体温和心跳,嗬,安全感又回来了,我仿佛回到了妈妈的身边。很快,我就变得能吃、能睡,比以前活泼了,身体也变得强壮起来。
新妈一定有办法――洗刷刷篇
妈妈在的时候没事儿就用舌头把我舔个遍,我被舔得不耐烦时,便会抗议地问她干嘛老这么折腾我,她总会笑眯眯地告诉我,说我身上有“芝麻”的味道。后来妈妈不在了,当我变成一个满身跳蚤的脏球后,才知道妈妈“谎言”背后的故事。真希望妈妈再舔我一次啊!
这个愿望在新妈这儿实现了。为了能模仿得像妈妈,她每天都用湿毛巾给我擦身,还用牙刷给我刷毛。牙刷的感觉很像妈妈短而硬的舌头,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新妈一定有办法――探险篇
什么叫“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看看我,你就知道了。
跟着办法多多的新妈在帐篷里生活了六个星期后,那个病歪歪、脏兮兮、丁点儿小的我变得又高又壮,保证身上没有一只跳蚤。
新妈开始经常带我出去玩,耶!我终于活过来了。我喜欢爬上岩石去探险,但是每当我听到草丛里发出响动或者看到头顶飞过一只鸟时,都会吓得大叫着跑向新妈。每每那时,她就会敏捷地抱起我,轻拍我的身体安抚我,直到我又精神抖擞地再次出发。
新妈怕我寂寞,送我了一个玩伴――一只叫大奇的布鸭子。我太喜欢它了,和它一玩儿就是好几个小时。大奇与其说是玩伴不如说是陪练,因为我就喜欢扑咬它,用前爪掐住它的脖子拖拽它,就像野生薮猫拖自己猎物时的样子。
又过了六周,新妈开始给我喂生的鸡肉。有一天,她给了我一只死老鼠,这可把我乐坏了,要知道,老鼠可是我们家族的传统美食。为了对付这只老鼠,我把之前欺负大奇的招数都使了出来,最后美美地搓了一顿。
两周后,向往旷野的天性开始呼唤我的名字,我开始晚上离开帐篷,直至黎明才回来。每次回来,我都悄悄爬上床,依偎在新妈的身边。新妈给我准备的食物已经无法引起我的食欲,对我这个“刺客”来说,夜色下的鼠类更有诱惑力。
心会跟爱一起走
六个月大的我,开始出门打猎了。可是那一次,当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时,我决定留在那片可以任我驰骋的旷野里。走出帐篷的那一刻,眼泪浸湿了我的眼眶,身后,新妈那双伤感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离去。虽然不舍,但是,是时候离开了。
野外的生活充满了危险和刺激,闲下来时,我常会想起新妈,不知她在做什么?
这天,当我埋伏在灌丛后面,准备偷袭一只蜜獾幼仔时,无意中瞥到了一个举着相机的熟悉身影,仔细一看――是她,我的新妈!我走过去在她的车旁卧下,盯着她,她竟也盯着我,她一定猜到我是谁了!从她兴奋的脸上,我看到了一个妈妈,见到久别的孩子时的激动和欣慰!
新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