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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隆多夫来点光,来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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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移动

曾凭借1979年作品《铁皮鼓》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

导演施隆多夫,10月中旬受北京的德国电影节之邀来到北京。

在见面会上谈到他新出版的中文版自传时,他半开玩笑:

“读自己的自传我很容易会哭,因为里面有太多伤感的瞬间啦”。

在北京,施隆多夫与姜文互相“礼尚往来”了一番:姜文说起当年拍摄《阳光灿烂的日子》时,后期手头拮据,偶然有机会结识到施隆多夫,施隆多夫慷慨地请姜文到德国他的制片厂去做后期,他称施隆多夫为自己的“贵人”。而施隆多夫则跟他以“弟兄”相称,说当年看到《阳光灿烂的日子》的素材片就心生欣赏。“有一幕是马小军躲在床底下,看到一个姑娘走过来,双脚穿着鞋,腿露在床沿下,看上去好像这个姑娘除了鞋什么都没穿一样,因为摄影机是在床下拍的,这充满了想象空间。”与观众见面之后,施隆多夫还特地到了北京怀柔姜文的拍戏现场“探班”,并将一把自用的导演椅赠给了姜文,相约要在未来合拍电影。

施隆多夫1939年出生于德国威斯巴登,现居柏林。除了《铁皮鼓》,他的代表作还有《青年托尔勒斯的迷惘》《推销员之死》等。“在拍摄我的处女作《青年托尔勒斯的迷惘》时,有一次摄影师弗兰茨・拉特问我,我们到底在干什么,主题是什么?我用黑森州的方言回答他―并没有想到更深的寓意:‘哎,弗兰茨,来点光,来点影子,来点移动。’”

后来在拍摄现场,光、影和移动这三个词就成了这位德国新电影代表人物工作的中心内容――要尽可能地把看到的东西展示出来。“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做得隐蔽些”。施隆多夫自称最初想拍的是喜剧,可是如今拍过了36部片子,没有一部是喜剧。藏在那么多沉重严肃的片子后面,他却忽然拿出了这本诙谐直率的自传来。在“漫长的倒叙”中,施隆多夫写到了“失去母亲、在林子里成长、不同的爱情故事”里的自己。他的这本自传,从二战后期的童年生活一直写到他的电影之路,还记述了与君特・格拉斯、海因里希・伯尔、阿瑟・米勒、马克斯・弗里施等著名作家的交往,笔法平实而坦诚。

施隆多夫回忆了《铁皮鼓》获得奥斯卡奖那天的情形:“‘这是德国电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第一次获得奥斯卡奖,其中的原因我们大家都清楚’下面是一片冰冷的沉默。我急于解释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德国战后没有产生一部配得上奥斯卡的影片,因为弗里茨・朗、刘别谦、比利・怀尔德和所有的天才导演都跑去好莱坞了。我们这些新一代电影人,想要搭建一座桥,能够与1933年以前连接起来但没有人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大厅里开始骚动不安。很快我就被人护送到了舞台后面。”

自传里,施隆多夫调侃自己的电影之路最初像个“推销员”那样:在电影院里看到了大导演弗里茨・朗,放映结束后就上前去找导演打招呼,之后就不断地尝试联系。也讲到了拍阿瑟・米勒的《推销员之死》的过程:“我在美国人身上学到了‘Just do it’,跟阿瑟・米勒合作是最容易的。”但谈话中的施隆多夫,最常表露出的,还是法国对他深入骨髓的影响,毕竟那是他17岁到21岁拍电影与发现世界的地方。“开始我想留下来,可是法国人说,法国已经有太多电影人,回到德国去吧。25岁我回去时,德国还没有严肃又有趣的电影。最近法国人重新发掘了我,我前两周在巴黎刚拍成了两部片子,我觉得自己还是最像个法国导演”。

施隆多夫比喻现在的德国电影就像《铁皮鼓》中的“小奥斯卡”:他虽然是侏儒,可一旦发声,声音特别大。“和好莱坞电影工业相比,德国电影虽然要小得多,但是每个德国电影人都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我是怎么成为导演的?

在自传中施隆多夫提到,15岁时他就知道自己最想做的事是成为一名导演:“我从小住在林子里,周围没有电影院,但我喜欢看书,那是我逃离现实生活的办法。一边读,我的脑海里一边就有画面在上演,没有人知道,我的导演生涯从那时就开始啦。”但就像许多艺术家的童年一样,施隆多夫的医生父亲起初反对儿子的爱好,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够找一份体面的工作。17岁那年,施隆多夫一心奔向了神往已久的法国这个电影大国,没有任何专业训练,半玩半学着。21岁时他就开始与导演路易・等人合作拍片,并且一拍就连拍下了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