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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盖头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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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盖头的婚俗起源于女娲兄妹二人结合的传说,在魏晋南北朝开始出现,风行于南宋,流传至今。盖头的婚俗体现了在人类心理与传统习俗上许多的寓意,为整个婚嫁仪式增添极具趣味性、中国风的情调。

关键词:盖头;渊源;文化寓意

中图分类号:K8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17-0179-01

一、追溯盖头的渊源

盖头的前身是团扇,新娘从娘家一直到婆家一路上都用它来遮脸,一般在进入洞房后,新郎吟完“却扇诗”后,将团扇放下露出容貌。

传说之为传说,是无法被引用来印证史实的。《世说新语》中的一个小故事,温峤之姑母命其为女儿找一郎君,奉姑母之命找到了,“既婚, 交礼, 女以手披纱扇, 抚掌大笑日:我因疑是老奴, 果如所卜”。此证明执团扇障面的婚俗至少在晋朝已出现,并且在魏晋南北朝也存在着诗,可以为之作证。这个时期虽有“红盖头”一说,但未蔚然成风,婚俗还是以“执扇障面”为多。

发展到唐代,“执扇障面”演变为了“却扇”的风俗,出现了大量的“却扇诗”。最为有名的可属李商隐的《代董秀才却扇》, 诗云:“莫将画扇出帷来, 遮掩春山滞上才。”由于唐代兼包并蓄的文化风尚,南北朝的婚俗仪式也被承袭下来,并且传至上层社会中。在“上行下效”的社会心理作用推动下,“却扇”的风俗蔚为大观。现存的敦煌写卷中,有三首以《去扇》为题的诗篇。可见此风俗在唐代的盛行。

魏晋南北朝、唐代以及北宋可被看作是由却扇到盖头的过渡转换时期,其间,盖头零星地出现,但未形成气象。盖头有人认为起源于“加痢敝制,“痢钡男巫矗“如明衣,加之,以为行道御尘” ,可见正如今天的披风一样,起初用以“御尘”之用。

南宋时,程朱理学大兴,“失节”被看作是极为可耻的事,对妇女的束缚无比苛刻,与唐朝时的开放宏大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照,装饰性的团扇演变为了出于礼教的盖头。最为突显的例子是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和吴自牧的《梦粱录》,这两本书是宋代婚礼整体性的一个再现,但描写中已不再见到“却扇”的风俗,而代之以“以秤或用机杼挑盖头,方露花容”。

二、盖头的文化寓意

“盖头”文化发展至今,虽然现代婚礼已西化,但是“盖头”这一文化底蕴却深藏在中国传统习俗中。“盖头”在长河中,不断被历史赋予不同的内涵,小小的一方盖头容纳了多少的传统。

女娲的神话传说就蕴含了一个历史事实――血缘婚,人类最早的婚制是在同一族群中进行的,后来外群婚制出现了,血缘婚也就随之禁止了,但先前的血缘婚制在人类的心中躲藏了起来,害羞之心也就伴随着人类的发展一直存藏下来。从心理渊源看,或许是祖先遗留在我们心中的“原罪”,但从当下的角度去看,婚姻生活对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具有神秘性的,而距离给人一种神秘的欣喜感,急切地想触碰它。可是人们总要回归现实,婚后的一切等待新娘子的或许更多的是责任与困苦。不管是想象的还是现实的,都构成了新娘子害羞的心理因素。再加上,婚礼上宴请众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用红盖头遮住新娘子的脸庞,能很好地缓解她的紧张心理。此为“盖头”的第一个寓意――遮羞。

第二个也是人们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审美的功效,红红的盖头盖在美丽的新娘子头上,这无疑是为喜庆的气氛做了很好的渲染。中国的哲学以含蓄为佳,“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人们总是力图追求。害羞也就有了如此大的魅力,笔者认为,可以归之于一种距离感。“盖头”只用了一块方巾,就让这种能产生美的距离出现在了新郎、宾客与新娘之间,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用“美丽”二字来形容新娘子而不管具体的实际的原因了。此为“盖头”的第二个寓意――审美。

整个婚礼仪式中还有很多体现避邪这一理念的,比如“撒谷豆”,“妇将至门,但以谷豆与草禳之,则三煞自避,新人可入也” ,“犯之损尊长及无子”。避邪在这里有几说。一说,“红盖头”可以驱恶魔。第二说是,新娘子本身具有侵害他人的危险。处在两个整体性时间段中间的过渡段,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他的状态是模糊而易受邪恶所害,同时他又处于不稳定阶段,不受任何束缚的他又是对他人有害的。所以,蒙住脸以防危害到他人。而且要将同一性质的新娘子与神圣的天、地相隔,以免触犯了他们,盖红盖头、踩毡布也就由此而生了。此为“盖头”的第三个寓意――避邪。

与贯穿整个婚礼的避邪比,祈福也是同样如此。传统婚礼贯彻的是本着夫为妻纲、传宗接代的儒家思想,婚礼的仪式程序中自然就渗透了“祈子”的内含。就如,有些盖头上会绣上龙凤图案,并有“麒麟送子”的装饰。但是,这喜庆之中却隐藏着女性的悲哀,这种思想也被蕴含在了盖头里。也可就此探究为何唐代转为南宋习俗也就由“却扇”变为盖头,团扇的执掌权还在于女子手中,而到了宋代,执掌权就到了新郎手里。此为“盖头”的第四个寓意――祈福。

以上四个寓意,只是就笼统地来说,各地、各民族各自赋予“盖头”都以全新不同的意义。

可见,这一方“红盖头”还真的是“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