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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欣口述:那是个艺术至上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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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张伟欣 采写/方舟

2006年,张伟欣客串演出了《奋斗》中的一个角色,她坦言自己还是不太适应今天的拍摄节奏。如果不是因为女儿李小璐的关系,作为商人的张伟欣今天可能更愿意隐身公众的视线之外。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从一名专业的舞蹈演员到电影明星再到商人,张伟欣的每一次转身都堪称完美。细细听张伟欣讲那些过去的电影往事,少了很多跳跃的激情,更多的是淡定和从容。

《飞来的仙鹤》:医生下达病危通知

1979年,我从铁道兵文工团考入中央歌舞团。从 14岁开始跳舞,舞蹈一直是我最钟爱的事业。如果后来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放弃我的舞蹈事业。所以我在拍摄第一部电影《漓江春》时,更多的是一种尝试的心态。当时中央歌舞团之所以能批准我参加拍摄,也是觉得舞蹈演员偶尔尝试一下电影表演,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漓江春》,我的第二部片约接踵而来。1981年,长影厂邀请我出演电影《飞来的仙鹤》中的女主角――芭蕾舞演员白鹭。故事讲的是后,白鹭在鹤区体验生活时遇到了自己在“”中离散多年的儿子。此时,儿子已经和养父母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于是,在养父母、亲生父母以及孩子之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亲情纠葛。这部电影也是著名导演陈家林的处女作。

不过,这一次,中央歌舞团没有轻易地答应摄制组的请求。边军团长有些生气的说:我们好不容易招来的独舞和双人舞演员,到剧组拍戏一拍就是几个月,我们的舞蹈演出还进行不进行了?所以虽然陈家林几次找到团里,但边团长连面都不见,逼得陈家林打听到边团长家的地址,天天跑到他家门前的一个水泥柱子后面蹲点。一见边团长回家,他就冲过去,求他放人。最后,实在缠得边团长没辙了,只好答应就拍这一部,下不为例。陈家林后来还跟我说:为了让你拍戏,我就像个流浪汉一样,天天在水泥柱子前转来转去。

《飞来的仙鹤》的女主角最后定下由我来出演,其实也是经过一番斟酌的。当时,摄制组最后定下的两个演员分别是我和方青卓。方青卓是话剧团的话剧演员,那时候她还很瘦,人很漂亮。因为是话剧演员出身,方青卓戏来的特别快,表演也很到位。而我当时只拍过一部戏,而且还是舞蹈演员,能不能演好这个角色,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导演陈家林其实更希望由方青卓来出演这个角色。不过在那个年代,一部电影由谁来主演,不单纯是导演的意见,往往要经过电影厂开会来决定。最后在会上,长影厂厂长苏云发话说:既然女主角的身份就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我看就由张伟欣来演吧,你们也说了,她一看就是一个芭蕾舞演员,由她来演最合适了。

《飞来的仙鹤》的大部分外景是在黑龙江齐齐哈尔的扎龙自然保护区拍摄的,当地的条件非常艰苦。摄制组就住在保护区的鹤房内。我还记得当时打开鹤房的时候,一整面墙上都落着黑压压的蚊子。经过几次打药,住了几天,有了人气之后,蚊子才慢慢散开了。电影中有我在鹤区跳舞的镜头,背景是美丽的草原和起舞的仙鹤,非常漂亮。但是实际上拍摄的时候我却是深一脚、浅一脚,而且每当我抱起小仙鹤的时候,大鹤往往会拍着翅膀追上来啄我,我就不得不把小鹤放下来。当时,我的胳膊被啄得青一块紫一块。

在拍摄《飞来的仙鹤》时,我的身体却出了大问题。有一天起床刷牙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胸口一紧,然后就咳嗽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咳出一口血来。紧接着,我的鼻子、嘴里都开始不断地往外喷血,最后因为失血过多,人就晕了过去,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坏了。后来到医院诊断出患的是支气管扩张。

我记得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边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苏云厂长、齐齐哈尔市副市长周铁农都非常重视,表示一定要抢救演员的生命,当地还成立了专门的医疗小组。我特别幸运的是,当时正好有一个联合国组织的心血管讲习班正在齐齐哈尔开会,听说我的消息后,所有的医生都过来给我诊断。我躺在病床上,整个半边身子都不能动,每天只能靠从北京调过来的一种药来缓解病情。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当时医生已经几次给我报病危了。

经过会诊,医生们提出了两种治疗方案。一种是在颈部附近开刀,用仪器将肺部的淤血吸出;一种是在左胸打断两根肋骨,将淤血吸出。反复斟酌后,考虑到后面影片的拍摄,如果在胸部做手术,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参加影片的拍摄。医生们最终确定采用第一种方案。

方案定好后,本来准备第二天实施手术。可是就在当天晚上,我在护士的照顾下,刚吃了一口饭,就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了,然后就吐出了一个黑色的血块,接着又开始咳血。护士吓得赶紧向医生汇报。医生一听吐的是黑色的血块,就说:没准是好事呢。结果第二天一照片子,发现我的血全都清了;而且我的身子也能动了,整个人也感觉轻松许多。就这样,我没做手术,身体就恢复了。当时主治医生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连连感叹:真是奇迹。

我生病以后,最着急的是陈家林导演。每天,他白天出去拍戏,晚上就回来盯着我。见了医生,就追在后面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医生干什么,他都跟在后面。一连熬了十几天,别人可以休息,他不能休息。最后,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影片中的一些舞蹈片段都由替身来完成了,对我而言,多少有一些遗憾。

陈家林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导演,对艺术要求很严格。不过他并没有给我过多的压力,他告诉我说,你就是一个芭蕾舞演员,你只要演好自己就可以了。坦率地说,这个时候,我在表演上并没有太多经验,对表演的认识也始终处在一个懵懂的阶段。所以银幕上的芭蕾舞演员就是生活中的我,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一个舞蹈演员的特点。

几乎擦肩而过的《乡音》

我在表演上真正有所领悟和进步是从电影《乡音》开始的。这也是我表演生涯中最重要的一部影片。不过,我却险些与《乡音》擦肩而过。

《乡音》的制片主任徐康曾看过我的《漓江春》,对我的印象很好,一再向导演胡炳榴推荐由我来出演《乡音》中的女主角――农村妇女陶春。

第一次见胡炳榴导演是在我的家里,他和副导演一起来家里看我是不是适合影片的角色。当时,我刚刚从团里练功回来,留着长长的大波浪的卷发,两个大大的耳环挂在耳朵上,穿了一件我到南方演出时买的翻毛兔皮大衣,一幅摩登女郎的装扮,与电影中的农家妇女陶春根本是两回事。我当时就觉得胡炳榴导演的眼睛似乎一下子暗淡下来。他一句话也没提电影的事,只是重复着说:我们来看看你。后来,他曾告诉我说,当时他就想:我的天,这么洋气的人跟陶春完全是天壤之别嘛!不过,出于礼貌,胡炳榴导演走的时候,还是给我留了一个剧本,并且礼貌地邀请我有时间去剧组看看。我想他当时肯定以为我看了剧本以后,不用他说,我也会知难而退的。

胡炳榴走了以后,我就开始看剧本。这是一部农村题材的影片,农村妇女陶春和丈夫余木生平静地生活在粤南的一个小乡村中,陶春终日为家操劳,一切以丈夫为生活重心,木生却很少真正关心陶春的感受,直到陶春最后患上肝癌,他才意识到了自己亏欠妻子太多。影片正面探讨了在农村社会中,男女的社会地位和从属关系这样一些非常有深意的主题。

我越看剧本就越喜欢陶春这个角色,简直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我就忍不住给胡炳榴打电话。我说:胡导演,我明天可不可以去看看你们?胡导演说:欢迎啊,你明天就来吧,我们后天就走了。可是怎么才能让胡导演改变对我的印象呢?放下电话后,我想了半天。

第二天,我把头发用发蜡全部捋直,拢了起来,系在后面,两个耳环也拽掉了,然后穿了一件非常普通的黄色羽绒衣,系了一个小围巾就去了剧组。胡导演这次一见我,我就觉得他的眼睛一亮。招呼我坐下后,他就问我:你喜欢这个角色吗?我说:我喜欢啊,我对这个角色特别有感觉。接下来胡炳榴就问我:那你能到广州来试戏吗?我一听,就知道有戏了。这时候,推荐我的制片主任徐康也进了屋,打过招呼以后就疑惑地问胡炳榴:哎,这不是挺好的吗?也不是特别洋气嘛!胡炳榴说:是啊,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候,我还留着一头长发。在广州试戏的时候,我请求化装师说:能不能先不剪我的头发?导演还没决定让我演呢,我还不一定上这个角色。化装师是广东人,操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对我说:你不用担心,导演一定会用你。其他的演员,我都看过。我说行,就会行。

化完装后,导演走进来,马上就让我试戏,试的是影片中说亲的一段戏。结果还没有试完,导演就提前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在我试戏的同时,其实还有另外两名女演员也要来广州试戏。但是珠影厂的孙厂长在看了我的录像以后,二话没说就定下由我来出演陶春。

陶春是中国妇女的一个典型代表。她勤劳,善良,隐忍,一切以自己的丈夫为生活中心,她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对丈夫说的“我随你”三个字。我很容易在陶春的身上找到母亲和外婆的身影,我相信在很多女性的内心深处有着和陶春一样根深蒂固的观念,我很容易就理解了那种女性的心灵历程。我觉得陶春这个人物就像一个外壳,等待我用心去填充她的灵魂。

《乡音》是在广州清远的一个山村里拍摄的。在乡村拍戏虽然有些辛苦,但是住在乡村清幽的环境之中,看着炊烟升起,看着太阳从山峦中升起和落下,看着那些农村的妇女迈着大脚啪哒啪哒地走路,那种朴实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觉得自己已经和陶春融为一体了。胡炳榴导演从来不给我说戏,但他会给我讲他在农村生活的经历,讲他农村一个婶婶的故事,讲农村人朴实的生活。他的话非常具有感染力,一下子就给我带进了人物的内心当中去了。

也就是在拍摄《乡音》的时候,我好像一下子突然领会到表演的真谛:表演不是做出来的,只有用心灵真正去体会角色,用心去表演,才能真正演活一个角色。

《乡音》不仅仅带我进入了表演的另一个阶段,同时也促使我反思很多问题。《乡音》虽然说的是一名农村妇女,但探讨的是所有两性关系中女性的社会地位问题。胡炳榴是想通过陶春的故事引起大家对女性社会地位的反思。我觉得我有很多观念和陶春原来的想法是一致的。比如我觉得男性和女性本来就应该有强和弱、阳和阴、依附和被依附的关系。但陶春的故事也在提醒我,如果女性一味的依附,缺乏独立,同样也会破坏这种原本的和谐。在某种程度上,我后来出国上学多少和这样的思考是有关系的。

《良家妇女》:忧伤的雕塑

《乡音》之后,我又拍摄了《下次开船港游记》以及《肖尔布拉克》两部影片。《肖尔布拉克》是在新疆拍摄的,没想到拍摄的时候,我的支气管扩张又犯了,咳了很多血,最后剧组只能给我订了软卧送我回北京。

而这时,中央歌舞团也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选择舞蹈,要么选择电影。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最后还是放弃了舞蹈。这个时候我有两个去处:一个是位于广州的珠影厂,一个是到北影厂。珠影厂非常诚挚地邀请我去,北影演员剧团的陈强团长也对我特别欣赏。考虑到家庭的缘故,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北影。

《良家妇女》是我进入北影之后拍摄的第一部电影。电影讲的是在贵州山区的一个乡村发生的故事。18岁的童养媳杏仙嫁给了6岁的顽童少伟。但是,杏仙却和婆婆的娘家侄子产生了感情,并且发生了关系。然而在封闭的乡村,这是天大的罪过,这对年轻人遭到了驱逐。最后杏仙勇敢地离开了乡村。影片围绕着杏仙的故事主线,塑造了一系列的女性形象,着力反映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对妇女命运的桎梏。

我在电影中扮演杏仙的婆婆――农村妇女五娘。这是一个善良,但人性被压抑的角色。在性格上与陶春很有点相似,但是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时代气息有着很大的不同。我理解的五娘的形象就是一个忧伤的雕塑。虽然生活的压抑让她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需要用表演来表现在雕塑当中凝固的气和力量。夏衍先生后来曾经对我说,五娘是一个大衬(反衬),这个大衬衬得非常的好。

除了五娘之外,《良家妇女》中还有杏仙、三嫂、疯女人等几个女性形象。但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是,每个形象都没有因为其他的形象而被淹没,而是各自闪耀着光芒。这就是黄健中导演的特点,他可以充分让演员发挥出各自角色的特质。

我对黄健中印象非常深刻。他几乎很少跟演员说戏,但他总是能抓住演员一瞬间的感觉,并且让这种感觉固定住。他总是会跟我说:你的感觉那么自然,你就是五娘。我还记得影片中有一场戏,五娘站在山坡上,无奈、悲伤地远远望着杏仙远去。拍完之后,黄导就跟我讲: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你演得太准确了。实际上他的这种鼓励和反复提醒对演员是一个很大的帮助,一方面是增强你的自信,同时让你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是对的,并且能很牢固地抓住它。

电影公映之后也引起不小的争议,不仅仅因为内容,更因为电影中的一些在当时看来所谓尺度很大的镜头。80年代正是中国电影摆脱束缚、绽放光彩的时候。我想,就像杏仙最终与少伟离婚,离开山村的反叛一样,《良家妇女》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力量的存在。

《良家妇女》拍摄的时候,我的女儿李小璐已经七八岁了,正是最恋父母的时候。可是剧组远在贵州拍戏,那时候的通讯手段也不发达,我特别地想女儿,心里总是没着没落。有时候,没有我的戏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那掉眼泪。和丛珊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说的最多的也是女儿。那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小璐日后也走上了和我一样的影视表演的道路。

与女儿小璐的电影情缘

拍摄《我只流三次泪》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因为这是我和女儿小璐一起拍的一部戏。

小璐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出外拍戏。我记得她出生后,我第一次出去拍戏。走的时候,她还不会坐呢。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直直地坐在那了。我叫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认得我了,只是非常茫然地看着我,转过身来就爬到奶奶那里去了。随着她年龄的增长,每一次回家她都会给我一个新的惊喜,而我在外地拍戏也就越来越牵挂她。

《我只流三次泪》是以对越自卫反击战为背景的一部儿童片,讲的是十岁的马悦思念奔赴前线的爸爸,在得不到大人帮助的情况下,一个人长途跋涉前往前线寻找爸爸的故事。

我在片中扮演马悦的老师。导演琪琴高娃非常喜欢小璐,就对我说:带上你女儿吧,你反正在片子中有一个女儿,就让小璐演你的女儿。我一听,特别的高兴,终于可以和女儿长时间地呆在一起了。

没有想到的是,小璐在镜头面前一点都不怵,表演很自然,和另外一个小童星方超在镜头前你一句,我一句,非常到位。特别是在后期录音的时候。小璐自己的台词记得非常清楚,只要看到镜头上自己的嘴巴一动,根本不用提示她,她自己就把台词很快地说完了。琪琴高娃喜欢的不得了,抱起小璐直亲她。因为担心小孩子会有失落的心理,所以在拍戏过程中,我特别注意照顾小方超的情绪,经常逗一逗小方超,抱起来和他玩一玩。有意思的是,每当我把小方超抱到膝盖上玩的时候,小璐每隔一会儿,都会把头歪过来,奶声奶气地叫我一声“妈妈”,生怕我把她给忘了。

小璐现在已经是一名很成熟的影视演员了,但是一开始,我其实并不希望她走上影视道路。我更希望她能够学一个专业,比如医生之类的。但是后来发现她还真是有一些演艺方面的潜质,也就没有再过多地干涉她。

小璐现在的年纪恰好和我当年开始拍摄电影的年龄相仿,但是今天的影视界和我们当年的时代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大家的工作态度和对艺术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拍摄《飞来的仙鹤》时,条件非常艰苦,不但要对付蚊虫叮咬,为了保持舞蹈功底,每天早晨我都要早早起来练功,但是那时候,从来没有觉得苦,反而是有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感觉到你是真正在为艺术付出着。

拍摄《乡音》的时候,胡炳榴导演还推荐我看《丹纳哲学》《罗丹艺术》这样一些哲学的书籍,来帮助我更好的理解艺术。而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西方艺术对自己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这也成为我后来游走在两种文化间的一个主因。

《乡音》当年红遍全国,在金鸡奖评选中,我仅以两票之差没能成为最佳女主角。非常坦诚地讲,虽然没有获奖,但是我没有一点感觉遗憾,只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还不够,一定要加倍努力。

那真的是一个艺术至上年代,因为艺术,所以一切包括人都很单纯。那个时代当中浓厚的文化气息和艺术氛围让我受益匪浅。我当然不是说现在人们就不追求艺术了,但是艺术的生产方式、生产流程、节奏、艺术所带来的附属品,都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小璐他们面临的压力远远大于我们,一部电影的生产过程往往要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

2006年,我应赵宝刚导演的邀请在电视剧《奋斗》中客串了陆涛的妈妈。二十年后再度与女儿李小璐共同演出。拍摄的过程中,小璐一直很紧张,甚至不敢到现场来看我演出。她老是跟我说:妈妈,你的节奏太慢了。我自己也感觉我还是停留在原来的表演模式里,现在表演的节奏非常快,真有一点跟不上的感觉。不过,这就是这个时代,你不可能苛求时光为你保留什么,它只会永远向前。

张伟欣简历

原名张伟新,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人。1979年考入中央歌舞团,同年拍摄故事片《漓江春》,走上银幕。1984年调入北京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主要电影作品有:《乡音》《下次开船港游记》《肖尔布拉克》《良家妇女》《我只流三次泪》等。曾因《良家妇女》中五娘一角获第二十五届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最漂亮的女明星奖。80年代末出国留学,学习导演及剪辑艺术。现为某跨国公司执行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