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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莫扎特》的音乐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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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电影莫扎特》是一部电影与音乐难分难解的影片,影片不仅完美再现了奥地利伟大的音乐天才莫扎特的生命历程,片中点点滴滴的音乐元素(协奏曲、歌剧)更加深刻地注入了观众的心灵,影片也因此获得了多项殊荣。本文选取了影片中《C大调和长笛竖琴协奏曲》《安魂曲》《费加罗的婚礼》等富有代表性的音乐进行了深入分析,总结了该片的音乐艺术特色。

[关键词] 《莫扎特》; 音乐运用;协奏曲;歌剧

以电影的方式介入音乐,或以音乐的方式介入电影,在现当代电影史上已经难分难解了。《莫扎特》正是这样一部电影与音乐难分难解的影片,电影不仅完美再现了奥地利伟大的音乐天才莫扎特的生命历程,片中点点滴滴的音乐元素更加深刻地注入观众的心灵。影片从开头到结尾,处处绽放着动人心弦的音符,旋律时而活泼,时而沉重,在简短的跳跃中记述了莫扎特的一生。1984年,《莫扎特》获得了八项奥斯卡大奖,这足以证明这部影片的成功。

电影《莫扎特》成功的原因之一,来自影片的音乐的魅力,电影把镜头的叙事性与音乐的叙事性结合得近乎完美,音乐带领我们走进莫扎特的精神世界。影片一改以往将音乐家作为“完人”或“圣人”的角色的描绘传统,还原了他不完美的人生和完美的音乐之间的矛盾,将莫扎特放在一个癫狂和神经质的状态的视角进行叙述。19世纪初的维也纳,一位名叫萨列里的自杀未遂的老人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向神父忏悔时叙述了多年前自己妒忌和暗害天才作曲家莫扎特那个充满着罪恶的故事:萨列里原本是宫廷音乐家,风华正茂的年代却遇到了才华横溢、乐思敏捷的年轻的莫扎特,莫扎特的出现使他感觉到了威胁和不安,一方面,萨列里十分欣赏莫扎特,佩服莫扎特可以在短暂的时间里接连写出许多非凡的作品;另一方面他又不断中伤和陷害莫扎特以求自保,他甚至使出卑劣的手段要挟莫扎特的妻子。而内忧外困的莫扎特因为父亲的逝世变得神情恍惚,经济上的困境更使他不得不低下他那曾经高傲的头颅去恳求别人的施舍和怜悯。在向匆匆赶来的妻子露出一丝微笑后闭上了眼睛,这位音乐天才就这样在贫困潦倒中死去,享年35岁。在瑟瑟寒风中,莫扎特的灵柩缓缓运抵了公墓,没有鲜花,没有挽联,没有送葬的队伍,只有落叶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在影片中,肉体的、世俗的莫扎特在现实的生活中失败了,但精神上的莫扎特却在音乐的支持中永远地胜利了,并被世人铭记。电影中莫扎特的作品音乐自始至终贯穿全片,音乐和电影的亲密融合,使得该片达到了艺术的顶峰。

电影《莫扎特》共引用了54个莫扎特音乐作品的片断,这些音乐片断与电影的画面、故事情节相互作用,相辅相成,影片的发展以莫扎特的音乐创作和音乐作品作为主线,音乐赋予画面和人物厚重的内涵,而情节的设计和画面的构思,更进一步突出了莫扎特的人物魅力,充分体现出莫扎特的音乐创作才能以及对古典音乐发展的贡献。整部片子在协奏曲、歌剧等音乐背景下完成。

魅力无穷――协奏曲

影片的开场是《G小调交响曲第25号第一乐章》,这段交响乐就把观众的情绪充分调动了起来,急促的旋律,渲染着一种烦躁和不安,又似乎预示着悲剧的来临。影片对应着展现了维也纳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70多岁的萨列里割喉自杀未遂,倒在殷红的血泊中。慌了神儿的管家把他用简单的担架送往疯人院。音乐伴着骤雪飘落,风中传来担架上萨列里断续的忏悔声“莫扎特,原谅我的罪,是我杀害了你……”音乐旋律是莫扎特艺术的高层次展现,它不仅作为影片气氛和主基调的一种铺垫,更是通过强烈的音乐对比造成一种“戏剧性”冲击度,为影片的矛盾埋下伏笔。

当萨列里开始回忆起这个“悲剧性”的往事时,背景音乐换作了佩尔格雷西的作品弥撒曲《肉体消灭时》,吉班尼•巴第斯塔和莫扎特的生平有很多相似之处,天赋英才,却早早辞世,不同的是,生前他并没有获得丝毫荣誉,郁郁寡欢,死后才被世人所推崇和尊重,只是斯人已去。当镜头对准少年时代的萨列里虔诚地在教堂祷告的画面时,这段寄予死者的弥撒曲缓缓响起,一切往昔的时光回到眼前,

萨列里第一次在乐曲《管乐小夜曲作品第10号第2乐章》和《管乐小夜曲作品第10号第3乐章》里领略到莫扎特的天赋。萨列里在参加了莫扎特为萨尔茨堡大主教举行的音乐会,当第二乐章响起,打断了他和未婚妻的玩闹,双簧管吹出了缓慢的楔子,单簧管加以迎合,简单的几个音符,优美得无以复加。在单簧管一串上行的过渡句后,乐队走出了第三乐章,这是典型的莫扎特特征,就是带简洁华贵的旋窝状的装饰音的旋律。萨列里也赞叹道:“乐曲的开始简单得要命,可笑得像生了锈的铁盒子。可突然,一个充满自信的旋律从黑管里飘出,停留在空间萦绕不去,这是神的音乐……”莫扎特的有如神赋的音乐给予了萨列里极大的震撼,虽然在影片中乐曲只是短暂的删减后的浓缩版,却依然可以充分彰显乐曲本身的深奥而微妙的艺术魅力。

1778年,莫扎特在巴黎为喜爱长笛的法国贵族唐•吉诺侯爵和他美丽的学习竖琴的女公主谱写协奏曲《C大调长笛与竖琴的协奏曲第2乐章》。长笛和竖琴的组合是极其奇特而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莫扎特首创的。长笛属于管弦乐,音色连贯,竖琴却属于弹拨乐,音色跳跃。这两种看似不协调的乐器组合起来却动听异常,长笛和竖琴都分别补足了对方的不足而且发扬了自身的特点。该曲的第二乐章是行板,缓慢的节奏充分表现出长笛柔和的音色,柔美的旋律令人窒息。萨列里在影片中也不禁被谱中流淌出的莫扎特独有的优美旋律和乐思感动得潸然泪下。

在影片中“脱衣”片段以莫扎特最为著名的宗教音乐作品《C小调大弥撒曲―忏悔》作为背景音乐,片中莫扎特的妻子康斯坦茨为了帮丈夫寻求一份工作暗地里找萨列里帮忙,而萨列里却出于嫉妒向其提出了性要求作为交换条件。原本萨列里出于要挟,而康斯坦茨却因为深爱丈夫而作出献身的决定,当康斯坦茨无奈地、绝望地脱下身上的衣服,萨列里却被眼前的景象击垮了,那种教徒的信仰彻底崩溃,把他抛向了痛苦的深渊,这时,背景音乐庄严却又悲哀,空旷却又寥远,散发出宗教音乐特有的艺术魅力,令人不自觉地怀有虔诚的情怀,这似乎从反面昭示了萨列里的后来忏悔的心绪。

《安魂曲》将影片推向了高潮,这个曲子是莫扎特最后的作品,这个约稿被认为是催命曲,莫扎特在写这个作品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好像这个安魂曲是为自己写的。当他妻子赶回到他身边时,他却安静地死去了。他的葬礼又是另一个让人不忍卒想的事实,没有亲友的送葬,没有吊唁,因为欠债甚至没有自己的棺木和墓地,这个伟大的天才被合葬在平民公墓里,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具体葬在何处,很多年以后他的妻子才知道自己丈夫的伟大。电影《莫扎特》用特殊的艺术手法,再现了《安魂曲》中的七个片断。影片最后,《安魂曲》也最终成为莫扎特的绝响,在凄风冷雨的夜里,莫扎特的尸体被匆匆地掩埋,曲调令人有种撕心裂肺的凄楚的痛,天才的心灵终于在孤寂而短暂的旅程之后飞向了天堂。安魂曲是弥撒曲的一个分支,注入了作者对整个人生的深刻感受,较完整地体现了莫扎特的音乐风格。《安魂曲》的基本特点是抒情的、悲剧的,其中,三个乐章是作者在现实生活中感到黑暗、悲痛的鲜明体验,也是全曲悲剧的中心。同时,“ 作品中也有明亮光辉的篇页,体现了对美好理想的向往。[1]在自己写的悲壮而肃穆的《安魂曲》音乐声中,再现了莫扎特的这个让人无法释怀的悲伤葬礼。

在《安魂曲》的悲壮和肃穆中,萨列里的自述结束了,影片也到了结尾,伴随着射进疯人院铁窗的几缕阳光,新的一天到来了。这时,气氛骤然一变,背景中响起了这段柔美、宁静、舒缓的钢琴协奏曲――《D小调钢琴协奏曲作品第20号第2乐章》,坐在轮椅上的萨列里向医院里的疯子们说道:“全世界的庸才们,我宽恕你们的罪!”声音是那么仁慈,那么真诚,似乎成了上帝的代言人。画面渐暗,天堂里,莫扎特那独特的笑声随音乐一起流淌了出来……

画龙点睛――歌剧

在莫扎特的一生中,歌剧是一股主流,他写出了《费加罗的婚礼》《后宫诱逃》《魔笛》等著名歌剧。在用音乐刻画人物和使剧中人物富有活力方面,还没有人能超过莫扎特。他为乐队写的音乐从不干扰人生,而是在表现剧情发展方面起了奇妙的构架作用。

在影片中歌剧《后宫诱逃》处于重要的地位。莫扎特到达维也纳以后,应瑟夫二世皇帝之邀作的歌剧的《后宫诱逃》,一经问世便在皇宫内外产生了轰动效应。《后宫诱逃》是莫扎特第一部用德语写作的歌剧,在这部歌剧中,莫扎特完全超越了传统的艺术表现手法,显露出启蒙时代与人文主义的特征。莫扎特的音乐结构突破新局,音乐本身就是戏剧的情节。本片选取了歌剧《后宫诱逃》中的八段音乐,由咏叹调与重唱推展开的故事,也在音乐之中表现出来。莫扎特颇具效果地使用三角铁、铜钹和短笛等,很成功地酝酿出土耳其式的异国趣味。又如花腔的咏叹调、彼德利奥和布隆德的组合中所显示的意大利音乐与演戏的要素以及第三幕收场处所见的法国喜歌剧的要素等,都是莫扎特把当时歌唱剧样式巧妙地运用的结果,同时还创造出他独特的音乐格调。

歌剧《费加罗的婚礼》在片中多次出现,莫扎特凭着客观的精神、细腻的写实手法和刻画性格的高度技巧,创造了该剧,使意大利歌剧达到空前绝后的高峰,片中第3幕――婚礼的舞蹈“离经叛道”地采用了芭蕾音乐,莫扎特大胆而成功地直接采用现实题材,将当代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搬上舞台,通过音乐语言来塑造活生生的人物形象。第4幕――宽恕的合唱,则讲述了公爵跪在自己妻子面前企求宽恕的场面,这段合唱在影片中使萨列里嫉妒得几欲疯狂。他坚信这不是莫扎特的作品,而是上帝通过莫扎特向全世界讲道,使人们从完美的音乐中理解宗教的救赎思想,莫扎特则代替上帝受全人类的称颂。正像他自己说的“每个音符都让我加倍尝到败北的痛苦……”[2]

莫扎特在受到宫廷冷落后,作品不能上演,而他的精神支柱父亲的去世更是巨大的打击,交际的父亲是莫扎特的童年支柱,他内心深处对他父亲又依恋又畏惧,这个结在他的歌剧《唐璜》中表现了出来。唐璜和仆人两个男中音与男低音的骑士长的幽灵的对唱交织出灵魂的震颤,这个沉重的段落是莫扎特作品的惟一。石客一出场,阴森压抑的气氛立即笼罩了一切,萨列里将唐璜看做莫扎特本人的替身,听出了音乐中的紧张与彷徨,压迫式的对唱似乎已经预示了莫扎特的死亡和萨列里的疯狂。莫扎特更能切身体会那种精神上无以名状的苦痛,正如唐璜唱出的“啊,多么可怕,是谁在撕碎我的脏腑?啊,多么恐惧”,那一瞬间凄厉的号叫,令人心颤。

[参考文献]

[1] 李真.浅析莫扎特《安魂曲》[J].中国西部科技,2008(05).

[2] 鲍广仁.一个天才的被扼杀――看美国电影新片《莫扎特》[J].t望,1985(14).

[作者简介] 单宏健 (1973― ),男,江苏扬州人,乌克兰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声乐硕士,扬州大学艺术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声乐理论与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