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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做俱佳 技艺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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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秦腔剧院三意社二级演员,以须生戏见长的同超,是同辈演员中的佼佼者。在这次“秦风秦韵情系灾区,中青年演员折子戏专场赈灾义演”中,同超撷取了自己三折唱、做并重的代表作《杀庙》《打渔杀家》《烙碗计》呈现给观众。在整个演出过程中,全场观众被同超唱“情”和表演的“巧”技所陶醉,沉浸在时、空并具,视、听共享的艺术圣境里。

同超在塑造《杀庙》中的韩琦、《打渔杀家》中的萧恩时,因两者的身份、性格、所处的环境不同,其唱腔声调的强弱、高亢、沉练也截然两样;手、眼、身、法、步程式的运用也各具亮点。所以。他塑造的艺术形象丰满完美,给观众以新鲜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心臆流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别有一番滋味。

在同超演出的三折戏中,我认为《烙碗计》,无论在演唱方面,或者表演方面,都充分显示出他的表演特点,达到了“以情志为神明,事物为骨髓,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的境界。

《烙碗计》是本戏《铁莲花》中的一折。别名《生死极》、《赤玉盘》。《烙碗计》是著名折子戏,它的特色是须生、幼生、泼旦唱、做工的重头戏。从同超在《烙碗计》中个别场面里的细节表演,可以看出他在技艺上的闪光点。

“栏头”:“大雪儿不住地纷纷下,找不见弟媳转还家……”刘子明愁眉紧蹙,眼神迷茫,身披斗篷,头罩风帽,缩颈袖手;抬脚走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偶尔还有点小滑动作。这些动作神态把天寒和刘子明心寒交融合一。刻画得入木三分。漫天大雪中归来的刘子明,吃了官司不久,胞弟新丧,弟媳出走杳然无着,家中的后顾之忧,种种悲烦之事缠绕心怀。此情此景,秋花惨淡秋草黄,凄风苦雨带来的悲凉,怎能不使刘子明苦楚呢?同超这段表演技巧,鲜明地勾画出刘子明“忧端齐终南”的心态,做到了有情有景,情景交融。

“哭墓”一场,是《烙碗计》中唱、做突出的精彩闪光点。定生把膳碗打碎,挨刘子明打后,急匆匆逃跑而去。刘子明见此情景,迈着踉跄的步伐,抖着白须,急不可待地追赶定生。“带板”唱:“老来无子终无靠,走一步来跌一跤。行来当道用目t,我儿将鞋跑掉了。照着足迹把儿找,坟茔里寻找刘门根苗。”同超把刘于明初到墓地,先是凝神注目,然后对祖坟致哀施礼的神态,用脸部表情和凝视的目光表露得淋漓尽致。突然,声泪俱下,哀痛凄切呼唤“二弟呀”的声音,紧紧扣住观众的心弦,使观众和舞台上的人物同步进入悲痛之中。声音低迥委婉,表情如痴似呆,唱出:“你一死把兄怨”一句,更加体现出“象忧亦忧,象喜亦喜”兄弟间的手足情重,在唱“为兄害了你性命”一句时,节奏、力度紧缩而加强,形体动作也由木然而立转向朝坟堆扑去,把满腹自责悔恨之情溢于表外,无斧凿之嫌。“坟墓里哭得我昏迷不醒”,使刘子明缓慢的踱步转渡为周身颤抖,摇晃欲跌,唱腔也由“散板”拖腔转变为尖厉激越的秦腔假声“二音子”,在板鼓、古月琴乐器音响声的烘托下,愈加表现出刘子明无法控制的极度伤痛。从这里可以看出同超在艺术表演中,把“情”和“巧”融化到诗意的境地。因而,艺术的感染力、穿透力、震撼力非常强烈、感人。

在刻画人物形象的过程中,同超对细微处也是浓墨重彩。这里有两个细节值得一提。一个细节是刘子明在祖坟里哭罢后,发现自己在追赶定生时,拾到定生跑掉的那只鞋还揣在自己怀里,随即取出,但由于过分激动,穿来穿去,总是给定生穿不上,定睛一看,才发现把鞋拿颠倒了,随即就地一摔,脸上掠过微笑,口中发出叹息。这面容、达声音,烘托出刘子明在又急又恼的情景下,对侄子深厚的爱!另一个细节则是刘子明看到侄子挺定生的双手果然被马氏滚水烙碗毒汁烫得血肉模糊时,由于气愤过度,竟用双手合击定生的烂手。这一拍,致使伯侄发出惨叫声。在惨叫声中刘子明随即晕厥倒地。此时同超运用了秦腔舞台上老生不多见的前倒变脸僵尸,这动作,这声音,全盘托出了刘子明内心深处的极度悲愤。其声调、动作扣人心弦,感人肺腑。

同超的做工如此细腻感人,我认为,这是源于对艺术事业的赤诚和热爱。他在《清风亭》、《八件衣》、《赵氏孤儿》、《收书》、《徐策跑城》、《苏武牧羊》、《祭灵》等戏中饰演的艺术形象,无一不闪烁着他独特的光彩点。

赵翼在《欧北集・论诗》一文中说:“李杜文章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同超在学习古典秦腔传统剧时,并兼学其他姊妹剧种的特点,真正做到了“师古而不复古,兼学而不照搬,汲纳借鉴,融会贯通,创全新之自我”。所以,他在省、市秦腔戏曲大赛中屡屡夺魁,并在中国首届、二届秦腔艺术节上分别获得一等奖和银奖。

从同超的艺术表演中,我们喜悦地看到了古老的秦腔艺术,在新时期有了新发展,新成就。老树红花怒放,灿烂耀眼,永葆青春,秦腔的振兴大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