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课与否不可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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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课”,看到这个词,我想大家首先想到的是2006年江苏技术师范学院莫小新教授颇受争议的举动。在一次教学研讨会上,莫小新当众衣服,着身体向几十名学生及老师阐述自己对人体艺术和人性文化的理解。莫小新认为授课是种“阳光教育”,能避免人因为只能暗地了解性知识而产生变态心理,他的目的也是要让学生克服在人体艺术创作和研究方面的心理障碍和羞耻心。莫教授为艺术研究身体力行、挑战禁忌的举动引发了极大争议。正如“中国艺术第一人”的陈醉先生所说,对于莫教授的“教学”行为,完全可以理解他挑战的意义和对艺术研究“献身”的精神。从精神上而言莫教授的“教学”值得敬佩与肯定,但是,教学并不等于纯粹的“艺术研究”,并非单纯的个人行为。当莫教授以教师这一角色而非其他角色站在讲台上时,他就必须顾及听课一方的心理承受度和权利权益了。莫教授将“教学”与“研究”混为一体,把“教师角色”与“私下个人角色”不相分开,把“脱的自由与权利”跟学生“听、看的自由与权利”相割裂,没有顾及不愿看与不愿听之人的感受和权利,这是其“教学”倍受非议的真正根源。

“裸课”的第二个理解就是无包裹、无包装的教学课,即如何利用最少的教学资源、最低的成本,获得最大化的教学效益。教师能否使用有限的资源――课本、示范作品、创作工具材料,能否仅仅用自己的语言和形体动作,利用教师自身的专业技能、实践经验和内心情感构建有吸引力的教学环境,把课堂变成欣赏美、创造美的地方,并且取得明显的、体现学科性质的教学成果是裸课教学的根本。因此,教师的专业素养和调控能力成为课堂教学的核心。然而也有这样的“裸课”,即对一节课不加任何拓展、延伸、仅从教科书上按照字面原原本本给学生上下来,这种课可轻松应对又中规中矩。这样的课的确是“裸”到没有任何修饰,长什么样就什么样,看之无味食之腹空。像这种根本不需要备课的裸课则是我们教师的悲哀,教育的不幸,而一直以这样“裸课”的方式站在讲台上的教师也的确大有人在。呼吁这种“裸课”的人其实是打着课堂教学改革的旗号在大行偷懒之道,其实是对教师形象的败坏,受教学生的坑害,教学本质的曲解。

有人提倡“裸课”主要是基于当前有的教师过于依赖或滥用多媒体。现在社会上有好多课都是给人看的,讲前教师作了长时间的精心准备,每句话、每个细节、每个动作都在备课时作了设定,包括讲到精彩处可能有互动或掌声,也留了时间。这种滴水不漏的课有可能是“精彩的”,但大多是“花架子”式的表演课,好看不实用,受教的学生只是陪衬而从中并没得到益处。像这样只顾展现个人风采,不顾学生感受的“泡沫课”最好少讲。因此,有专家提出不用多媒体,剥去教师的“华丽外衣”徒手教学,让教学“返璞归真”。事实上有的教师已习惯于上课必用多媒体,没有多媒体就不会上课,多媒体的音像、动画、移动、闪烁等功能吸引了学生的眼球。由于多媒体课程过于方便直接和热闹,使学生听课成了听故事和看节目。用多媒体的初衷本来是为了更好的教学,但结果却是削弱了教育的实质,使学生反而不习惯动脑想象了,课堂也少了些思考和回味。而“裸教”就是不用多媒体或工具资料的“干讲”,讲课主要靠教师的学识修养作支撑,现场多用口头对所画事物作形象描述,启发、激活儿童来自生活的感悟和体验。这个方法确实避免了好多虚的东西。

但是,一节课“穿多了”怎么样?不论它是多么华丽,穿得太多,则臃肿无态,掩盖曼妙,照样令人吃不消。那么,你给学生上课,是选择一点不穿或是穿一点?是恰当的穿一点还是层层包裹?我对“裸课”的认识是,看一个教师教得好与不好,不看是否用多媒体或“裸教”,而看教师学识水平的灵活运用和是否把学生放在了主置上。至于教课因人而异,因课而异,根据需要什么样的方式效果好就怎么教,不在意教课是否“裸”与“不裸”。如口头不能足以表达所教的内容,使用图片、实物、影像资料,会更能反映课题的实质。如讲述“美丽树叶”课题,教师提前收集不同外型、不同纹理、不同颜色的树叶,在上课时展示给学生,要比单靠口讲形象得多。我觉得多媒体在学科教学上的运用,就像把蛋加入饭,运用得当,就做出一盘美味的“蛋炒饭”。多媒体过度的运用,忽略了教学的本质,就像蛋炒饭光有蛋却不见饭,终究让人感觉表面华丽、内在空洞;要是坚持完全“裸课”不用任何多媒体,光靠老师的一张嘴一双手来上课,久而久之每节课都这样上,也不免让人感觉单调乏味,毕竟多媒体能够提供丰富的信息量,能够增长学生的见识,而且形式新颖、视觉冲击力强,能够给学生较为直接、深刻的感受,让学生一下子就身临其境感受到美。总之,裸与不裸不可一概而论!

(作者单位:浙江省象山县教科研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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