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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科幻作文范文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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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科幻类作文写作指导策略

科幻作品凭借其在培养想象力、开发创造潜能等方面的独特优势,越来越能激起读者的兴趣以及中小学教育工作者的关注。而在小学阶段,科学幻想类作文因其出现的频率比较低,一直未能引起教师的重视。在想象类作文中,长期以“小众”化的态势存在。前不久,笔者应邀参加了“海峡两岸及港澳地区小学语文教学交流活动”,主办方直击小学作文教学中的这一薄弱区域,邀请香港、澳门、台湾和内地教师就六年级科幻写作进行同课异构,成功展示了科幻写作指导中的诸多“应为”和“可为”之处。笔者曾就此进行过一些教学尝试,这里结合实践体会以及与会感悟对小学科幻类作文写作问题进行一些思考与探索。

一、虚中有实,牢筑科学幻想的“支点”

小学生大多对科学幻想比较感兴趣,不少学生想象大胆、富有创意,但写作起来或是天马行空,难以自圆其说,或是把科幻人物神化、魔化,令读者如坠云雾。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学生没有以现实生活和必要的科学知识为基础。1.科技元素是科幻作文的“魂”很多教师在习作指导时常常把科幻作文和一般想象类作文混为一谈。其实不然。一篇成功的科幻作品,首先要有浓浓的科学味儿,能体现出一定的科技特性。在本次交流活动中,几位老师不约而同地在上课伊始设计了探讨科技元素的环节。通过阅读科幻作家的作品、欣赏科幻电影片段等途径,提炼出科技元素。引力波、碳纤维、克隆技术、记忆移植、时光隧道、五维空间等概念的出现,为接下来的科幻写作埋下伏笔。当然,仅仅凭写作前对一些新事物、新信息的搜集,那还是不够的,学生平时也要对天文地质、海洋环境、生物工程、信息工程、遗传工程领域等给予更多的关注。2.现实生活是科学幻想的“根”浙江师范大学徐勇教授在《论科幻:被预支的现代性与后现代性》一文中指出,“科幻文学虽以未来为起点,其折射或反映的却是时代的症候或表象。”也就是说,科幻作文写作需要很好地把握现实和幻想的关系,实现幻想与现实的自然过渡、无缝对接。(1)源于现实的困惑。一切关于未来的想象都来源于对现实的观察和隐忧。以台湾练芳妤老师的习作指导为例,她从地球气候变化这个现实问题出发,设置了这样的情境:“2071年冬天,世界即将毁灭。科学家预测的第五冰河期即将来临,地球上大部分区域一整年都是冬天”这便是对当下问题的一种“续想”和“联想”。当然,科幻作文也可以直接描述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生活,让读者充满期待,给人们带来改变现实、追求进步的动力。(2)高于现实的困境。来自香港的韩一梅老师在指导学生写作时,提示学生可以在情节发展中设置主人公遇到的困境。一位学生在习作中提到,超能陆战队的大白扶生活不便的老人过马路,韩老师认为不好。科幻作文中为主人公设置的困境应当区别于普通人遇到的困难,这样便于设计惊险、神奇的故事情节。即便是生活中的小麻烦,主人公的解决途径也要非同一般,可以借助高科技的产品或超能力把故事推向高潮。(3)回归现实的情境。为了增强科幻作文的现实感、现场感,给读者更为强烈的冲击力和震撼力,科幻作文的结尾往往要回到现实生活中来。教师不妨启发学生通过一个有趣的动作、一些奇怪的声音、一幕生活场景等把笔锋自然转到现实中,给读者思考的空间,使其产生新的领悟和无穷的回味。

二、化虚为实,回归习作教学的“原点”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激活学生的科学幻想,固然是科幻习作指导的重要使命,但既然是习作,最终还是要回到让学生“语用”的基本轨道上来。1.不拘一格学表达相对于平时练习较多的写人、叙事、状物类文章,科幻作文是学生眼中的“陌生地带”。根据学生的年龄特点和认知水平来选取合适的文章和片段范例让学生感受其表达特点,远比讲授枯燥的写作知识要实用有效。如,《我的万能眼镜》中有这么一个片段:“这副眼镜在大雾中看事物要比原来清晰20倍当科学家在宇宙中探测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按小红钮,就可以发出亮光,照射到100万米以外的星球表面。”通过赏析这样的片段,学生便能深刻地感知到:借助数字来描述,可以较好地体现高科技产品的优势和与众不同。当然,教师在提供范例时必须注意“丰富性”,让学生在多样化范式的引领下,学会多样化的表达。在不同范式的交替碰撞中,有所领悟与提升,迸发智慧的火花。2.借助表格巧取材梁启超先生认为,“在所有作文能力培养的环节之中,整理思想、组织构造文章、培养思维能力是核心”。科幻作文在结构上讲究小巧精致,而小学生的幻想有着易放难收、易散难聚的特点。只有让学生学会从思维的海洋里选择有效素材,才能使幻想不仅“有意思”,而且“有意义”。台湾练芳妤老师在引导学生想象世界末日的新物种时,抛弃琐碎提问,设计了这样的表格:看似是一张简单的表格,其实是学生想象的导航图,也是学生“如何表达”的框架图。有了这样一张图,那些学生能想象到的,却又与习作相距甚远的素材就会被自然而然地过滤掉,从而在“言之有物”的同时实现了“言之有序”,学生的习作才能真正抵达“言语运用”的目的地。3.放缓坡度循序列系统论认为,“任何事物越是有序列,其效能就越高”。因此,要让学生轻松掌握科幻作文的写作方法,不妨借助科幻习作教学的序列,循序渐进地指导其练笔。笔者作了如下设计:整个习作序列分为三个阶段,起始阶段放低门槛,通过范文引路,让学生“乐于”和“易于”表达,然后逐渐从“仿”过渡到“创”,从简单“素描训练”提升到“动态叙述”。这样一个完整的序列,能有计划、有系统地对学生进行扎扎实实的习作训练,使学生的科幻习作乃至一般类型作文的习作能力得到稳步提升。

三、虚实相生,激活学生思维的“沸点”

在科幻作文写作过程中,学生既需要一种“循序思维”推进故事发展,又需要借助“跳跃思维”,在生活经验和幻想之间进行切换。为了让学生实现思维的自如转换,教师不妨让学生掌握一些行之有效的创新思维方法,让其在写作时能灵活地综合运用,使幻想更具张力。1.“宏细节”跨越时空界限“宏细节”概念由凭长篇故事《三体》获世界科幻类作品最高奖——“雨果奖”的著名科幻作家刘慈欣提出。在科幻作者的笔下,哪怕是纵横十亿年的时间和百亿年的空间,都可以变成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例如笔者的一位学生在《2089号星球》一文中写到:“2089号星球上的生物与我们地球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他们能见到的所有时间都长存不灭,地球人只能看到事情的结果,他们却可以随意翻阅他想看到的任意时间段发生的事情”短短几十个字,却描绘出一个超宇宙的时空全景,充分呈现出科幻创作的独有魅力。2.“移植法”实现角色重塑从思维方法角度看,移植可以说是一种侧向思考方法,它通过联想、类比、综合,把关联的或者并不关联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在台湾连芳妤老师的课堂上,学生通过移植一些动物的外形特征,设计了一种“未来猫”的造型——钢铁獠牙、可以自由飞翔的翅膀、20厘米长的尖爪,增加了科幻作文的神秘色彩。3.“导图法”串联故事情节一篇精彩的科幻作文除了要巧妙选择写作的角度外,还要注重行文思路的独特。学生在拿到一个题目后,往往会觉得思路局限,仓促构思后写出来的文章结构老套,没有新意。笔者在习作指导时,引入了“思维导图”这一辅助工具。先请学生围绕主题进行发散思维,在纸上罗列关键词语,然后一边观察,一边想象词语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待理出思路后再把内容进行删减、增补、排序等等,最后参照导图进行写作。借助“思维导图”构思的科幻作文,既在情节上起伏跌宕,又内蕴着一定的逻辑线索,有开有合、繁而不乱,表现出较高的思维品质。《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在关于写作的教学建议中说:“要激发学生展开想像和幻想,鼓励写想像中的事物。为学生的自主写作提供有利条件和广阔空间,减少对学生写作的束缚,鼓励自由表达和有创意的表达”如果说小学生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是一座富矿,那么科幻作文的写作无疑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开发方式。教师若能在指导时做到心中有数、教学有法,那将不仅能使学生的自由天性获得较大程度的发挥,也能使其创造精神得到较大程度的张扬。

作者:张晓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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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欣赏之科幻小说

1.理解分析科幻小说常用的写作手法及其表达作用。

2.理解分析科幻小说塑造人物的方法及人物性格

特征。

3.理解分析科幻小说的构思特点,着眼于前后照应和结尾特点。

4.理解分析科幻小说所反映的主旨。

科幻小说是通俗小说的一种,与一般的传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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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年级起步作文论小学生科幻故事创编的实践与研究

新课程标准指出,学生是学习和发展的主体。我们必须根据学生身心发展和语文学习特点,爱护学生的好奇心、求知欲,充分激发学生的主动意识和进取精神,倡导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科幻故事以一定的科学知识为基础,通过大胆的想象,具体展开故事情节。它极具想象力,尤其重视逻辑思维,孩子通过阅读科幻故事,不仅能够提高想象力,更是培养他们的逻辑思维。

作文是一种具有高度综合性、创造性的言语活动,同时又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活动和心智活动。在《新课程标准》中提到,“写作能力是语文素养的综合体现,是运用语言文字进行表达和交流的重要方式,是认识世界、认识自我、创造性表述的过程”。由此看出,作文教学是小学语文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全面提高学生素质的一项重要工作。

三年级是小学语文的起步作文阶段,学生在习作的过程中往往呈现出畏难情绪。如何激发学生的写作兴趣,呵护学生的写作欲望,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是语文老师经常思考的问题。进入三年级后,学生的思维处于由形象思维过渡的时期,他们的想象能力也由模仿性和再现性向创造性的想象过渡。因此,我将科幻元素与故事创编结合在一起,作为三年级起步作文教学拐杖,一方面为学生的写作提供素材与方向,更是拓展了他们的思维,可以创编出一系列属于儿童自己的科幻故事。

在一年的教育教学实践中,我尝试通过对小学生科幻故事创编的实践与研究,落实新课程改革,提升学生的语文素养。帮助学生寻找写作素材,树立学生的写作主体意识,激发学生的写作兴趣,充实学生的写作内容,为学生创设自由畅想的氛围,使写作成为学生愉快生活的一部分,不再是苦差事。与此同时,我依托指导学生进行科幻故事床边,从而提高习作教学质量。引导教师转变单向的“教”写作的教学观念,实现习作内容的全方位开放――写作形式的开放,从科幻故事入手,以“创编”为突破口,在学生起步作文阶段激发起学生写作的欲望,张扬学生的写作个性,从而提高写作教学的质量。

经过一年多的实践和努力,我带领组内老师通过文献研究、调查问卷、课例研讨、实践总结等途径,对科幻故事创编的实践价值做出了充分的肯定。现总结如下:

途径一:文献学习,厘清课题研究的生长点

在组建成立研究团队后,我们分工进行了文献研究。对科幻故事、故事创编、习作教学三个方面进行了理论学习。通过学习,我们厘清了科幻与故事创编的关系:在崇尚真理与真实的基础上,强调充分激活学生的想象力与创造力,结合三年级起步作文教学,以科学性、趣味性、故事性为主,创设适合学生的习作教学模式。我们提出的这个研究方向,是为了更好地解决三年级学生起步作文难的问题,更是为了满足儿童对未知世界探知的需求与挑战。

途径二:课例推动,探索作文教学的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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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游未来世界

科学幻想小说,简称科幻小说,是描写想象的科学技术对社会或个人的影响的文学作品,也是最受欢迎的通俗读物之一。

科幻小说是随着近代科学技术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新的文学样式。一般认为英国作家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是第一部科幻小说。其后,美国诗人爱伦·坡也相继发表了一些具有科幻性质的小说作品。

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文学界出现了两位极其重要的科幻小说家:法国人儒勒·凡尔纳和英国人赫伯特·乔治·威尔斯。两人创作了大量科幻小说作品,并使科幻小说作为一种严肃的文学体裁,正式得到主流文学界和读者们的认可,凡尔纳更是被誉为“科幻小说之父”。

凡尔纳的作品天马行空,充满了奇妙的想象,且科学严谨。可以说,凡尔纳以科幻小说的形式,预言了20世纪许多科技成就。比如潜水艇的发明、人类进入太空等。《从地球到月球》这部作品中的许多数据,包括飞船发射地点、飞行时间、登月人数都跟后来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相近。而美国第一艘核潜艇,也以凡尔纳小说《海底两万里》中描写的 “鹦鹉螺号”潜水艇命名。美国核潜艇之父海曼·乔治·里科弗直言,他制造核潜艇,就是受到了《海底两万里》的启发。

如果说凡尔纳开启了科幻小说的大门,那么,威尔斯则是开疆拓土,为后世科幻作家指明了方向。20世纪科幻小说中的几大主流话题,都是由威尔斯开创的。他在《时间机器》中第一次提出了“穿越时空”这一科幻理念,随之衍生出无数文学作品,包括国内流行的穿越小说。而他在1898年创作的《世纪大战》,是第一部写外星人的文学作品,其对外星人外貌特征的描写,也成了后来科幻小说中外星人的标准形象。

在这两位先驱者的带领下,科幻小说在20世纪进入蓬勃发展时期。欧美涌现出大量科幻小说作家。到了20世纪30年代,美国创办了一大批风格鲜明的科幻杂志。如《奇异传说》《惊奇故事》《奇幻与科幻小说杂志》等。《惊奇故事》的主编雨果·根斯巴克第一个提出了“科学幻想小说”这个名词,用来表示这类新型小说题材。他对科幻小说的杰出贡献得到了后世的尊敬,美国科幻小说最高奖雨果奖就以他的名字命名。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科幻小说作品中许多对未来的想象都变成了现实,如火箭、计算机、核武器等。人们发现,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现实生活,和40年代出版的科幻小说作品中描绘的场景惊人地吻合。这使得科幻小说受到了众多读者的追捧,科幻小说也因此迎来了它的黄金时代。

直至今天,科幻小说仍然是最受欢迎的小说题材之一,由科幻小说改编成的影视作品也被广泛传播。除了小说和影视作品,还有许多科幻动漫作品也大受读者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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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科幻文学的未来之路

“其实,至始至终,华文的科幻小说是不是曾经走出一条自己的路,还是相当受到争议。”台湾著名科幻作家苏逸平曾如是说。以他个人的观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还没有。”科幻小说这种纯西方的文体,特定的结构和桥段一直如同鬼魅一般缠绕在华文科幻小说里。此现象在华文文学重镇的台湾同样存在,但台湾科幻文学似乎始终都有些许属于自己的特质,并依稀可以看见一条若隐若现的通往未来之路。

中国风味

论及台湾科幻文学,必然要提张系国。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张系国的创作触角逐渐延伸至科幻文学领域,在此后的二十年里出版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星云组曲》、《夜曲》,长篇小说《城》三部曲等。张系国当时远赴美国留学、教书,与台湾分隔的地理空间转化为他思乡、怀旧的情怀,延展到他笔下的未来世界中去了,而他亦指出,中文科幻小说想要有所突破,就需要和水浒、红楼这种中国人需要的元素相结合。评论家的观点是,张系国这时期的大部分作品,可视为“科幻小说中国化”美学理念的一项尝试。同时,科幻文学界开始重视“中国结”、“中国风味”在科幻小说艺术领域的价值问题。

带有中国风味的科幻小说,在台湾最早多见于倪匡的作品中。当西方早期的科幻作品流入台湾市场,其冰冷的未来感和生硬的悲惨感影响了一批科幻小说爱好者,并让其中的科幻作者产出同样类型的科幻作品。同时,这类科幻作品也带来负面的影响:很多读者因其冰冷和生硬而怯步,甚至错以为所有的科幻小说都带有这样的特质,这也是科幻文类在读者中难以大力推广的重要原因之一。倪匡此时开辟出新的路径,让科幻故事发生在一个古董店或者现代商场等具体的地点,这些场景和故事与普通读者之间的距离更近,让作品吸引大量拥趸。而倪匡式的科幻书写方式同样影响这一批科幻迷们,苏逸平便是例子。

对苏逸平这样的科幻小说作家来说,在写作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常常想到一个不错的故事题材,但一讲出来,一定会被告知这个已经在很多本科幻小说里写过了,科幻的点子好像总能在其他地方与他人的想法撞个满怀。更要命的是,当他自己是科幻小说作家时,他们会说“我不看科幻”,并在后面再加上一句“不过我看倪匡的”。这件事给他很大的震撼与启发:既然倪匡式的科幻作品大家喜欢,那就写这种类型的小说好了。近十来年,他发现中华文化中不少被遗忘的智慧里,隐藏着华文科幻的一条康庄大道。当西方科学桥段都用磬于科幻小说的时候,属于中国文明的科学轨迹是一个西方人没有机会碰触的浩瀚宝库。他说:“身为华文科幻小说家也是幸运的,因为如果大家都有巨人肩膀可以站,中国文化这个巨人肩膀比别人更高大更广阔。”

在苏逸平的作品中,中国风味不再局限于“发生在中国的故事”或者是“与中国有关的元素”,现在他计划运用中国独有的文化元素,例如玄学、易经作为基础,去探索中国古代的这些神秘文化与现代科学如何衔接的问题,比起早前他将上古神话写成有趣的科幻小说模式,前者有更强大详尽的资料做背景。苏逸平先仔细地设了一个靶,接着马不停蹄地准备弓箭了。并且,对于历代智慧结晶的玄学,他十分看好它作为科幻小说中的意念元素。

台湾科幻小说的重要先驱之一――黄海,也是中国风味的代表之一。这位“台湾和大陆写作科幻小说最勤的一个人”,通过科幻小说评论家苏恩文对科幻的定义(“认知的陌生化”)总结出一个通俗的说法,即超现实合理化。这一说法除了清晰定义了科幻文学,也为长久以来难以撇清关系的科幻与奇幻做了区分:奇幻小说不需对超现实进行合理化的解释。这一定义在他的作品中得到全面诠释,最具代表性的是包括《鼠城记》、《最后的乐园》、《天堂鸟》的“文明三部曲”,此三部曲中,明显承载着中国人为万世开太平的道德观,黄海试图为中文科幻小说创作主轴与方向找出一条可行之路的用心略见一斑。他始终认为科幻小说要在台湾生根茁壮,就必须“本土化”,而且是以中国为本的“本土”,中国“在地”的历史经验、生命哲学、价值体系都是应该被传达和应用的。

剧本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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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杨鹏:用小读者的眼光打量这个世界

在本期的杨鹏科幻小说《数码老师》中,主人公苏玛一方面拥有网络人物的超凡能力,另一方面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感到孤独与寂寞。苏玛渴望作为一个真实的人与他人交流,因而从网络出走,成为一个真正的自然人。他的真诚与善良,赢得了学生的爱戴、同事的尊敬与古板老师的爱情。也是因为这份爱,他主动要求把自己化成向地球求救的电波,拯救了身边的人。看到这里,你是否也会被这位可爱的“数码人”所打动呢?其实,在杨鹏的笔下,这些原本冷冰冰的科技产物,早已走入了我们心中。

在杨鹏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奇特的构思、丰富的科幻元素、跌宕起伏的情节、天马行空的想象。其小说的科幻元素极为丰富,超光速飞行、异度空间、时空隧道、UFO、星际旅行、人脑控制、生化机器人、克隆复制……这些生硬冷僻的科学知识都被浅显易懂地表达出来。虽然小读者们读的是小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与科学碰触的过程。这些科幻奇思让人耳目一新、大开眼界,开启了对未来世界的想象之门。那么,杨鹏的科幻写作究竟有什么秘诀?他通过作品想向读者朋友们表达些什么呢?

知力记者:您的科幻创作是如何开始的?哪些科幻作品对您的影响颇深或让您记忆深刻?

杨鹏:在我年轻的时候,记忆中是1978年到1981年,正是科幻小说大爆发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好上小学一年级,看了很多科幻小说,因此也受到了科幻小说的影响。从小,我也喜欢写点东西,而小时候的兴趣也为我日后的科幻创作打下了基础。

在北京师范大学读大一的时候,我开始尝试创作科幻。当时科幻界的前辈吴岩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他的课上,我了解到很多科普知识;课下,吴岩老师又推荐给我各种各样的科幻杂志。

我看过的科幻小说比较多,其中也有不乏让我记忆深刻的。如我小时候喜欢看《星球大战》,也比较喜欢看漫画《铁臂阿童木》,中国科幻作家叶永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和郑文光的《飞向人马座》也都是我比较喜欢的,推荐给青少年朋友们读一读。

知力记者:您认为哪些科幻题材较为适合青少年朋友看?能推荐几本您认为不错的科幻书吗?

杨鹏:现在几乎所有科幻题材的书都适合青少年朋友去读。当然,我认为经典的科幻小说青少年朋友们还是要看一看的,如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威尔斯的科幻小书、凡尔纳的科幻小说,特别的科幻小说如《安德的游戏》也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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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低谷的中国科幻小说

人类科学的进步往往是伴随着幻想的前奏起航的,农耕文明的飞天梦、月球梦,甚至现代文明的火星梦都从幻想变成了现实。人们在惊喜地品味着梦想成为现实的美妙时,也期待着一个个更为神奇的科学幻想的诞生。科学与幻想之间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神秘的联系,也许是幻想的产生激励和引导着科学的发展,也许是科学的发展则引发人们更多的幻想。这大概又是一个蛋与鸡孰先孰后的问题。

无论如何,中国科幻小说在科学与幻想的双重激活下,目前已经走出了低谷,也必将在沿着新世纪文化发展的轨迹,走出一条富于民族特色和时代气息的幻想文学之路。

一、略显寒意的复苏态势

中国的科幻小说是从翻译外国作品开始的,从1901年梁启超翻译科幻小说之父法国著名科幻作家儒勒・凡尔纳的《80天环游地球》算起,其进入读者视野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20世纪50年代,应该说是中国科幻小说创作的短暂而辉煌的黄金年代。高士其的《揭穿小国人的秘密》,郑文光的《飞向人马座》等作品曾在当时的青少年读者中风靡一时。然而,就像耀眼的流星掠过苍穹,中国科幻文学短暂的辉煌,并没有改变随之而来的令人尴尬的持续的沉寂。令人欣慰的是,中国科幻小说在时代的车轮将要驶入世纪的交汇点时,开始出现了转机。

科学思维与科幻小说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天然的联系,土木工程专家、两院院士潘家铮就是中国科学界中科幻文学的擎旗者。《一千年前的谋杀案》《偷脑的贼》等作品的相继出版,显示了其丰硕的创作成果。潘院士写科幻小说有着自己的良苦用心,因为他真切地体会到科学技术的接力棒需要青少年一代用最大的力度去接传。可是,当下的青少年身上存在的问题让潘院士十分忧虑,他曾一针见血的指出,目前中国年轻一代的思想似乎存在着两种倾向,一种是故步自封,被传统的牢笼牢牢束缚;另一种却是活跃到妄想的程度,不愿意做艰苦的基础工作,总想一鸣惊人,而这两种极端我们都要避免。他坦言自己创作科幻小说,一是为了鼓励青少年能够创新思维,在更高的境界上展望未来,另外就是为了要劝诫年轻一代扎实工作,捷径和灵感只能通过汗水和努力才能获得。

从潘家铮院士的一番肺腑之言中,不难感受到一点,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急切需要优秀的科幻作品。然而,科学家中真正关注科幻小说的毕竟只是少数,从事科幻小说创作的院士也就潘家铮先生一人,甚至有极少数科学家竟把科幻小说斥之为“伪科学”。科学是推动民族发展的不竭动力,而幻想则是开启民族希望的一把钥匙。今年5月,总理在参加同济大学百年校庆时指出,“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总理此言,含义极为深刻,意义极为深远。放而言之,用之于科幻小说,不就是启发和鼓励我们的青少年成为“关注天空的人”吗?

应当指出,中国科幻小说创作热度在逐渐回升,一些优秀作品也是层出不穷,如王晋康的《生死平衡》设想了人类用整体论向还原论挑战,用平衡医学向现代医学体系挑战的情景;刘慈欣的《带上她的眼睛》,描述了人类乘坐底层飞船深入地球内部探险;杨鹏的《超时空少年》,编织了一个少年经历偶然事故成为超人后的奇特经历……作为面向学生读者群的科幻刊物《科幻世界》每期销量也达到了40万册,但相对于科幻小说潜在的消费市场而言,这还远远不够。说到“不够”,其实有着两层含义。一是科幻小说读者群的阅读神经激活得不够,再就是科幻小说还不够多,也不够好。不过,有国外幻想系列在中国的预热,特别是有网络技术的大行其道,会激起中国科幻小说复苏后的热度升温。

二、提倡科学人文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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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体”之后科幻如何走向大众?

谢品巍

看好反乌托邦式、

近未来式的科幻小说

三辉图书版权部经理、

三辉从2007年开始涉足科幻小说出版。我们做的都是引进国外版权的科幻作品,题材主要是反乌托邦式或是近未来式(以现实为基础的未来构想,即虽然描写的是未来社会,科技和环境上都有了深刻的变化,但却在社会上有现实感,包括文化、生活方式等),我们并不在意作品是否出自名家,只要符合我们的定位:希望能够用未来的一种设想去反映某种诉求,都会出版。

如果把科幻的领域扩宽,不仅仅局限在硬科幻,把奇幻,带点侦探小说的,都整合进这个类别,还可以扩拓展一些读者群。我们当初开这个书系的时候,就是这么考虑的。所以书系里的书,有硬科幻小说如《时间回旋》,有奇幻小说如“面相师三部曲”,也有一点侦探小说,如《镜中女孩》。读者并不会读了一本书就不读这个系列的其他书。

我们这个书系的读者群很明确,科幻迷和一些游戏玩家。喜欢玩游戏的人,对现实世界有另外的一种看法。科幻在中国几十年累计了很多科普发烧友,90年代后这些群体消失了,科幻就走向衰弱。现在科幻小说又起来了,我觉得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现实的状况残酷;二是受到日本文化的影响。日本从80,90年代开始就有一股很强的反乌托邦的控诉,不仅表现在文学上还包括影视作品, 80后、90后喜欢日本动漫的人,会受到这方面的影响,是这类型书的潜在读者群,而且人数不少。所以我比较看好反乌托邦式或是近未来式的科幻小说,觉得会越来越受读者欢迎,而且会成为整个科幻未来发展的绝对主流。

柯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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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丽丝·莱辛与西方科幻文化

【摘 要】莱辛是当代英国最著名的女性作家之一,在其写作生涯里,莱辛在写作技巧与主题风格上一直孜孜不倦地进行开拓创新,取得令人瞩目的文学成绩,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她的科幻小说。莱辛的科幻小说是她文学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们全面了解这位女性作家的一把钥匙。本文从西方科幻文化的悠久历史、莱辛科幻小说的审美价值、莱辛科幻小说的现实隐喻三个方面出发,对多丽丝・莱辛科幻文学进行研究,以便深入理解其科幻小说的文学价值。

【关键词】多丽丝・莱辛;科幻文化;审美价值;现实隐喻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5)12-0291-02

多丽丝・莱辛是当代英国最著名的女性作家之一,被誉为“文坛的常青树”。2007年,这位88岁的英国作家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成为文学奖开设以来年龄最大的获奖者。在她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写作生涯里,莱辛在写作技巧与主题风格上一直孜孜不倦地进行开拓创新,取得令人瞩目的文学成绩,为英国文学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在她众多类型的文学作品中,她的幻想类题材的小说无论是在思想性还是在艺术性方面都一度遭人非议。实际上,科幻小说是莱辛文学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们全面了解这位女性作家的一把钥匙。目前,学术界关于莱辛科幻类文学作品的研究成果不多,这从侧面反映了学者对科幻文学价值的认识存在偏颇。因此本文以多丽丝・莱辛与西方科幻文化作为切入角度,从西方科幻文化的悠久历史、莱辛科幻小说的审美价值、莱辛科幻小说的现实隐喻三个方面出发,对多丽丝・莱辛科幻文学进行分析,以便认识其科幻小说的文学价值。

一、西方科幻文化的悠久历史

莱辛的文学创作题材广泛,包括社会政治、生态环境、女性问题、种族冲突等多个方面,深刻地反映了作家对现实的关注。在她漫长的写作生涯中,莱辛在艺术手法与表现题材等方面一直不断探索,展现出莱辛无限的创作热情。莱辛对科幻小说情有独钟,于是在她创作转型的过程中曾创作了大量的科幻小说,展现了鲜明的时代精神。实际上,在西方文学发展的历程中,科幻文学有着悠久的历史。莱辛的科幻小说与西方科幻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首先,西方的科幻小说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在西方文学的发展历程中可谓是源远流长。一般认为,1818年玛丽・雪莱创作的《弗兰肯斯坦》是第一部科幻小说,被誉为科幻小说之母。这部小说的出现,标志着科幻文学的诞生。玛丽・雪莱想象力丰富,在他的笔下,丑陋的怪物、奇异的植被、宇宙飞船等科幻元素比比皆是。这一时期的科幻小说创作还处于萌芽阶段,虽然这些作品没有固定的写作模式,但是太空探险、外星物种入侵地球、自然灾难等主要科幻题材已经出现。这些作品基本上确立了后来科幻小说的题材内容。19世纪后期,随着工业革命如火如荼的展开,科技得到了飞速的发展,科幻小说也进入了自己的黄金时代。这一时期的科幻小说佳作济济,人才辈出,儒勒・凡尔纳、雷・布拉德伯利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的创作形式多样,题材众多,丰富了科幻小说的表现技巧,将科幻小说推向了一个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峰。实际上,科幻小说之所以在西方经久不衰,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深受大众的喜爱。科幻小说以科技为依托,在大胆的想象中讲述荒诞不经的奇异故事,满足了读者对科技、对未知世界的幻想。

其次,多丽丝・莱辛深受西方文化的浸染,因此源远流长的科幻文化在潜移默化中对她产生了影响。科幻文学的产生与兴盛与西方科技文明的发展息息相关,而莱辛所处的时代正是西方物质文明高速发展的全盛时期。在利益的驱使下,人们开始滥用科技,这导致一系列环境问题与自然灾害的频繁发生,于是科幻文学在创作倾向上发生转变:从萌芽时期的浪漫想象走向黄金时期严厉批判,莱辛的科幻小说正是在这一背景下产生的。作为一名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莱辛的科幻小说不局限于对未来世界的浪漫想象,他在科幻的外衣下,将战争、殖民主义、种族冲突等严肃的社会问题融入其中,在影射现实世界的同时,表达了她对科技进步、社会发展的关注。例如小说《什卡斯塔》讲述发生在太空的两次大战,展现了科技滥用的严重危害。莱辛以太空战争隐喻发生在地球上的两次世界大战,批判力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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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裂的文学史著作

亚当·罗伯茨的《科幻小说史》的确是一部严肃的学术史著作,至少作者本人是本着这样的写作态度来写的。罗伯茨将科幻小说的起源上溯至古希腊经典《奥德赛》,同时以海德格尔对技术的分析作为整个科幻小说的根基。在随后的个案分析中,还引用了费耶阿本德、尼采、叔本华、康德……甚至奥托的宗教现象学来对科幻小说进行解说。作者无疑拥有深厚的人文学术功底,才能对种种哲学理论信手拈来,将之用于对科幻小说的分析也的确取得了让人耳目一新的效果。不过,我们必须注意的是,本书是一部“史”学著作,并不是单纯的小说批评论著,因此我们更应该关注他在“史论”方面的表现。在读完全书以后我不得不说,如果作为“科幻史”来看,这部论著并不怎么合格。

写作一部文学史,除了史料的准确性之外,最重要的是修史者的文学史观,修史者要做的是在著作中提出一套自己的理论和诠释,然后将符合自己理论框架的作品筛选进来,并非要将历史上出现过的所有文学作品都写入书中,我们从主流文学史书写中就能体悟到,像20世纪80年代提出的“重写文学史”口号,像近几年张爱玲、沈从文、钱钟书、汪曾祺等人在文学史中地位的提升,都是研究者背后文学史观变迁造成的产物。那么,在《科幻小说史》中,罗伯茨的文学史观或者更确切地说他的科幻小说史观是怎样的呢?阅读本书,我们可以轻易地发现一条“贯穿始终”的浮在表面的历史观,这是罗伯茨自己在书中反复强调的观点。但在实际的文本叙述层面,这一观点并没有那么“贯穿始终”;而在它背后,我们却发现了另外一条若隐若现的,真正主导着他写作这本《科幻小说史》的历史观,这一书写策略和他的写作目的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就是———为科幻小说正名。

罗伯茨自己反复强调“科幻小说复兴于新教改革”,是天主教与新教之间的矛盾冲突重塑了“现代科幻”的面貌并使它不断发展壮大,他认为“‘新教/人文主义’的技术与‘天主教’魔法之间的辩证关系决定了1600年之后的科幻批判史的讨论”,而他认为优秀的科幻小说就是在内容上充分体现出“新教”与“天主教”这两者之间矛盾张力的小说。无可否认,罗伯茨将眼光聚焦于17世纪初的宗教改革,从前人没有发掘的角度对科幻诞生的历史原动力作了独到而精彩的分析。但是,这一“新教/天主教”的辩证关系并没有如他本人所说的那样“贯穿科幻小说发展的始终”,基本上在进入“20世纪”的章节以后,罗伯茨的书写就偏离了这一主题,但恰恰20世纪以后才是“科幻小说”这一文类真正确立自身身份并蓬勃发展的时代,这不能不说是本书最致命的漏洞。而且,从另外一方面看,在没有“新教/天主教”传统的国家也发展出了他们自己的科幻小说,例如中国(罗伯茨的《科幻小说史》对中国科幻只字未提,倒是少量提及了日本科幻),那他的这一套解释在普遍性的问题上首先就值得质疑了,或许书名改为《欧美科幻小说史》更贴切一些。总的来说,罗伯茨对于科幻起源问题的解释没能贯彻到后期小说的文本层面,或者说分析过于贫弱、牵强。他太着迷于自己“发现”的这一套科幻诞生原动力的论述,不舍得放弃,但当实际的文学现象并非像他所期望的那样时,他的分析就难免捉襟见肘了。

那么,如果这套“新教/天主教”的文学史观论述不成立的话,罗伯茨在《科幻小说史》里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历史观呢?从章节分布上看,前七章似乎都是按照“科技大发展”或者说“人类对宇宙新的认识”反映到科幻小说的创作上,由此形成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面貌的科幻小说,来对科幻小说进行分期的。不过,第七章以后(时间上进入“20世纪”以后),这条线索又断掉了,作者的论述回到了传统的约定俗成的科幻分期方式,“黄金时代”、“新浪潮”、“赛博朋克”……这种分期主要从小说内容的“通俗(大众)/现代(精英)”来区分,着重于小说的受众群体。这样看来,本书就形成了一种明显的断裂,如果说前七章是阐述在科技发展的现实刺激下,伴随新教从天主教中分裂而获得重生的科幻小说的诞生史的话,后七章则是以小说内容分类为主的辅以“大众/精英”分野标准的百科全书式科幻大罗列,其中提到了科幻电影、电视,科幻动漫、广播、电子游戏,甚至科幻音乐,似乎他想将所有涉及科幻的表达形式一网打尽,这让我们难免再次对本书的题目产生质疑———这还是科幻“小说”史吗?当然,他可以辩解道“小说”的定义在他那里是广义的。的确,在某些文学理论下,广义的“小说”可以包含一切反映和表现生活的艺术形式,那么暂时撇开这个问题不谈,至少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罗伯茨的“科幻小说史观”在20世纪处出现了一道裂痕。

而最让笔者感兴趣的问题是,在整本书之中,难道罗伯茨就没有表现出“一以贯之”的观点吗?到底有没有一个“标准”决定他对历史上散落的如此众多的科幻小说进行判断和分类?或者说,到底哪些作品获得他的青睐得以入选“史书”,而哪些作品又是他不屑一顾或大力贬斥的呢?通过反复的阅读之后,笔者发现了这一潜藏在众多“表面线索”之下的书写策略或者说价值取向,那就是———对非科技小说的推崇。科幻小说中总会有科学技术的成分,这是它的文类本质所决定的,但其中的科技成分却有多寡之分,那种科技成分占据整个小说故事核心的小说一般被称为“硬科幻小说”;而与之相对的,小说的故事核心不是科技发展,而是以哲学、伦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等讨论为主的小说,被称为“软科幻小说”。罗伯茨明显更偏爱所谓的“软科幻”,他对pulp(低俗/通俗)科幻小说不屑一顾,而大力推崇高雅现代主义科幻小说和“新浪潮”科幻小说。正因如此,他扬威(威尔斯)抑凡(凡尔纳);他推崇高雅现代主义科幻小说,有意贬低通俗杂志科幻小说;他高扬“新浪潮”科幻小说而看低“黄金时代”的科幻小说;对于某一作家的成就,如科幻大师阿西莫夫,也是推崇他探讨伦理道德的“机器人”系列而批评更偏科学主义的《基地》系列;他更将托马斯·品钦的《万有引力之虹》推为经典中的经典,认为1973年的科幻星云奖和雨果奖没有颁奖给这部作品是评委们都瞎了眼,用罗伯茨的话来说:“这标志着科幻界走向日益自我封闭的小团体主义……科幻粉丝圈对小说采取了一种可悲的保守口味。”

罗伯茨的这种对“通俗科幻”的大力贬低和对“高雅现代主义科幻”与“新浪潮科幻”的推崇,目的很明显,就是为科幻小说正名,希望科幻小说能够跻身主流文学的殿堂。对于他这种心态,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是否用精英文学的一套理论去解说和评判科幻小说,就能将它的地位提高?“高雅现代主义科幻”与“新浪潮科幻”并非科幻小说的主流,这一文类在科幻粉丝圈中也不受待见。笔者认为,与主流文学史书写相类似,在科幻小说史中也不能忽视作品的影响力或者说受众的反应情况,甚至可以说更应该考虑这一点,因为科幻小说毕竟是一种类型化的通俗小说,读者的反响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样看来,一部学术史论著到底是应该表达作者个人对某些文本的“期望”,还是应该描述文学史实和文学现象本身然后从中分析出其背后体现的意义?我想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而更加令人困惑的问题还在于,研究科幻小说,到底是应该从主流文学的角度出发,用精英主义的理论去分析它?还是从科幻小说的本质出发,承认它本来的通俗性与边缘性,重新找到适合它特性的方法去分析?笔者个人是更倾向于后者的,就像用西方的文学理论来分析中国的文学作品,总会让人感觉到一种“隔膜”,不那么贴切,甚至有些还比较牵强。所以,中国文学理论界现在一直大力呼唤找到适合分析中国文学的、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学理论工具。那么,同样地,笔者也希望科幻研究界能够找到适合分析科幻小说的,能够将科幻小说的独特魅力展示出来的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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