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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精选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1篇

《论语》、《尔雅》等儒家经典著作中,护生以往学习经历中接触得很少。绝大多数护生仅在中学时期学习过几篇古文,且护生中理科生居多,文理分科后她们再次接触儒家文化的机会少之又少。进入大学后,由于医学护理课程种类多,课时量大,而专科生在校学习时间有限,因此护生中利用课余时间主动接触儒家文化的更少。

2儒家文化的传承方式较为单一

调查发现护生对阅读儒家文化的原著缺乏兴趣和积极性,仅对大众传媒所传达的儒家思想比较关注。对儒家文化的继承和发扬,应从娃娃抓起,潜移默化,从孩童儿时耳濡目染接触的环境、事物中,点点滴滴,不断积累,从而形成良好的人生观、价值观和道德观。

3讨论

儒家经典思想是中华民族道德文化的精华[3],对高职护理专业学生思想教育有着深远的借鉴意义。就调查研究现状而言,目前高职护理学生对儒家文化认知程度较低,与其所处社会文化背景及学习背景是相关的。首先,21世纪以后,经济迅速发展,国内外交流日渐频繁。西方文化的侵入使传统文化渐渐失去了以往地位,而退居历史的舞台。在青少年义务教育中,中文的比例在慢慢缩小,外文的比例在逐渐扩大。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越来越淡化。其次,调查的高职护理学生中82.7%均为理科生,其对儒家文化的兴趣与了解程度是有限的,因此导致对人文课•程的不重视也是显而易见的。对于高职护生的职业道德教育应从以下几方面入手,充分发挥儒家文化在护生职业道德教育中的引导作用。

3.1加强“仁爱”教育

“医乃仁术”是千百年来我国医学界所崇尚的行医信念[4],也是医者通过行医施药实现仁者爱人、济世救人的高尚理想。“仁”是儒家伦理思想的根本,其中最突出一个内容就是“爱人”的思想。高职护理学生人文素质的核心即是‘仁爱’,护士如果缺乏爱心,就不会全心全意地满足患者的需求,更加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务工作者。当今社会中因为重疾病、轻情感;重科技、轻沟通;重效益、轻人文而导致医患关系紧张,这些都足以说明,爱心教育在医学教育中何等重要[5]。目前,在高职护理专业学生的专业思想教育工作中,要大力加强“仁爱”教育,把“仁者爱人”的思想植根于学生的心灵深处。

3.2深化“礼仪”教育

礼仪是中华儿女世代相传的美德,是一种敬人、律己的行为规范。孔子提出“不学礼,无以立”的观点,礼仪教育的重点是意识和品格的培养,具体体现在儒家的“内仁外礼”和“仁者爱人”的观点上。“礼”在医德规范上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尊重病人、尊重同行上。医学教育中,应努力构造医院情境,使学生身临其境,实际感受医疗环境的严谨氛围,自觉运用适宜的言语行为来为患者服务。护患沟通时我们应认真倾听,充分了解患者需求,让患者有被接纳、被理解、被关怀的感觉,从而自觉接受医护帮助,取得更好的治疗效果。护士礼仪的学习不仅要使高职护生具有独立完善的人格、全面发展的优良个性,又须具有气质优雅、仪表得体的外在表现。

3.3强化“诚信”教育

诚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每个公民应遵守的行为准则和品德要求,是一切美德的来源。作为医护工作者,担负着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特殊使命,诚信就显得格外重要。高职护生应借鉴优秀的儒家德育思想,积极摄取营养,切实提高诚信意识,争取为每位患者提供纯净的医疗空间。

3.4活跃“文明”课堂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2篇

日新变化思维是传统儒家文化的重要思维方式,它把整个宇宙、人类社会看成是处于不断变化、不断更新、永不停息的一种存在状态。例如,《易传》把变化视为事物发展之新的状态,或变易为新的事物。事物的生成与发展,均是变化的结果。《易传》记载:“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由于天地的变化才得以生成万物,变化即生成,生成是变化的结果。此外,“变化者……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4]。表明了变化的根本要义是反复与创新。《易传》创下了“先化后变”的思维,《中庸》则提出了“先变后化”的思维。《中庸》记载:“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说明了事物从小到大,从微至著,从内及外,逐渐由不明显到显著的变化过程。纵观儒学从先秦萌芽到两汉形成再到宋明鼎盛的历程,它是一个后儒在前儒的基础上不断继承与创新、发展的过程,体现了日新变化思维的烙印。例如,孟子继承了孔子的“仁”学思想,并加以丰富和完善,将“仁”的观念发展为“仁政”学说。又如,荀子的思想体系源于儒家,又吸取了各家的思想。再如,儒学到了宋明时期,把佛教的心性说和道家的天地万物生长说批判地吸收进来,形成了新儒学,即理学。这些都是儒家日新变化思维方式在学说或者文化发展上的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批判地吸收人类先进文明成果的基础上,结合时展需要高度凝炼而成的价值体系,体现了兼收并蓄的包容性以及合理“化”之的思维特点。同时,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三个倡导”只是一个阶段性成果。由于时代是不断推进的、实践是不断变化的,时代与实践的发展变化需要变革,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尚未定型,还需要不断演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演进基于时代、源于实践、生于变革,从中便可窥探出儒家文化的日新变化的思维方式。

二、儒家文化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重要思想资源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基因,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强调,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核,儒家文化必然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思想滋养。

(一)国家价值目标

就国家价值目标而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分别是对经济层面、政治层面、精神层面、社会层面的发展目标所作的价值要求。儒家虽未就这四个层面作出过如此明确清晰的概念提法,但其思想主张与现代价值主张并不乏相通之处。例如,孟子强调国家制度要保证人民基本的生产资料,指出:“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5]在政治上儒家主张实行“仁政”,“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6]实行德政的目的就是解决和改善百姓生活。同时强调“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即唯有百姓富足安康,国家才能和谐稳定。这种朴素的“民本”思想的烙印,反映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就是“富强”、“民主”的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富强”、“民主”是古代“民本”思想在当今时代的升华。中国自古是一个文明古国,今天所倡导的“文明”在儒家文化中体现在其所极力倡导的由“礼”至“德”的社会道德要求中。儒家文化崇尚“和合”,“和”是中华文化的特色。《礼记•中庸》记载:“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体现了尚中贵和的中庸之道。史伯的“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孔子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都表明了贵“和”的基本观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和谐”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和谐,不仅包括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包括在国家交往中国与国之间求同存异、和平共处。因此,这是对中华民族“尚中贵和”精神的高度延伸与升华。

(二)社会价值取向

儒家文化的社会价值观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许多相通之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可以从儒家文化的社会价值观中借鉴很多内容。“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7]这里所体现的公平、正义的价值观与儒家所强调的“义”是相通的。儒家强调以义制利、重义轻利、见义勇为的“正义”的道德界限。孟子提出:“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8]即是说,在生命与正义发生矛盾时要“舍生取义”。儒家倡导积极入世、适应社会,在社会规范中达到“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心性自由状态;强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德性平等;儒家文化是一种德性文化,重礼制,强调以“礼”至“德”。同时,儒家的代表人荀子对“礼制”思想进行了继承与发展,提出“隆礼重法”思想。这些思想资源,都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能批判地汲取的思想文化资源。这一层面的价值观虽然看似是西方的概念,但其具体的思想内涵在吸收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的基础上却不乏中国传统思想的影子和中国文化的特色,实现了外来价值概念与本民族思想文化特色创造性的融合。

(三)个人价值准则

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伦理道德规范体系,因此,它关于个人行为规范和价值准则的思想资源自然十分丰富。“爱国”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儒家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入世情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济世安民的人生理想,激发了人们对国家命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造就了大量的爱国英雄豪杰。同时,儒家“尚公”的集体主义意识也为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伦理道德支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爱国”的内涵在当今时代背景下已发生变化,实现了与社会主义的紧密融合。“敬业”一词最早出自《礼记•学记篇》中的“敬业乐群”,这是儒家提出的一种道德观念,意指安于职守,联合益友,共同奋斗,这与现代市场经济所要求的尽职意识有相通之处。儒家十分重视“诚信”道德,孔子“主忠信”,大力倡导在为人处世、交友、办事、从政等各方面都要守信。他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6]强调了“信”的极端重要性。孟子说:“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9]指出了实现“诚信”的关键在于“明善”。时展了,社会背景变化了,对公民个人的价值要求自然也要实事求是地随之发生变化。因此,公民个人层面的价值准则是我们党从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念中抽离出其合理成分,根据市场经济发展的现实要求,高度凝炼而成的。

三、儒家文化可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传播方法支撑

儒家文化之所以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除了其自身不断发展完善的思想理论体系为统治阶级所需要以外,也离不开其独特的教育、传播方法的支撑。儒家文化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与进步,其传播方式已相当完善。今天,我们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充分运用现代社会的教育手段、教育技术及传播方法的同时,要充分借鉴儒家文化中一些有益的传播方法,为培育、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有益的传播方法支撑,做到把传统与现代传播方法有机地结合、灵活地运用。

(一)注重价值观的生活化、具体化

例如,孔子讲“仁”,只告诉人们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克己复礼”等等,告诉人们在做人做事时怎么做才符合“仁”的要求。作为儒家的终极价值追求,“仁”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内涵,但却得到了社会的普遍认同和践行。儒家文化的这种教育方式,对于今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具有一定的启迪。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主要在于理论层面的宣传和弘扬,抽象的理念尚未渗透到人们具体的生活中。因此,传播主体应该把重点倾向于将十二条价值理念恰当地融入民众的家庭生活、社会生活及工作当中,告诉人们在做人做事时如何为之才能彰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标准,这样才能达到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最终目的———践行。

(二)全方位教育、多层次影响

传统儒家文化的教育方式十分丰富,体系十分完善,是一个包括启蒙教育、家庭教育、应试教育到社会传播的全方位、多层次的系统。封建社会在小孩的启蒙阶段就把儒家文化通过儿歌、故事等方式灌输给孩子,在家庭中通过家训的形式规范家庭成员。另外,封建社会将儒家经典定为社会选拔人才的指定考试科目,学子想要应试成功就要学习、掌握儒家经典。这样,一方面巩固了儒家文化的统治地位,另一方面,通过学子们把儒家文化的价值观、行为准则传播给平民,使儒家文化通俗化、大众化。营造社会文化氛围也是儒家极为重视的一种文化影响方式,它将其所倡导的内容通过小说、戏曲、说书等贴近民众生活的方式展现出来,在社会上形成一种良好的氛围,使儒家文化无处不在。传统儒家文化的这种全方位的教育、多层次的影响模式也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能借鉴之处。正如所说:“要从娃娃抓起、从学校抓起,做到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要润物细无声,运用各类文化形式,生动具体的表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高质量高水平的作品形象地告诉人们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假恶丑,什么是值得肯定和赞扬的,什么是必须反对和否定的。”[2]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把启蒙教育、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充分结合起来,充分利用现代教育技术、传播手段及活动载体的优势,利用各种时机和场合,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使核心价值观无处不在。

(三)树立榜样,发挥示范作用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3篇

自儒家思想产生以来,一直是历代统治者建造大同社会的指导纲领和社会道德基础,儒家学者所强调的“仁义礼智信”的道德观“,孝悌友爱”“、宽俭平易”的和谐之道,以及“天地之生万物也以养人“”食色性也”的对自然与对生命本质的尊重,是促使社会稳定、提升道德风尚、促进经济蓬勃发展的基本条件和源动力。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仁”,孔子在《论语》中从各种角度来解释“仁”之内涵:对于统治者来说“,仁”的意义是“泛爱众,而亲仁“”省刑罚,薄赋敛“”民贵君轻“”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对于家庭内部来说“,仁”的意义在于“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对于社会人际交往“,仁”的意义体现在“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予人”“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的宽容态度;对于个人的理想追求“,仁”的意义体现是“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执着与坚强。所以,当儒家的价值观经过长年的浸润,已转化为民众自觉的道德行为导向时,这种价值观就会浸透在各种文化传媒形式中,特别是在产自民间、对民众的日常行为具有强烈规范作用的民间故事里,就会映射出由儒家文化而产生的影响元素。

二、韩国民间故事中的儒家文化元素

民间故事体现着民众的智慧和价值观,也渗透民众的审美爱好。基于上述儒家文化对于韩国文化的长期浸润,基于儒家文化对于韩国民众影响之深远,韩国民间故事中不可避免地表现出儒家的道德价值取向。韩国民间流传着许多优美而富于教益的民间故事,从主题上划分,可以分为如下几大类型:

1教人诚实的民间故事

这类故事的代表作是《捧着空花盆的孩子》,这是一篇典型的韩国本土民间故事。故事情节是:有位贤明而受人爱戴的国王,当他年纪老时却没有一个孩子来继承王位。于是国王要亲自在全国挑选一个诚实的孩子,做他的继承人。国王的挑选王子的办法是发给孩子一些花种:“谁能用这些种子培育出最美丽的花朵,那么,他就可以做我的继承人。”结果是一位捧着空花盆流泪的男孩雄日,从四千个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了王位继承人。因为雄日诚实地将国王煮熟的种子捧了回来,并勇敢地承认自己曾经偷过一个苹果。这个故事所传播的是“诚信”主题,它想告诉大家,诚实是立身根本,只有真诚者才能最终获得信任。而这种“诚信”,正是儒家学人一直提倡的理念,是儒家为人之道的核心思想。《中庸》有云:“诚者天之道,诚之者人之道。”《逸周书》最先把“诚信”二字连在一起“:成年不尝,信诚匡助,以辅殖财”;《孟子》亦有曰:“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信”就是指的诚实不欺、讲求信用、强调人与人之间应该真诚相待的品德。对于诚信之人,儒家学者一致认为应当得到公平的奖赏和很高的礼遇,所以在《捧着空花盆的孩子》这篇故事里,“天道酬诚”这一真理得到了验证。

2和睦家庭的榜样

“兄弟友悌”是儒家学者所推崇的理想家庭道德模式,也是大同社会所必须具备的基础,传播“孝悌”之道成了韩国民间故事的一个重要主题。这类故事的代表作是《兄弟俩》。故事中两个已分家单过、日子都不宽裕的兄弟,却在收获的季节同时想着对方,都想让对方的日子过得好一些,所以他们都趁着黑夜往对方的粮仓里背粮食。当背着粮食的两兄弟在路上相遇时,他们才发现对方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于是,他们“一起笑起来,并紧紧拥抱在一起。尽管装粮食的麻袋很重,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当然,不言而喻,这是兄弟之爱和情谊把沉重的负担变轻啦。”虽然这个故事没有悬念,也没有动人的言辞,情节也相当质朴,却传递出了韩国民众家庭的和睦,其所传导的情感非常温暖。正如《尚书》所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又如有子所言“: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当一个人在家中做出友悌之举,使家庭因为友悌得以和谐时,就说明他具有了圣人的品行,他可以用优良的品行去影响公众,这就是儒家学者“修身齐家”之道。

3对教子有方者与励志者的赞扬

在中国传统的《三字经》里,就有“学孟母、择邻处”的记载,在古代文献里还有“曾子杀猪”以教子的传说,这些都说明儒家学者非常重视对后代的教育,他们把任何生活细节都看成是教育后代的手段和机会。韩国民间故事里不也乏这类故事,其代表作是《慈母之爱》。故事里的幼年丧父的韩色本家境贫寒,守寡的母亲决心把他培养成一名医生。母亲对韩色本严格要求,让他摸黑写出的字要和白天写出来的一样好。在严厉的母亲的紧逼之下,韩色本终于达到了别人都不能达到的高度,成为一名知名学者。《慈母之爱》中所表达的这种苦学励志精神,正是儒家学者一贯倡导的治学态度,《论语》中有对颜渊“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的评论,就是要以颜渊的立志苦学做为学人的榜样。荀子亦曰“: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也是对苦学精神的褒扬。因此,苦学而成长者,才能进入民间故事之中,成为后世学习的榜样。

4智愚之争

智者与愚者的对立与争斗,一直是民间文学表现的内容,在韩国民间故事里,这类主题的故事也很多,如《自作自受》《龟兔之说》《善于断案的法官》等。尤其是在《善于断案的法官》故事中,这位聪明的法官在判断一桩偷窃案时,他的做法是“:首先念了几页中国作家的知名文章”,然后才开始他离奇的“石头作证”的审案法。虽然故事里没有说清楚法官读的是什么样的文章,但可以想象得出一定是古代圣贤教化民众的文章。在法官制造出的教化氛围里,一场偷窃案最终以另类的手法告破,足见法官的聪明才智,还有法官的责任感。孔子认为“,智”是君子三“道”之一“: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朱熹注曰“:明足以烛理,故不惑。”在儒家学者看来“,智”是仅次于“仁”的君子必备之美德,因为孔子对“不惑”之“智”有着极度重视,孔子牖启子路之时,曾说到儒家的“仁“”智”“信”“直”“勇”“刚”六种美“言”,其中,关于“智”的论述为“: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这也是孔子因材施教时训示弟子的话语。儒家学者相信并崇尚有仁爱之心的智者,因为只有智者才可以深入体会“仁”之内涵,才能传承“仁”之真谛。

5对贪婪者的讽刺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4篇

婺州南宗从创建孔氏家庙始,后经历朝历代不断拨款修葺,至清末年间遭焚烧破坏,到民国初期重建已有880多年的历史。正如刻在家庙门柱上的对联“脉有真传尼山发祥燕山毓秀,支无异派泗水源深桂水长流”所说,孔子的后代们在燕山(榉溪山名)一带像桂水一样源远流长。婺州南宗的发展将儒家文化在江南之地进行着广泛的传承,同时也经历着文化的变异和演变。

(一)儒家文化在婺州的植入与传播

早在春秋战国期,孔子创立的儒家学说就已经被称为“显学”。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儒学取得了“国家意识”的合法身份。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儒学对中国社会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可以说,儒家文化构成了中国文化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然而儒家文化的这种影响明显表现在以北方为政治中心的黄河流域。在南方,尤其是江浙一带儒家文化是何时进入的呢?在吴越贤者的《越绝书》以及赵晔的《吴越春秋》中都提到了子贡这个人物,二书称赞说,“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霸越”,并认为“子贡被认为和孔子是唇与齿的关系,相去不远,其角色就是亚圣”[3](135)。由此可见,儒家文化早在春秋时期已经进入了浙江一带,并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南宋时期,孔子后裔的一支定居婺州榉溪,由此奠定了中国孔子的第三圣地——婺州南宗。婺州南宗孔氏家庙的建立对儒家文化在当地的发展有着重要的、直接的联系,儒家文化的广泛传播对当地人的文化和生活起到了重要的影响和潜移默化作用。婺州南宗确立之后,孔氏后裔们秉承孔氏家族的理念,传承孔子儒学文化,对内忠孝持家、教儿育孙,对外开办学堂,教授邻里。据《榉溪家谱》记载,“杏园书塾当时由山东曲阜携带的书籍文物均珍藏于此,评事公端躬和松阳县丞孔挺公曾在此开檀教学”。[1](65)此外,婺州南宗的孔子后裔们还以儒家精髓思想命名建造了多个建筑,警醒自己和后人们谨记先人教诲,如“九思堂”“学忍堂”、“九德堂”、“上宗祠”等。“九思堂”取自《论语•季氏》,孔子所倡导的“九思”,“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在榉溪建的九思堂以及学忍堂、九德堂、上宗祠等均是从不同的方面体现出“仁”、“义”、“礼”、“孝”等儒家文化的精髓。孔氏后裔们以“明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治隆平”[4](170)为宗旨,人人都恪守着儒家的“礼”,传播着“仁”,促进了南北的区域认同,促进了社会和谐。

(二)吴越文化语境下,婺州儒家文化的发展和变异

吴越文化指有人类活动以来存在于先秦时代吴、越立国地区的一切文化现象,主要是存在于江、浙、沪地区及皖赣之一部分。吴越文化的地域位于长江中下游,江河湖海润泽了江浙人,形成了独特的文化传统。其主要特征是“工商皆本、求新求变、崇文重教、务实趋利”[5](1170)。而儒家文化则是存在于北方的齐鲁文化的核心,儒家文化倡导血亲人伦、现世事功、修身存养、道德理性,其中心思想是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其核心是“仁”。其文化特征是:“重农抑商、尊礼重教、守成求稳、重义轻利”。[6](74)两者早在春秋时期就有了交流,而随着孔子后裔的南迁于婺州、衢州,儒家文化与吴越文化开始更加密切的联系,碰撞和融合。婺州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学术繁昌之地。宋元以来,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之学,以吕祖谦为代表的婺学,以何基、王柏、金履祥、许谦为代表的北山学派,都对中国文化的演进产生过深远影响。[6](74)孔氏南渡使之得以“近圣人之居”[7](519)。榉溪孔氏与婺州学者的交游广泛而密切,他们对榉溪孔氏十分敬仰、评价很高,对婺州南孔士人的学养、品行、忠义精神与诗礼文化推崇有加。据《磐安县文化志》载作为“北山四先生”之一的宋濂为丹山书院山长孔克英(榉溪人)撰写墓志铭。孔克英系孔子55代孙,元朝学者,宋濂曾在金华山听其讲学,并说道“缙绅方满座,而府君扬擢古今,陈义甚高者,盖忻然无倦色”[1](65)。在儒家文化与吴越文化相濡以沫的几百年间,它们相互影响具有吴越特色的大儒辈出还涌现了南宗永嘉学派、永康学派等多个学派与学说体系。他们所倡导的“义利双行”的价值观、“知行合一”的认识论,求真务实的理性精神已经不是儒家文化或者是吴越文化的单纯体现了,而是在吴越文化语境下儒家思想文化在发展传承的同时也经历文化的变异。这种变化更适应吴越的文化语境,更符合当地民众的精神诉求,同时这种变化何尝不正是儒家文化自身的发展和完善。婺州南宗不但克服了文化横移过程中的水土不服现象,也没有产生“桔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的现象,同时儒家传统文化在保持正统性的同时又表现出与吴越本土文化和谐共荣的独特性。正如费孝通先生所说,中华文明体系具有“多元一体”的特征,儒家文化和吴越文化这两支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主体文化,它们互相存在,互相撞击、互相融会、互相补充,从而成就了中华文明博大精深、刚柔互济、绚丽多姿、绵延不绝的特性。[8](70)

(三)婺州南宗与衢州南宗、曲阜阙里的区别与联系

曲阜阙里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也是儒家文化的核心。婺州南孔与衢州南孔是在同一历史时期、相同的文化背景下南迁的,孔子四十八代嫡孙衍圣公孔端友受封定居衢州,而因为父守墓的孔端躬定居婺州榉溪。同为孔子圣地,为什么衢州南宗被人广泛关注而婺州南宗却鲜有人知呢?众所周知,儒家文化强调“礼”,且“礼”在国家秩序方面表现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家族中表现为长子嫡孙制。孔子的嫡派后裔们有一个世袭封号,世袭封号西汉元始元年开始,当时汉平帝为了张扬礼教,封孔子后裔为褒侯。到宋仁宗至时期改封为衍圣公,后代一直沿袭这个封号。而历代衍圣公都成为孔氏家族的核心。同为孔氏后裔的两支孔氏族人分别定居衢州与婺州,而衍圣公孔端友无疑是朝廷与社会认同的儒家的核心。南宋时期从孔端友到孔洙衢州共有六位衍圣公,他们希望南宋统一国家、收复失地,“具言陛下食不重味,居不求安,思雪大耻,图复故疆之意”[9](91),可见其在政治中的重要地位。衢州南宗的这种重要地位在元朝建立之后、孔洙让爵时期发生改变,之后衢州南宗经历了200年之久的家道中落,直至明初南宗复爵。但是衢州南宗始终与国家的历史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历史也还衢州南宗一个倍受关注、广为人知的南孔圣地的盛名。除了身居深山、地理交通不便等自然条件之外,婺州南宗的孔氏后裔们恪守“礼”道,恪守“兄友弟恭”的先人教诲,不争名夺利,儒家思想的“谦”、“和”或许是婺州南宗不被人知的深层人文原因。婺州南宗如榉溪的流水一般默默地流淌,传承着儒家文化,默默地支持衢州南宗的孔氏正统。正如婺州南宗孔氏家庙的对联中所说—“支无异派”,同是孔氏后人的婺州南宗和衢州南宗两支派系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系,同时也与曲阜阙里保持着血脉相连的沟通。据记载,“榉溪孔氏曾先后6次前往曲阜谒林,清朝乾隆皇帝赴曲阜祭孔,衢州婺州也各派代表参加大典”(见榉溪孔氏家庙内前言介绍)。元皇庆元年(公元1312),孔济中一行北上谒林,曲阜宗长孔思凯《赠孔济中还南稿》诗云:“派出尼山本一宗,孙枝绍祖德修同。金衢岁久成家业,湖海心诚谒圣容。祖宴醉归槐市月,春衣香惹杏檀风。还期南北同思勉,宦泽书香万古隆。”[9]婺州与衢州的孔氏后裔们不仅在孔氏家族事务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系,在文学方面也有着深刻广泛的交流。其中许谦、吴师道、黄溍、胡翰、宋濂等婺州的名儒们与衢州的学者最为密切,他们的交流推动了儒家文学在江浙地区的传播和发展。婺州南宗与衢州南宗以及曲阜阙里的频繁交往,促进了南北文化之间的融合,同时也密切了同宗共祖的孔氏亲情。

二、婺州南宗:“活”在古村落中的儒家文化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5篇

我国古代儒家乐舞理论《乐记》中说“大乐与天地同和”这强调的是儒家思想精髓——“和”。古之乐舞与天地同音、同韵。乐舞表现的内容与自然带给人的感受相统一,是自然与人的统一。古典舞有许多作品都是以自然生物为载体抒发某种情感或表达某种精神的,譬如舞蹈表现梅、兰、竹、菊,是以这些花卉的品格来抒发一种傲然独立、与世无争的优良品质。是自然界与人生观的和谐统一。其中“和”的思想有着重要作用。古典舞身韵中讲求“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心、意、气”的统一与协调,正是儒家思想“和”在舞蹈中的运用。“和”是内外的统一,是内在意识与外在姿态的统一协调。中国古典舞讲究精、气、神,注重外在的动作、线条,更注重内在的精神状态与外在动作一气呵成,贯穿统一。舞蹈要有梅、兰、竹、菊的精神,就需要肢体语言与这些花卉的精神相符合,因此此类舞蹈的动作多用控制、延伸等动作,外形相似且情感抒发恰到好处,意境也与动作相符。这样才能表现出梅的顽强,兰的空灵,竹的坚韧,菊的傲然。精、气、神完全贯穿其中,人与自然的关系和谐处理,正是中和之美的体现。我国多地出土各朝的舞人画像以及雕塑,像我们展示了当时人们的舞蹈体态。汉代盘鼓舞、巾舞以及袖舞所表现的舞人舞姿婀娜、体态轻巧。而建鼓舞、刀舞的舞人又充分体现了动作刚劲有力、直率豪放。我国古代崇尚儒学,注重礼节,由此可见汉代儒家的中和思想在舞蹈中的体现,即有柔美温婉,亦有豪迈直爽,二者的同时出现体现了一种中国特有的包容文化,一刚一柔的和谐融汇体现了舞蹈之“和”的美学观点。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刚柔相济是儒家中和思想的重要体现。中国古典舞被称为是“划圆的艺术,古典舞中“圆”的运用是古典舞主要审美特征之一。古典舞的动作圆融,无棱无角,体现了儒家文化的精髓核心,圆在古典舞中运用之广泛,与儒家文化崇尚美、崇尚自由、崇尚自然、遵循中庸的和谐之道有一定关联。儒家处世之道是仁义、和谐、中庸,这样的道德精神是一种圆柔、从容。古典舞万变不离圆,以圆为主要动作。圆给人以圆润、团结、和谐的美好意象,“和”之思想亦在圆的变化中相互对立统一。正是因为有了儒家文化对中国舞蹈的长期熏陶,才使中和之美在舞蹈中得以长存,儒家的和谐、和合便是古典舞的处世之道、为舞之道。

二、风乎舞雩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先进篇》中的最后一节,记述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人与孔子聊天的情景。孔子主张“乐与政通”,用乐舞教化人、将“礼”、“仁”渗透人心,成为潜意识中的美德所在。这便奠基了古代舞蹈的传统思想,儒家文化与舞蹈动作的结合,形成了中国古典舞典型的审美。儒家思想倡导民族融合、国家统一,因此我国古代舞蹈更是丰富多样,“太平和合”的思想境界促使我国舞蹈包罗万象。隋唐两代继承融合了南朝的汉族传统乐舞和北朝各民族乐舞,如此强大的吸收文化正是因为拥有厚重的儒家思想引导致使,儒家文化的“和”,使唐代文化得以融合、相互交流,促进发展,使唐代舞蹈成为中国舞蹈史上最为兴盛的时期。比如当时健舞和软舞以矫健豪放和柔美温婉而区分,正是阴阳相合,对立统一之和。中国古典舞刚柔并济、形神兼备、身心并用、内外统一的境界正是“和而不同”“因中致和”的体现。儒家文化将仁、义、礼、智、信概括为五种基本道德规范,这是儒家思想的行为体现。而中国古典舞亦将这五种思想融入其中。中国古典舞注重神韵,“以神领形,以形传神”。其神,正是古典舞中正的神态,中庸、中和是贯穿于舞者内心,是植根于整个民族的思想。唯有心胸常驻“仁爱”,神态才会含蓄而美好,有“爱人”之心,才会舞出古典舞的精髓;中国古典舞受武术影响,其“义”与“信”的精神贯穿始终;孔子的“礼乐”思想实施于当时社会各个阶层,周代乐舞《六代舞》《六小舞》即是礼仪的呈现;古典舞的“闪转腾挪”“提沉冲靠”,都是力的巧妙运用,是中华民族的智慧体现。在儒家文化影响之下,古典舞浸润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因此,古典舞是尽善尽美的之舞,是中庸平和的之舞,是朴实唯美的之舞。

三、大美无言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6篇

一、从仪式崇拜到“德诚于中”

传统中国最初的礼仪文化根植于古代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古代中国的农业生产要求顺天应时,顺应自然规律,故而出现了“天人合一”思想。人们赋予“天”某种道德性的品质,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就要求人们“以德配天”。最初的祭祀礼仪行为和对祭祀仪式的崇拜实际上表达的是对“天”的敬畏与崇拜,并发展出天尊地卑、本末有序的思想。农业生产方式导致农业定居生活的形成,定居生活要求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安排也是为了顺应农业生产的需要,也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必须顺应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才能够保证人们的生存需要,因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必须效法天道,以德配天,做到上下有别、尊卑有序,每个个体各得其位、各司其职[1]。可见,当时的礼仪文化实际上是为了保证中原农业生产的顺利进行,也顺应了人们对和谐社会秩序的向往和追求。古代中国的礼仪文化事实上是被当时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所规定的,在客观上保障和促进了农业生产的顺利进行。到了夏商周时代,由于政治生活的广泛存在,原本属于社会规范的礼仪文化渗透、蔓延到政治领域,以尊卑贵贱亲疏为主要内容的礼仪文化逐步发展成为一种意识形态,“周礼”就具有意识形态的功用。这种意识形态在维持政治秩序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同时也维持了社会秩序、规范了家庭及个人的行为。春秋战国时代,人们改造自然的“人力”和“人为”因素增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突破了原先的尊卑秩序,诸侯国之间的固有格局也发生了改变,出现了社会动荡、礼乐崩坏的局面,原先的礼仪文化只剩下了繁琐的仪式和复杂的程序操作。为了重建社会秩序,孔子提出了恢复“周礼”的主张,意在恢复周代意识形态对政治和社会生活的规范,恢复上下有别、尊卑有序的传统秩序。孔子提出的恢复“周礼”,不只是在礼仪形式上回到以前的外在仪式上,还为外在的仪式注入了思想内涵,即把“仁”纳入了传统礼仪文化之中。“仁”是“礼”的核心,“礼”是“仁”的外在化和具体化,“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也”(《论语•颜渊》)。孔子崇尚德政、追求礼治,“礼治”的目的是“德政”“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论语•为政》)。孔子理想的社会是外有礼乐、内有仁义,礼追求社会秩序,乐追求社会的和谐适中,二者的有机结合就是“以礼节和”。礼乐是手段,德政是目的。孔子认为重建社会秩序要做到“正名”,即做到“亲亲尊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每个人按照礼的要求定位自己的社会角色,各司其职,“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辩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礼记•曲礼上》)。孔子提出的礼制思想还表现在做人做事讲究秩序和规范上,体现在个人行为上。在做人方面,孔子提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在做事方面,孔子提出“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季氏》)。体现在处理君臣关系上,“君使臣以礼,臣事臣以忠”。在构建社会秩序上,孔子提出“礼之用,和为贵”(《论语•学而》)。孔子在传统中国礼仪文化方面的贡献,是在传统的礼仪仪式中充实了“道德”和“仁义”等思想内涵,使外在的礼仪行为具有内在的精神灵魂,“礼行于外,德诚于中”“德辉动于内,礼发诸于外”(《礼记》),把对外在仪式的崇拜发展为对内在道德的信仰,并追求外在仪式与内在道德精神品质的和谐统一,使外在礼治的强制性走向了内在道德信仰的自觉性。比如孔子曾反问说:“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意思是说,难道仅仅玉帛、钟鼓就是礼乐吗?所以孔子提倡节俭,“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论语•子罕》)。“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论语•八佾》)。礼仪只是外在的形式,孔子是要人们通过外在的礼仪表达内在的道德诚意[2]。“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论语•八佾》)

二、中国传统儒家礼仪文化的道德性本质

孔子提出的恢复“周礼”,让统治者服从道德规范并遵从一系列的礼仪行为,以此垂范天下,从而达到治理天下的目的,也就是恢复周代和周代以前最高统治者作为道德楷模的理想统治模式。在西方社会,柏拉图最初追求的理想国是让哲学家成为国王,让“哲学王”统治整个国家和社会,也就是让品质优秀、道德境界和智慧高的人来统治社会,这与孔子的德治思想是一致的。但是,经过在西西里的叙拉古实验,柏拉图的政治设想遭到了失败,当发现自己的理想国模式在现实中行不通时,他改变了以前所追求的哲学家当王的最高理想,转而求其次,也就是转到追求“次优状态的国家”的主张,那就是依法治国,实现法治乌托邦,也就是通过法律来规范人们的日常生活,从而实现治理国家的目的。他认为法律是实现国家正义必不可少的手段,在《法律篇》中他这样写道:“人类必须有法律并且遵守法律,否则他们的生活将像最野蛮的兽类一样。”[3]柏拉图的这个转变非常重要,表明他从推崇以德治国到依法治国的转变。正像柏拉图设想的那样,西方社会的德治与法治最终走向了分离和分裂。在个人行为方面,内在的修养和外在的表现可以不一致,甚至在思想上可以犯法,但只要在行为上不违反法律规定即可。西方社会的与世俗政治最终也相互分离开来,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世俗政治可以用外在的强制手段进行管理,而则通过个体内在的修养和规范达成,二者不相互干涉。这是西方国家社会治理的特点之一,与中国崇尚德治、礼法并重的传统治理模式形成对照。孔子也曾在一个小诸侯国鲁国实验过他的崇尚道德、以礼治国的思想,和柏拉图一样,最终也没有实现他的政治抱负。与柏拉图不一样的是,孔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最初的理想和信仰,一直在坚持着他的“德政”理念,这使得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一直崇尚德治和礼治,而没有转向法治。孔子阐发的“礼仪”不仅是指个人的行为规范,还包括家庭、家族、宗族,乃至整个国家的行为规范,所以“礼仪”是上下贯通的,可见孔子所倡导的礼仪文化体现了一种整体观,这是把道德信仰与日常行为规范结合起来的表现。笔者认为,孔子的礼治思想更倾向于德治,他所倡导的礼仪规范既是一种外在的行为,更是一种内在的品质,内和外是一体的,不是分离和割裂的。他所强调的“礼仪”是由内而外的道德行为,道德与礼仪是贯通的。孔子以后的孟子则有舍弃外在礼仪形式,追求内在“仁义”的倾向,把礼仪内化为心理情感的准则[4]。春秋战国时期出现了法家思想,法家强调外在的强制性,儒家侧重于内在的道德自律,并强调内在的道德信仰要与外在的礼仪行为和谐统一。事实上只有内外合一才能够实现天下大治的目的,这导致后来中国在治理社会上出现儒法并重的局面。前期儒家思想,也就是先秦时代的儒家思想是主张内外兼顾的,但是到了宋明时代,外来佛教主张内在的心性修养,强调向内求而不是向外求的修行路径,使儒家也开始追求内在的超越,这就使得传统的儒家礼仪更加注重内在的自省和自律,强调由内而外的思想行为规范和道德法则。所以传统儒家礼仪文化更强调个体的内在规范及内在修养,而非仅仅看重外在的形式和仪式。

三、中国儒家传统礼仪文化的当代价值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7篇

一、儒家文化的回顾

儒家文化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源于中国古代的儒吏,孔子将其发展为儒家文化,儒家文化从诸子百家的时代到儒、释、道并行的时代,与各种文化不断融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文化,儒家文化在中国的历史舞台中曾扮演过非常重要的角色,被视为中国的主流文化。在动荡时代,儒家文化也曾衰落过,但是进入和平年代的时候,儒家文化又会回归社会的主流文化地位。在儒家文化的指导下,中华民族在人类的历史上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文明。近代中国遭遇列强的侵略,任人宰割,人们对儒家文化产生巨大的怀疑,在时也一度将其推到风口浪尖,这与历史上动荡时期对于儒家文化的质疑有一定的相似性。在动荡时期,儒家文化常常被冠以恶名,常常被打压,这样的过激做法是不可取的。任何一种文化都不是完美的,都需要在继承中不断发展,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特别是传统文化中有用的东西不能丢弃,要发扬光大,经典往往是经过历史的检验留下来的。儒家文化是一种独具东方特色的文化,有自己的话语体系,有自己的独特生成环境,当然就有自己存在的合理性。而随着二十一世纪的到来,全球一体化形成,传统文化中一些具有时代性、地域特色的东西需要与世界的发展结合起来。

二、儒家文化的复兴

中国儒家文化的复兴,要依赖于中国的崛起,要依赖于中华民族的复兴。只有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中华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才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所了解。

儒家文化的复兴对于世人、社会以及世界来说影响是广泛而又深远的。人是文化的主体,人本身是文化的集合,所以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人的发展,也就是人的文化素质的发展。儒家文化是调整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哲学,儒家文化对于自我修养有一系列的准则和目标,仁、义、礼、智、信和孝、悌、恭、俭、让是儒家思想的精华,我们应很好地吸收,为我们的生活服务,并结合当前的实际赋予其鲜明的时代特色。就像总书记提到的“八荣八耻”是社会主义荣辱观,提出的“中国梦”是民族复兴梦,同样也是儒家道德精神的要求与追求。儒家文化同样是民族凝聚力的保障,在中华民族上千年的历史中,中国之所以能够很长时间处在大一统的时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儒家文化的积极影响。国家统一、民族兴旺与文化复兴,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儒家文化具有深厚的哲理性和人文底蕴,其不仅有以人为核心的道德准则,还有对于社会发展的合理构想。儒家思想以仁为基础强调个人的修养,追求德性与人性的统一,也就是天人合一,这就是社会和谐。而高于这个层面的天人合一是人与自然的和谐,要求尊重自然、热爱自然、保护自然,乾为父,坤为母,人本来就是自然的产物,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无论是在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都是极其重要的。

儒家文化随着中国的崛起,必然会被推向世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上层建筑也会反作用于经济基础,为经济基础提供智力支持和精神力量。中国与世界的交流不仅要有经济层面的往来,加强文化的交流对于中国和各国人民的友好往来和互相理解是必不可少的。文化的力量,有时是经济力量所不能代替的,有时甚至会超过经济力量。正像我国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对于儒家文化的展望所说的那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目前,儒家文化正处于复兴期,世界各地不断建设孔子学院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8篇

信仰是人们的精神支柱,是理性的基础和情感的根源,能给人强大的精神力量,克服对人生短暂的无奈伤感以及对死亡的恐惧悲哀。孔子把目光投向广阔世界,看到那些永恒存在,在时间淘洗中巍然不动的事物。他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论语•子罕》)松柏长青,不畏严酷的外部环境,傲然挺立。孔子看到山水,主张“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论语•雍也》),山巍然屹立,草木茂盛,鸟兽繁衍;水奔流不息,是生命之源,活泼轻灵,变化多端。山水永恒,生机无限,人应像山水一样,“仁者寿,智者乐。”(《论语•雍也》)山水让人有感情的依托,有美好的生命状态。孔子站在河边,无限感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世界像流水一样总在不断变化,人生也是如此,无法停留,更不能回头。但这滚滚流水,前赴后继,义无反顾,却形成了这浩浩荡荡的江河。江河如此,历史、人生也是如此。青春不再,必将步入暮年,归于死亡,但人生会留下精神的闪光,历史会有文化的创造,世界永远生生不息。信仰是向更高远深邃处思索的结果,要超越现象,寻找到更真实的本质存在,作为人生的根基。孔子相信宇宙自然、社会人生背后有永恒的“道”的运行,人要体会“道”,按照“道”的原则去做,如君子要“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与逃避现实的长沮桀溺等人不一样,孔子有人生的使命感,不因外部环境而改变自我。孔子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论语•微子》)是人就要有人的生活、追求和事业,不能躲到山林中与鸟兽为伍。天下有道,不能改变自己的理想。君子要超越现实的物质需要,努力追求精神性的道:“君子谋道不谋食。”(《论语•卫灵公》)道是宇宙自然、社会人生的规律、道理,但道并不是有什么神秘力量的主宰者,而是存在于人的精神之中。所以孔子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论语•卫灵公》)在这里,孔子的话表明了信仰与宗教的不同。信仰是人类精神活动的产物,而宗教则强调了“神”或“上帝”的绝对权威,要人摒弃理性,去膜拜、服从,容易造成人的异化。“孔子儒家思想不是宗教,但孔子给后人以生活的信仰。”[1](119)“道”是抽象的存在,是思考的结果,是对事物现象背后的抽象本质的把握,有各种事物之道、人道、天道。人的生存离不开身边的物质世界,要遵循人生的规律,更要去理解“天”,依靠天道。所以,孔子谈论“道”,还常常谈到“天”,作为自己的信仰。在《论语》中,“天”的含义丰富,总结一下,大致有两种情况。第一主要指自然界抬眼看到的天空,如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在《论语》的许多地方出现“天下”这一说法,此处的“天”也是天空的意思,天下则指人间世界。如“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论语•泰伯》)。再如子贡说:“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论语•子张》)天是不能用台阶来升到上面去的。郭沫若就曾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解释“天”:“孔子所说的天,其实只是自然,所谓命是自然之数或自然之必然性。”[2](34)第二指一种主宰的、不可抵抗、不可改变的力量,或万事万物生成、变化的根源。如孔子说:“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论语•雍也》)颜渊死,孔子说“天丧予,天丧予。”(《论语•先进》)孔子在匡遇到危险,他说:“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论语•子罕》)孔子认为自己担负着“天”所赋予的崇高使命,匡人不能把他怎么样。“仪封人”拜见孔子后这样说:“天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论语•八佾》)天下已经混乱很长时间了,上天要以孔子作为木铎,去传播上天的意旨。应当注意的是,在这些句子中,似乎“天”具有人格神的意义,能支配世界万物。哲学家冯友兰也认为《论语》中孔子所说之天,“皆主宰之天也。”[3](35)但实际上孔子重视理性,并不认为有这样的“鬼神”、或“上帝”。无论是第一种意义还是第二种意义,“天”都给人以永恒、崇高、神圣的意味,都是人们的信仰。抬头可见的、自然的“天”高远深邃,不可企及,日月星辰,永恒不变;包括宇宙,化育万物,给人以生命,佑护人的生活。不可见的、抽象的“天”更是所有存在的根源,创生世界,力量无穷,智慧广大,永恒存在。这两种意义有时结合在一起,更令人崇敬、信仰,如“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论语•泰伯》)。有了对“天”的信仰,生命才有根基,人生才有意义,超越动物状态,不断达到更高的精神境界,体会崇高、神圣和永恒。生命不再虚空,变得充实丰盈;死亡不再可怕,因为精神获得永生;人生不再低贱卑微,孤独无助,因为“天”在我心中。人生有明确的目的,精神有永恒的归宿,行动有确定的准则。不再为无谓的烦恼而分心,不再被现实的欲望所羁绊,不再被生活的困难所吓倒。充满力量、热情和信心,去勇敢面对生活,发挥潜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天人合一,努力奋斗,体现“天”的存在,为世界添光彩。

二、孔子儒家文化信仰的力量

因为有信仰,孔子重视人的精神特性,不断学习和思考,坚定执着,一生奋斗,获得精神的自由,从“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因为有信仰,生命有根基,有丰富沉实的意义,有崇高和神圣的使命感。为了心中的信仰,要毕生努力,毫不松懈。孔子说“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论语•里仁》)“仁”的含义丰富,“仁”即“人”,“仁者人也”,(《中庸》)“仁”包括“爱人”的意思,还包括信仰的内容。因为有信仰,孔子能超越死亡,坦然面对有限的人生。生命不是虚空,死亡也不是令人恐惧悲哀。孔子对弟子这样描绘自己:“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论语•述而》)为了信仰,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孔子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论语•卫灵公》)信仰让平常的人也变得勇敢,坚贞不屈,不可征服:“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论语•子罕》)孔子用自己一生的奋斗为后人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成为指引后世人生道路的精神灯塔。心中有坚定的信仰,这种精神必然表现出来,感化他人。孔子桃李满天下,弟子三千,造就“七十二贤人”,各自成就自己的事业。弟子们对孔子的道德、学问崇敬不已。颜回说:“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论语•子罕》)子贡认为普通人不能认识孔子,是因为孔子非常伟大,普通人的眼界达不到理解孔子精神境界的高度:“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论语•子张》)子贡还把孔子推到让人仰望的至高地位:“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孔子如日月高悬,谁要诋毁孔子,只能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罢了。汉代著名历史学家司马迁也对孔子仰慕不已。他在《孔子世家》中认为孔子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令人“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司马迁还说“: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孔子给中国人留下宝贵而永恒的精神财富。

三、孔子信仰与中国文化

孔子是中国文化的象征,是中国人人生追求的精神导师。在他身上体现出信仰的力量,然而这种信仰并不只是他自己的创造,而是有深厚的历史文化的根基。他的信仰继承前人的精神成果,是众多先哲智慧的结晶,是悠久历史经验的总结。梁漱溟曾论孔子,认同夏曾佑、柳诒征的观点,特别是觉得柳诒征说得更明确:“孔子者中国文化之中心;无孔子则无中国文化。自孔子以前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传,自孔子以后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开。”[4](231)孔子的信仰正是继承了先哲们的精神探索,并身体力行,努力阐释、弘扬的结果。他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论语•述而》),他学习周代的文化:“周鉴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制礼作乐,规范天下的周公是孔子的榜样,孔子晚年感叹地说:“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论语•述而》)“尚德”的周代文化取代了“尚神”的商代文化,使中国走上了人文的道路,推崇理性,“以德配天”,而不是靠什么“神灵”的保佑来生活。周代的“以德配天”即是人的德性与“天”相和谐,也就是人的精神与“天”密切联系,来保证人的生存和发展。孔子对“天”的信仰与周代文化的这种特征一脉相承。信仰是精神对世界、人生探求的结果,周代文化中的世界观、人生观也表明这种对“天”的信仰,集中体现在《周易》中。《周易》是周代卜筮之书,也是周代的哲学著作,司马迁说周文王“拘而演周易《”。周易》向人们展示了永恒存在的自然景象,“八卦”即是“天、地、山、泽”等八种最基本的自然现象。而且“形而上者谓之道”(《周易•系辞上》),现象之后又有抽象的“道”的存在,“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周易•系辞上》)。“一阴一阳之谓道”,“生生之謂易”(《周易•系辞上》),阴阳变化,万物生生不息。人是万物之一,生于自然天地,也起源于“道”的运行。《周易》中的一段话表明了中国人的生存状态,也表明中国人的信仰:“古者庖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周易•系辞下》)中国人正是这样来观察身边的事物,发挥精神的特性,思考世界和人生。而“天”高高在上,代表自然,也是思考的方向,是信仰的所在。孔子与《周易》的关系十分密切。他非常喜欢读《周易》,以至于“韦编三绝”,(《史记•孔子世家》)他说:“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论语•述而》)而且孔子对《周易》的成书有重大贡献,在孔子之前,《周易》是卜筮之书,孔子作《易传》,对艰深晦涩的《周易》进行解释,使《周易》成为一部蕴含宇宙自然、社会人生规律的哲学著作,体现了中国古人(既可以说是周代贤哲也可以说是孔子)的世界观、人生观。孔子学习、解释《周易》,继承和发展周代的思想,其中也包括信仰。孔子承上启下,奠定中国文化的基础,也为中国人树立了信仰。中国人有崇高、神圣的人生使命,努力奋斗,追求天人合一。如《礼记•中庸》中说人要努力发挥自己的能力,达到“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与天地参”的境界。司马迁立志撰写《史记》,虽“身残处秽”,但“就极刑而无愠色”,因为他有自己的使命:“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报任安书》)东晋王羲之在著名的《兰亭序》中写道:“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心情快乐时“不知老之将至”。其中“仰观俯察”、“不知老之将至”的字句分明出自于《周易》和《论语》。南北朝时期的刘勰曾梦到自己手捧丹漆礼器,随孔夫子南行,他著作中的前三篇分别为《原道》《宗经》《征圣》,他的思想与儒家文化一脉相承。他在《原道》中写道:人“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天地万物“郁然有采,有心之器,其无文与”?人要努力创造,为天地自然增加文采。自由浪漫的唐代诗人李白在其《古风》诗中也写道:“我志在删述,重辉映千春。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他自比于孔子,希望有所建树。

四、结语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9篇

关键词 韩国影视;儒家文化;文化心理

一、韩国当代影视的发展与流行

韩剧从20世纪80年代舶来中国,从爱情剧《蓝色生死恋》、家庭伦理剧《爱情是什么》到本世纪初的《大长今》,随着中国电视受众群体的增多而迅速在国内流行。

韩剧对于中国的观众可谓深入人心。大街小巷从音像店到商铺和手机铃声到处响起的《大长今》的主题歌,随处可见的某方便面的韩女广告、某矿泉水的韩星广告,各大小电视台热播的韩国影视剧给国人的生活也带来了变化,如韩式餐饮生意兴隆,韩服婚纱摄影成为很多年轻人结婚相册中的一部分等等。韩剧不仅丰富了国人的业余生活,而且影响甚至左右了很多青年尤其青年女性对爱情婚姻的价值判断。

韩剧在国内的流行主要由于东亚文化圈共存的对儒家文化的认同感。不仅韩剧,新加坡和日本的影视剧曾同样在国内深受欢迎。这种文化的同质性是东方文化的魅力所在,也是在当代文化形态及价值的转型期国人的迷失和对传统宁静和谐文化精神的渴望。尤其韩剧,在内容和表现手法上更为纯净雅致唯美。优美的画面、无论朴实还是华丽但都生动传神的对白、悠扬动人的音乐、准确细腻的表演、细致深刻的心理刻画、东方文化特有的仁义、礼孝、含蓄、内敛,切近而遥远的熟悉,感动着世纪之交的中国沧桑巨变中渴望亲情和谐生活的人们。从韩国的影视作品中,我们看到了很久以来被忽视的纯净和温暖。而且儒家思想在现在的韩国依然保存得很好,这些都会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二、韩国影视的民族文化心理与儒家文化

1、积极进取、达己达人的人格精神

韩国儒学的发展历程中,著名的粟谷先生即李琪把儒家的“仁义”“忠信孝悌”规范进行系统化,上升为为人处世之道上之君子人格,从伦理层面升华扩展到宇宙人我,即所谓“民族志向”。民本、为民思想,才能产生好效果。他主张利与义的统一、经济的繁荣与道德的进步密切相关,即使在儒家经典里也毫不回避这些:“徒以利害为急,而不顾是非之所在,则乖制事之义;徒以是非为急,而不究利害之所在,则乖以应变之权权无定规,得中为贵;义无常制合宜为贵得中而合宜则义与利在其中矣”这种文化内涵在韩剧中就表现为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内化举手投足的细节在韩影视剧作中随处可见。在《大长今》中,徐长今从宫女到医女,从母亲被迫害致死到师傅郑尚宫被迫害致死,剧作者刻画长今的悲痛不是怨天尤人,不仅没有自暴自弃,没有以其治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反而在放逐中找到了方向,潜心向学,用不可替代的精湛医术战胜了小人之困扰,从而获得精神的力量。《大长今》最后以长今为一高危产妇剖腹手术成功,终于验证了自己的医学理论结局,让观众始终沉浸在她的欢乐之中,让我们久久停留在她执著奋进、积极进取的精神之中而深受鼓舞和感染。

在历史励志剧和青春励志剧中,我们最容易被震撼的就是主人公在艰难的环境中埋头苦干、不畏艰辛、勇于克服小人设置的种种陷阱和障碍而最终取得成功的泣血奋斗史。人的生存是艰难的,很少人生来就在富宦之家,所以追求个人的成功和发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得靠个人坚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才能完成目标。在这个奋斗过程中,默默承受来自权势斗争和阴谋陷害等带来的压力,常常把一颗充满愤怒的心调节到平常心的状态极为难得和重要。同时还要宽恕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小人,用包容的心去感化邪恶的心,用正直的信念去影响卑鄙低俗的权欲,甚至牺牲自己的幸福和性命去成全坏人的欲望以达到劝诫惩恶的境界。这种人格的高尚和人性的升华是韩剧中所崇尚的人格精神和完美人格。

这种人格精神在韩剧创作者们所表现的韩国历史中,通常是政治文化的核心人物,换言之,也是推动历史进步的灵魂人物,在某种程度上改写历史或者引发思想变革和社会变革的人物。比如《大长今》中的医女长今引发的男尊女卑传统之变、《商道》中的19世纪初朝鲜巨商林尚沃的“商而优则宦”,都极大地影响了传统政治文化的嬗变与革新。《商道》描写19世纪的韩国商人林尚沃的奋斗历程,作为一个商人,林尚沃是成功的。他是一个以“赚取人心比赚取金钱更重要”为宗旨的商人。林尚沃从小就有个要当“译官”的心愿,但眼看考取功名无望。他只好和父亲一起弃文从商。面对商场上的钩心斗角。他始终如一地以“经商就是做人”的观点,跨越国界,历尽艰险,艰苦创业,最后成为商界奇才。这种人格的修炼与升华带着儒家思想特有的烙印,激励着困境中的青年威武不屈、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在困境的磨砺中保持正直上进的品质,在面对明枪暗箭和委屈甚至精神的欺凌折磨中涅更生,从而感天泣地,止于至善。同时在韩剧中令人回味的是那些曾经超出伦理道德底线的人,曾经陷害别人、背叛朋友、爱情的人,几乎都有一个因果相报的临终救赎,因对别人的罪恶感和被以德报怨的感召,这种救赎宣扬了邪不压正的人间天道。

2、长幼有序、谦卑、礼让的人伦观念

在韩剧中,亲情比如手足之情、舐犊之情、反哺之情都描摹得浓郁深厚。在《大长今》中,长今之母病逝山坳,小长今采来野果喂到奄奄一息的母亲嘴里并反复的忏悔请求母亲对自己贪玩任性的原谅;《黄手帕》中尹紫英对年少失怙的弟妹无私的照顾、对年迈外婆的赡养;还有《小妇人》中母亲为了惠得、未得等四姐妹的成长忍辱负重、忍受丈夫的打骂、外遇和抚育四个女儿的劳累。这一幕幕,都反映和折射出东方伦理的礼、孝之义,无不感人至深,令人扼腕。

令人难忘的还有一些作为小人物出现的老人家,嘴里老是骂骂咧咧,骂儿女、骂老伴、骂街边不守礼仪的小青年,看来熟悉又亲切有趣,一如我们身边的有着大男子主义的父辈们。大多数韩剧并不展示历史风云的波澜壮阔和社会进程的纵横捭阖,而是倾力于对纷繁陆离的现实生活进行工笔素描和对平凡人物进行特写放大。生活的酸甜苦辣和人物的悲喜交加都会在电视剧里得到淋漓尽致的细微表现。大到财产婚姻的争论,小到锅碗瓢勺的碰撞,家长里短与儿女情长在平淡烦琐的纵横交织中尽显人生的无际无涯、不可捉摸。平实而又复杂的人生在电视剧中得到了全景化、立体化、人性化的展示。同时,韩剧通过这些小角色的言行把普通人、平凡人的真实、琐碎的生活细节展现给我们,不仅使剧作具有很强的民族特色,而且还以大众化的审美趣味赢得了观众。

齐家是儒家思想的美好愿景。家是社会的基本组成单位,是一国之基。所以,家庭被置于首要地位,家庭中的伦理秩序被一再强化。在韩剧中,作品所着力表现的内容不仅仅是家庭成员的关系与亲情,对家庭秩序的关注也是其特点。所以,关注家庭、家族,将表现家庭成员的情感世 界作为电视剧表现的中心,是韩剧的一大特色,也是吸引众多青年、中年甚至老年观众的看点。“孝是韩国人最重视的道德品行之一。孝是尊重父母与祖先。心存爱与尊重,对父母、对祖先尽最大情义的一种习惯或行为举止。”“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也!”孝悌作为儒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发扬光大了。不仅在中国,在韩国“孝悌”的思想也被放在至关重要的地位,因为它是小到维护家庭大到维护国家和社会秩序的基石。洪日植说:“孝作为韩国人的观念文化,几乎是我们的信仰。”不论是“孝”是“悌”,在每一部韩剧中都有表现。如电视剧中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对权威的绝对服从,对上级的毕恭毕敬都体现了韩剧对“孝”的提倡。至于“悌”,我们可以看到韩剧中,弟弟、妹妹必须对哥哥、姐姐用敬语,夫妻之间在公开场合也使用敬语,男女之间使用敬语称呼对方为“小姐”或“先生”,即使在学校、工作单位,也要对比自己早入学、早进单位的人用敬语称呼“学长”或“前辈”。

总之,这些方面共同构成了“仁”――儒家思想的核心。它形成了一个颇具特色的思维模式和文化心理结构,而构成这个思维模式和文化心理结构的四大要素是血缘基础、心理原则、人道主义和个体人格。强调血缘纽带是“仁”的基础含义。孔子把“孝”“悌”作为“仁”的基础,把“亲亲尊尊”作为“仁”的标准,维护氏族家长传统的等级制度。建立在血缘基础之上,以“人情味”(社会性)的亲子之爱为辐射核心,扩展为对外的人道主义和对内的理想人格,构成了一个具有实践性格而又不待外求的心理模式。这一模式日益渗透到广大人民的生活、关系、习惯、风俗、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中。它终于成为一种无意识的集体原型现象,构成了一种民族性的文化心理结构。

三、当代韩国影视与当代中国影视

对当代韩国影视的激烈抨击时有耳闻,而这些否定性评价也并非中肯,韩国影视剧在中国的流行并非毫无理由。这种文化冲击,说是乘虚而入并非无稽之谈。反观当下中国,在当代的中国传媒中,我们看到的却是转型期文化呈现出的多元文化并存状态中电影电视人表现出不尽如人意的信仰和价值的迷茫与失落,文化和道德价值的混乱,对利益的偏重而本末倒置表现出华丽的形式与内容的空洞苍白的不足。作为面向大众的文化产品没有自己的“根”,不能把握历史的主流从而引导现实主流文化,不能站在历史的角度反思当今社会,从而弱化传承和弘扬民族文化之责,让人深思。

当代中国影视不乏优秀作品:《三峡好人》《疯狂的石头》,但极度奢华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夜宴》等所表现的空洞浮华却也尽显文化的虚无和严重的形式化。结构的失衡导致了文化市场上的良莠并存、参差不齐,最终形成核心传统文化的普遍缺失。这种缺失还有文化政策和利益的原因。

唯有在文化多元共处的框架中,谋求多元文化之间的对话交流、求同存异、相互学习、共同发展,才是比较理想的文化互动模式。外来文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融合后的多元文化结构,是韩国近代历史中文化领域发展的极大成就,这种文化结构也成就了韩国和它们的影视产业。

儒家文化论文范文第10篇

爱情是婚姻的基础,是人生幸福与否的重要标志。而婚姻是人通往幸福之路的必要条件,我国自孟子以来,就提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礼法。《孟子•滕文公下》记载“: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韩剧中有很多涉及契约婚姻的题材,如《浪漫满屋》《豪杰春香》《新娘十八岁》《美妙人生》和《命中注定我爱你》等。韩剧里的契约婚姻又分为两类:一类是两人的家族长辈订下娃娃亲,由命运的安排相遇,直到相知、相爱的故事。例如,《新娘十八岁》;另一类是因相遇、怀孕、结婚;双方承担因爱情而产生的责任和结果,逐渐相知、相爱的故事。例如,《美妙人生》。这两种题材都体现了对“礼”的推崇,这里的“礼”讲的是社会生活中,由于道德观念和风俗习惯而形成的仪节。对于现代追求爱情自由、婚姻自主的年轻人来说,完全抛开当事人的意愿,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如何都有点包办婚姻的嫌疑。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一是因为父母人生阅历较多。二是因为普天下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将来幸福,都是往好处促进桩桩婚事的。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中国大陆的青春影视剧的热播,从《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同桌的你》到最近的《匆匆那年》,一种婚恋观在年轻人群中传播:当青春闪过,我们记住的却是——不叛逆不是青春,不堕胎不是爱情。韩剧把含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电视剧呈现在大众面前,展现的不仅仅是对“礼”的尊崇,也是对爱情甜蜜、婚姻幸福和家庭和谐的社会关系建构的渴望与自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韩剧走进了无数中国观众的内心,它们用中国传统文化唤起中国观众对“亲父母”、“理性对待爱情”的关注。

二、“勤俭”、“孝悌”的思想

《论语•学而》中写道“: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春秋时期,子禹问孔子的学生子贡:为什么孔子每到一个国家都能听到该国的政事?子贡回答:他老人家温和、善良、恭敬、俭朴、谦让,他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别人,别人自然会把政事告诉他,这是他与众不同的品德。“温、良、恭、俭、让”中的“俭”,意为勤俭,这是儒家文化的立命之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韩剧风行的文化支撑。韩剧中的“俭”,就不得不说泡菜与拉面。韩剧《花样男子》中男主角具俊表在女主角金丝草家过夜,第二天和金丝草一家腌泡菜,感受到家庭温暖,二人感情升温。从贫民女孩金丝草到全民女神千颂伊,都对泡菜与拉面情有独钟。这两种极其平凡的食品在韩剧中的热度,一方面说明韩国人对本民族文化的重视;另一方面则是韩国提倡勤俭的生活态度。当“LV”、“代购”、“进口货”成了现代人的口头禅;当中国不知不觉中成了世界第一大奢侈品消费国,很多人开始质疑中国人是不是遗忘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勤俭。其实不然,处于转型期的中国由于多种文化的交叉渗透,导致部分人群中攀比之风盛行,勤俭被蒙上纱雾而沉睡了。韩剧中无所不在的勤俭,一定程度上可以唤醒中国人心中沉睡的美德,获得了观众的认可。除了勤俭,孝悌思想也成为韩剧中对于中国文化的契合点。《论语•学而》记载,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的为人,孝顺爹娘,敬爱兄长的人,会冒犯君上的人,是很少的;不会冒犯君上,却喜欢造反,这种人从来没有过。君子专心致力于基础工作,基础树立了,“道”就会产生。孝和悌应是“仁”的根本!所谓孝悌,孝是孝顺,孝顺父母,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悌是悌敬,悌敬兄弟姐妹,相互帮助。“孝悌”中所体现的“仁”是儒家文化的核心,也是韩剧努力传达给受众的核心思想。韩剧《来自星星的你》女主角千颂伊从小被父亲抛弃,但他并没有怨恨自己的父亲,当她在医院醒来看到父亲坐在身旁,只是询问父亲这些年去了哪,过得怎么样,并和父亲一起用餐,在说说笑笑间与父亲言归于好。千颂伊的弟弟千允才虽然极端愤世嫉俗,却十分保护自己的姐姐,不允许别人说自己姐姐的不好。孝悌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们既有“父母在不远游”的经典古训;又有“孔融让梨”的真实事例。但是当“婆媳矛盾”与“兄弟相煎”的类似事件一次次曝光在大众面前,我们不能否认传统美德还需要大力提倡与传播。大众媒介具有社会建构的功能,韩剧在中国广受欢迎,也是中国观众对韩剧的殷切希望——通过韩剧的洗礼,重建良好的家庭关系与社会道德。

三、积极向上的思想

儒家思想倡导“仁、义、礼、智、信”与“温、良、恭、俭、让”,其主要目的是教导民众要“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以积极思想引导民众从而构建人间天堂般的和谐社会。韩剧之所以流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所传递的都是积极向上的思想,都是教人向善的“正能量”。坚强勇敢的金丝草最终获得具俊表家人的认可,谱写了灰姑娘的神话;平凡却善良的便利贴女孩金美英最终赢得完美男李健的爱情;真诚坚韧的千颂伊,最终再次成为全民女神并收获完美爱情。韩剧告诉我们幸福的必要条件是:诚、爱、智、勇、勤,而这种积极向上思想的传递也是受众所喜闻乐见且不分国界的。

四、突破创新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