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枸杞主产区生产现状调研及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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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为了解我国枸杞生产现状及影响枸杞产品质量安全的相关因素，作者先后于2009年7―9月和2013年7―9月2次对我国宁夏、内蒙古、甘肃、青海、新疆等枸杞主产区枸杞施用肥料、农药，枸杞产品初加工等生产关键环节的现状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对影响我国枸杞产品质量安全的关键因素进行了分析与探讨，并从技术角度提出一些建议供枸杞生产管理部门和生产者参考。
[关键词] 枸杞；病虫害防治；施肥；加工；质量安全
[收稿日期] 2013-10-19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0973970，81274198）；国家“重大新药创制”科技重大专项（2012ZX09304006，2014ZX09304307-002）；工信部中药材扶持资金“中药材规范化生产技术服务平台”项目（工信部消费-2011-340）；2013年北京协和医学院研究生社会实践项目
[通信作者] 陈君，Tel：（010）57833352，E-mail：
宁夏枸杞Lycium barbarum L.为茄科多年生落叶灌木，其干燥成熟果实枸杞子为我国传统名贵中药材，同时又是国家卫生部公布的药食同源品种之一，在我国已有2 000多年的用药历史。其味甘，性平，有滋补肝肾，益精明目的功能。明代药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总结了前人对枸杞的认识，“春采枸杞叶，名天精草；夏采花，名长生草；秋采子，名枸杞子；冬采根，名地骨皮”。并指出因枸杞的药用部位不同，其性味功能有显著差别。现代医学、营养学和药理学研究发现枸杞果、叶、根中都含有人体所需的多糖、氨基酸、维生素、微量元素等，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1]。随着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保健意识的增强，枸杞的保健和药用价值日益受到重视，市场价格稳中有升，加之枸杞适应性强，特别适合盐碱地和退耕还林地种植，使其成为西北地区的重要经济作物，甚至是个别地方的支柱产业，产业开发前景十分广阔。
枸杞枝叶繁茂、营养丰富，且营养生长与生殖生长同时进行，因此极易遭受病虫危害[2]。近年来，枸杞种植面积扩张迅速，随着种植年限的增加，加之气候的异常变化，枸杞病虫为害日趋严重。枸杞生产过程中滥用化肥、农药，导致枸杞产品、农田及环境污染，品种退化等问题也日益凸显，严重制约了枸杞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为全面深入了解我国枸杞生产现状，作者分别于2009年7―9月和2013年7―9月对宁夏、内蒙古、甘肃、青海、新疆等枸杞主产省区进行了实地调查，现将调查结果总结如下。
1 调研时间、地点及方法
1.1 调研时间 2009年7―9月对我国西北5省区的枸杞主产区进行了第1次调研。为了解最新情况，于2013年7―9月进行了再次调研。
1.2 调研地点 为西北5省区11个县市的枸杞规模种植区：宁夏回族自治区（中宁县、银川市、惠农区），甘肃省（景泰县、靖远县、民勤县、瓜州县），内蒙古自治区（乌拉特前旗），青海省（诺木洪农场、格尔木市、德令哈市），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精河县）。
1.3 调研方法 主要调查以宁夏枸杞L. barbarum为育种材料选育的宁杞1号、宁杞5号、宁杞7号及蒙杞1号等生产主栽品种。首先向当地林业局、枸杞科研或管理机构了解当地的枸杞发展历史、种植区分布及种植面积等基本信息，然后实地走访、询问当地枸杞种植户，并结合田间多点踏查，详细调查枸杞年施肥次数、施肥种类与用量，枸杞病虫害种类、发生与防治情况等。2013年调查时，使用“药用植物病虫害调查系统”GPS（中国测绘科学院研制），快速获取调查点的地理信息数据并记录病虫害信息。
2 调研结果
2.1 我国枸杞分布与栽培面积 茄科Solanaceae枸杞属Lycium植物全世界约有80种[3]，广泛分布于南、北美洲，欧亚大陆和非洲、太平洋诸岛。我国枸杞属植物记录有7种和2变种，即枸杞L. chinense及其变种北方枸杞L. chinense var. potaninii、宁夏枸杞L. barbarum及其变种黄果枸杞L. barbarum var. auranticarpum、新疆枸杞L. dasystemum、黑果枸杞L. ruthenicum、截萼枸杞L. truncatum、云南枸杞L. yunnanense、柱筒枸杞L. cylindricum。枸杞属植物广布于我国西北、华中、华北、西南等地区，其中以宁夏枸杞L. barbarum分布最为广泛，宁夏、内蒙古、甘肃、青海、陕西、山西、河北、等均有分布。枸杞属植物中只有宁夏枸杞L. barbarum被《中国药典》[4]收录作为药用枸杞的基原植物。生产上主栽枸杞品种主要是以宁夏枸杞L. barbarum为育种材料培育的系列品种，其中尤以宁杞1号栽培面积最广。枸杞属的其他种如枸杞L. chinense、新疆枸杞L. dasystemum、黑果枸杞L. ruthenicum等仅在个别地区少量栽培，没有规模化种植。目前宁夏枸杞种植规模较大的地区主要有宁夏、甘肃、青海、新疆、内蒙古等5省区，种植面积及产量见表1。
宁夏枸杞产区是我国传统主产区之一，据宁夏官方统计[5]，2013年栽培面积约571.33 km2，2012年总产量约13万t，主产于银川平原、卫宁灌区，以黄河沿岸以及黄河支流沿岸的盐碱地种植较多。宁夏地区枸杞种植历史悠久，当地茨农在枸杞的修剪、施肥、病虫害防治等相关技术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同时，宁夏自治区政府十分重视枸杞产业发展，从科研、产业管理等方面长期给予资助和支持，设有宁夏枸杞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和中宁县枸杞产业管理局，因此宁夏枸杞无论是在栽培面积还是生产技术、品种选育、深加工和国内外贸易等方面都处于全国领先水平。宁夏枸杞子的产量波动和价格走向成为全国枸杞子市场的风向标。
甘肃省也是我国枸杞的传统主产区之一，目前栽培面积约200 km2[6-7]，2012年产量约3.5万t，主产于白银市的景泰县、靖远县，酒泉市的瓜州县、玉门市，武威市的民勤县、古浪县等。近几年甘肃省出台优惠和扶持政策推动枸杞产业的发展，枸杞成为盐碱地开发和节水特色林果业的先锋树种，使得甘肃地区枸杞种植面积成倍增长。河西走廊地区的一些市县大力发展枸杞产业，鼓励一些移民乡镇种植枸杞，如瓜州县、玉门市等。民勤县则将枸杞作为调整农业产业结构的特色林果业品种之一。枸杞老产区景泰县和靖远县经过多年的发展，培育出了一批优秀的枸杞加工企业，能够带动当地枸杞产业的发展。
内蒙古自治区枸杞种植区毗邻宁夏，同为黄河沿岸的盐碱地，目前栽培面积约65.33 km2[8]，2012年产量约2万t，主要分布于巴彦淖尔市乌拉特前旗的先锋镇、杭锦后旗的沙海镇和五原县的隆兴昌镇等。早期内蒙古自治区种植枸杞的目的是为了改造黄河沿岸的低产盐碱地，经过多年种植，盐碱地改良效果显著，基本已成高产田。在后期的产业推动中，与宁夏回族自治区的枸杞生产相比，地方政府在政策扶持、农民技术培训、产品销售加工引导等方面相比其他地区的扶持力度有待提升，基本处于农户自发生产状态。近年来由于气候变化，降雨增加，导致枸杞病虫害发生严重，枸杞品质下降，同时人力资源紧张导致采摘费用升高，生产成本加大，而枸杞子市场销售不畅，价格低迷，不少农户种植枸杞处于保本甚至亏本状态，甚至有些枸杞田开始撂荒或者被砍伐改种玉米等农作物。该地区的枸杞种植面积开始萎缩下滑。
青海省是我国枸杞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野生枸杞资源丰富，为我国枸杞的新兴种植区，目前种植面积已达200 km2 [9]，2012年产量约4万t，成为我国优质枸杞的后起之秀，且有继续增长之势。青海省枸杞种植主要分布于柴达木盆地边缘的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柴达木盆地独特的气候条件，使得枸杞病虫害种类与发生程度均较其他产区为轻，加之青海省海西州各市（县）对发展枸杞种植的农户出台各种优惠扶持政策，如无偿提供苗木、免费提供肥料、提供补助金等，大大激发了公司和农户种植枸杞的积极性，2009―2013年以来，枸杞种植面积以每年6.67 km2的速度递增。青海省目前已成为我国第二大枸杞种植区，目前多数枸杞园尚在幼龄，总体产量虽不大，但随着面积逐年扩大和单位面积产量的增加，青海枸杞在我国枸杞产业中的地位将越来越重要。
新疆是我国枸杞种植最北区域亦为我国枸杞主要产区之一。目前枸杞种植面积约183.33 km2[10]，2012年产量约2.72万t。新疆枸杞以最早种植枸杞的精河县为主，目前新疆枸杞的产量依然取决于精河县的枸杞产量，价格也受精河枸杞的影响。精河县设有枸杞交易市场，先后出现了一批优秀的枸杞加工企业，带动新疆枸杞稳步发展。新疆地域广阔，发展枸杞产业受土地资源的限制较小，各地市政府纷纷采取优惠扶持政策扶植枸杞产业，发展潜力巨大，对未来全国枸杞产业的影响逐渐加大。
2.2 枸杞施肥概况 施肥是枸杞生产的重要增产措施之一，施肥量直接决定枸杞的产量及品质。枸杞喜肥，施肥量为普通作物的5～8倍，不合理的施肥不仅起不到增产作用，反而会降低肥料利用率，影响枸杞品质，甚至会破坏土壤结构，污染环境。近年来，由于土壤盐渍化或次生盐渍化的加重，致使枸杞在生长发育阶段对氮磷钾肥的吸收利用率下降，严重影响了枸杞的产量和品质。因此，合理施肥是保证枸杞产量、质量及枸杞产区土壤健康的有效措施。
对比2009年和2013年全国枸杞主产区施肥状况调查资料发现，总体施肥状况变化不大，部分新产区存在施肥不足现象，种植经验在5年以上的农户基本已摸索出适合自己的一套施肥方式。部分种植地区叶面肥的使用呈上升趋势，且叶面肥种类繁多，喷施方法与用量存在不规范现象，最常见的是叶面肥与农药混合使用。
由于各地土壤背景不同，缺乏配方施肥技术和施肥标准，不同枸杞主产区施肥类型和施肥量均有差异。宁夏产区施肥量普遍较高，各地老产区施肥量明显高于新产区。施肥量的高低与茨农的种植经验有关，老茨农施肥量明显偏高。各产区施肥种类基本为化肥，有机肥施用量普遍严重不足。田间实际调查发现，施用有机肥多的枸杞地，不管是土壤质地和枸杞植株的健康程度与产量等方面均明显优于单一使用化肥的枸杞地。对于常年使用化肥的枸杞地，土壤盐渍化现象非常严重，枸杞植株容易死亡。过量使用化肥的枸杞地，枸杞叶片经常提早发黄，干枯，采果期短。根腐病的发生与长期单一施用化肥有关。调查中还发现，枸杞有机肥施用量减少的最主要原因是有机肥来源不足，近年来由于各产区大力发展枸杞产业，形成单一的种植模式，生产区内已很少有农户养殖牲畜、禽类，本地有机肥供应严重不足。外地购买有机肥不仅运输成本高，劳动强度大，而且需要贮藏场所，加上有机肥施肥不方便，综合成本要比化学肥料高很多，导致种植户偏好使用化肥，放弃施用有机肥。
枸杞各产区施肥种类和施肥量调查概况见表2。
在2009年全国调查的基础上，2010年作者又对宁夏中宁县枸杞施肥情况进行了调查[11]，先后走访中宁县枸杞种植户和枸杞种植基地50户，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样地8份，采用农林或国家标准方法取样，测定了土壤氮（N）、磷（P）、钾（K）、pH、全盐、有机质和枸杞子多糖、甜菜碱、亚硝酸盐含量，并进行统计分析。结果显示，中宁地区枸杞施肥时间基本一致，主要分为2个时期，即4月中下旬施基肥；6月中旬施追肥，在生长季节不定期喷施叶面肥，个别枸杞种植户在秋季施基肥。各农户施肥品种和施肥量差异较大。有机肥施用量最大的为12.5 kg/株，化肥施用量最大的为1 kg/株。不同施肥方式下各肥力指标差异极显著，枸杞子多糖、甜菜碱、亚硝酸盐含量组间差异均不显著，甜菜碱与土壤全量氮和速效磷的含量有显著相关性，多糖与各肥力指标无显著相关性，亚硝酸盐均未检出。调查中发现已有不少单施化肥的枸杞地出现土壤板结及植株生长受阻现象。
2.3 枸杞病虫害防治概况 我国枸杞主要种植区病虫害种类、发生规律及防治情况各有不同。总体表现为新种植区枸杞病虫害发生较轻，老产区则相对严重。不同枸杞主产区主要病虫害种类及农药使用情况见表3。
宁夏为我国枸杞传统栽培区，枸杞栽培历史长，病虫害种类多，主要多发性成灾害虫有枸杞木虱、枸杞红瘿蚊、枸杞蓟马、枸杞蚜虫、枸杞瘿螨等，枸杞红瘿蚊与枸杞实蝇在2009年以前只是局部严重发生，但现在已蔓延至几乎宁夏、甘肃和内蒙古各个栽培区。病害主要为枸杞炭疽病（黑果病）、流胶病、根腐病等。常用农药为吡虫啉、杀虫脒、阿维菌素、啶虫脒、毒死蜱、辛硫磷、高效氯氰菊酯等杀虫剂，常用杀菌剂为代森锰锌、抗菌霉素、农多抗、甲基托布津、石硫合剂、硫悬浮剂等。正常年份全年枸杞病虫害防治用药9～10次，通常3～4种农药再加上1～2种叶面肥混合使用。
甘肃产区枸杞虫害主要以枸杞木虱、枸杞瘿螨、枸杞蚜虫和红瘿蚊为主，近年来蓟马（裸蓟马与缨蓟马）发生量大增，但因虫体小，隐蔽危害，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加之盲目用药，蓟马种群有大爆发的潜在威胁。枸杞病害主要有黑果病、流胶病和根腐病等。常用杀虫剂为阿维菌素、吡虫啉、啶虫脒、哒螨灵、双甲脒、高效氯氰菊酯、辛硫磷、毒死蜱等。常用杀菌剂为醚菌酯、多菌灵、甲基托布津、石硫合剂、代森锰锌、多抗霉素、咪鲜胺、苯醚甲环唑等。该地区枸杞病虫害防治全年用药6～10次，通常3～6种农药与1种叶面肥混合施用。
内蒙古产区枸杞虫害以枸杞蚜虫和枸杞瘿螨为主，木虱、蓟马、红瘿蚊虽有发生，并未造成严重损失。近几年枸杞红瘿蚊和枸杞蓟马为害呈上升趋势。病害主要以黑果病、枸杞流胶病和根腐病为主。常用杀虫剂为阿维菌素、吡虫啉、啶虫脒、哒螨灵、高效氯氰菊酯、三唑锡、辛硫磷、毒死蜱等，常用杀菌剂为多菌灵、石硫合剂、甲基托布津、代森锰锌、三唑酮、春雷霉素等。正常年份全年使用农药8～9次，通常3～4种农药加1～2种叶面肥混合使用。
青海枸杞产区主要成灾害虫有枸杞蚜虫、枸杞瘿螨、枸杞木虱、枸杞负泥虫等，蓟马（缨蓟马与裸蓟马）有少量发生，但不成灾。主要病害有白粉病和根腐病。常用杀虫剂为阿维菌素、吡虫啉、啶虫脒、哒螨灵、四螨嗪、炔螨特、双甲脒、高效氯氰菊酯、苦参碱等。常用杀菌剂为多菌灵、代森锰锌、三唑酮、苯醚甲环唑、农抗120、多抗霉素B、咪鲜胺等。通常全年用药3～4次，每次2～3种农药加1～2种叶面肥混合喷洒。
新疆枸杞产区主要成灾害虫有枸杞蚜虫、枸杞木虱、枸杞瘿螨、蓟马（裸蓟马、缨蓟马）等，红瘿蚊局部严重发生。主要病害为根腐病和流胶病，枸杞炭疽病轻微发生。常用杀虫剂为阿维菌素、吡虫啉、啶虫脒、尼索朗、克螨特、三唑锡、毒死蜱、辛硫磷，常用杀菌剂为三唑酮、代森锰锌、多菌灵、百菌清、甲基托布津、石硫合剂等。通常全年喷药8～12次，每次2～3种农药加叶面肥混合喷洒。
3 我国枸杞生产存在的问题及建议
3.1 枸杞病虫害种类多、发生重、农残问题突出 枸杞花果同期，枝叶幼嫩，营养丰富，易常遭受多种害虫为害。据调查统计，枸杞重发频发害虫有4～5种，目前生产中仍以化学防治为主，由于农药的使用次数多、用量大，加之不规范施用农药现象普遍，枸杞农残超标问题突出，近年来已有数十批次枸杞因农残问题出口受阻，已严重影响我国枸杞质量安全及出口信誉。建议在了解各主要病虫害的发生规律及与气候环境之间关系的基础上，加强枸杞病虫害无公害综合防治技术及农药替代防治技术研究，加快科技成果转化，助推枸杞产业持续健康发展。
3.2 苗木调运缺乏检验检疫措施 枸杞病虫害多为专食性或寡食性害虫，在地域间的传播主要通过苗木携带，因此苗木调运过程就是枸杞病虫害传播的过程。目前枸杞苗木调运基本上未进行有效的苗木检疫，导致枸杞新产区病虫害频发，给枸杞生产带来严重威胁。苗木检疫和处理可对枸杞病虫害控制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各省区检疫部门及种植基地需重视和加强此项工作。
3.3 农药混用缺乏科学依据 枸杞病虫害多种同时发生，采用单一品种的农药往往无法有效防治多种病虫害，为减少劳动力成本，农药混配成为生产中普遍采用的方法。茨农普遍缺乏科学的农药混配知识，自行盲目混用农药，常出现防治效果不佳，农药浪费现象。由于用药不当，部分原本次要的害虫已上升为主要害虫，防治难度加大，有必要有针对性开展农药混用技术研究，指导枸杞生产科学使用农药。
3.4 枸杞采摘期劳动力资源紧缺 枸杞生产属劳动密集型产业，枸杞果实小，生长季节需要多次人工采摘，而采摘费时费力，目前尚未能够实现机械化采收。目前劳动力资源紧张的现象普遍存在，青壮劳动力多进城打工，留守农村的多为老弱妇幼病残，导致农村有效劳动力日益紧缺。枸杞采摘花费大量的人工，成为枸杞生产成本增加的主要原因。很多农户由于在农忙时期找不到采摘工人，致使枸杞果实直接烂在树上，损失严重。近几年枸杞的采摘成本更是从2009年的1.5元/kg 上涨到3元/kg，枸杞采摘已成为枸杞种植的主要支出，提高枸杞采摘效率，降低人工采摘成本是枸杞产业发展的迫切需求。目前虽已开展人工采摘机的研制和田间试验，但并未得到种植户的认可，还需要改进。另外，培育大果型、成熟后在树上挂果时间长的品种以提高人工采摘效率，培育果皮厚、耐碰撞、果柄长、适于机械采收的品种，改进栽培模式与整形修剪技术等也是急需研究的内容。
3.5 产地加工有待规范 传统的枸杞干燥技术干燥时间长，色泽不均匀，保存期短。目前，相当一部分茨农采用硫磺熏蒸以及亚硫酸钠处理方式满足收购商对颜色和储存的需求，严重影响枸杞的品质和安全性。应尽快研究制定枸杞产地加工标准及规范，对枸杞加工环节化学添加物进行检测并制定限量标准，鼓励地方龙头企业改变传统的枸杞产品收购与加工模式，提高枸杞的加工水平。
[致谢] 宁夏中宁县枸杞局陈清平、种植户毛军；青海大学严林、陈生翠，青海德令哈慧丰种植合作社王振东、杨立丰，青海都兰诺木洪枸杞专业合作社薛军；甘肃瓜州县枸杞研究中心彭爱加、聂玉鸿、瓜州县天元农业有限责任公司仕温元、瓜州县立林生态农业科技开发有限责任公司李能宝，甘肃景泰县威龙种植专业合作社万国勤，甘肃靖远县不怨之心农场王定彬，甘肃民勤县中国药材公司邓庭伟、林业局卢桢林；新疆精河县农业局枸杞中心孙天罡，内蒙古乌拉特前旗林业局枸杞中心张君毅等在调研过程中提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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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estigation of production status in major wolfberry producing
areas of China and some suggestions
XU Chang-qing， LIU Sai， XU Rong， CHEN Jun， QIAO Hai-li， JIN Hong-yu， LIN Chen， GUO Kun， CHENG Hui-zhen
（1.Institute of Medicinal Plant Development， 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 &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Beijing 100193， China；
2.Institute for Control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and Ethic Medicine， National Institutes for Food and
Drug Control， Beijing 100050， China）
[Abstract] To investigate the production status and the safety influence factors of wolfberry in China. We investigated the detailed factors which affect the quality safe of wolfberry in the periods of July―August 2013 and July―September 2009. The factors include fertilizing patterns， the used pesticide and preliminary process wolfberry. The factors were discussed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investigation， and suggestions were proposed for the management and production departments of wolfberry.
[Key words] wolfberry； wolfberry pests management； fertilizing； preliminary processing； quality safe
doi：10.4268/cjcmm2014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