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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摇椅 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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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瓦青砖,一座古朴的老屋映入眼帘。屋内,一把老式的摇椅不停地摇着,摇着……

老人安静地躺在摇椅上,一旁静置的茶器里散发着一阵阵碧螺春的清香,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望着屋内整洁的一切,老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爷爷,您种的果子真甜,比镇上的好吃多了,明年我还要来……”

“呵呵,好好,你天天来都行。”老人乐呵呵地答应着。

“爷爷,家里的小猫真可爱,走的时候我要带一只回去陪我玩!”小孙子一脸天真地说道。

“爸,今年的蔬菜长得真好,市面上的可贵了,等会儿回去我要多带点儿。”

“外公,我要吃那个大大的果子。”

“爸,您这些盆景侍弄得真好看,拿来装饰房子也不错,我要带几盆回去。”

……

“当,当,当……”古老的钟响了六声,老人被惊醒了。“哦,我居然睡着了。”看看钟表,老人慌忙起身,快步走到老屋门前,向前方的小路探去。空荡荡的庭院,只有几只无所事事的苍蝇在“嗡嗡”乱叫,好像在嘲讽着什么。路的尽头,什么也没有。

“再等等吧,也许他们路上堵车了。”

老人扶着墙壁,蹒跚地走到摇椅前,碧螺春的香气早已散尽。现在,他已记不起,这摇椅是儿子什么时候买来的,是去年?前年?还是……儿子说,等他走不动的时候,他会一直摇着它,陪他老去。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女儿就不再回来了。记不起……唉,他真的老了。

老人躺在摇椅上,半闭着双眼,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西斜的太阳直直地照在老人的脸上,身上,可是,怎么也暖和不了老人那颗冰凉的心。

“呵,太阳都落山了,他们真的有事吧!”渐渐地,天边最后一片鱼肚白也让夕阳给染红了。老人默默地往房间走去,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摇椅在无声地叹息着。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摇椅依旧不停地摇着,终究摇没了躺在上面的那个人。

红砖青瓦,宁静的院落,静谧的老屋,那把摇椅也摇不动了。

点评

本文写老人静候儿孙们到来的情景,反映了老人晚景凄凉的社会现实。作者选材具体,以小见大,语言形象逼真,首尾圆合,使文章很有意境。

【作者系广东省廉江中学学生,指导并置评:曹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