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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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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体姐妹达特和贝蒂杀死了一直将她们关在家里的母亲,被送进医院。在德国女人艾尔莎的劝说下,走投无路的达特和贝蒂加入了她的马戏团。艾尔莎的马戏团实际上是个“畸形秀”的表演团体,专门招募身体特异的演员进行演出。之前马戏团已经有了女巨人、长胡子的女士、蟹爪男孩、小头人、野人、半身人等演员。姐妹二人都对蟹爪男孩吉米一见钟情,而吉米似乎更喜欢温柔的达特而不是开朗的贝蒂。

与此同时,一个可怕的小丑出现在小镇上,制造了一系列的谋杀案。然而一些警察和镇民却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这些特异人士。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艾尔莎又招募了一个大力士和他的妻子加入马戏团。可是这位大力士却因为自己是正常人而压榨马戏团里的“畸形人”。内忧外患之下,马戏团会走向毁灭还是获得新生?

真实的“畸形秀”

本剧中的“畸形秀”,在历史上曾经真实存在过。对于这种节目政治正确的叫法应该是“余兴表演”―19世纪到20世纪中期,马戏团在常规的杂技、驯兽等表演之后,会奉上一场全部由生理残疾的异人们进行的粗陋演出。

通常情况下,“余兴表演”中的常规角色包括:女巨人、长胡子的女士、连体人、侏儒、蟹爪男孩、小头人、双性人、半身人、野人。

随着医学的发展,如今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怪人”独特的身体特征都有具体的医学解释―连体人是因为同卵双胞胎的受精卵没完全分离、巨人是巨人症患者、长胡子的女士是女性多毛症患者、蟹爪男孩是蟹爪样复拇指畸形患者、小头人得的病叫小头畸形、双性人是在胚胎发育期间分化异常所致的性别畸形……但是在过去,他们被当作神秘的生物或是上帝造人的失败产品进行展览,满足绅士和淑女们的好奇心。直到20世纪中上期,随着巡回马戏团的没落,“余兴表演”才淡出人们的视野。

向邪恶“致敬”

不过,历史上几乎没有什么马戏团可以把这么多奇人异士凑齐,即便是大马戏团里有个两三位“怪人”就已经足够了。这些各个马戏团里的招牌怪人第一次被凑齐是1931年,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好莱坞著名恐怖片导演陶德・布朗宁的电影《畸形人》里。

《畸形人》里出现了当时所能找到的各类“余兴表演”的演员,导演不仅仅展示他们残疾的身体,还编了一个恶毒的故事:马戏团里的“正常人”高空秋千女演员为了钱“下嫁”侏儒,但是在结婚典礼上却辱骂包括自己丈夫在内的余兴表演者们都是“怪物”,结果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被这些怪物改造成了新的怪物。《畸形人》上映之后,受到了媒体和观众的一致批驳,一些残疾演员后来也表示这部电影是对他们这个群体的侮辱。从那之后,这个题材就被搁置冷宫。

《美国恐怖故事:畸形秀》是这八十多年里,好莱坞第二次大张旗鼓地打“畸形人”这个招牌。《畸形人》中的异人形象,全部在《美国恐怖故事:畸形秀》中“复活”。这次的异人角色,除了“袖珍姑娘”由吉尼斯世界纪录认证的“世界上最矮的女性”印度女孩乔蒂扮演之外,其他的角色都是普通演员通过特效化妆扮演的。拿别人的缺陷取乐的嫌疑比《畸形人》小一些。更让人觉得安慰的是,这一次余兴表演者们虽然再次跟一些暴力事件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不再被当成一群怪人来描写,而是一群受到歧视和不公平待遇的弱势人群。

老演员回归

四个各自独立的恐怖故事,其中的关联就是以“兰姨”杰西卡・兰格为首的那些让我们又爱又怕的演员,每一季都会以不同的角色出现在剧集中,现在,他们大多又继续出现在《美国恐怖故事:畸形秀》里。

“兰姨”这次扮演的角色是马戏团的经营者艾尔莎。她靠畸形人的表演为生,有时候也免不了高高在上,但是又发自内心地爱着这些身体有缺陷、被社会排斥的弱者。她把马戏团视为这些畸形人最后的家园。

同样出演过前三季《美国恐怖故事》的伊万・彼得斯,扮演的是蟹爪男孩。他跟艾尔莎一样,对马戏团成员充满感情,不过,他并不同意艾尔莎对马戏团的规划。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和同伴们能被社会认可,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而不是永远作为怪异的展览品。

来自《盾牌》的迈克尔・切克利斯,在本季加盟《美国恐怖故事》,扮演大力士。这个角色在一群残障人士之中格外自得,刚加入马戏团不久,就打起了抢班夺权的算盘。在他眼里,马戏团的特异人士就是一群怪物,应该被关在笼子里,不交钱就别想看。

杀人小丑现身

除了马戏团内部的权力斗争之外,《美国恐怖故事:畸形秀》的另外一条线索就是小镇上的小丑杀人事件:出于某种尚且不为人知的原因,一个头戴人皮面具的小丑,在艾尔莎的马戏团来到镇上之后,也出现在小镇上,杀死多名镇民,还绑架了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小男孩。

在上世纪初,马戏团里的小丑表演也是余兴表演的一部分,从在马戏团里的地位上来说,小丑也位列马戏团底层,仅仅比畸形人略高一级而已。艾尔莎的马戏团里没有小丑,这不免让人怀疑这个杀人小丑是否跟艾尔莎的马戏团有什么关联。

对于艾尔莎的马戏团来说,杀人小丑的存在可以视为外患―虽然小丑没对他们构成直接威胁,但是警察和居民却认为杀人案跟马戏团成员有关,并且可能因此对马戏团展开报复。

艾尔莎、蟹爪男孩、大力士之间的斗争结果,以及杀人小丑的出现将交织在一起,决定马戏团的未来。

陶德・布朗宁和他的《畸形人》

陶德・布朗宁是好莱坞恐怖片奠基人。他像20世纪初很多小镇男孩一样,对流浪充满浪漫主义的幻想,在16岁那年,跟着一个巡回马戏团离开家乡。

布朗宁在马戏团里混了足足十五年,对于恐怖马戏团这个题材积累了足够的素材,是导演《畸形人》的最佳人选。

问题是布朗宁本人对马戏团的黑暗和妖异过于热爱,让他把这部电影弄成了一场完全恶俗的低级趣味的展示,电影也从上映之初就受到大众的口诛笔伐。布朗宁在好莱坞的黄金时代,也因为这部影片而结束了。

一直到20世纪60年代,摄影师戴安娜・阿巴斯重新发现了《畸形人》,并且从时尚的角度定义的畸形―某种程度上时尚代表了自然状态下的卓越的畸形。可惜陶德・布朗宁在1962年去世,来不及往时尚界跨界发展了。

小丑恐惧症

《美国恐怖故事:畸形秀》将小丑设定为大反派,显然跟“小丑恐惧症”有关―别以为画着笑脸、进行杂耍表演的小丑人见人爱,有一些小朋友会对小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将伴随终身。约翰尼・德普就是一名“小丑恐惧症”患者。

有一种观点认为,小丑恐惧症源于小孩子们会害怕那些有着正常人身体,但又有一张不正常脸孔的人。史蒂芬・金的小说《IT》、电影《外太空杀人小丑》等流行文化作品对此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