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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复杂系统理论的二语习得研究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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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来,复杂系统理论成为二语习得领域关注的新热点。通过详细梳理复杂系统理论的理论内涵、方法论、主要研究成果,可展望这一理论未来在二语教学与习得领域的发展潜力。

关键词:复杂系统理论;二语习得;教学研究启示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6)04-0183-006

引 言

近年来,二语习得研究者将目光投向了复杂系统理论这一新的范畴。最早将它引入语言学/二语习得领域的Larsen Freeman倾向于称其为“复杂系统理论”(Complex Systems Theory),自此更多新的相关术语随之进入我们的视野――“动力系统”、“复杂适应性系统”、“复杂动态系统”、“非线性结构”、“浮现主义”等等,James.P Lantolf[1] 甚至以一套有“浮现主义混沌/复杂系统理论及动力系统理论 (ECCTDST)”试图涵盖所有。仔细体味这些不尽相同的术语,可以发现虽然它们的探究角度各异,且很多并不在同一范畴,但最终都来源于复杂系统理论这一全新的理论流派,都主张语言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动态系统,呼吁语言研究对这一语言观应给予重视。

语言和语言学习都是复杂系统,这是个十分抽象的定义,我们应如何进行理论阐释?复杂系统理论究竟是什么、怎样用它进行二语习得研究、复杂系统理论在语言学/二语习得领域已有哪些研究成果、其前景何在?我们需要拨开众多术语的重重迷雾,从复杂系统理论本身开始,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一、理论内涵――对语言和语言学习的新认识

复杂系统是由多重、大量的元素构成的统一整体,并且元素之间的相互关联和影响时刻处于多种多样、不断变化的状态。因此,作为系统的一种,复杂系统与简单系统(如红绿灯、家庭供暖系统)能够区别开来。

(一)什么是复杂系统?

Larsen Freeman和Lynne Cameron在2008年共著的《复杂系统与应用语言学》一书中,对复杂系统的关键特征做了如下界定[2]36-39:首先系统中的元素要具有异质性,即组成元素间性质和种类各异,绝非单一;系统随时间而变化,具有动态性,未来的状态以当下的状态为基础;系统的变化不是按比例均匀发展的,因此发展轨迹呈非线性;在与外界进行能量和物质交换时,系统保持有序状态,具有开放性特征;系统的适应性能使其面对外部环境变化时,及时调整自身进行适应,系统内部某个部分的变化,也会引起整体的变化。

在世界的的每一处,复杂系统无所不在:从微小的细胞结构,到生物系统,无论是人类自身的生物构成还是整个社会的曲折发展,都是动态变化的复杂系统。复杂系统理论从20世纪80年代诞生直到今天,也早已渗透到各个学科。密歇根大学作为复杂系统研究的中心,从一系列学科领域中抽象出具有代表性的复杂系统,对它们的特征分别做了具体的展示。其中,对应用语言学领域的两个复杂系统进行的初步描述如下表所示 [2]37:

表1显示:语言、语言学习(甚至是学习者)都是“复杂的、动态的系统,呈非线性发展,有自组织的适应性”[3],是典型的复杂系统。语言学界逐渐将目光投向复杂系统理论,“首先是因为人们逐渐注意到一个系统中所有要素如何基于环境互相作用而形成一个整体;想要了解一个系统以及它如何运转,不能仅仅将要素割裂开来单独分析,而是要深究系统中各要素的相互作用,同时需要注意系统与所处环境间的相互作用。[2]253”

(二)复杂系统理论对语言和语言学习的新诠释

复杂系统理论在看待语言上与以前的方式到底有何不同?传统的语言研究中,我们总在尝试简化分析语言和语言习得过程的复杂性,以点带面,譬如寻找当前最具代表性的语言现象和语言个体,企图解释和证明语言系统的整体状态。现代语言学理论的奠基者索绪尔也说:语言研究总是共时的。复杂系统理论作为一个“自下而上”的理论,它尊重语言习得的本质,坚定地认为:使用语言即是改变语言的途径。“语言每次被使用,都会变化。”[3]。语言的复杂性和创造性是从交互中浮现出来的,语言同时是认知资源和社会资源。[4]这就是复杂系统理论对语言作出的新诠释。

复杂系统理论从更广阔的视角看待语言和语言学习,因此具有强大的解释力和兼容性,很好地融合了语言学的各个分支,令许多曾经对立的二元区不再针锋相对。因此,复杂系统理论不是对传统理论的取代,而是整合之后的升华。正是通过这样宏观的概念和融合的方式,Larsen Freeman继而成功地将二语习得研究中的认知派观点和社会派观点整合了起来。

用Larsen Freeman自己的话说:长期以来,二语习得研究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我们给自己设置了很多局限。[5]复杂系统理论的出现,不仅带来了全新的语言观,让我们看清语言所具有的复杂系统的关键特性,从而能对许多毫无关联的语言现象有一个统一的解释,而应用语言学中的种种“疑难杂症”[6]也能被合理诊断。这一切证明了复杂系统理论在语言学和二语习得领域的强大解释力和适用性。

二、方法论――对传统科学方法的超越

复杂系统理论在被引入应用语言学之初,便在一定程度上重塑了传统的语言观和语言学习观,它把语言看作是动态的、开放的、呈非线性发展的自组织适应性系统,提倡尊重语言习得的复杂动态过程,并主要从三个新的角度考察二语发展的过程,即:变异性、双向因果关系、浮现现象。在此基础上,Larsen Freeman& Cameron提出了方法论原则和七种可供使用的具体研究方法。

(一) 全新的方法论原则

与简化理念相对应的传统科学中,“最有价值的解释采取的是因果关联的形式”[3],也就是采用简化的“因为A”和“所以B”的逻辑推演关系。研究者倾向于“用单个解释性变量对大量观察进行解释”[7]。同时,处理研究数据采用的是统计学中的“平均数”概念,譬如各种数据分析软件便是以此为基础进行计算和解释。可以说,传统的统计学进行全局性的、对大量个体所浮现出来的一般模式进行研究,它提供了一个使用的方法来确定某个人的大概水平。[8]然而,系统中的所有个体,仅有部分是无限接近“平均数”和所谓的常态。从那些离“常态”较远的个体得出的平均数据,是无法代表个体本身情况的。因此,对“平均数”和“一般模式”的崇拜,并不能在真正意义上描述出一个复杂系统的真实状态,反而很容易让研究者误入歧途,忽视造成系统变化的关键个体因素。所以复杂系统理论必须提出新的角度来考察二语发展的过程。

变异性被作为研究的核心。复杂系统理论认为变异性(变化)是复杂系统的本质之一,是系统灵活性和对环境适应的结果。变异是指某个言语行为在不同时间点的各种表现,主要指各种偏误。系统从一种“稳态”到另一种“稳态”的转变过程中,变异程度是最大的,是系统发生质的变化的前奏。Verspoor et al[9]的研究给出了语言渐进式发展的经典例子,即在两个阶段之间有一个出现大量变异性的转变期。

对双向因果关系的考察也受到了重视。复杂系统理论不考查单个变量,而是更加关注系统中的互适应。互适应描写的是原因与结果的互相影响和转换,几个因素之间发生的是复杂的双向适应关系。比如语言教学中的师生关系就是一种动态适应的关系,教师的角色和学生的角色并不能固化两者之间的主从性。

系统的复杂性是通过系统中元素的互动浮现而来的,浮现现象作为复杂系统的特征之一也开始在应用语言学界受到广泛关注。2006年《应用语言学》杂志出版“浮现主义”专刊对此进行讨论,并刊登了众多学者的研究成果或观点。越来越多的研究者认为:学习者语言的发展就是一个浮现的过程。语言的形式结构是从社会模式、语言输入的内隐模式和认知系统的生物压力之间的交互作用下浮现而出的;语言行为是从语言使用者和其所处环境的相互作用下浮现出来的。

(二)具体的研究方法

在以上方法论原则的指导下,Larsen Freema& Cameron[2]242-251提出了可供研究使用的具体方法:

第一类以定性研究为主。比如用改良的人种志的方法,考察真实人群的语境和交互作用,而非仅作简单的个体聚集和平均。以及纵向研究、个案研究和时间-系列等方法。

第二类将质性研究和量化研究结合。比如用微发展纵向研究,在短期内进行高强度取样得到密集语料,以直接观察正在发生的变化。还有利用动态的实验设计,包括形成性实验、预先设计的实验和行动研究。旨在通过引发双向适应来观察和分析结果。

第三类是运用现代化科技手段的研究方法。比如使用计算机技术,为所考察的真实世界的复杂系统建立一个电脑模型,通过调整模型的变量和它们之间的关系,把模拟结果和真实数据进行比较,推断变量如何在时间流逝中交互作用。随着神经科学的高速发展,大脑成像技术(如MRI等)可以对大脑活动的动态性进行直观的观察和记录。

此外还有综合历时和共时研究并行的方法,如将二语习得和会话分析、语料库语言学、语篇分析结合进行研究。

三、主要成果――在二语习得研究中的应用

复杂系统理论被引入语言学/二语习得领域至今,在世界范围内已经取得了很多开创性的成果。

(一)变异性方面的研究

在有关语言变异性的研究中,最具意义的是Verspoor et al[9]的研究。该研究利用历时个案的方法,以一名处于高级英语水平的荷兰学生为研究对象,连续三年追踪其英文学术写作材料并取得多组数据,描述了研究对象词汇丰富性和构句复杂性方面的英语发展。他使用了一系列具有复杂系统特色的数据处理工具,如从一语习得研究领域借鉴过来的“移动极小-极大值图表”(简称“极值图表”),为二语习得领域研究复杂系统提供了很有价值的研究工具,这也是此项研究的重大意义之一。他的研究表明:在语言发展的相邻阶段间有一个出现大量变异的过渡期;语言学习者应用于尝试使用不同语言形式,以此获得反馈,这是取得语言发展的有效途径;当学习者的二语使用表现出大量变异时,可能他即将经历阶段性转变。如何有效地促进这种转变,则是非常值得研究者关注的课题。[7]

(二)双向因果关系方面的研究

关于复杂系统中的双向因果关系,除了基本的理念界定、诠释、例证外[10][11][12][13],比较典型的例子是Van Geert[14]用电脑建模方式所做一语发展模型。模型提出“生长点”和“承载力”这两个重要概念。生长点是指语言系统中可以进步的要素,如词汇多样性、语法复杂性等。承载力是一个系统当下的进步潜力。不同的生长点在某个时间点可能形成同向的支撑关系,也可能成为逆向发展的竞争关系,整体看来则可能互为条件关系。这一概念为考察语言发展中的交互关系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

(三)对浮现现象的研究

对于语言浮现现象的研究近年来也取得了大量成果,尤其在解决语言本体问题方面硕果累累:

1.语音方面的研究多以计算机模拟和人工神经网络为基础,研究音位浮现,或基于优选论的音位产出研究。[15][16][17][18]

2.口语和书面语方面,Larsen Freeman[4]对5名中国籍英语学习者进行了纵向的个案研究,发现学习者英语句子表达的复杂度、流利度和准确度通过学习者本身及其语言系统对环境不断适应得以逐步浮现出来。

3.词汇发展的研究的显著特点是采用计算机模拟,以及着眼从儿童语言发展解释词汇的浮现、词汇混淆、词汇喷发等现象。[19][20]此外,对于双语使用、二语和三语间的互相干扰,Meara[21]根据词汇网络的浮现特征进行了解释。

4.早期的句法发展研究认为“语法是从词汇中浮现的”[22],这与复杂系统理论对于语法和词汇关系的认识不谋而合。此后不断有研究从不同角度提出复杂结构的浮现是学习者内部或其在与外界互相作用的结果:MacWhinney[23]发现理解、表达和习得的形式都是由于内部的内部压力而浮现的;Tomasello[24]认为其他的学习过程也有助于复杂结构的浮现(如翻译过程、第一语言能力的迁移过程等等)。Mellow[25]的研究则表明语言的复杂方面是基于特征和成分的学习过程中浮现出来的,这对教学大纲的设计和语言水平的评估具有重要价值。

我国国内对外汉语界对复杂系统理论的应用也在浮现现象上取得了进展。北京语言大学教授王建勤对外国学生汉字构形意识发展进行模拟研究发现,潜在的汉字知识结构对汉字识别能力及汉字构形知识的获得具有重要影响;汉字的频次分布于汉字的结构类型是影响汉字构形知识获得的重要因素;知识的衔接机制与频次累加机制是汉字知识生成和积累的重要机制;汉字识别的首要策略是部件识别策略,其次是结构类型识别策略[26][27]。他的这些发现对对外汉字教学及汉字教材的编写具有新的指导意义。北京语言大学陈默博士近年来以电脑建模为基础,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应用,发表了多篇深入探讨学习者汉语声调特征浮现的成果[28][29][30],为解决无声调语言母语者的声调习得难题提供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和教学的实验依据。

四、新思路――对TCSL/TCFL教学研究的启示

结合复杂系统理论反观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外语的教学,我们似乎更能明白如何理解和解释语言教学过程所观察到的现象,从以“语言是静止的”观点中脱离出来,对语言教学产生全新的认识,获得有益的启示。

(一)建立复杂系统语言观

语言学习的本质探究是语言观和语言教学观的根基,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外语的教学研究应深入语言学习本质的研究,在此基础上真正激发汉语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坚持培养学习者主动探索能力与语言交际能力,加强学习主体与环境的互动。教学方法上应注重协同学习与个性化学习,“教无定法”,但需坚持以效果为导向,不断创造学习过程中的“位差”,维持语言学习持续下去的动力。基于复杂动态系统的多种平行运行模式,跨模块、多通道化认知模式应该得到重视,多方位的激活与刺激有助于学习者的语言习得。因此,注重运用通感与联觉手段教学、鼓励学生建立自身与他人的联系、加强课内外互动体验显得尤为重要。

(二)在二语习得/汉语作为二语或外语教学领域的复杂理论观

复杂系统理论的基本立场和方法论原则开启了二语习得研究的新思路,我们期待它能带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外语教学与习得研究的新转向。

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外语教学与习得的研究,可能应加强对“个性”与“个案”的重视,避免追求简化、统一或者平均数。在对汉语学习者因素进行考量时,具有“代表性”的大量数据,应与更具准确性和具身性的质性研究方法相结合,才能使结论更接近事实。以往量化研究中所遇到的“不合群”数据往往被滤除,以复杂系统理论的视角来看,这些数据应重新得到重视,它们往往可能就是最需要被研究的因素,可以指向意想不到的研究结果。

同时,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外语教学与习得的研究者,应尝试将汉语学习者的习得过程看作是一个复杂系统,学习者本身与环境相互作用,除了存在个体间的差异,还存在个体内差异。学习环境、社会文化环境不断变化,个体学习者本身的生理、心理、生活也处在不断变化中。因此,以建立复杂系统仿真模型为目的,对学习者的学习表现进行纵向跟踪记录与研究,同时对照学习者个体内、外部变化展开分析,体现学习者汉语系统各要素间的交互作用和动态性,不失为一种具有前瞻性的研究思路。

不仅如此,在复杂系统理论的指导下,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外语教学与习得的研究应更加关注汉语学习者学习过程中的变异性与浮现现象。当学习者的汉语系统从一种“稳态”到另一种“稳态”转变时,变异程度最大,是系统发生质的变化的前奏。对变异过程和变异结果(如:词汇喷发、语法浮现现象)的捕捉与分析,对学习者汉语渐进式发展进行研究,也可能成为未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外语教学与习得研究的新方向。

结 语

复杂系统理论在应用语言学和二语习得领域代表着全新的理念,它呼唤着越来越多的认同和关注。复杂系统理论虽已成为研究者广泛关注的学术热点,也取得了极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但从总体上看,复杂系统理论在语言学、二语教学、TCSL/TCFL教学领域的理论和应用还远远未达到成熟阶段,对于研究者来说也需要不断摸索和完善。

复杂系统的预测性现阶段来看还未完全开发,这可能是由我们对复杂系统的构成要素及要素之间动态交互作用没有完全了解。知识预测的精确性需要逐渐完善,这是一个不断接近极限的过程。复杂系统的预测能力的不断增强,将会对未来语言学习提供不可估量的指导性意义。在研究方法上,目前语言学界和二语习得界对复杂系统的研究多集中于计算机建模、人工智能、描述性的个案研究方法,而其他方法的使用尚不充分,对数理统计能力的要求可能会对研究的深入造成一些障碍。因此继续挖掘和尝试与这一理论相适应的、可操作的方法,也是下一步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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