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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豪对着镜子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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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由名导李少红指导的年代大戏《娘心计》热播,谢君豪在今年已经是第三次在电视剧中饰演分裂角色,成为名副其实的“分裂专业户”。“在单一戏码中是挖掘自己,在多重戏码中是重组自己”,谢君豪喜欢飙演技,更喜欢在不同角色中找到不同的自己。生活中的他也是多重身份,不仅是一个演员,还是导演、制作人、专栏作家......“把虚假当作真的,很认真来玩,这个就是人生。”

在话剧中,不一定要当王子

1997年谢君豪在领完台湾金马奖之后,淡淡地说“希望日后话剧和电影能有更多沟通”。2013年,这部给他带来荣誉的《南海十三郎》,年要在香港复排了。这对香港观众来说是高兴事,只因近年谢君豪一直在内地拍戏,香港舞台上甚少能看到他,2012年1月他与何超仪出演毛俊辉的《情话紫钗》,虽然已经是五度公演,依然一连八场,一票难求。

内地观众接触的香港话剧不太多,除了戏剧节中引进的实验话剧,看得最多的是林奕华式的男欢女爱。因此很多人不知道,谢君豪是香港话剧团史上最年轻的首席演员。谈起香港话剧,他马上假装严肃地给记者开始上课。

香港和内地的剧场情况很像,谢君豪最早就在政府扶持的香港话剧团工作,排练的多是经典剧目和翻译剧目,这也影响了大学校院剧社。谢君豪开始对话剧产生兴趣,就是因为在学校排《雷雨》,他饰演周萍。“有场戏是我和繁漪吵架,大家找不到排练地就在公园里排。我俩离得很远,又赶上是吵架的戏,所以大声喊,过后好过瘾。”谢君豪还因此在学校的戏剧表演中获得最佳男主角,“这才是我人生中第一个重要奖项”。获奖之后的谢君豪很高兴,也很失落,因为毕业之后就没的演了。当香港成立戏剧学院之后,他马上报名了。

进入香港话剧团后,谢君豪几个月就升为了主演,剧团的艺术总监杨世彭曾经在谢君豪的随笔集序中写道,“我发现这个参加剧团不久的青年两眼炯炯有神,表演不露痕迹却恰到精彩,于是记住了他的名字”,之后杨世彭重拍《费加罗的婚礼》把谢君豪定位主演,精彩的表演让他在剧团中崭露头角。

三年后他就升为了首席,“首席就是工资多点,排话剧的时候演主角的机会多些”,不过谢君豪不是每部戏都要当王子,喜欢一部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当上首席之后,依然喜欢穿着大背心大裤衩跑龙套。“所以我现在演分裂角色一点都不吃力,因为我有同时演八个龙套的时候,不停变化身份,自己设计道具,观众也不知道这些龙套是我演的,但自己在台上玩得特别开心。”

也许是这种直升飞机式的上升太快,无人嫉妒是庸才。种种原因后,谢君豪离开了香港话剧团,加入了很著名的春天剧团。“很多人在戏剧学院毕业后,对戏剧有更多自己的追求,所以当时民营戏剧团非常多。”

谢君豪也曾经自己开办过戏剧培训班,在今年10月的香港话剧团35周年筹款晚会上,谢君豪还碰到了自己的学生,“他现在在一个剧团当演员兼律师,师生见面非常开心”,谢君豪近几年一直在内地拍戏,但是普通话却还停留在听着有些费劲这个程度。“香港话剧最重要的就是说粤语,讲究的就是原汁原味,香港回归后,香港人要找自己的身份,找自己的话语权”,所以像《南海十三郎》和《我是香港人》这类港味十足的话剧才会如此受欢迎吧。

三粤画君豪

谢君豪出过两本随笔集——《跳进人间烟火》和《采湳》,书中谈香港时事谈拍戏时候的不可思议,一字一句跳脱潇洒,用地道的香港话,从冻柠檬茶孕妇上班女儿说话这样家长里短的琐事碎忆说到西部大开发……香港在他的笔下碎成杯子里的茶,有鲜活的香味。

粤语、粤曲、粤食,这是谢君豪的三大乐事。

虽然现在长居北京,但总会抽出两个月返港陪父母,父亲高兴了就会唱几曲粤曲,所以谢君豪自小就喜欢听粤曲的“靡靡之音”。在《南海十三郎》中谢君豪出演的是粤曲编剧,不过他谦虚地称自己只是票友,平时没事在家哼唱几段。在一次旅游节目中,谢君豪带领观众探访粤曲的堂会,与专业乐师合作开腔演唱粤曲《禅院钟声》,惊艳四座。

至于吃,更不必说,单看谢君豪专栏中那些家常小食就知道他是个馋嘴,食在广州可不是空话。谢君豪不研究美食,却喜欢当个饮食者,“其实粤食靠的是食材新鲜,把最简单的东西保持最新鲜的原味,这才好吃,如果很复杂就是调味料的味道了”。所以像大部分广东人一样,谢君豪最擅长的就是煲汤、清蒸鱼、番茄鸡这些菜,即便现在长居北京习惯也依然保持着。

香港导演和演员北上拍戏已经成为趋势,谢君豪就是其中之一,港味儿明显却又不突兀。《南海十三郎》里面有句台词,“香港啊,一只鞋子被英国人偷走了,一只鞋子被日本人偷走了”,在香港回归之后,香港人开始问自己“我的身份是什么?”所以当时不论是文艺片还是武侠片,都会涉及到港人身份,港人通过这些影视作品,找到自己的根,谢君豪也不例外。

当北上之后,谢君豪觉得没有水土不服,反而很适应,因为生活没有改变,“一个艺术也好,一个行业也好,总会随着时代去改变。我们的改变,并不是说我们以前做了什么,现在一定要死守着什么,这样是永远没有进步的,是不是?进步就是说,去融合、去交流,才能正常”。要说港人身份,不如说是港人生活,这是骨子里的侵染。

BQ=《北京青年》周刊X=谢君豪

BQ:这次在李少红导演的《娘心计》中分饰两角,更偏爱哪个角色?

X:一个是懦弱的富家子,我把他当作孩子去演。另外一个是马匪,他出生的环境完全是江湖生活,在广阔天地中骑马的男人,很有担当有责任。我感觉这两个角色就是男人的两种性格,演完这两个角色,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男人。男人一定有他承担的责任,我要负起男人的责任,要面对挑战,当他对母亲或者自己的女人时,肯定有一种男性的依赖。

BQ:之前在采访中李少红说你是零秒入戏,这是跟你多年来的话剧表演的积累分不开吧?

X:秘诀就是高兴。你感觉这个事情好玩,你肯定爱玩,不好玩你就变成一个“学究”了。演戏就当作是游戏,很高兴地去演,自己就可以放开一点,到后面慢慢就是一种享受。而且演戏有一种态度,必须要永远说“是”,不要说“不是”,因为正面的力量很强大。

BQ:有点像港剧中的经典台词“人活在世,最重要的是开开心心嘛”。

X:对啊,当你抱有一个很正面的态度,乐观的态度时,你才能把自己甚至你想要的灵感及时把握住。在演对手戏时,我接受了对手,我相信对手,他多多少少会感受到的,他会相信我。这对我来讲是很好的,对我有好处。

对演戏来讲,互动中会产生一些除了技术之外的火花,就是那一瞬间的提升。有时候我们排了几个月话剧,就希望有那么一瞬间。电影电视也是,尤其是电影,抓住那可遇不可求的一瞬间。抓住了大家就抓住了感觉。很多时候我们都在重复自己,但是我们希望一瞬间不重复自己。

BQ:你演这些分裂的角色这么多,是不是也会把自己不同的面带入进去?

X:不管分裂不分裂,演什么角色都得把自己带进去。

BQ:你怎么看这种分裂,比如说一个人或者多重分裂。

X:人其实是多重性格的,其实人在演戏的话就是寻找自己,认识自己。演了很多角色之后才发现原来我是这样的。人有很多不同的面,关系、身份、你想表达你是怎么样一个人给对方,都不同,你也有不同的演绎,不同的处理手法。你也得把握不同的戏剧性,戏剧的一瞬间你得把握了。其实都一样,其实每个人都有很多面。

BQ: 每个人每天都在演戏?

X:可以这样说。但那不是说假,真真假假很难去判断。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的,他就把过家家当真的。我常常观察小孩,因为他们是最喜欢演的。他把那个虚假当作真的,很认真来玩,这个也是人生。

BQ: 那你下一个准备挑战什么角色?

X:工作已经排到明年六月份了,两部电视剧,谈了个电影,然后在香港重演《南海十三郎》那个舞台剧。

BQ:再演《南海十三郎》会不会发怵?

X:那部戏再不演的话体力不够啊。十几年前我演完最后一幕直接躺在地上,都起不来去谢幕了,是被别人扶起来的。明年就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会不会被抬出来。

BQ:你觉得舞台对你来说是什么?

X:相信每个从舞台出去又回归的演员来讲,这里都是他们的充电器。因为演话剧的时间比较规律,一天八小时排练,一个月你要休养生息和集中精力,整个人都处在连贯性中。这个气不断,戏只能抢,不能断。影视一个镜头能有多长?顶多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而已。

BQ:现在还有收集剧本的癖好吗?

X:还在继续。我都是收集自己演过的剧本。在我家里,专门有一个箱子放这些剧本。从我大学开始接触戏剧那个时候,演完马上拿了收起来。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了,反正几个大箱子。

BQ:你曾经有本书以女儿的名字“采湳”命名,那长期拍戏怎么跟女儿沟通感情?

X:孩子是你的小孩,感情是你的感情。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怎样去乐观面对才是最重要的。担心不行啊,难道不干活么?不行啊。所以顺其自然就好。

BQ:最近七匹狼“品格名士”盛典很受关注,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称得上“品格名士”?

X: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开心地工作,对自己的家庭负责,对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