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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石斋古玉藏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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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古玉雕“奚琴”赏析(封底)

鉴赏要点:高58cm,宽23cm,厚8.5cm,重4.6公斤,青白玉质地。局部呈褐黄,褐红色沁,或显酱泛色沁。

此“奚琴”为玉制。由琴筒,振动膜,琴杆,琴头,弦轴(轸子)等部件组成。

琴筒,是发音的共鸣筒,起着扩大和渲染琴弦振动的作用。实用器多用红木,紫檀,黑檀或乌木等硬质木料制作,也有用花梨木,竹筒和硬质色木做成的。传统的琴筒都用块状的木料拼粘制成,前端稍大,后端略小 ......。

古玉雕“奚琴”顶端上是圆雕牛首衔环,琴柱分三面剔底阳刻篆字十六个,共鸣筒呈角状,上面透雕一“龙”字,两侧以透雕、浮雕龙凤纹饰,振动膜以交叉阴线斜刻成棱形纹饰。整体造型和玉肤包浆老性沉稳,从器物上反映出历史的苍桑。这件玉雕“奚琴”与玉雕“直颈琵琶”的琢制应为同一时代,其造型,纹饰艺术,琢磨工艺同出一辙,可谓难得的玉器珍品。

(五)漆绘古玉器鉴赏(内拉页)

图一:玉刀长29.5cm;玉剑长31.5cm。柄均有浸蚀,两面雕有兽面纹,漆绘龙凤纹饰,双面磨削成刃边,尖锐锋利,玉剑面成阳凸脊线。

玉匕形器,其原型是金属刀具出现之前的渔猎社会用于宰割动物的骨匕。在远古渔猎时代,氏族或部落组织在分配猎物时,通常是由族群的首领掌刀肢解所获猎物,并按族群成员的长幼贵贱来实行分配,并通行于祭祀礼仪之中。以后刀、剑成为古代一种带柄短兵器,存在着独特的器物语言和符号功能。自古至今时常出现在人际交往或政治集团交往的相互馈赠中。往往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一般被认为是力量、权力和正义的化身。即象征智慧和洞察力或某些神氏的标志之一,又意味着战胜黑暗势力的法宝。宝刀和利剑是人们心目中最珍贵、最威严的武器。人们坚信它们具有无限魔力,可铲除世间邪恶,是显示勇敢和战无不胜的标志。在我国考古中常常会看到青铜或铁制的兵器和刀、剑出土。彩绘玉刀、玉剑并非实用兵器,应为象征王权的礼器,同时它充分体现了秦王朝崇武的时代象征。玉刀、玉剑双面皆以黑漆平涂,朱红勾勒,绘有龙、凤、虎、舞人纹饰。玉刀上漆绘一神女抛出双袖飞舞空中,左右衣袖两端成龙首纹饰,衣袖为龙身,其艺术表现时代风格显著。古玉专家周南泉主编“中国玉器投资与收藏”中(笫178页下图‘人物架编钟’)的立柱侍女其一只衣袖下摆即被雕琢成龙首。玉刀玉剑柄均以浅浮雕磨琢变形龙兽纹。古代武器上往往还运用形似游渔、鸟头等盘曲的鸟虫篆,以表达神密祛邪,也反映出古人的奇妙构思。玉刀 、剑上分别细线阴刻六字、四字,承袭了铜兵器嵌金刻字的工艺手法,字体少见,至今无法识读。说明秦朝统一初期,战国时代形成的“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的状态仍然存在,此字迹应是“书同步”前形成,是自由无序和杂乱无章的延续。玉质刀、剑很少,应为礼仪用器或作祭祀使用的礼器。

图二:玉璧是一种扁体、圆形、中间有孔的玉器。是出现最早,使用时间最长的一种礼天之器。作为礼器用璧,形制较大,造形规整,且趋于多样化,组合玉璧是由此演化的一个种类。十六件套组合彩绘玉璧分别由两种不同形状的玉璜(各五块)、尖首玉圭(五块)与一小玉璧合拼成较大型的玉璧。

玉璧质地为黄绿色,直径36Cm,内孔2.5Cm,厚0.6Cm。由于受到埋藏环境影响,玉质显微结构发生变化 ,透明度较差。表面显露处有絮状白化斑,部分出现颜色[白化]现象 。

玉璧为“六瑞”之首,历代就备受推崇,秦汉最为盛行。除了常见的璧形,战国就出现了三璜、二璜对合而成的拼合璧。纹饰以线刻 、浅浮雕、镂雕为主,黑漆朱红彩绘则少见。十六件套彩绘玉璧正面 ,每块边缘都有斜刻稍低这一独具特色的秦玉切边工艺特征,并以黑漆作底、朱红单线描绘出形态各异、富于动感的龙凤、兽禽和神人纹饰。线条卷曲、流利奔放 ,细腻工整,每件又各自独立为一完整图案。背面则以黑漆平涂,朱红单线勾勒相博、鸟兽争斗或手持器械的狩猎者。寥寥几笔勾画出图像神韵,画面充满古代粗野的思维和原始美。与古代乐舞百戏图相似,由人扮成禽或兽持器械相博表演,似“斗牛博虎”,形成人神交织,丰富多彩的浪漫色彩。甚至有超现实主义表现,它承袭了商、周、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艺术,代表着当时的艺术风格和装饰纹样。玉璧正面彩绘纹饰如同陕北汉画像石拓片,有一种剪纸的效果,背面又以一石、一画、一主题,布局疏朗,说明西汉的绘画艺术在一定程度上,继承和保留了前朝玉器纹饰的现实主义风格对它产生的影响,这一点从大量的出土汉墓画像石可以得到印证。黑、红色泽对比明快,深沉、鲜明,格调典雅,烘托的玉璧璀璨夺目、古朴脱俗。这些显明的时代艺术风格,蕴含的文化气息无不体现秦王朝的时代烙印。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为了宣扬功业,显示王权,而进行了一系列的艺术活动,在事实上也促进了制玉和绘画的发展,优其是把玉器和绘画有机的结合,自行发展出一种独特的文化面貌,不能不说是对人类艺术史的一大贡献。以黑红两色在玉器体表上绘描出卷曲对称图案,勾线挺拨流畅,设色采用平涂、允填、构勒与渲染兼用的方法,格调庄重富丽。用漆作为颜料绘制器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很广泛。但今天所能见到其绘画遗物却少之又少。原因是大部分绘画是绘制在易于腐烂的木器、布帛上面或是容易脱落的陶器上或易锈蚀的铜器上。直接用朱漆作画于玉制器物上应为秦代首创 。二千多年后能看到秦人精湛的绘画艺术,漆绘玉器功不可没。不仅体现在制玉工艺上,从美术的角度就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并为这方面的爱好者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

图三:浮雕“独龙纹玉板”,长18.8cm,宽13cm,有绺裂、黄褐色土沁、蚁蚀、蚁斑、钉沁等,片状呈长方形,正面浮雕云纹、s形翼龙纹图案。龙首昂耸前伸,鼻孔对穿,张口露齿,耳向后斜竖,单线圆眼正视前方,身躯拱突,细尾翘弯,四肢为蹄奋起,腾飞在高天祥云间,形态逼真生动,图案形式优美,工艺精湛,线条流畅。王充在《论衡》中写到“马首蛇尾”的形象,就反映出战国晚期到西汉早期龙纹图案的时代特征。“独龙纹玉板”可能是用于镶嵌或赏玩的大件玉器作品,背面光素,玉料较好,琢磨抛光精良,以阴线雕、凹凸雕、立体圆雕相结合的工艺技法,使图案更具装饰效果,目前国内发现的极少,是古玉器品类中的佼佼者,弥足珍贵。

图四:“漆绘浮雕龙凤玉板”,长45cm,宽12.8cm,厚0.8cm白玉质地,局部受沁,呈黄褐色,可见钙化白斑。呈长方形,对称为两块,外侧下斜角,玉质较好,运用去地隐起的浮雕技法,工艺精细,琢磨光润。以阴线雕、凸雕、立体浮雕工艺技法和抽像简化的龙凤纹图案,与漆绘融合为一体,使繁复的画面通过高低起伏有序布局、彩漆纹饰的烘托,表现出一种寓意深远的立体艺术,更具图案装饰效果,动感与张力犹如强悍的秦风秦韵扑面而耒。玉牌土蚀痕明显。“漆绘浮雕龙凤玉板”是出现在战汉时期的一种玉器品类,可能是作为赏玩或镶嵌之用,另一面为光素平板状,彩绘飞翔之神鸟 ,龙凤玉牌由两块相对独立的玉片组合在一起,拆开独自各为一个整体图案。此漆绘浮雕龙凤玉牌制作精妙,艺术水平很高,存世量极少,十分珍贵。

图五:(楚辞)“驷王虬以乘翳(凤)兮,溘尘风余上征”,彩绘玉雕“秦人驭神兽”,与“虬螭神兽,宜于驾乘”相合拍,虬即龙,就是我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深受崇敬的灵异瑞兽。人死后视为能攀龙升天,以祈求灵魂永生者。表现古人欲乘龙升天的理想。

“秦人驭神兽”: 青白玉质地,高16.5cm,长11cm,神兽张口低吼,目光犀利,呈昂首跨步状,气度恢宏,浑厚豪放,极具生龙活虎之神韵。头,颈,胸腹屈曲弯折.呈[s]形状,时代特征明显。四足前后交错,利爪毕现,纵步若飞,似乎能令人听到其奔跑的脚步声。造型威武雄壮,丰满流畅,尾巴分作两侧缕卷于臀部。驭兽神人骑座其背,身体微作前倾,双手紧抓神兽勃后综毛,面部清淅,表情逼真生动,头巾随风飘起,造型雄浑简练,雕刻技法娴熟,圆刀、方刀交错使用,在中国雕塑史上新开一面。满工彩绘纹饰,数千年地下氧化所形成浑厚的沁蚀,显示一种高深莫测神秘感. 立体圆雕“秦人驭神兽”解决了形体结构的多面观问题,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均给人以明确的实体形象,造型的整体和局部皆十分和谐,显示出一种匀称之美。

图六:“金包玉云纹凤鸟杯”,长26.5cm,口径7.8―13.5cm,壁厚0.15cm。青玉质通体鎏金(有三小块掉金、玉胎显露)。

杯身雕成凤鸟型,头回转呈酣憩状,长颈,勾喙,圆目,小耳,头顶有一勾形翎,胸下有两勾为足。颈上部三片连叶形细短阴刻线纹表示羽冠。整体镂雕成凤鸟型,通身布满卷云纹,圆雕造型构图简洁别致,浅浮雕卷云纹饰流畅大气,形象逼真传神,金光灿灿,高雅华贵。

秦代云纹图饰高杨,占有突出的地位.卷云纹多数反映在铜铸构件或玉剑首上,其形似在两个小的半圆环间以弧线相连,图案匀以单或双阴刻线构成,有些则以凸凹结合浅浮雕的方式构成。卷云纹就是这个时期的主流图饰.玉器上镶嵌金饰,夏商时就已有了。从四川三星堆青铜人金面罩头像上,就已反映出鎏金工艺的存在。是为器物上装点上金黄色的外衣,既是为了美观,也可表明其特殊用途,说明它不同于其它器物的重要作用。这种工艺在以后的商周、春秋亦有所发展。但是以黄金包玉(鎏金)的装饰技艺则不多见,在古代,玉器本身就非常诊贵,那为什么还要用黄金将它包装起耒呢?黄金乃贵重稀罕之物,古时其拥有者主要是皇室、官僚贵族和富商大贾,甚少在民间使用,秦王朝正值“帝王玉”时代,如同在玉器上作彩绘纹,彰显拥有者的权高位重,即体现出秦时将玉和金有机结合制作器物的时代工艺特征,同时反映出一种文化表现手法。这种金玉结合的艺术形式,完美演绎了玉石文化和华夏文化的灿烂文明。在当时它就已经是收藏和馈赠佳品,拥有此艺术品,必能让您金玉满堂,尊享人生。瞧,金子就是金子,两千多年,风采依旧!黄金不受空气侵蚀,永不生锈,不会使玉器受到土咬沁蚀,古玉在土中,若与金近,金之气质沁入,则脱化如黄而明。就凭制造玉杯所用的贵重材料和工艺难度,足以说明原拥有和使用者的尊贵.其文物价值,历史价值与收藏价值非同寻常。

(六)“秦皇遗珍”漆绘玉人群像鉴赏

战国与秦汉时期玉人十分盛行,祭祀人和乐人通常为圆雕成组出现。这时的玉雕人物开始出现全身的、动态的造型,最大的特征是:重神韵又重写实,形神兼备。“乐人”各操持一件乐器作演奏状、神态逼真,极富动感;祭祀人物姿态有跪坐、站立两种,呈现庄重、肃穆的神情,体现了祭祀时的严肃、恭敬的态度。从形态到服饰、发型均较为写实,通常玉人的衣饰刻琢华丽,舞姿绰约,形体造型生动,面部表情逼真,工艺精湛。每件都凝聚着造型、纹饰、磨制等艺术智慧结晶。常以四人、六人、八人、十二人成组的形式出现。秦时为男乐女伎,到汉时出现了女乐女伎。此套彩绘玉人,使人们对秦人的生活场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反映了历代帝王百年之后,仍设“宫观百官”,藏“奇器珍怪徙”,表现为对生前日常生活的全方位追求。

古玉中名品重器十分有限,每件艺术品都是它的唯一性。中国古代玉器的现实主义艺术时代大约成于秦,盛于西汉,使神仙人格化,神兽动物化,社会生活的气息、动势的韵律占了上峰。目前,代表古文化发展史一个重要方面的玉器,己成为众多学者研究的热点。这组十二件彩绘玉人群雕像分别高为19.2cm―32cm。用玉料较杂,由于常期在地下受到地压、地热、湿度及有机、无机的物质作用,表层都留有土垢(俗称“灰皮”),反映出自然受沁色浸蚀及土古特征,岁月痕迹明显。由于年代久远玉表呈浅黄色,且圆腻光滑,虽有绺及褐色沁、氧化白斑,鸡骨白犹如陶瓷,有象牙质感,却仍然保存完好无损、色泽艳纯。1(图左五):头戴鸟型冠的宫室贵妇人(推测是秦人之先祖雕像。因古时人们是把天、地、祖先视为神灵来崇拜并作为祭祀对象的)。通体蚀斑,由于全身朱砂经历千年己脱落,满沁成枣红色。身着拖地长裙,头饰神鸟冠,面部造型生动传神,左手抚膝,右手拖起邹鸟。上衣短形领、中间开缝,窄袖、长衣垂地,腰系束带,倚几而座,造型严谨。饱满的体态是座像神态矜持,庄严鲜活,无不使人感到这位奴隶主贵族之宝像散发着的仙气迎面而来。2(图右四):秦代名将翁仲,越南人,姓阮。传说此人身高一丈二尺,气势勇猛,带兵镇守临洮,威震匈奴,秦始皇非常赏识他。死后并为他铸造铜像,立于咸阳宫司马门外。以致后人常常用玉琢制其形,佩于身上,据说同样具有驱邪的神力。用玉石雕刻的翁仲往往是长型脸,须髯毕现,头戴山形冠,双手于腹笼在袖中,造型与秦陵出土的文官陶俑风格接近。3(图左四):虎贲侍卫头戴高冠,身穿甲胄,威武庄严。衣饰华丽、下部刻有兽面型的武士长袍,臂膀护腕绳索缠绕,手握短兵器,举至胸前,胸肌平滑宽阔,面部刻画精确,角眉竖立,五观简洁明快.予其以内在气质与魅力独具赋彩。4(图左五):“巫神”头戴人神感应的锥形双层圆盘式高冠,面部两侧附琢下垂至两肩的冠形饰,立眉竖眼,张嘴露齿,面目恐惧、怪异,取“恶面驱鬼”之意。身着窄袖绘彩华丽的古老“法服”(这种式样特殊的服装,只有在祭祀时才可以穿戴,而并非一般常人的衣装)。双脚光赤站立于卧羊方台之上,两手按抚羊首,附合于原始宗教巫术图腾的祥瑞之说(羊者祥也),方台由两只卧羊撑起,虽然是一种艺术化造型,却也表现出神权、巫师之长的威严至尊。巫师做法时只有赤脚触地方可通天通神。在古代的祭祀活动中,巫师之长才可以指挥全局,其位处最高,身份显得格外突出、高贵。5(图右三):“傩”活动是指旧古时的迎神赛会,是一种旧的鬼文化表现形式。称“傩人”驱邪,方相氏是“傩”活动的主要扮演者。在民间称为“傩人”,宫廷则称“方相氏”。从商周时代就有“傩礼”活动,由早期的每年三次到后来的春秋两次,天子到庶人都得参加所在地不同等级的“傩事”活动。后汉书“礼仪志、凶礼”记载:“大驾,太仆御,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裳,执戈扬盾,立乘四马”。说的是方相氏头戴面具,相貌凶丑恐怖,且具神威。曾有历史记载秦人确有傩礼活动,却苦于没有实物,难于考证。彩绘“傩人”――方相氏:头戴圆形通天冠,取人神交往,人神相通之意(与四川三星堆出土晚商穿龙衣青铜人冠饰极似),双臂串圆环,弯曲胸腹,手指金黄半握状,似乎是高举神器正在主持一场盛大的“傩礼活动”。上穿v领左衽窄长衣,黑底黄红线条纹饰,面具用彩色绘制而成,依人头像造型,上齐额,下包颐,卷云耳廓,纵蚕目,黑色布袋眼,鼻与下挑沿呈金黄,牙齿外露,嘴角用特殊工艺钻成象鼻穿,应是当初为作装饰所用。金黄颜色代替金泊作为饰品,以表证人像之身份地位,或为文献所谓“黄金四目”。在颜色处理上,玉人群像中唯“傩人”运用朱、金、黑三色交相辉映。面部彩绘完整,面具上的文化内涵与衣饰彩绘纹样的祥瑞蕴意深厚。其造型亦和三星堆青铜神人造像极其相似,它是历史的中介和传承,这种传承不仅是沿用了一种艺术传统,而且是传承了信仰和神话。它们虽然出现年代不同,却有着深厚的文化渊源。 “傩人”与三星堆青铜“巫人神像”质地、工艺各异,其风格、造型却极为相似、如出一辙。也反映了古代鬼神文化艺术在历史上的承继与延续性。无独有偶,数千秦兵马俑中,同样出现了唯一的“绿脸俑”(有人认为是军中傩人),呈白色眼白,黑色瞳孔,双目炯炯有神,被视为陶俑中的焦点。6(图左一二、图右一二三):五个玉乐人均身着左衽交领袍,长齐膝下,形如圆筒,衣襟宽大,腰间束结绳纹系带,足登翘头尖履,其着装特征与人物造型颇似秦陵兵俑之神彩。衣袍上除草叶纹外,从精心刻画的鹿豹虎雁图案与众多动物纹饰无疑是秦人早期游牧传统的折射。这一独特的艺术风格同时还反映在“十六件套漆绘组合玉璧”和“漆绘鹅形玉组板”纹饰图案上。玉乐人高大强壮的身体,粗壮的脖颈,面庞方正、丰满,宽腮阔额,高獾骨,五观粗犷,容颜浑厚,具有很强的西部关中人脸型的鲜明特征。个个纵肩扭腰,动作夸张,群像百态,呈现开放、自由、洒脱的新面貌,给人们带来以特有的生命力。通过玉人的面部表现、身体姿态动作传达出其精神气质,使人物神韵、造型由内向外彭胀,彰显出一种激昂向上的精神。乐工们奏响了高亢粗犷的“秦声”,在凝滞的空间使观者如身临其境,笙箫悠杨、鼓乐铿锵不绝于耳,让人颇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能创造出如此精典的艺术造型,将人物刻画的如此到位只有我们的古人莫属。以致到今天看到两千年前秦人欢快活泼演奏的模样,似乎还感到我们的脉博在随着他们一起跳动。7(图前右):女舞伎手持琵琶,载歌载舞,唱起了天下太平的歌谣。表情生动,肢体极具动感,充满生气;8(图前右):侍女双膝跪地,容貌端丽,举止安祥,手捧酒坛精心侍俸着主人,生动写实。两人身着华丽的彩绘服饰,表现出的动态美与静态美相映成趣,古代玉工匠心独到塑造出如此众多而富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的人物型像,更加注重把人物外在形象与内心世界融为一体,说明我国玉器艺术至秦代已经达到一个成熟阶段。人物的表现是动态的,写实的,整个组合错落有致,空间使用独具匠心,当他们聚集在一起展示出恢宏的气势,给人们带来了视角上冲击力以及强烈的心灵震憾,所有这些艺术效果构成了一幅历史的真实生活画卷。

人们熟知的秦兵马俑反映出秦王朝军阵的雄状浑宏场景和精湛的陶塑工艺,而“彩绘玉人群像”则从另一个则面反映出秦人的真实生活场景。玉雕人物造型与衣饰,既充满着神秘的宗教色彩,又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写实性较强,虽然用于雕琢的玉材较杂,不似其它质地的大型(如石雕、陶塑品)雕塑品那样浑厚而有气势,然而它温润的玉质感以及小巧玲珑、精工细琢与绘彩所反映的外在美,仍使人爱不释手,玩味良久。目前,秦代遗存下来的生活画卷与这方面的历史资料非常罕见,除了兵马俑外,在我们文物历史上还是空白的,可供研究的东西太少了。由于史料的匮乏,漆绘玉的出现却留给了足以令人折服的实物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