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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已经“平庸”了很久。
今年5月的开发者大会Google I/O上,质疑声大起来了―Google的创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究竟干吗去了:他们既没有参会,也没有让Google风格的奇妙产品出现在大会上―整场大会中规中矩到无聊。
现在这个问题有答案了,他们那会儿也许在构思公司重组的事。
能溯而寻及的蛛丝马迹多少有一些。2014年10月,佩奇已给予桑达尔・皮查伊(Sundar Pichai)足够多的权限来管理Google的核心产品。另外,在同年的一次采访中,他说他很崇敬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后者建立了庞大的控股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并创造了年回报率22%的奇迹。
现在,人们看到佩奇用类似巴菲特的方式重组了Google。
2015年8月10日,佩奇在博客中宣布将和合伙人布林新建一家叫做alphabet的公司作为母公司。Google会成为旗下子公司之一,业务包括搜索、YouTube等互联网业务。而那些探索新领域的业务,例如血糖监测隐形眼镜项目Life Scinece,研究长寿的项目Calico等,会从Google剥离,放入其他子公司。
佩奇说他和布林将为子公司的CEO服务,“严格控制资本和任务配合,保证各个子公司都能很好地运作。”这听起来就像巴菲特的管理理念,后者和其20多人的管理团队,在奥马哈管理旗下59家全资子公司以及诸多其他投资业务。
但和巴菲特的愿景不同,佩奇试图将诸多突破性创新商业化。
“我们一直相信,公司随着时间推移会对现状感到舒适,只做出微小的改变。但在技术产业里,革命性想法会裂变出一个个新爆点,你需要保持不舒适才不会落伍。”佩奇在这篇博客中说。
Alphabet并非一日建成。
回溯过去,佩奇一直试图推动突破性革新的商业化,搜索引擎只是其中一部分,他的视野所及还包括生命科学、太空和交通等。
但他也一直苦恼于公司壮大时会碰到的大公司病―Google迅速成长的时候,微软们已经病入膏肓―包括庞大结构下变缓的效率,以及来自投资者的要求盈利的压力。
你甚至可以追溯到2001年7月,那时Google不过成立3年。有一天,佩奇决定解雇所有的项目经理,因为他认为经理层人浮于事,阻碍了Google的效率和创新。
不过那次变革并不顺利―佩奇想要解雇的项目经理全部进入了Google日益增长的运营部门,而工程师们迫切需要一些项目经理来帮助自己得到资源。
2008年之后的变化,让所有人开始对Google的大公司病有所担心。
这时Google主要盈利依然来自于搜索广告,但业务线已扩展到更多领域,例如手机操作系统、社交网络和云计算。
Google的员工也觉察到,这家公司变得过于官僚和臃肿。比如,Google过去一直将每个项目的工程师团队人数限制在10名以内,但到2010年左右,人数却增加到20人甚至40人;而那一年佩奇也表达出,Google凭借网络广告,的确成为了华尔街喜爱的印钞机,但却没有接着做一些雄心勃勃的事。
到2011年1月20日,佩奇宣布自己接替埃瑞克・施密特(Eric Schmidt)重新成为Google的CEO,并开始对公司高级管理层进行重组。他在各部门顶层任命了一名类似CEO的经理,好让他们有更多自。此外,他还用统一的设计语言来增强Google各个产品线的整体性。
更重要的是,Google X实验室于这段时间建立。这一实验室塞进了各种在当时看来充满想象力的项目,例如太空电梯、无人驾驶汽车、Google Glass等。布林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这个秘密项目上。按照Google X实验室的科学家,人称“登月队长”的阿斯特罗・泰勒(Atro Teller)的说法,这个实验室中的项目有3个共性:解决全球重大问题,拥有潜在结局方案,具有改变一切的技术突破可能性。
佩奇有意将实验室项目和Google的主营业务拉得很远,好让这些项目不受核心业务的影响。
《彭博商业周刊》披露说关于实验室的目标,泰勒征询了佩奇的意见:“它是研发中心吗?”佩奇答:“不,听起来很乏味。”他接着问:“是新公司孵化器吗?”佩奇称:“不是。”最后,泰勒问:“那是探月计划?”佩奇回答:“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一架构已经显现出Alphbet的雏形。
Google遇到的问题,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哈佛商学院教授Clayton M. Christensen称之为“创新者的窘境”:大公司的管理层要顾虑核心业务的增长,因此对新技术的商业化往往无法倾以全力,最后失去领先地位。
但对于佩奇而言,最重要的并不仅仅是保持一家伟大公司的领先地位,而是让更多革命性技术商业化,以改变人类的生活。
熟悉佩奇的Google员工发现,他在保持Google高速成长时,依然没有放弃过其他奇思妙想。
1998年下半年的一天,Google第一任HR主管Heather Cairns来到Google的车库,发现佩奇和布林的面前摆着一个机器人胳膊和橡胶滑轮。佩奇说他正在解决怎样可以不用手来翻书,“总有一天我们会将世界上所有的书都放到网络上,让大家都看到。”这个想法在2003年成为了Google图书。
之后,还有员工看到佩奇在办公室里玩无人驾驶的汽车模型,这源于他曾向密歇根大学提出的交通系统的建议。
2005年之前,佩奇还有一个想法是研发手持计算机,把Google的服务装进地球上每个人的口袋。这促使他在2005年用5000万美元收购了安迪・鲁宾(Andy Rubin)的Android项目。当时没人觉得这个项目重要,但现在这个项目已经成为了能够和搜索比肩的产品线。
Business Insider的作者Nicholas Carlson披露,佩奇12岁读《特斯拉传》时曾流下泪来。这位伟大天才虽然发明出包括交流电在内的多项技术,却在工作时被自己的老板爱迪生利用,创业后无法得到投资人的认可,最后穷困终老。
虽然佩奇从来没有公开说过《特斯拉传》对他的影响究竟体现在哪里,但他试图不断创造出更好的环境,让天才们能有充足的资源将突破性创新商业化。
在收购Android之后,佩奇一直将之作为一个独立的实体运营,还允许鲁宾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行公司而不受干涉,一些Google员工甚至没有进入Android办公楼的权限。
Google X实验室项目也是一个尝试,由布林来领导,更是为科学家提供了一个独立而强势的庇护所,让他们可以心无旁骛去研发他们那些惊人想法。
但就像诸多大公司创新时会遇到的障碍一样,投资人并不喜欢这个想法。华尔街从来都不喜欢看到公司的注意力分散到核心业务之外的事情上。
“这些类似登月计划的项目也太Google了一点,人们才不喜欢这些项目呢。”2011年,波士顿咨询集团(Boston Consulting Group)的分析师Colin Grillis在评价这个秘密项目时说。
为了在Google的公司架构下解释这些项目的合理性,佩奇一直试图用更广泛的“搜索”定义,来证明这些疯狂且差异巨大的项目存在的必要。
佩奇宣称这些这些项目都能为人类提供更好的搜索服务。2012年,佩奇在接受采访时说:“完美的搜索引擎会理解你所有的需求。它深刻地理解世界上的所有一切,(并且)反馈给你的正是你所需要的一切。”
问题在于,当Google的财务增长不错,投资人也许能对之容忍,但一旦出现问题,他们不可能给予更多支持和理解。
Google Glass或许是个不错的例子。
在2012年6月亮相后,Google说服人们可以期待Google Glass会成为下一个应用程序汇集的主要平台之一,就像浏览器、手机已经实现的那样。之后,创业公司迫不及待地开始开发和Google Glass相关的产品,投资者也如是。在2013年4月初,Google投资(Google Ventures)、KPCB和Andreessen Horowitz组成投资联盟Glass Collective,以投资那些和Google Glass相关的创业企业。
华尔街也被Google的未来故事打动,类似Grillis这样的分析师也开始改变调调,他后来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说:“事实上我喜欢他们做这些事情。我们看看苹果,然后说,嘿,下一轮的增长从何而来。‘然后你看着Google说,嘿,这里有巨大的市场,它们正紧随其 后。’”
金融服务公司Thrivent Financial for Lutherans的分析师Nabil Elsheshai也说:“正是这种文化,使得Google在面临种种行业转型时,不至于手足无措。”
但此后,Google Glass的商业化进行得并不顺利,甚至最后慢慢淡出了公众的视野。在2015年Google I/O大会上, Google Glass一句都没有被提及。
投资人也开始对Google的前景表示怀疑:Google的广告增长缓慢,移动端广告的增长速度更是无法望Facebook项背。除此之外,Google Glass为代表的新项目盈利遥遥无期,投资人抱怨这部分财务非常不透明。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广泛搜索”的概念,还是Google在人力和财务上对资源的分配,事实上都对新项目形成了一些束缚,它们本来可以更大胆和无所拘束。
宣布Alphabet母公司成立时,佩奇承认,Google已经“出现了轻微退步”。
现在,佩奇解除了那些新项目的束缚,也无需再向华尔街或任何人解释这些新项目的合理性。它们从Google项目中剥离出来,拥有更大的独立性。
在博客中,佩奇说:“通过强有力的领导者和独立性,Alphabet能获得商业上的繁荣。”
在Alphabet这个母公司下,各个子公司都将有各自的CEO。Google的CEO由皮查伊担任,业务涵盖了Google此前大部分的互联网业务,例如搜索、地图、YouTube和 Gmail。
新的子公司包括投资公司Google Ventures,提供超高速互联网服务的Google Fiber,专注于智能家居的Nest,血糖检测隐形眼睛Life Science,研究长寿的项目Calico等等。当然,Google X实验室也被分离了出来,独立于Alphabet旗下,依然由布林负责。
佩奇和布林也可以从Google成熟但繁忙的业务中抽身出来,做那些目标更长远的事情。
这种变化同时也回应了华尔街对于Google财务不透明的不满。佩奇宣称从今年第四季度起,Alphabet将分别披露Google以及公司整体业务的业绩。投资人虽然依然无法看到各个新业务的财务状况,但能更容易了解Google核心业务的经营状况。
在重组消息传出后,Google的股票上涨了6%。
“另外一个好处是,那些不太成功的产品不会严重影响到主品牌―例如Google+这样的社交网络,它最近不再和YouTube以及其他Google产品捆绑在一起;另外还有Google Glass,它已经被放在Nest旗下由Tony Fadell负责。日后那些不成功的资产不会和Google的品牌相关联,但一旦有成功的项目出现,将更容易为整体品牌增加价值。”分析机构Ovum的高级分析师Francesco Radicati说。
具体执行细节还未可知,因为重组才刚开始。消息宣布当天,很多Google员工是和外界同一时间知道这一消息的。有员工说他们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困惑,因为不知自己日后将属于哪个公司。
但看起来他们都对新集团的前景更乐观了一些。这家公司在2004年上市时曾宣称:“Google不是一家传统公司,我们也无意成为一家这样的公司。”
没人知道怎样不成为传统公司。Google不想做微软,至少它得做到这一点:别让自己那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