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章曲折”的主要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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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似看山不喜平”，起伏跌宕，诡秘多变的文章才能产生无尽趣味。那么，如何才能使文章曲折生动呢？笔者认为，以下几种组合，是“文章曲折”的主要笔法。

（1）“张”“弛”组合。张弛相问的安排，能够使作品显示出强烈的层次感和节奏感来。如卡拉迦列的短篇小说《两张彩票》，写主人公列弗特尔先生有两张彩票中奖了，奖金足够他一家生活一辈子，但彩票却找不到。作品的开头，列弗特尔和他太太经过三天徒劳地寻找两张彩票的劳动，筋疲力尽地累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情节从紧张到松缓，突然列弗特尔跳起来，容光焕发，说他想起来了，两张彩票放在一件灰上衣的口袋里。但这消息却使他的太太发呆，原来她把这件衣服与一个小贩换了十个盘子。列弗特尔知道这件事后将怎样暴跳呢？情节又由松缓变得紧张。在紧张的气氛中，列弗特尔命令把盘子给他拿来。小说在这里停下紧张的叙述，插入一段对盘子的描写。这一段从容不迫的文字，像描写艺术鉴赏家欣赏艺术品那样，气氛平静极了。谁知忽然“哐啷”一声，列弗特尔把盘子摔碎了，又是一声“哐啷”……一口气将十个盘子摔得粉碎。这在情节上真是奇峰突起。这篇小说，就这样一张一弛，张弛棚问，波澜起伏地推动情节、扣人心弦。

（2）“虚”“实”组合。写作时，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实相生，才能使文章变幻多姿。如《驿路梨花》一文中三次写到梨花。第一次是在文章的开始：“白色的梨花开满了枝头，多么美丽的一片梨花呵！”这里时实写，展示了一片美丽的恬静的自然环境，烘托了小茅屋的不平常，给人以美的感受。第二次是在文章的中间：“梦中恍惚在那香气四溢的梨花林里散步，还看见一个身穿着花衫的哈尼小姑娘在梨花丛中歌唱。”这里虚实结合，使美梦中的山林梨花与人物珠联璧合，大自然中芬芳洁白的梨花与人世间美好的心灵和梨花姐姐交相辉映。第三次是在文章的结尾：“我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哈尼小姑娘和清白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驿路梨花处处开。”’而且以梨花的情态美、质地美来象征姑娘的心灵美、行为美，象征雷锋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蔚然成风，代代相传的时代美。这里的三写梨花，环环相扣，节节相连，把标题与主题，形式与内容，梨花的自然美和人物心灵美巧妙地联系起来，达到了和谐的统一，增强了作品的光彩。

（3）“宾”“主”组合。叙述的主体是“主”，为突出主体而起陪衬作用的是“宾”。借宾衬主，会使文章委婉多彩，含蓄隽永。如林嗣环《口技》一文中所要表现的“主”——口技人——高超的技艺，通过“宾”——宾客——的神色、动作、情感、心理的描述，得以深刻体现“满座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借宾衬主，切忌喧宾夺主，因为过分地渲染宾体，会冲淡主体的形象，会适得其反。

（4）“开”“合”组合。文章忽开忽合，才会显得层见叠出、参差多变，增强表达力。如杨朔《荔枝蜜》，开头写蜜蜂，接着却拓开一笔写荔枝树。而后，又由荔枝树、鲜荔枝引出荔枝蜜，文章由分而合。但接着作者又把笔放开，写起了，参观养蜂场。老梁的介绍，又使作者把笔收回，引人荔枝蜜。但很快作者又放开笔，描述田野里辛勤耕耘的农民。最后，荔枝蜜才与“农民用劳力建设生活实际也是在酿蜜”合为一体，揭示了主旨。文章时开时合，一波三折又起落分明、散拢自如，从而巧妙地完成了对主题的表达。

（5）“正”“反”组合。正面与反面组合，可以把事情或问题介绍得全面、透彻。它可以用于同一事物不同时间之间的对照，或同一时间不同事物之间的对照；也可用于一个人前后思想的对照，或问题的两个方面之间的对照，等等。如臧克家《有的人》中正面描述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反面鞭挞了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正反两面相互衬托，对照鲜明，使形象更为醒目、突出，文笔更为灵活、自然。正反结合时，两个方面不可生拉硬扯，要联系紧凑，相得益彰。

此外，像“疏”“密”组合、“动”“静”组合、“明”“暗”组合等，也是使文章活泼多姿的常用手法，我们只有活学活用这些手法，才能把文章写得曲折生动，饶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