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文大全 > 正文

脑浊摇滚乐得刺激

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脑浊摇滚乐得刺激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国内老牌朋克乐队“脑浊”带着他们的新专辑归来了!从2009年的《仅限二环以内》到如今的《歪打正着》,3年间,乐队换了新东家,放弃了大录音棚国际制作路线,转而把乐队几人聚拢到主唱肖容家空出的一个房间内,在那里展开了DIY玩法。

早在10年前,乐队的首张专辑就是在一个小录音棚录制,“当时还没有电脑录音呢,通过一台16轨的分轨录音机录制出来的。”不管是回顾10年前,还是回顾从上一张专辑到这一张专辑,都是一言难尽。不过“脑浊”乐队经历的这些事儿加起来就是“歪打正着”,肖容是这么调侃的:“有的事你真心想去办,你还真的办不了。所以呢,去办事的时候,抱着一种乐观的心态。办成了呢,挺好。办不成,也是意料之中。”为了发扬这种调侃精神,《歪打正着》采用了中英法三语―“(Dare to be)Tous Les Jours”,法语源自北京南站的一家咖啡馆叫“多乐之日”。此外,那首《碎肉拌面肉啃肉》,本来是乐队给自己写的一首励志歌,到定稿时歌词给改成这样,也让广大乐迷见识了脑浊乐队在对待理想与现实这样沉甸甸的话题上态度的转变,并且焕发出了“脑浊”式的拼贴搞笑戏谑风,此作歪打正着之一。

前两三年,“脑浊”乐队还在和老东家理念不合的处境上,因此乐队人心涣散,结果当年鼓手狠命离开乐队转行,到南方做起了酒吧生意。同老东家解约后的“脑浊”经过了一段压抑期,接着同独立经纪厂牌“荔芙娱乐”接头,然后“荔芙娱乐”并入摩登天空旗下。也正是与“荔芙娱乐”合作之后,这支朋克乐队渐渐走出低谷,迎来了事业最生机勃勃的时期。

关于新专辑的诞生,要追溯到肖容看过的一部平克・佛洛伊德的纪录片,在那部纪录片里,这支乐队在一个有那么点像古罗马竞技场的破旧体育场内选景,在那里进行创作排演,这激发了肖容的创意,觉得这“无非是把乐队几个人泡在一起嘛”,所以就开始了乐队在肖容家进行数码排练的历程。“数码排练”就是不使用传统的扩音器,而是将乐器发出的声音接到成员脑袋上挂着的那个耳机上,这样做就避免了摇滚乐最令广大人民痛恨的扰民事件。不过这样一来鼓手只能在电脑上点来点去,不能打真鼓,“玩不过瘾了”,于是众成员将乐队基金拿出来,给鼓手安置了一套二手的电鼓。

事情一波三折,结果还是造成了扰民事件,于是肖容家的这个房间经过了隔音处理,彻底成了“脑浊”乐队的排练室,乐队再入一台电脑,“人家有车库,咱们没有车库,就在家里弄了一个屋子,后来就说这个可以做专辑。”Q就此与肖容会面,畅谈新专辑故事。

这次用数码方式排练录音,

会不会不习惯?

开始也需要适应,这种方式在技术上要求你的想法要特别准确。因为这样来做你一点都不受限制,自由度太大了,吉他、鼓、贝斯、唱,一切都可以随时变,然后你很容易变得眼花缭乱。所以我们给别人去做混音,让第三者来―OK,他们这首歌要来这样的吉他,把它拼在一起。整个就是一个完全数码的游戏。

之前做专辑进录音棚的时候有没有不大适应的情况呢?

不是不大适应,是烦了。老是那种进录音棚、有公司、有制作人,而且我们之前的制作人都是外国人,我感觉很痛苦。不是语言不能沟通,而是他表达不出乐队最原始的动机。但是摇滚乐最重要的就是乐队最原始的动机。比如说这个乐队它本来是一个打火机,但你觉得啤酒好卖,一天能卖出几十万瓶,打火机好像不太好卖,那就要把打火机变成啤酒,这经常是唱片公司和制作人―至少是我们遇到的制作人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这是打火机呀!不是啤酒,你把打火机变成这么大了也没人会用,说不定把它变得这么高这么大,一打火把人脸烧了还得赔人钱。而且我觉得这个时代是强调DIY的时代。所以经历了三次大录音棚、制作人,还都是国外制作人,我就有了厌烦的感觉。所以就歪打正着地搬回了家里。

但制作人对于市场或者其他方面的想法可能会更开阔?

比如上一张的歌呢,我们速度有点快,但他就楞把这速度弄得特别慢。所以可以说之前我们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了解我们、知道我们音乐原始的动机在哪儿、真正能帮助我们的制作人。制作人应该能够看到我们的长处,然后弥补我们的短处。因为音乐是一个需要,你不管它卖还是不卖,不管商业还是不商业,它都需要真诚的东西。在正经的这种制作方式里边,往往会影响到你这种真诚、原始的东西,但自己来做就完全自己可以来控制。

《碎肉拌面肉啃肉》

歌词改了好几遍?

最开始这歌的主题,是让手中的音乐拯救或者成就你所有的梦想,后来我觉得谈理想谈梦想直白的这种东西不够刺激,摇滚乐得刺激。而且觉得没劲,唱得不舒服,然后后来想弄成什么“时间拌着Rock & Roll”,后来觉得这个唱得也不舒服。那会儿排练完老去吃新疆馆子,有一种面条叫碎肉拌面,后来就说“岁月拌着Rock & Roll”,那就干脆“碎肉拌面肉啃肉”。还有一个把我的想法引领到这个上面的是去年年初老看的一个电影叫《美国往事》,那里边主人公叫Noodle,Noodle的意思就是面条嘛。就全是歪打正着,你不能说面条啊,你得说碎肉拌面,肉啃肉,正好是Rock & Roll。其实我们也真是不太懂要怎么着,反正就是咬文嚼字玩呗。

最初是想写关于理想与现实

的歌吗?

其实当时,也在就是上次进大录音棚的那个阶段,就感觉老有外国制作人,但这个人他妈不了解我们要什么东西,就特痛苦。所以就写了一首让手中的音乐拯救自己所有的梦想、激励自己、要把音乐做下去。是这么写的这个歌。

跟制作人在沟通上的冲突,这跟自己坚持音乐梦想会有矛盾吗?

当时我们遇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当时公司非要让我们写个主打歌,非要让我们写个商业歌曲,但是最终的问题就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商业歌曲要什么样。这个他妈太傻逼了!太恐怖了(笑)!所以当时就是搞得我们心情非常糟糕。

以前公司会参与你们的创作?

跟之前公司的合作有两个冰点。首先他们是一家日本公司,在国内不知道怎么运作:最开始不在国内运作,做了两张英语的,主要想往国外发展,也不错。但是后来他们又想能不能在中国发展,有点乱,唱片公司自己有些问题。还有就是他们开始要来控制,从2007年开始就要来开会,就要求我们歌里面要怎么怎么样,但我觉得这是摇滚乐,是独立音乐,所以就说可以开会说你们的想法,看我们的音乐能不能做出来,他的想法也不是没有感觉,但你的想法要落实到你的音乐上。

封面的创意是谁做的呢?

这个是沈黎辉 ,还有老徐,他们喜欢这张,后来出了DEMO版,我说用这张我觉得挺好的,但是,我说一定要这样用,而不是把它缩到一个小的―原来最早做的一个DEMO,天安门很大,然后人小,缩在这么一个块里边,周边还有一圈白,比较死板,最后慢慢变成这样。

这个头发是什么时候开始剪的?

这个有个10年吧,2001年、2002年就开始留这种头发,好玩嘛。那会不是得挣点钱吃饭嘛,有一个香港据说挺有名的发型师,他在北京操持了一个发型展览,他就说朋友们都过来我给你们做发型,那我就做。当时做的不是这样,“叭―!”给剃成圆的,然后“呱―!”全部给漂成一个什么颜色。一开始是黄色,后来是紫红色的,一杠,然后两条小揪。我留了一段那头,后来我说能不能做豹纹。这个就是个人喜欢,文身我不玩。

当时乐队是不是都玩文身?

当时太少,现在太多了,现在文身都他妈快成煎饼了。

你们去年有一轮巡演,去过的小城市有没有比较有意思的?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香港就是一个小城市,去年在香港他妈喝醉了,后来我们这次新的巡演宣传片剪了几秒钟我喝醉了躺在舞台上那镜头,妈的太难看了!

文/Loa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