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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消灭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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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林肯曾试图跟他的政敌交朋友,引起一位官员不满,他认为林肯应该利用权力消灭他们,林肯却十分温和地说:“当他们变成我的朋友时,难道我不是在消灭我的敌人吗?”

你看,有胸怀的人多有策略。

职场历练多年后,我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胸怀,标准是这个人是不是过于敏感。经验告诉我,心胸狭窄的人极度敏感,不经意的一句话,你就能把他伤得体无完肤。跟这样的人相处,你需要时时小心,因为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你不清楚哪句话不小心会成为导火索,引爆他的小宇宙。

我一直记得那位在公交车上偶遇的陌生年轻人。公交车停靠在某一站,一位妈妈带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上车。小伙子很快起身让座,小女孩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叔叔”。小伙子说完不客气,一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开始刷手机。刷手机的那只手有些“刺眼”,手背上有一片片的白斑。小女孩抬头看身旁的妈妈,然后妈妈也注意到了小伙子的这只手。突然,小女孩说:“妈妈,你看叔叔的手怎么蜕皮成这样子,看着好别扭啊。”我就站在小伙子的旁边,小女孩话一出口的瞬间,我有些蒙。虽说童言无忌,但这话有点太伤人。年轻的妈妈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小伙子依旧微笑着。没事,真的没事啊。然后,他对小女孩说:“叔叔把这只手揣进口袋,你就看不见它了。”

我朝小伙子笑了笑,算是表达一种敬意。我想他一定也饱受那些白斑的折磨,但他很坦然地接受了世俗的挑衅,宽厚地对待着无心的伤害。

其实,很多时候,避讳都会变成压力,既是自己的压力,也是别人的压力。相反,坦荡地接受命运的挑战,释放自己的同时,也让对方有了交流的安全感。

所以,现在如果你问我什么是胸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说,那就是豁达大度,不敏感,有足够的承受力去接受外界的刺激。

那些勇于承受命运挑战的人,那些不惧外界刺激的人,那些心胸宽广不敏感不自卑的人,无论自身与外在境况如何,他们的内心世界一定是高贵的。他们保持着骑士般的精神,站在孤高的峰顶,俯瞰世界。

(据《百色早报》)

静默之冬

冬天是个静默的季节,大自然抖落了繁华与喧嚣,变得安然、宁静、醇厚,像极了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躲在安闲的时光里历数流年,清点着过往的忧欢,在静默中品咂出淡泊悠远的况味。

冬天简约静默却意蕴丰富。这个季节,最适合立于天地之间,聆听来自大自然腹地的心跳。世界静默如孤城,好似空无一人,但你能听到大自然强而有力的心跳。是的,一切都是鲜活的,只不过在这个寒冷的季节,万物选择了最智慧的生存姿态――它们在静静的冬日时光里安眠,休养生息,做着再次醒来的准备。

人在会产生强烈的存在感。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我们可以在严寒中穿梭自如,主宰一切。严冬到来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一颗火热的心取暖,让这个世界暖意流淌。

天空真的是空的呢,没有一片云,没有一只鸟,寂寞安静。有时,整个天空还会呈现灰色,像一张忧郁的脸,不知道这个时候,远在天涯海角的云和鸟是不是感受到了冬天的寂寥,听到了天空的召唤。它们要在何时赶回来?我们期盼着。静默之冬,充满了渴望和希冀。

大地也陷入一场静默的等待之中,土地沉睡,草木安眠。放眼望去,视线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开阔和辽远,极目远方,仿佛能让目光追逐到天边。这是一次放松的视觉之旅,没有缭乱的障碍阻挡视线,没有满眼的缤纷扰乱安宁,就这样把视线投递到远方,觉得一眼望过去,已经到了八百里之外。天宽地阔,世界安宁。

遥远的远方,故乡的村庄也在冬日里静默着。恐怕只有在这个季节,聒噪的小村庄才会三缄其口,保持着冷峻之风。冬日薄薄的阳光下,房屋们像一只只蜷缩着的猫,静静的。虫儿们早就沉入到最深的梦里,鸟儿们没了踪迹,偶有一星半点爪痕,也像匆匆涂鸦的简笔画,一掠而过。家家户户的鸡儿狗儿也慵懒了许多,喜欢在阳光里打盹,偶有鸡犬相闻之声,也是“鸟鸣山更幽”的效果,更显冬日寂寞。在这样悠长的时光里,人们终于可以停下忙碌的脚步,安然地享受静默之冬带来的安稳。

静默之冬,听不到林梢的晚唱了,树林里叶子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对抗着严寒。静默之冬,听不到水声喧哗了,那些好听的“咚咚”“淙淙”的声响,都封冻在寒冷之冬。静默之冬,听不到小兽们奔走呼号的声音了,它们躲进了暖暖的巢里,做着一个长长的梦。

静默之冬,世界仿佛失语了。不过,在这样安静的时光里,最合适怀想和憧憬。怀想曾经的繁华,清点一路走过的沧桑流年。憧憬着温暖早些来临,期盼着幸福越来越近。

静默之冬,岁月流长。时光安详,人生静好,请和我一起守望春暖花开吧!

(据《牛城晚报》)

朋友

我这人不爱结交权贵,见了领导一般都远远地躲着走了。往好了说,这叫自命清高,难听点,用乡间俗语讲,叫死狗扶不上墙。

是啊,在俗世的眼里,不巴结领导,不往上爬,这就叫没出息。领导一茬一茬地来,又一茬一茬地走,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当你的官,我当我的老百姓。同事呢,也就是个平常的关系,不会见谁跟谁好得像三生有幸似的。这么多年,朋友只有两三位,开始是那几个人,后来还是那几个人,这差不多也叫从一而终吧。我交朋友有个标准,就是对方要随和善良,最好也能跟自己一样,与权贵们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当然话说回来,一心向上爬的人,跟咱也走不到一起。

其中一个朋友,是学校原来的总务主任,年长我二十多岁,那些年他都算不上个官,修锅炉通下水道,脏活累活全是他的。重要的是,这个人心肠好,谁有个大事小情的他都愿意帮着解决。而且,无论谁跟他开玩笑,他都是一面笑,真是随和得很。我因此喜欢上这位老兄,死心塌地地愿意跟他交朋友。

开始那几年,因为在那个位置上,偶尔还有人请他吃个饭。后来,他退休了,就再没人邀约他了,经常一起聚聚的,就是我们三四个人。饭桌上,我们有啥说啥,荤的素的,心理上的生理上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我们凑在一起,彼此都成了活宝。不用拿捏,也不用装腔作势,用不着伪装,也没什么可遮掩的,怎么开心怎么说,怎么高兴怎么来。一顿饭吃下来,仿佛做了一次全身按摩,神清气爽,通体熨帖。

一家小酒馆,要几样小菜,烫一壶老酒,老哥几个可以喝到尽兴,但绝对没人让你喝多了,也轻易不跟你谈借钱的事,怕提钱伤了感情。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伺候鳏居多年且患有老年痴呆的父亲,可谓尽心竭力,是出名的大孝子。我就是因为这个而跟他好上的。有一年春天,伺候老人太过劳累的他,突发心绞痛,若非抢救及时,差点一命呜呼。之后,他去北京做心脏手术,我们一再问他需要钱不。他的回答永远是这句话:需要的话,我会跟你们说。

但,他从来没有说过。

我信奉简单的生活,不追慕身边人来人往,也不喜欢这里一下那里一下去扎堆。跟不相宜的人在一起,别扭得很,而且身体很快就有反应:要不就呵欠连天,要不就坐一会儿便感觉屁股蛋子生疼。教书就很简单,每天上两节课,然后,时间便是自己的。看书,写字,发呆,一杯素茶,一张藤椅,人生便自得一段风流。倘有闲暇,邀约哥几个一聚,大有“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之酣畅与痛快。

张潮在他的《幽梦影》中有此一句:“读《水浒传》,至鲁达打镇关西,武松打虎,因思人生必有一桩快意事,方不枉生一场。”套用过来,人生在世,须有一二知己,或小酌嬉戏,或畅谈寄情,才不枉生一场。

真朋友一二足矣。只因,赏心自古少,过客从来多。

(据《泉州晚报》马 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