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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蟀哥”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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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学教授,却爱好“斗蛐蛐”,而且玩得全国闻名,他家成了虫的天下,蟋蟀盆摆了几百个;他为蟋蟀著书立说,他要把蟋蟀玩成一种文化。由于他对蟋蟀的“疯狂”,还得到一个“雅号”――“蟀哥”。这位年近古稀的老“蟀哥”,名叫李世均。

“蟀哥”之家

走进李世均的家,便大开眼界。墙上挂的字、画、照片琳琅满目,无不与蟋蟀有关。

宽敞的虫房里101只蟋蟀盆一字排开,里面装着各种精心喂养的蟋蟀;墙上挂的一幅《戏蛐图》十分引人注目,“修心养性胜百草,老翁此刻是孩童。”他指着画上的两句诗说:“这便是我们这批文化人虫友的玩虫心态。”

现在位于南郊西渡的家,是李世均为了养虫方便,在前几年房价低的时候买的。两套复式房子并将其打通,楼上楼下,约400平方米。家里有一只直径1.8米的特大圆台面,虫友们常来围桌聚会。汇聚在他周围的虫友近50人,其中有出版社社长、大学教授、法官等,年龄最大的60多岁,最年轻的20多岁。他们经常在一起品茗饮酒、玩斗蟋蟀。

尽管路途遥远,同道者仍然喜欢聚集到“蟀哥”家里聆听高论,组织比斗,加上贤内助李夫人又烧得一手好菜,每次去不仅切磋了虫艺,还能大快朵颐,真是其乐无穷,而李世均总是来者不拒,热情接待。

“我们斗虫搞友谊赛,从不赌博,气氛轻松愉快,得胜的虫主面露兴奋,挥挥拳头,斗输的虫主轻轻摇头。随后大家一起仔细端详获胜的蟋蟀,发表意见,品评琢磨。”

一直“蟀”到老

李世均是地道的老上海,更是个老顽童,也是国内斗蟋蟀届数一数二的专家,可他并不喜欢别人叫他专家,“老顽童就挺好的。”自称“玩龄”近60年的李世均从小就在老城隍庙一带看大人们斗蟋蟀,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1985年,李世均到上海交大人文学院当摄影教授,“以前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提蟋蟀这事儿,自己是大学教授,也算是有文化的人。按照常规的观念,是不能碰这些(斗蟋蟀)东西的。”没想到高级知识分子里也有好多“虫友”,这一下子他痛痛快快地玩疯了,光蟋蟀盆家里就摆了几百个。这下子,李世均才算正式出名。

2003年,由李世均等人组成的“上海虫友队”,在苏州“新世纪全国蟋蟀大奖赛”上,经过16个省市代表队的激烈对决,最终勇夺冠军,次年又获得全国亚军。李世均凭借高级摄影师的专业优势,把夺冠经过自费编录成一盘VCD,随同其专著分送虫友们共享。

后来,上海沪西工人文化宫花卉艺术苑经理受李世均感染,特地腾出房子,开辟“西宫蟋蟀草堂”,供李世均和虫友们免费为群众看虫、评虫、斗虫,坚持提倡文明玩虫,开全市群众蟋蟀活动先河,数家电视台均派记者前来采访报道。李世均说,欢迎广大虫友前来切磋交流,惟一的前提是:谢绝赌博。

2005年9月,美国加州大学人类学教授休莱佛士几经周折找到李世钧,一同切磋“虫技”。

莱佛士教授之所以要急切联系李世钧,因为他正着手撰写一本关于人类与昆虫关系的著作。早前,他已在亚洲、非洲等许多国家考察过,这次来是来专门考察中国的“蟋蟀”文化。

李世钧有问必答,还拿出许多珍藏的古书给莱佛士,对方感觉收获颇丰:“没想到蟋蟀这么有趣,有那么多讲究!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回国后要把中国的虫文化作为专门的章节写入他即将出版的新书。”

对于外界的各种评价,李世钧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说,现在都已是退休了,研究“蟋蟀”文化就是自己最大的爱好。

玩出虫文化

和大多数喜欢玩虫的人不同,李世均除了“玩”虫,更把对蟋蟀的研究当成一门学问,“我玩蟋蟀比钻研摄影专业技术还要刻苦。”根据自己多年的养虫经验,李世均分别著有《中华斗蟋鉴赏》、《中华蟋蟀五十不选》、《民间传世―――上品蟋蟀108将》、《南盆窥探》等专著。在书中大胆地提出了“无人识虫论”、 “虫色无用论”、“虫经害人论”、“药无止境论”、“十赌十输论”等颠覆性的见解。其中,《南盆窥探》则是国内外第一本专门研究介绍虫具的专著,在蟋蟀文化研究方面可谓开创先河,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具有极高的鉴赏、收藏价值。

除了研究蟋蟀,“蟀哥”很希望能提高蟋蟀的商业价值,让一部分农民走出田地,靠蟋蟀发家致富,这在当时也算是“疯”想法。2006年,“中华斗蟋蟀文化交流研讨会”在崇明举行。李世均带着自己的论文《河南省濮阳县中华斗蟋资源调研开发提要》出席会议,一下子轰动国内蟋蟀届。

在他的论文中提到,河南濮阳农村潜藏着丰富的蟋蟀资源,可惜农民不识蟋蟀,根本不知道养虫子也是条致富路。李世均认为:“一只精品蟋蟀最高能卖到上千元,而我们河南的农民见到蟋蟀,一脚就下去了”。为此,他专程自费来到濮阳农村,把如何鉴别蟋蟀、养蟋蟀的方法传授给农民。“现在,个别养殖户能够靠着虫子年收入好几万呢。”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的李世均在蟋蟀界,可算是大名鼎鼎。当谈到为何如此痴迷小虫子时,李世均表示,蟋蟀本是风雅物,就看你怎么玩。“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以蟋蟀为主题赋诗、作画,南宋还有著名的‘蟋蟀宰相’贾似道”。

其实,李世均最大的心愿便是要提升赏玩蟋蟀的品位,让这项民俗活动能登大雅之堂。他希望有一天,玩蟋蟀能够享受和赛马、高尔夫一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