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人民币境外支付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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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要问题与障碍：支付平台滞后
对于中韩自由贸易区建设所面临的问题与障碍，学界目前基本形成了共识：第一，中国对韩贸易存在着巨额的贸易逆差；第二，韩国对中国农产品设立贸易壁垒；第三，中韩对于敏感产业的大幅度开放市场存有顾虑；第四，制造业竞争与合作关系带来空心化问题。此外，美国因素的影响进一步增强了阻滞力度。毋庸置疑，这在宏观上揭示了问题与障碍所在，但似乎并没能从微观上说明这些问题的来源。在互联网时代，本国货币在境外的认可度与结算能力对于跨境贸易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当一国货币成为自由贸易区的统一货币时，该国在自贸区建设中的主导作用便不言而喻。从这一角度来说，当前中韩自由贸易区建设进程中的主要问题与障碍正是在于人民币跨境支付平台建设的滞后。这一问题与障碍的存在直接导致了中韩双边经贸关系走入瓶颈阶段，也凸显出人民币在中韩自由贸易区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二、人民币在中韩自由贸易区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成功来看，人民币跨境支付能力对于自贸区经济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加强了区域贸易合作的协同效应，扩大了消费市场；另一方面促进了区域金融一体化，为区域贸易创造了稳定的货币环境，提升了中国在自贸区中的主导地位。相应的，人民币在中韩自由贸易区发展中的作用不容忽视。在中韩自由贸易区经济发展中，应当高度重视网络经济下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构建与完善的问题。
（一）扩大消费市场，加快经济运转
客观而言，中国拥有庞大的消费群体。在一定程度上，这庞大的消费群体大大提升了人民币在经贸往来中的作用。因此，在自由贸易区能够及时而自由地兑换人民币是扩大消费市场从而加快经济运转的关键。换句话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的构建与完善，有利于扩大自由贸易区的消费市场。
（二）增强中国企业竞争力
从企业的经营模式上看，中国企业在经济改革后逐步由粗放型转向集约型。在国际经济形势中，比起国际企业，中国企业虽在综合实力上不断有所提升，但仍显不足。依照北美自由贸易区的经验，美国之所以获益匪浅，很大程度上源于布雷顿森林体系所确立下的美元体系。因此，可以说，人民币若能在中韩自由贸易区中自由兑换，必能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中国企业的士气，进而有助增强中国企业的竞争力，打造中国品牌。
（三）加速自贸区货币流通，推动金融市场发展
研究表明，货币的统一可以突破外汇管制，并推动证券市场的发展，从而助推经济主体融资实力的提升。因此，人民币在自贸区成为通行货币，既有利于加速货币流通，又可在很大程度上推动金融市场的发展。深言之，人民币在自贸区成为主体货币可以使中韩自贸区有效地摆脱对美元这一国际货币的依赖，提升中国在中韩自贸区经济发展中的主导作用。事实上，从中国的金融形势上看，人民币已经逐渐为周边国家所广泛认同。所以，人民币成为中韩自贸区的主体货币有利于中韩双方直接议价而不会受制于美元汇率变动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中韩双边贸易合同的稳定性会更强，双方企业利润也将更加稳定。
（一）境外支付系统一般理论
依据金融支付清算理论，境外支付就是要在严格执行外汇管理政策的基础上，实现资金清算流程高效、便捷的运行，以保证交易信息及清算资金的安全，使国内持卡人可以使用银行卡在境外享受良好的消费体验。一般地，境外支付系统由境外网络ATM支付、银行卡境外互联网支付以及第三方支付平台构成。其中，第三方支付可以起到对交易双方的约束与监督作用。总之，以互联网为载体、以第三方支付平台为桥梁的境外支付系统的存在有助于解决货币兑换及交易安全等问题，能够加速推动商品贸易，进而推动经济发展。
（二）人民币境外支付系统的构建
结合国际经验，考虑成本效益和风险可控等因素，构建人民币境外支付系统可以采用“以国内化为核心，以银行化为补充”的双剑模式。总体思路是在境内建设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系统（特别是第三方支付平台），同时发挥商业银行境外机构与行网络的作用。如图所示。首先，“以国内化为核心”是指在境内建设针对人民币跨境及境外支付的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系统，并作为未来人民币跨境及境外清算的核心。在系统构建上，建议将其建成中国现代化支付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其净头寸可以通过现代化支付系统进行直接结算。而“以银行化为补充”，主要指两个层面：其一，实现境内系统的集中清算；其二，授权或鼓励商业银行在境外人民币收付较为集中且有特别需求的地区组织集中清算，其轧差净额则通过境内的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系统实现最终清算。
（三）人民币境外支付系统的完善
从当前的经济形势上看，要实现人民币境外支付系统的建立健全，需要相关的配套政策使其得到不断完善。总体来说，主要政策要点是推动人民币走出国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并完善相应的跨境资金流动监管。具体而言，人民币境外支付系统的完善应当从四个方面加以着力解决。第一，开发多样化的跨境支付平台和境外人民币支付结算工具，鼓励我国外贸企业采用人民币作为计价结算货币。当前，基于我国政治经济的稳定及人民币币值的坚挺，人民币的可接受程度在不断提高，因而人民币在对外贸易中将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国家可以在自贸区建设过程中提出在对方国境内中资银行开设人民币账户。第二，鼓励中资金融机构开办跨境人民币业务，扩大人民币境外使用范围。推动境外金融机构为当地客户开立人民币账户，进行人民币相关业务，可以有效地增强人民币在境外的认可度。事实上，只要人民币在境外回流渠道畅通，境外主体持有人民币的意愿便极有可能增强。第三，推动境外机构在境内金融市场筹集人民币资金，而在境内或跨境使用。从宏观经济学的角度上说，人民币除了可以通过国际贸易渠道流出外，还可以通过金融市场的投资与融资渠道流出。为此，应当推动境外参与者参与境内金融市场，在境内市场筹集人民币资金。第四，转变外汇管理的重点和内容。加强境外资金流动的监管，不仅仅是监测外汇资金流动的要求，更是金融经济全球化发展的必然要求。因此应将外汇管理的重点由对外汇资金流动的监管转变为对人民币跨境资金流动的监管，应将跨境人民币收支纳入国际收支的统计之内。
四、结论
综上所述，在当前的形势下，由于互联网条件下支付平台建设的滞后，中韩自由贸易区的建设进程正面临着瓶颈。而基于人民币在中韩自贸区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瓶颈得以突破的关键就在于要解决互联网条件下支付平台建设滞后的问题。而这一问题的解决，重要的路径就在于构建与完善人民币境外支付系统，提升人民币在中韩自贸区金融流通中的主导作用。
作者：张瀚艺 单位：青岛理工大学经贸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