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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花卉与中西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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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花卉作为自然界自然存在的一部分,同时又是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审美对象,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往往具有不同的文化内涵。花卉不仅作为物化的审美情趣丰富人类生活,更以其积淀的文化底蕴充实了东西方的文化艺术宝库。了解中西方文化间的差异可以借助很多方法,本文尝试就中西方传统观念、宗教神话、语言文学传统与花卉的联系, 对中西方花卉文化的异同作一探讨。

关键词:花卉;中西文化;文化异同

引言:花卉和中西方大批历史人物, 众多的历史事件, 复杂的人情风俗, 以及和天候、节序、地域、时尚等等无边无际的人文内容都有联系,因而花卉也能能作为了解中西文化异同的一个角度,反映中西方认知方式的差异, 为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往提供理论依据借一些较有代表性的内容,对花卉与中西方思想观念、文化传统一作了解。

一、中西传统观念在花卉文化中的体现

就中西知识分子来说, 前者崇尚精神, 后者崇尚科学,这是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 它渊源于东西方两种不同文化本体。

“天人合一”是中国文化史上长期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万物一体”、“天人合一”的意识使主体介入客体, 客体融入主体, 所谓“山性即我性”,“山情即我情”, 将主体意向、个人情感与描写客体融合为一,因此自然之物往往被赋予人格意象。在这样的精神浸润下, 我国古人多引花卉为知己。如杜甫《岳麓道林二寺行》云:“一重一掩吾肺腑, 山鸟山花吾友于。”在我国古代诗人的笔下, 花与人多呈现出一种物我两忘, 浑然一体的意境。如:“感时花溅泪, 恨别鸟惊心”,“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尘世的“我”与“花”融汇, 花变成了能够和人互通情愫之物。这实际上把人与花的关系推到某种出神入化的境界。自古以来, 人们赋予了许多丰富而深邃的内含。例如, 梅花凌霜斗雪, 有独步早春的气概; 能够傲霜, 所谓“黄花晚节香”;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洁身自好等。人们欣赏花卉, 同时也就在欣赏自己的内在品质。

相对而言, 西方思维传统以自然为认知对象, 认为只有认识自然, 才能把握自然, 只有探索自然, 才能征服自然。在物我关系上, 主要表现为“我之为我, 自有我在”, 主客二分, 天人对立, 划分内心世界与外部自然界, 区分自我意识与认识对象, 自我总是超出自然而被突现出来。因此, 西方的咏花诗更多地将花卉当作一种引感的契机或表达思想的象征。如华兹华斯的《咏水仙》, 通过生机盎然的水仙风姿表现大自然的美, 激起诗人内心深处的欢乐和遐思。物我基本处于割裂状态,而不是我国古诗中物我融为一体的意境。西方诗人笔下的花与人甚至处于对峙的状态。如歌德的《野蔷薇》诗:“少年说: ‘我要采你, / 荒野上的小蔷薇!’/ 蔷薇说: ‘我要刺你, / 让你永不会忘记, / 我不愿让你采折’。野蛮少年去采她, / 荒野上的小蔷薇; / 蔷薇自卫去刺他, / 她徒然含悲泪, / 还是遭到采折”。这种人与花之间的极不协调在中国历代诗词中是很少见的。

基于这两种不同的观念, 中国人由花卉的自然属性联想到的是松柏的傲骨铮铮, 荷花的清白、纯洁, 秋海棠的贫贱之交等。而西方人却用松柏、荷花、秋海棠分别比喻怜悯 , 疏远了的爱(estranged love)和畸形(deformity), 人们很难从中发现人类与花卉有什么本质上的联系。由此不难看出, 在花卉的审美上,中西方由于人与自然的关系认识观念的不同而显现出文化的差异。

二、中西神话中的花卉意象

中西方的原始宗教都是自然崇拜,即把自然的力量和自然界现象人格化, 尊奉他们为神仙。人花沟通的一个结合点是灵魂的转化。如说某某花是由人的灵魂变化而成, 或人死后成了某某花的“花神”。由于受道家万物有灵论和泛神论的影响, 我国古人为众花一一命神, 所举荐的大都是生活于尘世中的人。癖如兰花神为屈原, 因屈原曾“既滋兰之九畹兮, 又树蕙之百亩”;莲花神为西施, 因吴地锦帆泾有西施采莲的故迹; 神为陶潜, 因他爱菊成癖, 以菊自命等等。这些凡人最终能达到神的地位, 无意中暗示了神不过是神化了的人而已。而在西方也有类似的神话。例如,达夫妮为躲避太阳神的追求, 遂变为月桂树等。

将东西方花神稍加比较可以发现, 中国民间的花神是从社会生活中人的义、志、情出发去想象, 并借这样的想象歌颂劳动, 赞美正义和意志, 展现人的美好情操和善良的愿望的, 因而充满了人世间现实生活的气息。希腊神话中的花木之神则是从社会生活中人的肉体、欲望、爱憎、妒忌等心理出发去想象的, 歌颂冒险, 赞美肉体, 表现出浓厚的人生欢愉和粗犷的声色之乐。另一方面, 西方神话里的花木之神大多原本就是神,与我国古人为百花造神, 所推之神多为尘世中的凡人的作法所体现出来的“天人合一”的理念相比较, 西方更推崇“神人合一”的宗教境界, 将神人化。

三、中西花卉的内涵及其特征

汉文化构成花语的方式丰富多彩,或根据花木的自然秉性赋予花木寓意和象征,或由民间传说、习俗, 前人的书面作品流传下来其寓意,亦或利用汉字读音相同或相近而字形字义不同, 构成谐音双关。如梅花傲雪而开,正是根据其秉性赋予了梅花高洁不屈、坚强无畏的寓意;梧桐因古有“梧桐相待老, 鸳鸯合双死”之说,而常用于象征死不渝的爱情;而柳与“留”谐音, 因而被赋予含依恋惜别之意。

西方的花语也是众彩纷呈, 且独树一格。西方人给上百种花木分别赋予了寓意,来表达丰富的内涵。如: 玫瑰――爱; 荷花――疏远了的爱; 刺玫瑰――优雅;紫罗兰――永远美丽;兔丝子――战胜困难等。总体而言, 西方文化中花卉的寓意大多为西方民族丰富想象力的产物。例如, 西方人重视花卉的外观, 尤其注重花朵的色彩, 因而他们往往根据花卉的不同色彩, 通过丰富的想象来赋予花卉不同的寓意或象征。如黄色康乃馨―轻蔑, 深红康乃馨―“令我伤心”, 条纹康乃馨- 拒绝; 黄色紫罗兰―爱情, 蓝色紫罗兰―忠诚, 三色紫罗兰―思考等。这与汉文化强调人与自然本质的统一, 并根据花木所秉赋的天然气质和本性与自身人格内涵的比照来赋予花木独特的寓意内涵的作法是迥然不同的。

四、总结

语言既是人类交流思想的工具,也是文化的载体,具有很强的民族性。花卉本身没有特殊的含义, 但历经文化的演变, 投射在人的情感域, 就产生了丰富的内涵。随着中西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 各个民族之间的了解越来越深入, 各民族对花卉的审美方式既在发生碰撞又在彼此交融。分析和比较这些方面的异同,更有助于加深我们对不同民族文化内涵的理解。从文化的角度来理解把握语言现象无疑有助于语言学习者的跨文化交际,这是语言学习的目的所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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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顾雪梁. 1994. 花语浅涉[J]. 现代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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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周武忠. 1999. 赏花说园[M].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