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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文本《学四省》曹云金、赵世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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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谢谢大伙儿的掌声鼓励,

赵:哎。

曹:通过您的掌声能看得出来,您喜欢相声

赵:是啊。

曹:更喜欢赵世忠赵先生,赵先生给我捧哏我心里特别的忐忑不安。

赵:太客气了。

曹:特别的激动。这是名家。

赵:什么名家啊。

曹:都喜欢看您。为什么喜欢相声?相声喜闻乐见。而且我们说相声的用的就是普通话。

赵:对。也就是北京话。

曹:啊不不不。普通话是普通话,北京话是北京话。

赵:这还不一样吗?

曹:当然有区别啦。

赵:有什么区别?

曹:普通话以北京音为基础,去掉了北京的方言土语。北京话有土语,比如说吧,就……就……就拿您……这个东西来说。

赵:什么叫东西啊?

曹:这个玩意儿。

赵:玩意儿像话吗?

曹:就这块。

赵:不对,你是不是要问这个叫什么呀?告诉你,这个呀,叫脑dei!

曹:脑dei?你这个脑袋让逮?

赵:不让,一逮就漏了。

曹:那什么叫脑dei啊?

赵:就是脑袋瓜儿啊!

曹:脑袋瓜儿?

赵:啊。

曹:脑袋嘛,还得出来一瓜儿?

赵:不是,脑袋壳。

曹:啊?

赵:脑袋瓢儿。脑袋勺儿?脑袋凿儿?

曹:行了,您别说了。你这都是北京的土话。用普通话说这个叫“头”。

赵:头是正字。

曹:说头,大家伙儿都听得懂。

赵:是吗?

就拿平常生活当中来说吧,上理发馆理发,“同志,有时间吗?给我推推头。”

赵:是这么说。

曹:“先生,您推头啊?您是推个分头啊,您是推个背头啊,还是推个小平头呢?”都得这么说。

赵:其实要说脑袋瓜儿不也一样吗?

曹:不好听。

赵:好听。

曹:还是上理发馆理发去,“同志,有时间吗?给我推推脑袋瓜儿。” “哟嗬先生,您推脑袋瓜儿啊?您是推个分脑袋瓜儿啊,还是背脑袋瓜儿啊,还是小平脑袋瓜儿呢?”

赵:嗬!这多贫啊这个!

曹:不好听。

赵:是难听。

曹:我最喜欢研究咱们中国的语言。各地的方言我都有研究。

赵:是啊?

曹:包括少数民族的语言。

赵:奥,这个少数民族的语言你也会说?

曹:一点点。

赵:是吗?蒙古的话你会说吗?那我问问您。蒙古话管这问好怎么说呢?

曹:问好啊?“门德乐门德”(音)。

赵:“门德乐门德”。

曹:“门德乐门德”这就是问好。

赵:要是问大家好呢?

曹:“齐了门德齐了门德”(音)。

赵:这是问大家好。要是问全国人民都好呢?

曹:问全国人民都好。那是“全国人民统统的门德乐门德”。

赵:啊?统统的门德门德啊?这不象话。

曹:您这问得也太多。

赵:那问点别的。蒙古话这个“走”怎么说啊?

曹:走啊?走叫“压步了压步”。

赵:“压步了压步”。

曹:嗯。

赵:要是“跑”呢?

曹:“齐了压步齐了压步”。

赵:这是跑,那么要是“蹦起来跑”呢?

曹:“蹦起来跑”?“八格牙鲁”。

赵:“八格牙鲁”啊?骂上了?

曹:废话,你让他蹦起来跑?不骂你骂谁啊?

赵:蒙古话这个“吃饭”怎么说啊?

曹:“扒拉一地”。

赵:“扒拉一地”呀?!

曹:“扒搭一地”。

赵:“扒搭一地”。

曹:“扒搭”是吃,“一地”是饭,“扒搭一地”。

赵:那要是“吃肉”呢?

曹:“嘛哈一细”。

赵:“嘛哈一细”。

曹:嗯。

赵:这是吃肉。要是“吃牛肉”呢?

曹:“大犄角嘛哈一细”。

赵:啊?“大犄角嘛哈一细”?那要是“吃羊肉”呢?

曹:“小犄角嘛哈一细。”

赵:这蒙古话他讲理。要是吃鸡呢?

曹:“尖嘴巴嘛哈一细”。

赵:“尖嘴巴嘛哈一细”?那要吃鸭子呢?

曹、赵:“扁嘴巴嘛哈一细”!

赵:你这是蒙古话吗?

曹:蒙古话稍微是差了一点。要说我说的好的,

赵:那是哪儿的话?

曹:河北省深武饶安一带的方言。

赵:噢,深武饶安的话你也会说?

曹:哎,能说。

赵:那我问问你,到了深武饶安管这个“走”怎么说?

曹:走啊?“悠的着”。

赵:“悠的着”。要是“快走”呢?

曹:“悠地欢溜”。

赵:要是“站着”?

曹:“立着”。

赵:“立着”?那要是“坐着”呢?

曹:“稳着”。

赵:要是“蹲着”?

曹:那叫“轱堆着”。

赵:那么“躺着”呢?

曹:“倒着”。

赵:要是“趴着”?

曹:他不趴着。

赵:怎么不趴着啊?

曹:没事儿你趴着干吗呀?你又不肚子疼。

赵:这个深武饶安的话我也会说几句,这回咱们两个人学一学他们这儿的方言怎么样?

曹:咱合作一下,那行,我得介绍一下故事情节。

赵:这还有故事性?

曹:想当初啊,咱么两个是一个村子的人。

赵:噢。同乡。

曹:你呢,进城做买卖。卖点儿豆瓣儿,豆芽什么的。后来发了财了,开了一个大买卖。

赵:我开什么买卖?

曹:开了一个大粪场子。

赵:啊?!

曹:管了十几个厕所。

赵:嚯!

曹:我在家里边种地,不料想闹了灾了。

赵:闹什么灾啊?

曹:蝗虫。

赵:噢,蚂蚱。

曹:把我咬上来了,我到城里到处找老乡。找来找去咱么两个人在街上见面了,要聊一聊天儿。叙叙家常。

赵:说会儿话。

曹:对。现在咱就开始。

赵:行。

曹:你打那边儿来。我打这边儿来。

赵:咱们演一演。

曹:(开始表演)(虚弱地)哇……

赵:(暂停表演)你要咬我是怎么着?

曹:咬你干嘛呀?

赵:那你干吗冲我这像啊?“哇……”这是干吗?

曹:我呀,三天没吃饭了,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了,

赵:饿的?那我应该怎么着?

曹:你得“哇……”(中气十足地)

赵:哎,我怎么这么大声啊?

曹:因为你是开大粪场子的啊!肥料足啊!

赵:我呀?

曹:再来啊。(又开始表演)哇……(虚弱地)

赵:哇……(中气十足地)

曹:你不是俺哥哥(音蝈蝈)啊?

赵:你不是油葫芦啊?

曹:(暂停表演)谁是油葫芦啊?

赵:谁是蝈蝈啊?

曹:我说“你不是我哥哥”?

赵:这个“哥哥”就是?

曹:“蝈蝈儿”。

赵:奥,“哥哥”就是“蝈蝈儿”。

曹:哎。

赵:那我说什么?

曹:你得说 “可不是我吗,你不是弟儿的呀?”

赵:你等会儿,这“第二的”是什么呀?

曹:兄弟。

赵:“第二的”是兄弟。

曹:对。

赵:那“第仨的”呢?

曹:还没来呢。(开始表演)哇……(虚弱地)

赵:哇……(中气十足地)

曹:你不是俺哥哥(音蝈蝈)啊?

赵:我怎么老听我是蝈蝈啊!……可不是我嘛,你不是弟儿的呀?

曹:可不是嘛。

赵:弟儿的。

曹:哇……

赵:你是多咱来的?

曹:夜了后晌来的。

赵:夜了后晌你怎么来的?

曹:我跟夜车来的。

赵:你没遇见海怪呀?

曹:你没看见大老妖啊?

赵:(暂停表演)你不说跟“夜叉”来的吗?

曹:我说我跟夜里那趟车来的。

赵:噢,夜车啊?(开始表演)你去了哪里了?

曹:去了侯老青豆腐房啦。

赵:都见着了吗?

曹:都见着了。侯老青、李老得、张老万,我们拉了一宿的呱呀。

赵:哎,提我了吗?

曹:提起你来了。

赵:说我吗呀?

曹:说你在城里开了个大买卖,开了个大粪场子。管着十几个厕所呀。

赵:对了。

曹:有这十几个厕所啊,你这一家子吃不了啊!

赵:(喷吐状,暂停表演)噗哈!我吃什么吃不了?!

曹:就掏粪卖得那个钱就吃不了啊。

赵:你倒把那钱字儿说出来啊。唉弟儿的?

曹:哇……

赵:家里的年成怎么样啊?

曹:别提了。旱了三年,涝了三年,好容易有收成了,又闹了蚂蚱啦!

赵:闹了蚂蚱啦?

曹:蚂蚱一来就是一大片。飞黑了天,盖黑了地啦。到了庄稼地,嘎吱吱嘎吱吱嘎吱吱全给吃了。

赵:全给吃了?

曹:可不是啊。

赵:那我那个地怎么样啊?

曹:哪有你的地啊?

赵:老爷庙夹缝儿里那四十八亩地不是我的?

曹:那不是侯老青的?

赵:侯老青倒给我了。

曹:倒给你了?

赵:可不是。

曹:哎呀看见你这个地啊就看见你这个人了,看见你这个人啊,就看见你这个心了。那蚂蚱是神虫啊,到了别人的庄稼地嘎吱吱嘎吱吱嘎吱吱全给吃了。一看这是你的地呀,忽悠达忽悠达又全都走了!你那个地甭说蚂蚱了,连蚂蚱丝儿都没有啊!

赵:我那个地收成了?

曹:嗯也没收成。

赵:唉,不是没蚂蚱吗?

曹:蚂蚱是没有啊,水全没了人啦!(模仿停顿)

赵:啊?都淹啦?

曹:废话,你怎么那么好心眼儿呢?也别说,水下去以后你收上两口袋。

赵:粮食。

曹:蛤蟆。

赵:蛤蟆呀?

曹:呱呱呱。

赵:行了,咱不学这个了。

曹:不学这个了。

赵:咱们学一回山东人。

曹:噢。(变倒口)要学一回山东人?

赵:哟,张嘴就来。

曹:那当然了。

赵:山东人管“一家子”怎么说?

曹:那叫“浑家”。

赵:一个村儿的人?

曹:“一个坷拉银!”

赵:“上北边儿”呢?

曹:叫“到伯边儿。”

赵:“上北边儿找个人?”

曹:“到伯边儿那个前儿里找个银。”

赵:“掌柜的”?

曹:“三掌柜”。

赵:“学徒的”?

曹:“小立本儿”。

赵:“吃饭”?

曹:“逮饭”。

赵:“吃肉”?

曹:“逮幼”。

赵:“吃鱼”?

曹:“逮鱼”。

赵:“吃鸡”?

曹:“逮那个小鸡子幼”。

赵:那么要是吃菠萝蜜的罐头?

曹:吃什么?

赵:菠萝蜜的罐头。

曹:谁把你请来的?那就是

赵:怎么说啊?

曹:你吃点儿别的不行啊?

赵:就吃这个。

曹:&%*#$

赵:不像话。

曹:这太绕,绕不过来了。

赵:不好说。

曹:行,咱们学一回山东人说话。要学山东人说话呀,我得是你三大爷。

赵:对。

曹:我呀,受受累。

赵:这还没学呢你先占我便宜。

曹:您误会了,不是占便宜,咱们这里有个故事情节,

赵:那你再给介绍介绍。

曹:想当初你父亲在北京城开买卖。我呢,给他管帐。论着是你这么一个三大爷。叫不叫的没有关系。不叫呢,我可还爱挑个理。

赵:是啊?

曹:后来你父亲去世了,把买卖交给你。我到别处去开买卖去了。你呢不学好。吃喝嫖赌抽大烟扎吗啡。

赵:嚯!

曹:把家给败光了。北京话说呢,你就“要了饭”了,山东话是“抱了蹲了”。

赵:是。

曹:还到处要饭,要来要去就要到我这儿了。我冲着你父亲的面子,要给你几个钱。但是得说你几句。可是你年轻人不服说。咱们两个人在这儿说话就跟打起来了一样。

赵:对,山东人说话呀,说话气粗。

曹:啊不,我气粗你不能气粗。

赵:我怎么不能气粗啊?

曹:你有病。

赵:我有什么病啊?

曹:小三灾儿。

赵:头疼脑热。

曹:瘟病热病伤寒病,跑肚拉稀大头嗡,腰蓊砸背腮漏砍头疮……

赵:行了行了行了……这就够我活的了!

曹:先给您化化妆。

赵:噢,还得化化妆?

曹:那当然了,把您的脑袋包上点儿,

赵:包脑袋?什么意思?

曹:这是治您那腮漏。

赵:腮漏?

曹:腮帮子有一个窟窿。吃东西往外掉。

赵:奥,要吃烧饼往出掉芝麻。

曹:不是,一个茶鸡蛋包开了,扔进去,掉出来。

赵:好嘛!一大漏勺。

曹:把您这个脖子也围上一点儿。

赵:围上脖子又是什么病啊?

曹:这是砍头疮。

赵:砍头疮?

曹:您这砍头疮已经烂坠了环了,脑袋这就留着不点儿筋儿,走道不敢打嚏吩。

赵:为什么?

曹:走着走着道,“阿嚏!”脑袋吧唧就掉地上了。

赵:嗬你跟我有什么仇啊?!

曹:还得把大褂再往上撩一撩。

赵:撩起大褂来。

曹:这是您要饭披的麻袋片儿。

赵:呵!

曹:走道的时候腿劈着一点儿,

赵:这个是?

曹:连疮腿。

赵:连疮腿?

曹:对。捂着点腰,

赵:干什么呀?

曹:腰蓊。

赵:霍!我还活得了吗?

曹:腰里长一个大疙瘩。我呢得拿着这个。

赵:拿扇子干嘛?

曹:山东人好抽旱烟,大烟袋。

赵:大烟袋。

曹:对,您也得拿一个,

赵:我拿一旱烟袋?

曹:不不,你抽那个不过瘾了,你把这打开了,在胳膊底下夹着,

赵:这干嘛呀?

曹:这是要饭的那砂锅。

赵:我倒全拿着呢啊。

曹:家伙事儿齐了。您走两步,把病态表现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像不像。

赵:行勒。(展示)

曹:别说,真有遗传性。

赵:你们家才没事儿出这个呢!

曹:行了,咱现在就开始。您打那边来,我打这边来。

赵:可以。

曹:(开始表演)(气足地)咴!

赵:(吓一跳状)哎哟。这什么这是?

曹:看见你那模样我生气。

赵:看见我这模样你生气啊?这不你给我倒赤的吗?那我说什么?

曹:你得“哇……”

赵:你说“咴”我说“哇”。咱们俩一块儿“挖灰”。

曹:再来再来。(开始表演)咴!

赵:哇……

曹:好家伙!

赵:哇……

曹:好家伙!

赵:哇……

曹:好家伙!

曹、赵:哇……

曹:行了,别“挖”了。

赵:怎么了?

曹:再挖墙塌了。

赵:你不让我“哇”的吗?

曹:我说“咴”你说“哇”呀。我说“好家伙”。

赵:那我说什么?

曹:你得说“实在实在的好家伙”。

赵:噢,我得说“实在实在的好家伙”。

曹:哎。

赵:到我这儿费家伙!

(开始表演)

曹:咴!

赵:哇……

曹:好家伙!

赵:啊实在实在的好家伙。

曹:啊你不是小侄(音鸡)子儿?

赵:唉,你不是大鸭蛋么?(暂停表演)

曹:谁是大鸭蛋哪?

赵:那谁是小鸡子啊?

曹:我说“你不是‘小侄儿’”?

赵:你先等会儿吧,(自己模仿)你不是小鸡子儿?你不是小侄儿?这舌头多别扭啊?那我应该怎么着?

曹:你看见我不好意思。

赵:啊。

曹:(模仿)可不是我,您老人家可不是三大爷吗?

赵:嘿!这好的在他那儿呢!

曹:好的在我这儿?受累的都是我的!

赵:受累都是你的?

曹:哎。

赵:这病可都是我的呀!

曹:咴!

赵:哇……

曹:好家伙!

赵:啊实在实在的好家伙。

曹:你不是小侄(音鸡)子儿?

赵:唉……我老听我是小鸡子儿!……可不是我吗,您老人家不是三大爷吗?

曹:(心满意足地)哎!

赵:他逮了去了!

曹:唔,孩儿啊孩儿啊你还认识三大爷?

赵:自己人咋了不认识?

曹:认识你三大爷就好啊。

赵:你这儿有胡子嘛你捋?!

曹:啊有胡子咱捋胡子,没胡子咱捋鼻子。

赵:没听说过!

(开始模仿)

曹:唉,孩儿啊孩儿啊,你怎么混到这个形儿啊?

赵:抱了蹲了。

曹:要了饭了?

赵:可不是。

曹:那老人家呢?

赵:老人家故去了。

曹:故去了那个灵柩呢?

赵:灵柩运回家安葬了。

曹:跟你娘并了骨了?

赵:可不是。

曹:孩儿啊孩儿啊这是你的孝心啊。

赵:我应尽的责任。

曹:老人家那个买卖呢?

赵:那个买卖都兑出去了。

曹:兑出去那个钱呢?

赵:钱都还了亏空了。

曹:什么亏空?

赵:什么亏空?老人家在世时候就欠着八十多万呢!

曹:胡说八道!老人家在世那个买卖根本就不亏钱!

赵:啥不亏钱!

曹:我听那个浑家子说了!

赵:他说什么?

曹:说你这个不学好!吃喝嫖赌逮白面儿扎吗啡针!

赵:谁扎吗啡针?

曹:你扎吗啡针!

赵:扎吗啡针有针眼,你看我没有针眼!

曹:你怎么没有针眼!你……不能没有……(开始乱找,找着乙的鼻子眼)你看这不是针眼嘛?!

赵:……这儿啊?!这是原来的窟窿!

曹:你不是浑家走了吗?

赵:浑家走到了烟台不是又回来了吗?

曹:又回来,根本你就没走!

赵:谁根本你就没走!

曹:介绍你那个登瀛楼的工作你去了吗?

赵:去了。一月十八块钱根本不够挑费!

曹:怎么人家够挑费你不够挑费!

赵:你说话拔拉人干什么?!

曹:王经理的金壳手表呢?

赵:没见着。

曹:你没见着?你逮了白面儿了!

赵:你血口喷人!

曹:你扎了吗啡针了!

赵:谁扎吗啡针?!

曹:你找什么?

赵:找你要几个钱好还帐。

曹:甭说没钱,有钱都不给你!

赵:你给钱你说我,你不给前你甭管!

曹:我说你爸爸我才说你。我给你爸爸有交情!

赵:有交情就应该给我钱!

曹:你给山东人丢脸!

赵:你才给山东人丢脸!

曹:你给山东人丢人!

赵:你丢人!

曹:你给你爸爸丢脸!

赵:你才丢脸!

曹:你趁早得蹦沟。你让我说你什么……

曹、赵:咴!!!

曹:早晚你得喂狗啊!

赵:你才喂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