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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故城出土战国带钩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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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钩是古代扣接束腰革带的用具,始于春秋,流行于战国至汉,在古籍中还有犀毗、鲜比、师比、胥纰、犀比等名称。带钩除了主要用于钩系束腰革带之外,还有佩钩。佩钩可用于佩器(剑、刀、削、弩机等)、佩物(铜印、铜镜、钱币等)、佩饰(珠玉等饰品)等,形体较小,钩折较长。一般革带钩、佩物钩多为男性所用,佩饰钩则可能多供女性用。

带钩的使用方法有单钩法、并钩法、环钩法等。部分带钩用于钩系革带,就古墓发掘看,一般横置在死者腰腹部。但有的不直接穿钩在革带上,而是在革带一端先置一环,钩首挂在环上,钩环有铜、玉、骨、玛瑙等几种。河南汲县山彪镇6号战国墓带钩与玉环同出,洛阳烧沟战国墓有一骨架腰部的钩与环相接,安阳大司空村131号战国墓墓主腰部附近铜带钩压在一环上。由此可知,这些带钩与共存的各种套环是配合使用的,此法即为“环钩法”。佩钩的形式有多种多样,佩器钩有的直接用于钩器,有的则用环钩法钩器。佩物钩一般是挂囊盛物,佩饰钩大多采用以环挂钩的形式。

目前考古发现的带钩大体可分为两类:一为中国古代的带钩,一为流行于黑海北岸到西伯利亚的斯基泰――西伯利亚式带钩。前者流行于春秋时代至南北朝时期,器形以钩钮连体为特征,作微屈的长条形或琵琶形,一端曲首,钩身背面有圆钮;钩首大多作各种动物形,钩身饰云纹、涡纹等,有的错金银,有的贴金,有的镶嵌绿松石;长短大小不一,大的长近半米,小的仅2厘米,一般10厘米左右。后者钩体饰动物纹,钩背有钮柱而无钮,钩首弯向钩背与钮柱同在一侧。

战国秦汉时期,带钩的使用很普遍,形制也日趋精巧,有竹节形、琵琶形、棒形、鱼鸟形、兽形等,其材质包括金、银、铜、铁、玉、玛瑙各类。带钩既是服具又有装饰意义,因此贵族们所用带钩的工艺特别考究,有些铜、铁带钩是用包金、鎏金、错金银、嵌玉、嵌琉璃或绿松石等方法加工的,品种繁多,制作大多精致轻巧,是非常珍贵的艺术品。

考古发现证实,春秋中、晚期在齐、燕、楚、秦等国带钩已开始出现。山东、河南、湖南、陕西、北京及辽宁等地春秋至战国早中期墓中都有铜带钩或金、玉带钩出土。洛阳金村战国末期周墓出土嵌玉金带钩3件,金带钩作怪兽形,嵌玉透雕虺龙纹,世所罕见。河南辉县固围村战国中期魏国王族墓出土包金镶玉银带钩,长18.4厘米,鸭头形玉钩首,钩身浮雕有兽首、夔龙、鹦鹉,嵌玉块和料珠,无钮,制作精美。湖北随县战国初期曾侯乙墓出土金带钩,江苏涟水三里墩西汉墓出土的两件战国时期的金带钩,均采用立雕、浅浮雕、阳刻、镶嵌等多种技法制成,富有立体感,是金带钩中的精品。陕西凤翔高庄10号春秋秦墓出土1件金带钩,山东临淄郎家庄1号齐墓出土铜带钩64枚、金带钩2枚、银带钩8枚,钩身均形体细小,光素,钩首作马首形或鸭头形,同属春秋晚期,是中国目前已知的时代最早的金银带钩。此外河北平山中山王墓亦出土嵌金银带钩。江陵望山楚墓出土的金错凤纹铁带钩,长达46厘米,如此之大的带钩较为罕见。北方游牧民族地区使用带钩晚于春秋晚期,目前已知最早之例是出土于辽宁喀左南洞沟石椁墓中,证明带钩是中原华夏族创制的。山东、浙江、湖北等地出土的金银带钩,一般均采用范铸法制成。

在战国早中期的山东曲阜鲁故城墓中出土了近十件带钩,质地有银、铜、玉、铁等,制作工艺有鎏金、错金银、贴金和镶嵌等,堪称佳品。现择其精者简介如下:

兽面纹玉带钩(图1) 战国中期58号墓出土,同时出土的有玉璜、玉环等。长8.3厘米,宽6.8厘米。器呈铲形,黄玉质。钩首雕作兽头,兽耳直立,头顶中央雕饰突起的鬃毛(以阴线刻划“V”形细线纹),双目瞪视,兽首面部刻划细致。钩身正面上部饰三组对称的卷云纹,中部浅浮雕饰兽面纹,周围阴线浅刻变形兽面纹。钩身镂雕勾卷云角。带钩背面有圆形玉钮,钮面阴线刻卷云纹,钩身阴线刻饰四组连续的圆首尖勾云纹。玉质莹润纯净,纹饰精细,制作精美。

兽头银带钩(图2) 战国早期52号墓出土,同时出土的有残玉璧、铜弩机、夔龙玉饰、嵌金银铜带钩等。根据出土位置和共存器物判断,此带钩是佩器钩。器作琵琶形,钩首作兽头形,器身弧形拱起,侧视呈S形,尾端雕饰卷角兽面纹。两道细凸棱使钩身正面呈瓦状内凹,背面一圆钮,长15.9厘米,宽2.5厘米。

镶金猿形银带钩(图3) 战国早期3号墓椁室北面中部出土,同时出土了玉环、牙梳、铜镜、玉马、玉带钩、镶嵌绿松石银带钩等。器作猿形,呈攀援跃进状,猿身微拱。背面有一钉状圆钮。此带钩有两个钩首(上肢两爪弯曲作钩状,即钩首),可能是将带钩的系带和佩物的功能合二为一。猿身贴金,两目嵌蓝料珠,炯炯有神,姿态生动。通长16.7厘米,臂长7厘米。

战国时期的异形带钩除了猿形外,还有龙虎形、牛形、人形等,不仅质料名贵,而且工艺水平也十分高。这些异形带钩和金带钩一样,不仅是主人炫示身份的标志,似乎还有辟邪保平安之意。

鎏金镶玉铜带钩(图4) 战国中期58号墓椁室东侧中部出土,同时出土的有错金银带钩、玉环、玛瑙环等。器为扁长条形,如带翅飞兽,通体鎏金,钩身中部嵌玉鸟和绿松石圆泡,钩部作兽首状,圆钮,长11厘米。鎏金又称“大镀金”,系将黄金和水银合成“金汞齐”液体,施涂于铜器表面,尔后加热烧烤,使水银蒸发,金遂附着在器表。该工艺出现于战国中期,其后历代沿用,迄今不衰。铜器鎏金,格外富丽堂皇。

除了以上几件带钩外,鲁故城还出土了错金银铁带钩、龙形玉带钩、镶嵌绿松石银带钩等珍品。

古代带钩的使用比较广泛,鲁故城出土的这些带钩,除兽面纹玉带钩是在棺内人架腰部出土,用于钩系革带外,其余均出土于椁室,并与其他器物、佩饰共存,说明这几件带钩均作佩钩使用。

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工艺出现了许多新的发展,包、镂、镶、错、鎏金等金属工艺获得较大的发展,使金银装饰技法呈现出丰富多彩的崭新面貌,其装饰效果也显得更加辉煌华丽。青铜线刻工艺的发展,亦对金银工艺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尤其是错金银器的出现,成为这个时期工艺水平高度发展的一个标志。鲁故城出土的这几件带钩,工艺技法有鎏金、错金银、贴金和镶嵌等,制作精湛,各具特色,体现了战国时期金细工艺高超的技术水平和艺术造诣。

战国秦汉时期是带钩发展的鼎盛时期,《淮南子・说林训》中有“满堂之坐,视钩各异,于环带一也”的记载。到魏晋时期,带钩的使用急剧衰落,出土明显减少。南北朝以后较具(带扣)盛行,带钩逐渐消失,由使用更趋方便和实用的带扣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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