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如其人”之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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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书如其人”是书法界公认的一个话题。本文从性格、情绪、修养等几个方面阐述了笔者对书如其人的认识和理解。

关键词 书法 情绪 修养 书如其人

中图分类号：J03 文献标识码：A

“书如其人”最早起源于汉文学家扬雄《法言》中的一句话：“书，心画也。”后人将他的话引入书法领域，用以说明书法与书写者内心世界的关系。清刘熙载对这句话进行了发展，他在《书概》中说：“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家，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他不仅继承和发展了“书为心画”的著名论述，而且更具体更明确地说出了书法与人之间的关系。书法和人的关系应以周星莲《临池要诀》中表述的最为具体。对“书如其人”，笔者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认识和理解。

1书法，是书者性格的对应

性格勇猛异常的人，他的字会有刚健有力之势；而性格温存的人，他的字多有清丽秀润之气；个性开朗的人写字多洒脱少拘束；而懦弱的人写字常软绵少骨力；优柔寡断者的字多缠绵而少果断之意……

颜真卿的字厚实严谨，其为人也庄重沉稳。因此，历代评书者对他字的批评是很少的，而南唐后主李煜曾笑其字“失于粗鲁”，如“叉手并脚田舍汉”，讥其缺少灵动之风，而粗鲁之气太浓。这恰恰表明了他们两种不同性格上的对应，而这种对应，又在他们的书法中得到体现，风流逸情的李后主当然看不惯规矩端庄的颜真卿，就像刚正不阿的傅山看不起奴颜婢膝的赵孟，怪诞非常的郑板桥欣赏放浪不羁的徐渭一样。这都与他们的性格有关。

2书法，是书者志向的外化

字，就是书写者的志向、追求。清刘熙载在《艺概》中指出：“写字者，写志也。”并举出张旭教诲颜真卿的一句话：“非志士高人，讵可与言安妙？”没有远大志向、高尚情操，书法怎么能做到精妙呢？

其实，从好的书法作品中是能看出书者的思想、志向的，而且往往能一目了然。要想对某一书家某一时期的书法面貌、风格有所了解，就先应该对这一时期这位书家的志向、追求和当时历史背景有一定的了解。譬如林逋，他一生不仕，过着隐居生活，没有妻儿，有“梅妻鹤子”之称，故其书法清气照人。

3书法，是书者情绪的流露

唐文学家韩愈在《送高闲上人序》中介绍张旭怎样借草书来抒发他的情绪，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说明张旭的草书中总是带有自己复杂多变的情绪，有一种很浓重的感彩。

当然，我们也不妨举一例来说明这个问题。就拿颜真卿《祭侄稿》来说吧，这是一篇祭其侄季明的手稿，他是在内心极度痛苦悲愤的情况下写下这篇祭文的。所以，这篇文稿的字里行间都充满着一种悲愤激昂的心情。

可见，书家的书迹就像他们自己的“心电图”，情绪上有一点波动都会精确地在纸上表现出来。我们在平时的书法创作中也应努力把自己的作品变成“心电图”，在作品中加入自己的情绪，或悲或喜或哀或乐，像这样就会把作品的神采、节奏写出来，增加作品的趣味。

4书法，是书者修养的升华

从古到今，学书之人数不胜数，而有的人写成了书家，有的人却终成字匠。胸次不高，修养不够，便易成字匠，而难成书家。为了减小写成书匠的可能，就应尽可能多的去充实胸次，提高修养。而充实胸次，提高修养的最主要方法就是读书。认为一个人的修养对其书法是十分重要的，书法最难的就是脱不出俗气。又其《跋东坡书远景楼赋》云：“余谓东坡书，学问文章之气，郁郁芊芊，发于笔墨之间，此所以它人终末能及尔。”学问文章之气，就是后人所说的“书卷气”，是宋以后教人如何使书法脱俗近雅的唯一妙诀。

有“学问文章之气”、“书卷气”的书法不是整天埋头苦练就能写出来的，而是须要通过充实胸次，提高修养来完成。《宣和书谱》中说：“大抵饱学宗儒，下笔处无一点俗气而暗合书法，兹胸次使之然也。”所以有“书卷气”的书法不是学成的，而是“养”成的。因此，学书之人应多把时间放在“养”这一活动上。

5书法，是书者人品的写真

“无学不足以言书，无品尤不足以言书。”（李健《书通》）

人品的高下，能表现在书家的作品中，学习书法，不能不讲人品，人品高尚才有可能在书法上有所建树，正所谓“作字先作人”。晋王羲之说过：“把笔抵锋，肇乎本性。”提笔写字，始于或体现人的本性。宋苏轼对这个问题也有论述，他说：“书有工拙，而君子、小人之心，不可乱也。”认为书法也有君子小人的差别，人品高尚的人，书品自然高雅。人品低下的人，书法便会有“睢盱侧媚之态”。书品和人品的关系历来被书家所重视，其中也被加入了一些伦理标准，人品的高低还可以影响其书法的传与不传。

以上便是笔者对“书如其人”的认识和理解。所举的每一个方面都会对一个人的书法产生影响，笔者认为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修养问题。例如现在很多的展览，仔细一看，错字连篇，即使其他方面都不错，也让人感觉没文化，修养不高。修养对每一个书者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专业的学生，我们更应重视。

参考文献

[1] 崔尔平.历代书法论文选[M].上海书画出版社，2000.

[2] 朱关田.中国书法史隋唐五代卷[M].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

[3] 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M].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