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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国吧主宁梵:“双面佳人”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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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入世修”,东瀛法师亦可结生缘

二十六岁的宁梵,微笑的时候很令人心安,眼神清澈而干净。总的来说,她不像开酒吧的入世商人,就在几年前,她还策划过好几个系列的畅销书。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太过在意往往收获失意,而那时希望却在转角处等待。”和宁梵有过接触的人都说她是一个好的经理人、优秀的合伙人,最冷静睿智的朋友,她说这都是从修行中得到的宝贵经验。而谁也想象不到,2004年宁梵在做一套图书策划时,还惹上了官司,因为太过尖锐的矛盾而在与对方的争执中差点失去一只眼睛的视力。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心现在能看到别人两只眼睛都看不到的东西,那就是良知与感恩,还有沉静如禅。

宁梵称以前的自己是文化女愤青,偶尔的神经质、间歇性失眠且面对爱情时智商无比低下。“和所有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一样,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巴士里,听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声和喇叭声,焦急地等待它以蜗牛般的步速爬回家。”激情在这样的日子里由蜂蜜淡成了白开水,不安分的宁梵渴望塞外的冰天雪地和飞沙走石的豪迈,但大都会的霓虹艳影始终距离她太遥远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小心翼翼,总保持着十二分的清醒与距离,每说一句话都需要三思而后言……”压抑中的宁梵有了走出去、看一看的冲动。

2007年5月,当宁梵一个人漫步于东京的新宿区时,她最不能忘记的是那家名为“田伫坊”的和尚酒吧。“入口处,挂的是一个‘阿弥陀佛’的小木牌,再往店里看,进入眼帘的尽是不同牌子的大酒瓶,吧台上则放着一瓶称为‘般若汤’的饮品。”听人讲,这恰是日本佛教界的招牌酒。“里面两个日本和尚隔着吧台,正忙着为客人调酒,在柔和灯光下,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老和尚在角落的佛坛前念经,他是经营这家酒吧的真宗大谷派和尚田口昌介。”

这座不逊于任何东京高级夜总会的酒吧里,宁梵居然还发现有数位身着红袍袈裟、看起来造诣颇深的中老年和尚,他们满脸慈祥地泡着东京小妞、品威士忌,身后则站了几个一脸严肃、身着黑色西装、脑袋剃得贼亮的小和尚,若不是亲眼目睹,身为“凡俗女子”的宁梵无论如何不会相信。印象中,和尚至少应该像金阁寺里的一休法师一样,头戴斗笠、脚登草鞋、身着黑色游方服、单掌托化缘用的铜钵,那样的禅者才可能如顽石一般坚忍。一时间花容失色的她逃出了这间酒吧:日本佛教界真是越来越开放,竟然允许和尚走出佛门、在红尘酒吧里问世。这是宁梵初探东瀛后得出的结论。

“有什么好奇怪的,村上春树的父亲就是个和尚,在日本禅宗里曹洞宗等流派是可以吃肉、结婚,甚至可以杀生――免费肉体超度哟。据说这还都是祖传的,连他们家的那个庙也属于世袭。”经一位华人朋友的点拨,宁梵才知道自己的少见多怪。细心的她发现东京街头的来访者们来此买醉之余,更倾心听佛歌、品禅味,或许正是有了这般需求,这儿的佛教界才越来越开通,弟子们也会在尘世间四处游走。看来只有用更符合现世修行的法则,来宽慰“那一颗受惊的女儿心”了。

为了自己那本《东瀛游记》,宁梵后来慕名走访过不少类似酒吧,多次磨砺后已经能够落落大方地出入“和尚吧”。她常常会找一个离吧台最近的位置坐下,主动与店老板或吧员搭讪,一边品咖啡、喝酒,一边与“色空大师”谈人生。那些男人也为她的诚意打动,除了谈佛法,还亲自教她调酒和炮制特色西点,恰恰满足了其于聊天中偷艺的小癖好。

“只一瞬间,红酒咖啡的浓香与醇滑,拉花的精美俘虏了我的味蕾和瞳孔,再也不愁一个人时饿肚子了。”

在东京湾畔的小馆里试调鸡尾酒,金黄色的酒沫下面,宁梵用最纯正的田园鲜果勾兑出香滑彩晕,因兴而起的冲动撞击着久违的灵动。

B.欲望升华,女居士在禅意中兼济天下

归国后,宁梵有了在闹市为忙碌都市人寻觅归隐之所的意愿。“深山寺庙里晨钟暮鼓、布衣素食的生活未免单调,我的佛国吧没有过于奢华的时尚,独特的陈设和布置却为客人们津津乐道。满载着中亚元素的Lounge音乐带着悠闲和慵懒,能够轻而易举把他们引领到印度海边或阿拉伯沙漠的深处,来这里冥想的人们,或许只要闭上眼睛摇摆身体,再顺便来一点点酒精……”宁梵,这么一个万无一失的“常人”,不按常理出牌的梦想女人,开始让“日本和尚酒吧”这个看似古怪的行业在国内衍生。

每晚,佛国吧里竖着的那尊巨大佛像,都凝望着歌舞升平的红男绿女,微笑释然。而在柔和灯光下,当DJ把让人浮想联翩、属于酸性爵士的CD放入碟机的时候,潮湿、妩媚的气氛便会弥散开来。宁梵说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要让佛国吧一切皆要与佛有关,她只是想在新世纪广场附近建一座特色餐吧,尽管如此,当造访者吸着那时间与空间胶合的空气,将自己埋入其中时,吐出的气息里就带着满是压抑的欲望……

“佛国吧”在人们眼前虽然充满创意,但它毕竟属于快节奏的,真正要让国人体味禅意佛法,就要到杨树浦路上宁梵用“411”仓库改建的“水云涧”。“这里我仿效了一些日本白领的生活方式,他们常常利用周末或假期,三五成群到寺庙‘出家’、‘修订’数天。除了拜和尚或尼姑为师,穿上素白的袈裟,盘着腿端坐着念一天经、吃一餐斋饭,还要仔细打扫修行处所的卫生,在禅意中以佛界特有的修养、意境,驱除身心无穷的烦恼和负担。”

“一枝花能够鲜艳地开放,是整个宇宙的成就,故而要用感恩的心面对世界。同样,世界之所以多姿多彩,是由于有不同颜色的花朵同时存世,所以有了包容,世间才能够呈现出多样美丽。人一生的成就,都不是他个人的,要与大众分享,以分享心态来回报大众……”宁梵居士谈起禅宗来头头是道,她说从前的理想是在深山老林种菊吟诗什么的,可自己还是抵御不住邻家帅哥烹出的菜香。“修行浅陋的我每每那时满脑子都是红烧肉!而没事在椅子上床上打坐,也通常成了睁着眼坐在电脑或电视前。”既然树下一宿、日中一食的托钵生活太过清苦与闭塞,宁梵便引领大众在尘世修行、把生活禅化,这也不枉为居于奢靡城市之核、获取心灵自由的乐活隐士。

在“水云涧”,我们随处可以发现佛教的痕迹,这里有反映藏地佛文化的绘画《释迦牟尼佛与众生》、《藏地、藏地》,还有各种金属法器,观者很容易跟随它们感受到菩萨、明王、罗汉等偶像的神秘与大美。宁梵经常会请来一个由九个和尚组成的唱经团,给众人传唱流传千年的经文;而特聘来的“净悟大师”讲人生、论社会、谈真理,真正让听者心生莲花。

现在,每年的春节过后,“水云涧”主人宁梵都要到上海城外的法会庵实实在在地修行一个月,据说这样才能离佛更近。宁梵与住持尼以前就是熟识的,当这个女子穿上素灰的布衣,换上软底的布鞋时,发现鞋面上居然还破了好几个洞,鞋面有洞――据说是佛要众生俯身看破身外的奢华。这样非一般的居士修行,难怪有人会将宁梵比作陈晓旭,或者想起千年前的“莲峰居士”南唐后主李煜。在那里的三十日,宁梵每天都要和尼姑们一样早起诵经,或在静谧的房间打坐。寂寞与枯燥的事情令她的神情干净而虔诚,这儿就是给凡妇俗女们沉淀各种生命欲望的地方。

周末下午,是宁梵收拾禅室的时间,“原来打扫是一件很彻底的事情,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心灵清理”。留下清静内心回归城市,我们主人公的心境由此明晰了许多,遇到生存意义上的恶性竞争,都能泰然处之。

C.尘缘未了,她如何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

无论是热火朝天地在“水云涧”讨论一个佛学话题,还是在“佛国吧”静静欣赏一张碟,或者在法会庵的禅室里七点钟起床、诵经一个小时,宁梵都透出令人吃惊的严谨与自律……而和心爱的人去佛祖成佛的布达格雅朝拜,在与世无争的岛屿上冥想与疯狂,这些也都是宁梵脑海中的绝佳计划,如此双面佳人似乎从来不会寂寞。

“对外人说的绝无孤单感觉是假的,没有寂寞的情绪也不真实,我不是禁欲主义者,从来都渴望得到人生的慰藉。”在黑檀椅上徐徐诉说,女主人那一对灵动的大眼睛有着摄魄的力量。记得2007年9月从东京回来,宁梵就和一个日本“法师”的儿子江川大辅相识,原先他爷爷当和尚的时候,他的爸爸就在大公司里当白领、做营销。后来爷爷老了以后,爸爸就把工作辞了回家当和尚,现在日企做高级管理的江川大辅也有着自己的和尚执照,还在日本著名的大正佛教大学念过硕士。现今,听说女人们心中最理想的对象就是和尚。“嫁给和尚才好啊!在家就可以修行喽,还能更好地理解佛法和人生道理。”看来唐僧肉在东西洋一样吃香。

但天天形式上的侍佛,令喜欢多变的宁梵感觉到了乏味与无趣,这时一个自称“音乐赤子”的男人闯入了她不设防的青春。出生于突尼斯的华裔杨亦周,年长宁梵二十岁,最早在巴黎开了个美发沙龙,20世纪90年代甚至在法国美发比赛中拿过大奖,之后崇尚复古的嬉皮运动的他到了撒丁岛的嬉皮公社,然后又是印度、尼泊尔、印尼。“他是那种把文化整合的特点发挥得极出色的人,旁人没有他的积淀与底蕴,他最大的愿望是回到巴黎时,把东西方文化融汇。”2009年4月初,宁梵让自己装饰一新的“佛国吧”里飘荡起莎拉布莱曼、喜多郎的音乐,“在自己的餐吧里注入东方迷梦般的韵味,它能带人走进一段密闭的空间,回到曾经的某个时代,唤起另一种心境与回忆”。

杨亦周,那个在“佛国吧”周末驻场的男人令宁梵仍停留在十七岁雨季的冲动和兴奋中,2009年末他抱着吉他和她一起“裸游”了四川,“我们一分钱不带居然维持了那一段旅程,从奉节、巫山到大宁河,然后重返重庆。走了二十多天,还挣到了百余元钱,不但看了悬棺、古栈道、河床,还认识了船上一帮外国留学生”,宁梵仍忘不了和他们一起惬意地喝“绿豆烧”酒,谈古论今快意江湖的日子。

问及是不是突尼斯战胜了扶桑国,宁梵不置可否,毕竟,生活从来不是二选一那么简单。“盐和糖都能溶于水,这水就是它们周围的朋友,周边的环境,只有消弭于无形,才能从自身寻找到更广阔的外延。”,听着宁梵如禅师般绕来绕去的语调,我们知道她正带着有感染力的笑声与穿透力的思想,完成女孩蜕变为女人的必经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