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星杨议:成功路上洒满明星老爸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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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8日,由著名相声演员杨议执导并主演的系列电视剧《杨光的快乐生活》第七部在天津关机。《杨光的快乐生活》是一部讲述天津老百姓快乐生活的喜剧,既贴近生活又风趣幽默,2006年一经播出,立即受到广大观众喜爱,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在一些电视台创下了收视率近20%的奇迹,以至于续集一拍再拍,杨议也因此成了圈内外公认的继“北京喜剧”、“上海喜剧”、“东北喜剧”之后迅速崛起的“津门喜剧”代表人物。如今,每当谈到自己的成功,杨议都会深情地说:“我的每一个进步,都离不开老父亲的精心教诲和倾力辅佐!
在观看父亲表演时萌生相声情缘
说起杨议的父亲,大家再熟悉不过了,他是一位相声演员,经常在电视荧屏上露脸,他的表演个性十足,别具一格――每次上台,都先谦恭地给观众深深鞠一躬,然后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给观众甩一两个包袱,在观众哈哈大笑的同时,自己也咧开憨厚的大嘴,跟观众一起开怀大笑,笑出牙床,笑出满脸皱纹……他就是我国著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杨少华。
杨议是杨少华最小的儿子,1962年出生,在家中排行老五,大家都叫他“小五”。杨议自幼聪颖,喜欢说说唱唱,很小就表现出了超人的艺术天赋,不论是歌曲还是戏剧,只要听过几遍就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上学以后,杨议的艺术细胞很快被老师发现,于是学校一有活动,要演个节目什么的就会想到他,他成了学校的文艺骨干。
虽然杨议喜欢文艺,身边又有一个说相声的爸爸,但他从小学到初中,对相声却始终不“感冒”。直到1979年的一个周末,在家没什么事的杨议听说父亲要到一家工厂演出,突然心血来潮,要跟着去看,结果父亲的这场演出彻底改变了他对相声的看法。
当天的演出地点是工厂的礼堂,杨议进门一看,偌大的礼堂里黑压压坐了足有上千人,连走道、窗户上都站满了人,这令他感到非常意外。令他更意外的是,演出开始后,父亲在台上每说出几句话,台下的观众就会捧腹大笑,那笑声十分畅快,几乎要将房顶掀开,整场演出持续了3个多小时,掌声、笑声伴随了3个多小时。看着这种场面,杨议由意外转为震撼:“真没想到,相声竟有这么大的魅力!两个人往台上一站,不用什么复杂的道具和化妆,全凭一张嘴就能逗得上千人前仰后合笑个不停,真是不可思议,既然如此,我守着父亲这样的好演员,干嘛不学说相声呢?”
看完父亲演出的第二天,杨议向杨少华提出了要跟他学相声,今后也做一名相声演员的想法。这有些出乎杨少华的意料,沉思片刻,他语重心长地对杨议说:“小五啊!当相声演员非常不易,特别苦!付出的艰辛是很多人想象不到的,咱们家没有文化人,我希望你能好好学学,多读书!”听了父亲的话,杨议一把拉起父亲的手,边摇晃边央求:“书我一定好好读,做完功课再跟您学相声还不行吗!”看着杨议认真的态度和他那渴望的眼神,杨少华默默地点了点头。
从此杨议与相声结下了不解情缘。在父亲的指点下,他首先从学说传统相声《地理图》开始,每天练习,常常练到口干舌燥,嘴里发麻才罢休。一次他连续练了40分钟没停口,结果吃饭时连饭菜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除了坚持练基本功,平日里一有空杨议就反复听老一辈相声演员的段子,就是凭着这么一股劲,一年下来他便能说不少段子了。
演出遭遇“滑铁卢”,
混沌中老爸指点迷津
有了相声的陪伴,杨议的生活快乐了许多,不久他技校毕业进了天津一家工厂。当时厂里的工作不是很紧张,工友们闲暇时都聚在一起聊天,到了中午打扑克、下棋是很多人每天最期待的时光,可杨议却很少参加,人家聊天时,他咕咕囔囔背着相声段子,中午则经常跑到空旷的大仓库里练贯口,一练就是一中午。以致时间长了,竟有人说他魔怔、神经不正常!
当时改革开放不久,文艺演出五彩纷呈。天津是曲艺之乡,相声自然成了受欢迎的演出之一,一段段精彩的相声,激活了人们沉睡了十几年的“笑神经”,不论什么团体,只要演相声,一准儿爆满。这特殊的历史状况,使杨议的相声才能有了发挥的机会,他经常想方设法参加各种演出,由于年纪轻,传统相声会的多,说得又不错,因此表演非常受欢迎,演出的机会越来越多。
然而杨议的相声之路并非一帆风顺,1983年,刚刚20出头的他在演出中遭遇了第一次“滑铁卢”,受到重创。那年河北保定曲艺团邀请杨议去演出。这是杨议第一次到外地演出,到了演出现场,他发现条件比较差,音响设备的质量也不是很好,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结果这种情绪影响了他的正常发挥,表演时语速太快,观众有些听不清,致使以往那些能引起欢笑,赢得掌声的“包袱”抛出后,台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些人甚至躁动起来,杨议发现后正想赶紧调整,不料观众席中爆发出了起哄声:“下去!下去!”“换一个节目!”站在台上的杨议听到这刺耳的呼喊声,大脑一片空白,结果越紧张越出错,不仅平时利索的嘴皮子不听使唤,连台词都忘了,最终不得不在一片嘘声中下了台。走下舞台,杨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情绪跌到了冰点。
事后杨少华知道了这件事,问杨议当时怎么回事?杨议为挽回点面子,就说:“都怪音响效果不好。”杨少华一听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同样的音效,为什么别人行,而你不行?这说明你自己的功力还不够,应该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干演员这一行的,在舞台上保不齐会出现什么问题,如果出现问题总从客观上找原因,那你一辈子也不能进步!”听了父亲的批评,杨议无话可答。见杨议不吱声,杨少华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其实很多名演员在台上都有出错的时候,关键是出错之后怎么办!在台上能稳住阵脚处理好出的错儿,那是功夫,事后多从自身找原因,改正提高,那是艺德!”
杨议低下头思索着父亲的话,看着儿子的神情,杨少华不再说什么,父子俩就那么静静的相对坐着。少顷,杨议抬起头认真地对父亲说:“爸,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记住这次教训的!”同时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练功,尽快提高水平,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听了杨议的话,杨少华站起身,像儿时一样轻轻抚摸了一下杨议的头,说了句:“我信!”,转身而去。在杨议的记忆中,父亲从自己上了初中后就再没有这样抚摸过自己,这久违了的动作使杨议感到,自己刚刚发誓的话虽没说出口,但父亲已经感受到了!
此后,杨议学习、练功更加刻苦。一次他去买东西,边走路边背一段传统相声,背着背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动作,就抬胳膊比划,结果 “叭”的一下打在一位女同志身上,惹的人家大为光火,冲着他大吼:“你这小子,干什么呀你!” 吓得他吐着舌头赶紧鞠躬道歉才算了事。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段时间后,杨议的相声表演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演出时赢得的掌声和笑声越来越多,在一些颇有影响的大赛中更是频频获奖。1992年,杨议在“马三立相声大赛”中获得了二等奖;1995年,又在“侯宝林相声大赛”中一举摘得了“金像奖”。马三立、马季、侯耀文等相声大家对他都赞赏有加,马季更是断言:“这孩子今后一定能成气候!”一时间杨议在相声界声名鹊起,各种演出邀请也纷至沓来。对于杨议的进步,杨少华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不时给他一些鼓励,但更多的是敲打他:“小五,你记住,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千万不能自满,否则,你很快就会掉下去!”
事业遇到困难,
老爷子抵押房屋鼎力相助
父亲的敲打,使杨议一直保持着清醒头脑,正确对待着荣誉和名利,一门心思要把相声说得更好。2002年的一天,杨议获悉中央电视台要举办“首届全国相声大赛”。他心里清楚,这是一次规格高、影响大的比赛,如果能在这次大赛中取得好成绩,无疑会对自己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于是赶紧报了名。
报完名回到家中,杨议马上把消息告诉父亲:“央视要办首届相声大赛,今天我报了名!”“央视办相声大赛的消息我已经听说了,我就知道你一准能报名,好小五,有志气!”肯定完儿子的行动,杨少华眯起小眼睛瞅着杨议笑了起来,杨议看老爸神秘兮兮的,赶紧问:“爸,您笑什么?”杨少华一字一顿地说:“我也报名参赛了。”杨议听了大吃一惊:“您这么大岁数、名声这么大,要参加这种新人赛?万一……”杨少华收住笑容说:“我不拍什么万一,因为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比赛。怎么样,你怕不怕?”
闻听此言,杨议立即明白了父亲参赛的真正原因,他是不顾已经70岁的高龄和多病的身体,拿自己行内的声望做赌注,并冒着可能得不了奖的尴尬来激励自己!人们都说父爱如山,杨议第一次感受到了父爱的厚重,一股暖流旋即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他一把抱住父亲,将头伏在父亲的肩上轻声说:“爸!谢谢您!谢谢您!”
有了父亲这种特殊激励,大赛中杨议发挥得很好,一举获得了冠军,杨少华也宝刀不老,获得了最佳荣誉奖。颁奖晚会上,当杨议和父亲站在台上一起领奖时,望着有些疲惫的父亲,他的眼睛湿润了,父亲多年来对自己的关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闪现在脑海中。突然杨议冒出一个想法:“我们父子为何不能搭档合说相声呢?那样,我岂不能从父亲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第二天杨议找父亲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杨少华沉思片刻问:“你真的想好了嘛?按相声的表演形式,父子搭档很多艺术手段是没法使用的,表演很受限制,所以相声界有一个习惯,一般父子是不合作的。”杨议说:“这些我都知道!我想好了,咱们爷俩不同,咱们合作,一定会别具一格的。”
杨议认准的事,杨少华坚决支持。不久,爷俩合说的相声《有这么一个人》正式登台,他们一亮相,一老一少的形象搭档,一快一蔫的语言风格,立即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演出后好评如潮,不仅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各种演出和晚会的邀请也纷至沓来,他们成了相声界少有的“父子配”,文艺舞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引起了曲艺界的关注。很快,北京曲艺团向杨议抛出了橄榄枝。相声界有一种说法,天津是培养相声人才的地方,北京是相声演员走向辉煌的舞台。因此进北京是杨议说相声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和父亲搭档后这么快就实现了,杨议高兴,杨少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2004年春,杨议正式调入北京曲艺团,他进京时,北京相声界特为他举办了三天大型演出,在京的相声名家李金斗、陈涌泉、石富宽、李国盛、笑林等都来参加,第一天演出时李金斗就登台直言:“今儿我们所有的腕儿都是捧哏的,是给杨议捧场来的……”相声名家们对杨议表演的认可度由此可见一斑。
站在新的起点上,杨议对相声事业有了更高的期望。他认为:“新世纪了,相声要蓬勃发展就得让年轻人喜欢,怎么办?办法就一条――以他们喜闻乐见的形式,说他们心里的话!”知子莫如父。一天,了解杨议心思的杨少华把杨议叫到跟前,认真地对他说:“现在电视发展了,但以相声的形式表现老百姓生活的电视喜剧还是个空白,你何不试一试。”父亲的话和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和论证,杨议决定拍一部20集的电视喜剧。他马上开始联系剧本、投资等事宜,仅用了不长时间,就完成了前期准备工作,电视剧定名《杨光的快乐生活》,主角杨光由自己出演。很多好朋友看了剧本后对杨议说:“你和你爸合作多年,非常默契,剧中杨光的父亲如果由你爸来演,一定能为这部戏增色不少!”“这一点我非常清楚,但老爷子已经70岁了,身体又不太好,我怕他吃不消。”其实杨议何尝不希望父亲在剧中做自己的搭档,但更关心的是父亲的身体,他深知,拍戏是一件苦差事。
很快杨少华从杨议好朋友那里听说了他的想法,儿子的孝顺令他欣慰,同时他清楚,这是杨议调到北京后筹拍并演出的第一部电视剧,压力很大,于是决定助儿子一臂之力。有了父亲的支持,杨议对这部戏心里更有底了。电视剧开拍后,杨少华不仅分文不取,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当杨议遇到资金困难时还用自己的房屋作抵押,为儿子筹钱解燃眉之急,可谓倾力相助。
《杨光的快乐生活》播出后,立即赢得了广大观众的喜爱,且一发不可收,拍了一部又一部,杨少华也伴随着它从73岁走进了78岁。2009年3月18日,杨少华78岁生日时,杨议为父亲举办了隆重的寿宴,宴会上杨议深情地对亲朋好友们说:“今天父亲78岁了,作为儿子,每年给他老人家过生日时,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父亲的生日一年比一年过得好了,但他也一年比一年老了。父亲为这个家操劳了大半生,养育了我们兄弟五个。从工厂到公园,从舞台到银幕,父亲都希望让家人过得好些、再好些、更好些,他真地做到了。不论是当年向父亲要吃的的老儿子,或舞台上的‘亲父子爷儿俩’,还是电视剧里的杨光、杨丰年,我今天的成绩都离不开父亲一点一滴的教育和默默的支持,我打心眼里感激老爷子,今后我能为父亲做的,就是尽晚辈的所能,让他老人家心情愉快地度过晚年的每一天,因为父亲永远是我们家中的宝!”说完,杨议轻声哼唱起刘和刚演唱的歌曲《父亲》:抚摸您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您鬓角露了白发,不声不响您眼角上添了皱纹,我的老父亲,人间的甘甜有十分,您只尝了三分,再苦再累您脸上挂着温馨,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
如今《杨光的快乐生活》第七部已经拍摄完成,在关机仪式上杨议风趣地说:“作为笑的使者,我和父亲拍喜剧电视剧虽然是赵本山的‘后辈’,不过自古后辈都是会赶超前辈的……”看来杨议的“野心”不小,我们期待他在父亲陪伴下再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