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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传承 当代肩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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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2011年11月,全国“首届传统音乐与当代中国学术研讨会”在重庆召开。研讨会共分为3个专家讲座、6场专题报告和论文宣讲3个板块。此次会议的专题报告包括:民族音乐学是研究音乐的学问、云南三弦音乐简述、倡议建本《中国民歌史料集》、中国东北阿尔泰语系诸族萨满乐器研究、《儒院文稿》是研究早期成都儒坛与洞经音乐文案工具书、反思教育大任:以郎朗美国“白宫演奏事件”为例等。研讨会呈现出学术研究彰显传统音乐欣欣向荣的态势。

关键词:首届传统音乐与当代中国学术研讨会;专题报告;述评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B DOI:10.3969/j.issn1003-7721.2012.03.022 

作者简介:颜婷婷(1981~),女,西南大学音乐学院2011级博士研究生(重庆 400700)。

收稿日期:2012-04-05

2011年11月,全国“首届传统音乐与当代中国学术研讨会”在重庆召开。这次研讨会由西南大学音乐学院、宗教音乐研究所主办,长江师范学院、重庆师范大学、重庆文理学院加盟协办,历时3天的学术交流,云集了全国各地高校及文化艺术研究单位的学者180余人携文8 5篇参加。研讨会共分为3个专家讲座、6场专题报告和论文宣讲3个板块,现将专题报告的内容综述如下。

传统承在当下,使命亘古不变;传承承载历史,唯有大任肩担。专题报告从不同视角对传统音乐在当代的发展、保存、传承等情况作了陈述;专家们细心专研、代表们认真听取,次次精彩,场场爆满。

一、研讨学科建设:民族音乐学是

研究音乐的学问

自美国学者梅里亚姆在1964年提出“音乐人类学”,随后音乐人类学这一概念被引入中国,对中国同类学科建设起到一定积极作用,但在相关学科界定上也产生了一些负面作用,引起学术界广泛的困惑和疑问。在此次研讨会上杭州师范大学的杜亚雄教授作了题为《民族音乐学是音乐学的分支学科》的专题报告。其实早在1984和1986他就提出了《民族音乐学的研究方法及其目的》、《有关民族音乐学的几个问题》等相关讨论。此会他再次清晰地界定了民族音乐学的学科性质。

杜教授在报告中开始便提问“音乐学”是研究什么的学问?他认为最简单的回答即“音乐学是研究音乐的学问”。如果只把“目光投向人”而不投向“音乐”,就不是“音乐学”,而是“人类学”。如果只把“音乐”作为“文化”来研究,不把“音乐”当成“音乐”加以研究,那也不是“音乐学”而是“文化学”。民族音乐学如果只研究“文化”和“人”,也就再不是音乐学的分支学科,而会变成某些美国民族音乐学专家所说的“eth-no-musicology”,意为“民族无音乐学”。他举例分析进入21世纪我国民族音乐学界同样出现“去音乐化”的现象,原因主要有二:一是中国民族音乐界整体音乐水平的降低;二是脱离我国实际情况,盲目引进国外理论,接受误导。最后杜教授十分明确地对民族音乐学的学科性质进行了界定:“民族音乐学”作为音乐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是从民族学的角度研究音乐的学问。“音乐人类学”是人类学的分支学科,其研究目的是通过研究音乐理解人类的行为。“音乐人类学”和“民族音乐学”研究范围相同,方法近似,但因其研究的目的不同,并不是同一学科。如果由民族音乐学家用“民族无音乐学”的方式,越俎代庖地去搞“音乐人类学”,这个学科一定建立不好,也不可能在我国得到健康发展。

随后代表们对杜教授的报告议论纷纷,现场气氛十分热烈。扬州大学杨殿斛教授对杜教授的观点提出异议,他认为音乐就是文化,但杜教授当场也对杨将音乐等同于一般文化的观点进行了激烈的反驳,双方进行了激烈的争论。

国外音乐人类学(民族音乐学)的引入对我国传统音乐研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并引发了持续30年的概念和学科属性之争,已波及中国传统音乐学科发展的道路问题。从逻辑上看,每一个概念都有它自己涵盖的范围,并以此与其他概念相区别。如果某个概念和另一个概念的范围已经没有区别,这一概念在实际上已经可以被另一概念所取代而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音乐是文化”可以理解,如果把“音乐”和“文化”之间画上等号,根本不合逻辑。从科学上看,一门学科也是如此,每一个独立的学科都应该有自己独特的研究目的、范围、角度以及方法。如果一个学科完全采取另一学科的研究范围、角度和方法,其研究目的也和另一个学科没有区别,那这一学科也已经被另一个学科所取代,没有必要存在。因此,民族音乐学是研究音乐的学问,无论引用任何方法去研究音乐,重视音乐本体研究,毋庸置疑!

二、追本传承溯源:云南三弦音乐简述

中央音乐学院杨民康教授《云南南亚语系诸族传统器乐民俗当展状况的考察与研究》阐述了器乐民俗考察在认识民族性、地方婚俗和追溯历史上的意义,并详述了佤族小三弦、布朗族牛腿琴和德昂族马腿琴弹奏的“串姑娘调”在乐舞民俗中运用的状况及音乐特色,表明该类乐曲向艺术化及通俗化方向的发展。

杨教授在大会上结合文献讲解,所涉及的早期历史文献有唐代史籍里有关骠国乐、南诏奉圣乐、缅乐的记载;明代《百夷传》中有关云南德宏傣、德昂、佤、阿昌等民族地区不同社会阶层及城乡之间音乐歌舞文化的论述等。现代文献有来自法国的保禄?维亚尔(Paul Vial)神父在《保禄?维亚尔文集——百年前的云南彝族》一书中,对云南阿细人音乐、舞蹈和三弦的记述;上世纪初叶英国传教士傅能仁的日记里,对傈僳婚礼中人们跳“圆圈舞和一种奇怪的土风舞”及使用弹拨乐器表演的记述等。继而对白族三弦及大本曲,哈尼、彝、拉祜、佤等族小三弦,彝族阿细人和撒尼人的三弦歌舞,傈僳族三弦“其奔”,孟高棉语族的马腿琴等器乐品种进行了分类和介绍;又结合独奏、自弹自唱或伴奏、歌舞和乐话等4种基本表演方式对之做了进一步讨论分析。

到提问讨论环节,杜亚雄教授首先对杨教授报告内容中某张图片的族属提出质疑,认为这不是有关“傈僳族”的图片。他虚心接受杜教授提出的问题,当场予以承认和纠正。主持人总结时认为这是两位专家观点不同,杜教授立刻给予反驳,说到:“不是观点不同,而是实证材料的错误。”在场所有代表对两位教授追求学问的严谨态度和实事求是的敬业精神,以掌声给予高度肯定。接着刘勇教授提出两个问题:第一请杨教授解释一下“族群”;第二为何题目为云南三弦音乐简述,在杨教授展示的报告图片中有三弦,还有四弦?杨教授回答有关“族群”的问题,认为国际上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他之所以称“族群”是一种习惯上的称谓。关于“三弦中有四弦的图片”他认为这里所指“三弦”是一个广义的三弦,因此三弦的图片中出现了四弦的图片。报告会中充分实现了大会的宗旨:会议主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充分展示学术界了求真务实、自由争鸣的优良学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