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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考虑在藏族丧葬中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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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人们对死亡考虑并非非常简单,尤其是藏族人对于死亡的考虑包含了诸多的层面和极其复杂的因素,本文就死亡考虑在丧葬中的体现加以论述。

[关键词] 死亡考虑;藏族;丧葬

在中国历史上被认为是具有先进文化的民族,他们依然无法摆脱死亡给他们带来的无奈和焦虑,依然为了死亡做着一些既劳民伤财的工役。千年以前的藏族人在这一方面可是做足了文章。琼结藏王墓墓群上至今尚存的石碑、石狮、石人等等难道不正是这种心理在作祟吗?然而,人们对死亡的考虑并非如此简单,对于死亡的考虑包含了诸多的层面和极其复杂的因素。

一、哀伤与恐惧——看藏族的祭祀与沉尸

马林诺夫斯基曾经指出人们面对死亡时的态度是非常复杂矛盾的,其最基本态度是对死者的哀伤和对尸体的恐惧。一般而言,基于亲情和爱恋,人们在其亲属临终之时一定会围聚于逝者周围。临终一瞬间,要连续不断地在逝者头旁或者外面各处连续不断呼叫逝者的称谓,这种行为称为叫魂。亲属们也会像往常一样侍候逝者起居,以冀与逝者保持着联系。

这种心态走向极端的话,就表现在希望永远的保留尸体上。藏族喇嘛去世以后“不用天葬而用火焚,其焚余之尸灰,则宝藏于金银铜器中,其保存之法,如埃及木乃伊术。其弟子将藏尸灰之器,供于神位,如佛像然”[1]。

与之相反,在畏惧和厌恶的心理驱使下,人们不会将逝者的尸体长期停留在家中,有的则会立即移出尸体并将逝者生前所用之物一一烧掉。藏族谚语有云:“生子而不育者,白石女也;女而不育者,半白石女也;子女俱不生者,黑石女也。”[2]藏族人认为这类的妇女以及疯子的尸体都非常的不干净,所以这些人去世后不能够葬在本乡土境内,必须要及时的投掷于河内。然而这两种心态如果想把它们绝对的分开似乎是不可能的,在同样一件事情和同一个仪式中,这两种情绪会交织于一体,显得尤为错综与复杂。

二、过渡与转换——论藏族的待时而葬等问题

如果说有一种仪式是为由生及死、从阳界到阴界专门而设立的话,那么,这个仪式必然是属于丧葬仪式。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在世界上所有优秀民族的传统文化中,丧葬礼仪以礼仪最复杂、仪礼最多、禁忌无数、涵义最深刻而著称。

对于藏族人而言,停尸于家则是死亡关口过渡之开始,秃鹫食尽则是关口之结束。在此期间的待时而葬,可以说是过渡中之过渡。这个阶段在丧葬礼仪当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虽然逝者已经去世,灵魂也会随之离开,但是,灵魂如果要想到达应该到达的地方,中间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期间灵魂还有可能经历艰辛和磨难。假如灵魂无法到达所应该到达之地,那么他们将无法在冥界安居。安居都无法实现,升天化祖更是无从谈及。这样的亡灵,香火幸福无所享,栖身之地无所觅,四处游荡,化为孤魂野鬼,其状态之惨淡不忍面之亦苦不堪言。所以,活在人世的亲属,为了避免这种现象的出现,他们则不断地祭祀天地,祈祷神灵之庇佑以求灵魂之顺利过渡。正是由于过渡关口的重要性,民俗学界推出了公论:“丧礼中一般都有的停尸待葬的时间,是过渡期的标志”。[3]

诚然,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生命轮回值得欣慰,那么,对于生命的戛然而止我们应当如何接受和处理呢?面对着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藏族人在处理这样的一件事上与其他民族不乏相同之处,同时也体现了了自己的民族特色。

考察藏族的墓葬,我们不难发现,无论从葬法上,还是从葬式上,藏族的丧葬都呈现出多样性的特点。这种多样性丧葬方式的出现取决于生者对于逝者的态度的不同。从土葬由兴起到衰亡,从天葬的普遍使用到火葬的独一无二;这一系列的变化更是体现了藏族丧葬的先后承接的关系以及藏族人在信仰观念上的一个变化轨迹。

三、事死如生——藏族人的寄生于死之法

基于两世轮回观念的影响,所以藏族人也有了事死如生的考虑。在这一观念的影响下人们开始认为,走出这界便是那界,此界之逝便意味着彼界之生,这样的死生相续,彼此更迭,生死之间似乎已经是难分难解。

1、墓穴、墓地、葬法和葬具之设计体现了藏族人的事死如生

在人们的观念之中阴阳两界的生活大致相同。阳界之房屋、院落乃人们生存之所,阴界不为人所共视,于是乎人们开始设计墓穴、墓地、葬具这些能够为人们所共视的事物来作为冥界的象征。把这些象征性的东西想象成逝者在冥界的住所,这种阴宅为生者所建,透露出逝者在阳世生活的点点滴滴,这种透视正是体现在阴宅墓地的设计之上。因而,逝者所居之地阴宅与生者所居之所相映成趣。从这个角度来说,墓穴之选择,墓地之设计成为人们事死如生的真实写照。

2、大量殉葬品的投入也是事死如生的体现

与人世生活之一样,亡灵在阴司的生活不但需要“居室”“院落”,而且生活之用具也是必不可少的、不可或缺的。所以,人们就会在坟墓里放置大量的殉葬品,大到金银珠宝,小到骨石饰件;无论是生产工具还是炊用器物应有尽有,其富有之生活远胜生前。

一言以蔽之,藏族人在事死如生这件事情上不逊色于任何民族,他们同样也会参照人间的生活为阴司之祖先亲属构建墓室,他们的想法也和其他的民族一样,都希望祖先亲属能够非常幸福快乐的“生活”。

参考文献:

[1]社会科学院学汉文文献编辑室《地方志资料集成(第一集)》1[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 1999,24

[2]同上

[3]郭于华《死的困扰与生的执著》,[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32

作者简介:贺立博(1986—),男,河北邢台人,现为民族学院民族研究院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藏族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