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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文化专有词在交际沟通中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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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民俗专有词作为民俗文化的一种表征是根植于民众生活中的深层文化,是一个民族、一个地区文化观念、价值观念及生活方式的集中体现。基于此,我们有理由将民俗文化视为人类文化的基础核心。这里所提出的民俗文化专有词,仅仅是这些方言表征之一,也是跨区域语言交流最好的切入口。他们以词的形式存在,并相对容易为其他地区的语言使用者以孤立模块形式习得或模仿使用。我们认为,适当运用这些专有词将提升沟通交际效果。

关键词:民俗文化专有词;人际沟通;小团体沟通;公众讲话

文化从不同的角度可以获得不同的分类,如果按照历史的纵向的划分,我们可以将其分为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如果按横向空间分,可以区别出不同的地域文化。语言是文化现象之一,如果将语言同时放归到历史空间的分类中,我们会发现一个交叉点,即具有历史承袭空间地域性的方言。方言作为语言的一种特定形式的表征,主要体现相对于共同语言的特殊语音、特殊语义指称、特殊的语法形式以及特殊的语用习惯。它们属于民俗文化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更是民俗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作为民间民众的风俗生活文化的统称的民俗文化,通常被泛指一个国家、民族、地区中集居的民众所创造、共享、传承的风俗生活习惯,是在普通人民群众(相对于官方)的生产生活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系列物质的、精神的文化现象。一个国家的文化由表层和深层两部分组成,表层文化记载于文献中,深层文化则传承于广大民众的繁衍生息中。民俗专有词作为民俗文化的一种表征是根植于民众生活中的深层文化,是一个民族、一个地区文化观念、价值观念及生活方式的集中体现。基于此,我们有理由将民俗文化视为人类文化的基础核心。这里所提出的民俗文化专有词,仅仅是这些方言表征之一,也是跨区域语言交流最好的切入口。他们以词的形式存在,并相对容易为其他地区的语言使用者以孤立模块形式习得或模仿使用。在地域性语言中,会有大量的不同词性的不同来源的词汇,但这些词汇本身所具有的影响力,或者说方言的代表性不同,我们这里所提出的民俗文化专有词,是指方言中较有代表性,在跨语言接触过程中最具有个性化的、具有地域文化标签属性的词汇,比如东北方言专有词“我们那嘎达儿”、武汉方言“过早”、西安方言“额滴神呐”等,这些专有词,在跨方言区进行交流过程中,往往带有特殊的感情价值,下面从三个角度展开论述,尝试探究其影响力。

一、人际沟通中专有词的使用

社会语言学里常说,“你一开口就被定位了”。这句话可以这样理解,每个人都要从自身的社会属性发声,这些社会属性包括你的社会地位、社会生活环境、经济状况、性别、年龄。这些社会属性在一定程度上将人与人隔离开来,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每个社会成员在交际沟通中,习惯性要建立起防御性的篱墙。如何能够化解这些篱墙,这就需要我们考虑到语言所带有的感彩。“生活在不同地域的人掌握着不同的语言形式,包括语音面貌、词汇形式、语法结构,正如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对语域的界定,语域(register)包括:语场(field)、方式(mode)和基调(tenor),语场强调的是沟通的内容,基调突出的是采用口语或书面语等信息传递媒介,方式则侧重沟通所采用的语言正式程度。”[1]在韩礼德看来,沟通的语场、基调和方式要综合加以考虑才能达到沟通的最佳效果,这总的来说是正确的。但并能成为排除民俗专有词使用的理由,比如在商务谈判这一特定的语场下,按韩礼德的观点应采用与之相匹配的方式和基调,属于口语里比较俚俗的方言一般来说是造成沟通障碍的不利因素,这种因素如果在沟通中大量存在,必将影响沟通效果,甚至造成沟通中断。但如果我们限制它的使用量,并且切换使用者身份关系,则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一个河南人,在四川人的口中听到了极具代表性的河南家乡话,那么这个河南人将会在情感上感到更温暖,对对方的交往诚意更认可,说明对方对自己的重视,那么沟通的成功的几率就增长了一些。

这就是我们所强调的民俗专有词在人际沟通中所起所用的基本出发点,本文中的专有词使用是对典型方言词汇在交际中的限量使用,焦点化使用。

二、小团体沟通中的使用效果

小团体沟通介于人际沟通和公众沟通之间,是在小范围、相对闭合的交际成员间的交际沟通形态。一个人在小团体沟通中取得成功的主要表现在说服力和领导力层面上,通过恰当使用语言策略语言发出者能够在最大限度上影响小团体的整体状态和行动发展方向。

民俗专用词在小团体沟通中的介入语境大致有以下几种:a.小团体内成员完全为同一方言区;b.小团体内成员绝大多数为同一方言区;c.小团体内成员方言背景多样化,难以形成绝大多数。考虑到小团体沟通中主动介入者即策略使用者的不同身份在上述三种情况的处境不同,我们可以将其粗分为方言团体外部成员w和方言团体内部成员n。那么假设情景,a情境,只有n身份,b情景既有w身份又有n身份,c情境只有w身份。从a到c,主动介入者基于语言的身份距离又来越大,从而造成情感疏离。如何才能摆脱语言障碍,依据民俗专有词的情感意义属性,我们可以适当采用对方民俗专有词汇增加自己的解释力和亲和力,从而最大程度上摆脱语言带给沟通的疏离效果,最大限度融入小团体主流语境。当然这仅适用于基于w身份的a、b两种情景,n身份的人在以上两种情境中语言疏离影响并不大。C情景下w的身份限制并不大,具体的沟通策略可以参考人际沟通的有关思想。

在上面的分析中,我们还会注意到几个问题,即以n身份参与到a语境时,即相同方言使用者在共同方言知识背景下如何处理民俗专有词,使用民俗专有词在这种语境下是否会提升沟通效果。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做出两种假设,一是有提升效果,二是没有什么影响。要验证假设一,我们可以依据小团体内交际沟通成员对民俗文化的认同度,如果成员绝大多数对本土民俗文化持否定态度,那么将不利于沟通效果的提升,甚至带来负面的消极效果。如果成员绝大多数对本土民俗文化持认同态度,那么毫无疑问,民俗专有词汇的使用会进一步融合彼此亲密关系和理解效果。对于假设二,我们也可以采用和假设一大致相同的理据,即成员内部对本土民俗文化的认同程度,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加入对民俗文化的敏感度,我们知道,如果存在文化差异,必将引起民俗文化敏感度的提升,而在a情境中,不存在民俗文化差异,那么民俗文化敏感度对于小团体内交际成员来说,影响不会很大。与之相对的b情境,小团体内交际成员,对民俗文化的敏感度会有相应的提升。

b情境中,随着小团体成员对民俗文化敏感度的提升,民俗文化的认同度也会进一步得到提升和巩固,民俗专有词汇的使用,将成为自己人和外人的区别工具。这一点在韩礼德对儿童语言研究中以得到了证实。那么民俗专有词汇在沟通过程中的使用,对于w身份的交际者来说,将发挥重要的融合作用。

c情境中,由于民俗文化背景差异较大,难以形成强势语言,民俗文化的敏感度相对也会比较缓和,文化的趋同成为焦点,这是基于沟通的需要。此时的民俗专有词汇将成为个性化标志,在c情境的小团体沟通中,它会成为仿效和调和交际气氛的工具,这是因为文化敏感度的降低,而且专有词在沟通中的作用大大降低,已成为交际沟通的障碍的缘故。

三、公众讲话中的作用

对公众讲话是有别于个体性人际沟通、小团体沟通的另一种沟通形式。早在公元1世纪,一位罗马著名修辞学家昆体良(Quintilian),他不仅提出一个对公众讲话者必要有道德感而且也应务实,他同时提出一个出色的演讲行为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语言的创造性(Invention),即用富有新意的语言形式丰富你的讲话内容和讲话主题以及支持材料。第二,材料要合理组织(Arrangement),即已经准备好的富有创造性的词汇、创意想法要合乎逻辑性地、务实地组织成一个整体来为你的对众演讲目标服务。第三,注重风格(Style),所谓风格就是你对公众讲话是的语言表现形式,也就是你是怎样选择语言表现形式,具体是怎样使用你的语言的。第四,传递(Delivery),所谓传递是指讲话本身呈现给听众的实际效果如何。第五,记忆(Memory),记住你所要讲的内容。”[2]

昆体良的这些主张到今天仍被封为对公众讲话的宝典,其中第一条、第三条、第四条,我们都可以尝试融入民俗专有词的理念,我们可以试想,如果在对公众讲话过程中,关注要了受众的感受,也就是第四条提到的要求,那么特定对象的听众不是更容易接受讲话者的讲话行为甚至是他的意图吗?如果适当的加入民俗专有词在第一条的生成过程中,是否也会为讲话内容、主题和支撑材料增色不少呢?至于第三条,我们从第一条和第四条的实现,不难看到讲话者已经形成了较好的亲和力的讲话风格。

综上所述,近些年流行于国外民俗学主义带着巨大利好逐渐被国人接受。所谓民俗学主义是20世纪60年代兴起于西德的概念,主要指人们对民俗文化的利用。“在民俗学主义者看来,民俗主义的兴起是对民俗传统和本体的再认识,同时也是现代社会多样化的一种体现。”[3]正如开篇提到,民俗专有词也是民俗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恰当地将其融入到人际沟通、小团体沟通和公众沟通行为中,将会提高沟通成效,消除交际障碍,促进人际关系和谐。(作者单位:长春市第五十七中学)

参考文献:

[1]胡壮麟,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9,P10.

[2]S. P. Morreale, B. H. Spitzberg, J. K. Barge(2007),Human Communication Motivation, Knowledge, and Skills. Second Edition,Canada: Thomson Wadsworth,P277.

[3]西村真志叶、岳永逸,民俗学主义的兴起、普及以及影响,民间文化论坛20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