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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涛的《莉莉――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和柯岩的《,你在哪里》这两首诗都真实地表达了作者对所爱之人无限的深情与厚意,诗中字字含情,物物寓情,可谓“一切景语皆情语”。
从两首诗的整体框架上看,两首诗都采用了追寻问答的结构模式,在不断地追问中揭示诗的深层意蕴,表达作者真挚、灼热的情感。
在《,你在哪里》中,作者在开篇便提出了问题――“,我们的好总理,/你在哪里呵,你在哪里?”接着通过“我们”对高山、大地、森林、大海乃至整个世界的殷切追问,将作者喷薄而出的感情跃然纸上。诗的最后笔锋一转,揭示了追问的答案――“总理呵,我们的好总理!/你就在这里呵,就在这里!”。而在《莉莉――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中也是如此布局。“我”“遵照妈妈的嘱托,/按照移灵的地址,/擦干了眼泪,/来到太行山区”满怀无限的柔情走遍了太行山的每一个角落,“我”“跨高山――叩问岩石,穿丛林――摇动树枝,涉河流――询问水滴”,一步一步地找寻女儿曾留下的痕迹,找回失落的记忆。当“我”走过了千山万水后,“我得到的回答啊,/都是同一句话语:/莉莉,在我这里!/莉莉,在我这里!”
两首诗最后找寻的答案都是“在这里”。这个答案既简单又内含深意,从这里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两首诗中的主人公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都是那么深情地爱着中国这片热土,他们将青春、汗水、热情乃至最宝贵的生命都毫无保留地献给祖国与人们。于是他们虽死犹生,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虽然他们一位是共和国的总理,一位只是普通的女战士,可是“在这里”的回答却让他们的形象同样光鲜照人。
两首诗在结尾处都用抒情性地话语总结全诗,将感情得以升华,使主人公的形象更加突显。如《莉莉――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中写道:“莉莉啊!莉莉,/我的好宝贝!/高山是你的形象,/树干是你的身躯,/花草是你的衣裙,/涛声是你的笑语”,将女儿的形象给予了确定又不确定的描述,让读者对主人公的形象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与感悟,也将作者的爱化为漫天的云霞留在了太行山区,留在了女儿战斗生活过的大地。在《,你在哪里》中写道“你永远居住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你永远居住在人民心里,/你的人民世世代代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感情如火山般爆发,深情地呼唤中透出了作者对总理无限的爱戴和浓烈的思念之情。
但两首诗还存在着一些不同之处。首先,《莉莉――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中,“我”的追问并没有得到直接的答复。“石头不语,向我示意”、“树木肃立,摇动树枝”、“河流不答、浪花跳起”都在让作者做一件事――“你看”。看“她”在石壁上刻写标语,发动群众;看“她”在植树造林,种谷采菊;看“她”在支援游击队,打击日本兵,这样一幅幅活生生的战斗生活的画面。从而使主人公的形象通过自己的行为得以凸现,也让主人公的形象更加丰满、真实,充满了灵与肉,让读者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形象,更具亲和力。而在《,你在哪里》中,“我”的追问是得到了响亮的回应的。“山谷回音”、“大地轰鸣”、“松涛阵阵”、“海涛声声”,且每一句回答都有一个共同点:“他刚离去,他刚离去“,于是,“我们”追随着总理刚离去的身影寻遍祖国大地,从革命的征途到农间地头,从深山老林到边防哨所,处处都留有总理踏过的足迹。每一句回答都给读者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将总理对人民的爱具体化,以小见大。当我们回到天安门广场时,“我们”又看到了一个忙于公务,日理万机的总理形象。至此两个形象得以重合,更加真切,完全地展现了一个共和国总理的光辉形象。
其次,在《莉莉――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中,作者有意识地运用了一系列动词,如“跨”、“叩”、“穿”、“摇”、“涉”、“询”,使语言更富有动感和跳跃性,同时也让作者追寻的脚步更具有可感性,将行程的艰辛,追问的仔细一一展现,作者对女儿的深情得以诠释。并且还运用了一些量词来修饰追问的对象,让诗歌更具有音乐性与节奏感,更有利于情感的抒发,爱之深方可寻之急。而在《。你在哪里》中,语言则更趋向于平直、朴实、感情外露,用白描似的手法将总理的形象加以描刻,用最直接的呼喊,真情的表白将作者对总理的爱寓于笔端,但也使诗歌缺乏了应有的蕴藉性,让诗的语言失去了应有的含蓄之美。
最后,《莉莉――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采用的是一个封闭式的结尾,总结了女儿的形象,用“太行山在你脚下,你在太行山怀里”作为结束语,蕴含深意,令人寻味。而《,你在哪里》中则采用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将想念之情大声地呼喊出,感情深刻真挚。
王洪涛的《莉莉――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结构流畅,语言含蓄蕴藉,把真情实感寓于字里行间,更具有深意,耐人寻味。而柯岩的《――你在哪里》中用反复诵唱的手法抒怀,语言直白外露,但却略显繁缛,缺乏诗意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