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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铜器的发展道路上有两个高峰,一个是商朝晚期至西周早期,一个是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青铜兵器的发展也与其相一致。 我们现在看到的商朝晚期的兵器实物以戈为大宗,形制多有变化,少数有胡,戈内的形状有直(图1)有曲(图2),有透雕的(图3),装秘方式上也有用銎孔装牡挠婿聘(图4),戈还有等边的三角援(图5)。戈内饰有饕餮、兽面、鸟纹、夔纹等纹饰,富原始宗教色彩。
《尚书・顾命》:“一人冕执钺,立于西堂。”西周宣王时的“虢季子白盘”铭文:“赐用钺,用征蛮方。”钺作为一种象征权力的兵器历来发现较少,“吴越春秋阁”收藏的这件钺(图6),年代当在商中晚期,其内上有一类似“豚”的动物纹,其纹样与龙山文化存在某些渊源关系,非常可爱。
至西周初期,有胡戈逐渐增多,同时其他兵器也不同程度地得到发展,图7这把西周中期的人面短剑形制已相当成熟,为我们研究剑的演变和早期剑的装配方式等都提供了宝贵的资料。西周青铜兵器的纹样以纤细者居多,带有铭文的兵器也多有发现(图8),比较具有时代特色的当属凸翼戈(图9)和圭援戈(图10)。
春秋时期,各诸侯国间战事频繁,这在客观上促进了青铜兵器的发展,最迟在春秋晚期,青铜兵器发展的第二个高峰就已经形成。
《考工记》记载“金有六齐”,即六种铜锡合金的比例,其中四种(斧斤之齐、戈戟之齐、大刃之齐、削杀矢之齐)与兵器铸造有关,有的兵器更是由两种不同的金属复合铸造的。如这把春秋中晚期的剑(图11),中脊和两侧采用了两种完全不同含量的合金复合铸造,呈现出不同的色泽,两侧的合金含锡量较高,硬度高而刃部锋利,中脊则含锡量较低,韧性大为提高,用这种方法铸造的复合剑既保证了两侧剑刃的锋利,又有效地增强了格斗中剑体的抗震性能。
这一时期,除原有的镶嵌红铜或松石等特殊工艺被普遍使用外,几乎所有青铜铸造的新兴工艺都被运用到了兵器制造上。当时刚盛行的失蜡铸造法也被运用于兵器制造,这件螭纹戈(图12),为春秋晚期的楚器,虽然只是装在戈哪┒说囊桓雠浼,但其纹饰毫无偏差,也未见铸痕,如此复杂的工艺恐怕也只有失蜡法才能完成。这件戈还残存少许鎏金痕迹,这在青铜器鎏金工艺中也算是较早的实例了。
《考工记》:“吴粤(越)之剑,迁乎其地而弗能为良,地气然也。”青铜剑在吴越地区获得长足的发展,主要与其地理环境有着较大的关系。吴越地区自古水网纵横,开阔的平原较少,盛行于中原地区的战车作战方式在这里很少有用武之地,所以步兵是吴越军队的主力。步兵所需的是适合于近身作战的既轻便又锋利的武器,而剑恰好具备了这些特点。如这把菱形暗格纹剑(图13)由于是出自水坑,表面锈蚀较少,可以清晰地看到菱形图案的线条是与剑基青铜不一样的浅色金属,并与剑基融为一体。这是先铸好剑基并留出菱形纹饰的凹槽,经修整后再铸入低熔点的高锡合金,打磨后就形成了菱形纹,有装饰和防腐的双重效果。但其菱形花纹也不是完全规整的,在这把剑上我们就能看到有几处剑体的花纹“入侵”到剑刃部的痕迹,这虽然只是加工中的瑕疵,但为我们确认其制作工艺提供了佐证。而另一把龙纹剑(图14),其剑格一面为兽面纹,另一面为分列左右的龙纹,工艺极其精美。以上两把均为春秋晚期吴越青铜剑的代表,虽已经过了2000多年,但其光泽气象仍能与《越绝书・外传记宝剑》篇所形容的“观其脉,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相吻合。
兵器本来属于征战上具,一些兵器后来成了等级和权力的象征,如这件错金“武王之用”戈(图15)就是代表,其铭文为当时流行于楚、越、蔡、曾等国的鸟篆文,戈内也错有纹饰,极其华丽,这样的兵器当然不会是实战的武器,而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另一件鸟形龠(yuè)戈(图16)为战国器,由于其形制特殊同样是属于非实战用途的兵器。
中原之外,长城以北少数民族的青铜兵器地域特征明显,一般称作“鄂尔多斯式”,其中包括戎、狄等部族的遗存(图17)年代主要集中在春秋战国时期。西南民族的兵器则有巴蜀和滇两大文化体系,巴蜀兵器有些是仿制商周时期中原兵器的(图18),但也不乏本民族的改进和创新,年代当在春秋晚期至战国。滇国兵器的纹饰和形制都较怪异(图19),独具特色,其年代在战国至西汉初期。滇文化除了受巴蜀等文化的影响外,某些兵器还与北方文化存在渊源关系,这为民族迁移说提供了新的论据。西部青铜兵器则以秦国的短剑为突出(图20),而“吴越春秋阁”所藏的另一把秦戈(图21)除了戈内上有秦国兵器铸造机构“寺工”的铸铭外,还有制作工匠的刻铭,与秦始皇兵马俑所出秦戈形制和尺寸极为一致。
至西汉早期,青铜兵器虽仍被制造和使用,但已是落日余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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