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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霖:青春和年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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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霖坐在一起谈笑,说话间隙心底突然冒出这样的感慨:“噢,他真的就是那个张士豪啊……”是啊,他仿佛刚从《蓝色大门》走出来,声音和表情都没什么变化,阳光灿烂的样子。他聊起自己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提问,也从不敷衍,总是认真努力思考“让我想一吓……”他的回答经常以此开头。如果可以让你明白他的某个想法,陈柏霖的眼睛里立刻充满光芒,开心不已。此时,他不像《观音山》里的那个丁波,这个台湾男生总是不吝啬任何同别人交流的机会。

本色演出《蓝色大门》

2002年,《蓝色大门》出现的时候,80后的年轻人正开始享受自己的青春,这部电影就好像一代人的青春年少的“同步放映”,陈柏霖和桂纶镁因此留在许多同龄人的青葱岁月中。

易智言的副导演在台北街头寻找《蓝色大门》男主角张士豪的时候,陈柏霖刚满十七岁高中毕业不久。那时,他正考虑着去美国读书的事情,因为家人都已在大洋彼岸定居,他的生活也应该如此。可是,他就在这个年纪遇到《蓝色大门》,一个毫无表演经验的国中男生,本色出演了他自己。陈柏霖觉得,自己的个性和张土豪的确挺像的,“我那时候,就是比较简单的男生挺阳光的,完全不喜欢惹是生非,也没打过架。他说自己是个蛮胆小的人,上国中的时候,看到同学跑去打架,就挺担心,总是要去劝和。他解释说:“这也不是懦弱,就是我不喜欢纷争。因为用暴力很难解决什么问题,又很危险。”

因为这样平和的性格,陈柏霖的父母很少干涉儿子的生活。“他们知道我很胆小嘛,不会去干什么出格的事啊。“陈拍霖调侃道,“有的时候,小孩越被约束,他越想要反抗。我爸妈很少特别对我要求,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就让我自己去选择。他们不给我罩个笼子,我就不需要突破什么。自己觉得空间太大了,反倒安分许多。”

这样一个安分的男孩,经过《蓝色大门》之后却做出一个不太安分的决定,他要去做演员了。直至今日,陈柏霖都很庆幸自己的这个选择。十年来,电影给了他许多机会,可以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去做和生活中的陈柏霖不一样的人。不过,这位台湾新生代的演员,却不想做明星。他说:“我感兴趣的是探索生命,而不是所谓事业的高峰”。

十年青春的变与不变

因为《蓝色大门》在许多人眼里面,陈柏霖一直是那个不谙世事、青涩懵懂的张士豪。只是他心里清楚,十年来,自己发生了许多变化。这个时候,导演李玉把《观音山》的剧本发给了他,这又是一个有关青春的电影。那会儿,陈柏霖在台北家里,助手打电话给他,说有个电影想找他来演,问他有兴趣没。陈柏霖花了两个小时看完剧本,感觉不错,就问什么时候开拍。结果人家告诉他,后天开机。陈柏霖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了李玉的邀约。第二天,他从台北飞到成都,也没试戏,直奔《观音山》的拍摄现场。

丁波是个生活在内陆城市的底层青年,母亲早逝,他和父亲的关系非常紧张。平时他要么骑摩托车在成都街头拉黑活,要么就在夜店中打发时间。这种生活对于陈柏霖来说,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可是,当他穿上丁波的背心、短裤和拖鞋,在这个新鲜的城市里流连几日后,他便觉得自己和丁波有了共鸣。导演李玉也没有想到来自台湾的陈柏霖可以一下子进人《观音山》的氛围之中。

陈柏霖称现在的自己“站在青春的尾巴上”,那么他还能找回青少年的感觉吗?“男孩的身体里面不会住着一个男人,但是男人身体里面都会有个男孩。这就是我说的,青春不死。因为我们都经历过青春,我们都知道那是怎样的状态有关青春的那些经验数据就储存在脑子里。相对来说,我自己很容易回到青少年的状态。当然,我们的外在有可能回不去。所以我觉得,每个人都还是有赤子之心的,而且那些青春的东西会永远跟着自己的。”陈柏霖的回答很妙。

可是,从《蓝色大门》到《观音山》,张土豪和丁波的青春却有太多不同。在陈柏霖看来《蓝色大门》里面的青春只属于单纯的校园,而《观音山》的青春被社会和家庭的许多问题挤压过,变成了另外一种更冷峻的生存形式。“如果你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问我,青春是什么?我肯定会说,青春就是什么都不去想,跟朋友们一起打篮球,追女孩、去KTV唱歌……”多年之后,青春和年龄在陈柏霖那里已经基本上没什么关系了;“青春更是一种态度和气质是对生命的热爱和无限的活力。”陈柏霖所寻找的,是所谓“青春的厚度”。他解释:“就是到我自己做爸爸了,当我的小孩正值青春年少,我又要重新认识另外一个时代的青春。这种感受也来自我和我父亲的对话,他就会觉得他正在经历另一种青春。所以嘛,年龄和成长真的没什么太大关系,而是你遇到怎样的人和你处理事情的态度。”

李玉曾经在央视工作很久,拍过很多纪录片,这种经验也带到她的电影之中。相对于事先的拍摄设计,她更喜欢现场捕捉,所以,演员的即兴表演成为《观音山》最重要的形式之一。许多时候,都是事先写好的台词说完了,底片还在转动,陈柏霖、范冰冰他们就要接着演下去。影片开头,范冰冰饰演的南风在酒吧失手伤了客人,丁波要替南风出头。李玉―直没喊停,陈柏霖和对方吵着吵着,忽然抓起啤酒瓶砸破,冲过去要和人打架。这个情节本来没有,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摄影机也拍到这个场景。拍完了,范冰冰对陈柏霖说,刚才吓死我了,以为你要真打呢。“你看,这样的表演就很给电影加分啊。意料之外的东西,总会让人惊喜。”而这种即兴的形式,其实导演易智言在《蓝色大门》的拍摄里也使用过,这让当时毫无表演经验的陈柏霖展现出更自然的状态。

被《观音山》打醒

许多看过《蓝色大门》的人,都会记得张士豪和孟克柔一同骑单车的情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那的确是大多数80后学生时代的翻版。回忆这一幕,陈柏霖觉得,那其实象征着我们自己可以控制驾驭的“小小青春”。可在《观音山》里面,丁波、南风和肥皂几个年轻人,却被那个正常的青春甩开,扔进残酷冷漠的现实当中。命运如此安排,前路茫茫,却又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这就是“无处安放的青春”吧。他们所承受的重压和激情,同样需要释放。《观音山》中能够承载如此青春的就是那飞驰的火车。爬火车这场戏,是陈柏霖最难忘怀的经历,“那时候在火车上,其实环境很吵,火车的速度也很快但是丁波却在那一刻找回了平静。我当时站在车顶,除了在丁波的故事当中,我也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那一刻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

《观音山》带给陈柏霖的不仅仅是一次新鲜的工作经历,还让他找回了当初对电影的热爱。遇到《观音山》和李玉导演之前,陈柏霖有很长一段时间已经找不到演电影的激情,“拍戏有点例行公事,就是在很认真地完成任务而已,完全在重复劳动,自己却找不到努力的目标,会觉得挺无力的。”幸运的是,《观音山》把他“打醒了”,他在《观音山》的那些日子,重新发现了自己。他看到李玉在用另外一种方式诠释生命,这一切,给陈柏霖特别大的启发。用他的话说,就是“演了这么多部电影,终于找到拍电影的标准”。

《观音山》拍完之后,陈柏霖在北京成立了“柏霖时创”。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公司制作像《观音山》那样的品质很好的电影。陈柏霖说:“我有时候想,我到底为什么才能拍电影呢?我是个好演员吗?只是因为我长得帅吗?我想越过这些外在的条件,去尝试更多的事情,去弄明白我真正能够做到的……”陈柏霖说自己在导演李玉和制片人方励的身上,感到了青春的气息。与此同时,《观音山》也让陈柏霖又站回到“青春的开头”,再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