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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豆角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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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上幼儿园时,和一个男生同桌。每当上劳动课,幼儿园的阿姨会给我们每人发一些豆角,让我们剥。剥完之后,我和我的同桌喜欢把剥出的豆子盛放在一面小鼓里面,然后摇动小鼓,“哗啦啦―――哗啦啦”的响声到今天我都难以忘记。记得我们曾淘气地称它为豆角鼓。

后来上了中学,那个小男生的模样早已忘记了,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中年妇女的声音,她告诉我,她是小优的母亲,现在小优患了喉癌,医生说已经是晚期了。小优是谁呢?我使劲地想着。她问我,是否还记得幼儿园的同桌。我在记忆中拼命搜索着。她说:“幼儿园的时光是他最怀念的,他一直都记得和你一起摇着豆角鼓快乐地玩耍……”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时,我儿时所有记忆都闪电般苏醒过来,心绪如一潭平静的湖水又漾起波澜。虽然我看不见电话那头的那位母亲,但我却能感觉她的枯槁憔悴。临挂电话前,她轻轻地恳求道:“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吗?他一定很高兴。”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几天之后,我拨通了他家的电话,听到了那一端传来一个男孩依稀熟悉的声音。“我是你幼儿园时的同桌灵灵啊,你还记得吗?”话开了头,我不理会对方那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回应,因为我知道喉癌患者是不能过多发声的,于是我一个人对着话筒“自言自语”起来,幼儿园的趣事啦,长大后的遭遇……什么都说。那边很安静,似乎听得很入神。我“聊”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了电话。

后来一段时间,由于忙着迎考,我忘了再给他打电话。一个略有闲暇的午后,我才又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我刚想继续唱“独角戏”,电话那头传来了“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豆角鼓!一时百感交集,那一刻,所有的阴霾,无数的岁月都在这“哗啦啦”的声音里变得蓬松而温馨。那一次,一直有那“哗啦啦”的豆角碰撞鼓面的声音回答我的每一句话。

后来,我得知那个小男生离开了人世。那一刻,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像什么东西散落了一地,莫名地难受。

至今,我还一直在回忆中珍藏着那种“哗啦啦”的响声,珍藏着豆角鼓的故事。

(指导老师:李志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