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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武汉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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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文章以亲历者的笔法,记述武汉音乐学院建立的过程,谈到武汉音乐学院前身湖北艺术学院办师范专业的经历,以及参加武汉音乐学院各项音乐教育与艺术实践活动的场景。

关键词:湖北艺术学院;武汉音乐学院;建院;师范;办学

中图分类号:J605.9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7721.2013.04.024

作者简介:张叙之(1928~),男,湖北省教育厅原副厅长,分管高教,现已退休(武汉 430071)。

收稿日期:2013-08-25

编者按:张叙之同志是原湖北省教育厅副厅长,他在由湖北艺术学院到武汉音乐学院的发展历程中有着重要的贡献。他也与武汉音乐学院有着深厚的感情,曾多次撰文谈到武汉音乐学院的一些事情。以下的文章是张叙之先生在1996年和2001年写的三篇文章,分别收录在一些内部文集中,现由武汉音乐学院原常务副院长史新民教授推荐,在此正式发表,也给武汉音乐学院的发展历史留下一些史料(题目《我与武汉音乐学院》由《黄钟》编辑部拟定)。

一、艺术学院分家

1958年8月,“中南美专”迁到广州,改成了广州美术学院。“中南音专”留在武汉,与两年前成立的武汉艺术师范学院合并,成立湖北艺术学院。学院虽然合并了,但仍分别在解放路和昙华林两地办学(音乐部分在解放路音专旧址,美术部分在昙华林原艺术师院旧址)。由于各种复杂的历史原因和人事关系,两部分总有些疙疙瘩瘩,不少人都想重新分开,但一直没有可能。特别是音乐部分的同志,眼看“美专”迁到广州,成了蜚声华南的广州美术学院,更盼望改成武汉音乐学院,面向中南。但大家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也曾提出过分开的建议,但在省里讨论的时候据说被韩宁夫省长否定,从此,再也不提这个问题了。

1982年下半年,我和史新民在北京中央教育行政学院学习,多次听他谈到学院的一些情况。回武汉以后,又接触到一些美术分部的老师,深感两个部分勉强合在一起矛盾太多,实在不易调动双方的积极性,如有可能还是分开为好。

1983年10月11月,文化部副部长林默涵来武汉,我到东湖南山去看他,便谈到这个问题,但林主张地方艺术院校一般以办综合性的艺术大学为宜。所以第三天再陪林到艺术学院去的时候,我和学院的同志都没再提这个事了。第二年五月,文化部艺术教育局在武汉召开“中专戏曲专业教学计划会”,我对前来主持会议的王柏华副局长谈到艺术学院的“分、和”问题,他表示省属艺术院校的问题由省里自行决定,文化部没有意见。这年年底教育部副部长黄辛白来武汉,我向他汇报工作,又谈到这事,他也表示可由省里自定。1985年2月,省里召开“全省普教工作会议”,我陪彭佩云从武汉到江陵区参加,途中在车上,我又对彭谈到艺术学院分开的问题,她也和黄辛白是同样的意见。这时正好教育部在武汉召开“教育部直属高等学校计划会议”,从江陵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在会议上找到教育部计划司的副司长王显明,并告诉他我先后向黄、彭两位部长请示的情况,王当即表示省里定下来以后报教育部备案就行了。

有了文化部和教育部的意见后,我立即向当时主管教育工作的梁淑芬副省长汇报。鉴于过去类似的问题如提交会议讨论,只要有一个不一定熟悉情况的人不赞成就会被搁置下来,我向梁建议最好采取书面批示的办法。经过有关的几位省长圈阅同意以后,省政府很快就在五月份下文批准将湖北艺术学院分为音乐和美术两个学院了。在批文的过程中还发生过一点小的曲折:原来省属的几所大学校名前都冠以湖北二字,音乐学院却希望冠以武汉。对此,有人认为不妥,我赶紧介绍原来全国的几所面向大区的艺术院校改由省领导以后,有好几所都是以所在城市命名的,如广州美术学院、西安音乐学院、沈阳音乐学院等;我们艺术学院音乐部分的同志二十年前即有此要求,为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扩大学院的影响,建议最好命名为武汉音乐学院。最后文件批下来,同意将湖北艺术学院分为武汉音乐学院和湖北美术学院,这样两个学校都满意了。虽然我早就知道学院的同志普遍有分开的要求,但却没想到分开以后两边的反应竟会如此强烈,大家情绪十分高昂,原来音乐部分的老院长谢功成教授对新班子说:“二十年的愿望在你们手里实现了。”新班子也雄心勃勃地提出了“立足湖北、面向大区、走向全国、展望世界”的发展宏图,努力发挥自己的优势,力争有新的建树。当年11月,为迎接在武汉召开全国聂耳、冼星海创作学术讨论会,学院师生及交响乐团举办盛大的专场音乐会,得到了来自全国各地音乐界同行的高度评价。12月学院又召开了全国性的青年作曲家新作交流会。第二年学院又接受文化部的委托,主办了“全国高等音乐院校和声学学术报告会”。美术学院也于1986年3月在新出版的《中国高等美术学院作品全集》中列出了全国九大美术学院的行列,出版了他们的第一本素描分卷。这样,沉默多年的湖北艺术学院从此以后以她分开后的两个学院的新面貌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了。

虽然,湖北艺术学院分成两个学院办学受到了广大师生的欢迎,充分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但学校里也有个别老领导至今还对此表示不同意见。不过那位同志却是既不搞音乐也不搞美术的。

载《烟云录》,1996年,P136-138

二、艺术学院办师范

五十年代,艺术院校都有附中。附中是为艺术院校培养后备人才的基地。许多根底扎实的艺术院校学生都先读过附中。附中的毕业生除一部分升学以外,还有一部分分配到文化馆工作,这些人后来大都成为了各地文化馆的业务骨干。

“”中,湖北艺术学院几乎险被撤销,1972年勉强以湖北艺术专科学校的名义保留了下来。每年仅招少数学生。由于学生少,教职员工多,而学校的经费又是以学生人数作标准的,因此经济十分困难。另外,当时虽然可以从工厂、农村、部队招收一些对音乐、美术有兴趣的工农兵学员,但这些人以前很多没经过专门的基础训练,因此新生的业务素质也不高。学校多次想恢复附中,但考虑到下边的文化馆、站多数超编,附中不能升学的毕业生难以安排工作,这问题一直拖了下来。1975年,鉴于中、小学普遍缺乏音乐、美术教师。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后来我又向该院副院长谢功成教授提出“以师范养专业,以普及养提高”的建议,希望以办“中师”扩大学校规模,从而缓解学校的经费困难和提高生源的业务素质。在机关里我又征求了普教处长张耀伦的意见,他们都十分赞成。于是“艺专”的中师部就这样开办起来了。1980年在“中师”的基础上办师范专修科,接着又在专科的基础上办起了本科和招收硕士研究生。这样,从“中师”到“高师”到研究生的一整套艺术师范教育体系就完全形成了。

十多年来,我多次参观过师范部的教学活动,看过师范部毕业生的汇报演出和作品展览。音乐师范部每届毕业生的五项全能(声乐、钢琴、舞蹈、朗诵、板书)比赛,我也都参加了。眼见这些有志献身艺术教育事业的人才茁壮成长,我也感到无限欣慰。

记得第一届音乐师范毕业生汇报演出时,教育局不少同志去看了,大家对毕业生的质量都表示满意。张耀伦还准备向各地市教育局发一个文,要大家重视做好这批毕业生的分配工作。但后来学校党委书记翟明告诉我,这三十个毕业生大都没分到中学去,我才知道文没有发。在1986年研究师范专修科毕业生的分配方案时,又发现绝大多数要分配到“普教”以外去,我立即请“毕办”、“师训处”和学校的同志来共同研究,决定改变原分配方案,重新把这批毕业生都分配到他们家庭所在地市的“中师”去。师训处长熊云骥还表示,如果分配去的“中师”没有钢琴,他们还可以用师训费给学校配备钢琴、电子琴各一台。过了许久我再问熊这事落实得怎样了?熊称已基本落实,因为分配去的一些“中师”基本上都有钢琴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师范部还培养出了一批拔尖的人才。

画家唐小禾、程犁在他们的大儿子唐晖(牛牛)初中毕业前征求我对他孩子升学的意见,我考虑到牛牛当时数、理、化的成绩不理想,但却喜欢画画(虽然小禾夫妇经常外出创作,很少有时间在绘画上辅导牛牛,但牛牛生活在这个艺术世家里,受他奶奶和爸爸妈妈的长期熏陶,自然也培养了他对美术的爱好),建议他们让牛牛选择进美术“中师”这条“进可以攻(继续深造),退可以守(当小学美术教师)”的路,他们接受了我的意见。三年后,牛牛以优异的成绩在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师毕业后,考取了中央美术学院的壁画系。上学前夕,他的奶奶带他到我家来,送给我两个牛牛连夜赶画的画盘。去年,牛牛在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又以优异的成绩留校任教,他的巨幅油画创作《时空一击》(244×360)和中央美术学院其它教授的代表作一起参加了《二十世纪・中国》的大展。

虽然音乐学院和美术学院师范部的成绩主要应表现在对中小学艺术教育师资的培养上,但从中产生少数出类拔萃的人才不是也值得我们高兴的吗?

载《烟云录》,1996年,P100-102

三、昨夜梦魂中

八月八日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五十年前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是这一天,二十八年前结束五七干校的生活恢复工作也是这一天,没想到今年八月八日,午夜乍寤,竟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寐,脑子里翻腾着我梦里留下的一些武汉音乐学院的影子,醒来又勾引起一连串有关音乐学院的回忆。

最初是回忆我五十年来和这个学校交往的历史。从解放初期的中原大学文艺学院、中南文学艺术学院到“中南音专”,再从1958年湖北艺术学院和期间的“湖北艺专”到恢复艺术学院,一直到1985年艺术学院分家,武汉音乐学院独立建校,揭开了校史新的一页。每个阶段我都和这个学校有过不少的联系,特别是八十年代以后,也许由于情有独钟,和这所规模不大的学校联系更加密切了。有人说我“偏爱”,我也不理会。

五十年来,我究竟到音乐学院参加过多少次活动,听过多少次音乐会我已记不清。好像还是武汉刚解放不久,我就看过中原大学文艺学院演出的歌剧《九尾狐》;五十年代我听过纪念舒伯特的专场音乐会、蒋桂英等民歌手的独唱,稍后又听过曹岑等声乐家的独唱和吴素华的二胡;八十年代以后,音乐学院比较大的一些音乐会,只要我能得到通知或请柬,都会参加。好在音乐学院的活动一般都在晚上,和白天上班没有矛盾。我听过不少老师和学生的音乐会,还参加过多次师范生的五项全能比赛,和学校一起策划过学院的系列汇报。退休以后,学校不忘旧情,有时还邀请我去参加一些学术活动――“曾侯乙编钟学术讨论会”、“音乐学专业建系十周年纪念会”、“音乐考古专业首届毕业论文答辩”,一直到1999年“国际音乐周系列音乐会”,我都应邀参加了。

在音乐学院我究竟认识了多少人,我也说不清楚。从老一辈的音乐家巫一舟、林路、叶素、谢功成、杨匡民到我们的同龄人童忠良、史新民、匡学飞、陈国权、梁,一直到八十年代的一些学生曹群、贺磊明、竺培培、江明等等说得出名字,现在还记得的不会少于五十人,还有不少人我知道他们,他们可能并不知道我,或许还有人知道我,但我却不认识他。我有时到音乐学院去,路上经常遇见一些向我点头微笑的人。我十分珍惜这一份难得的感情,尽管我是一个终身徘徊在音乐殿堂门外的乐盲,但我总忘不了能沉浸在音乐氛围里,是我一生最大的享受。在我过去工作期间里虽然也曾为音乐学院新办师范部、增设新专业、招收硕士生、挽留老教授、新建音乐厅和美术学院分开办学方面竭尽绵薄之力,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但我最为感激的还是学校的同志不忘旧情,在我退休十年以后还邀请我参加学校的一些活动,今年春节前夕,新老院长还来家畅叙情谊。无怪在我这难忘的日子里,梦里留下痕迹的是你,梦醒后想起的还是你,啊,我亲爱的武汉音乐学院。

写于2001年8月11日

载《千字文存》,2003年,P495-496

关于张叙之《我与武汉音乐学院》文章的通信

可文主编:

您多次催促我,要我对学校以往的一些情况、特别是武汉音乐学院单独建校之事,写篇稿子,以供《黄钟》在武汉音乐学院建校60周年专辑中使用。我考虑了很久,还没想出写点什么好。其实,在今年三月下旬,孙晓辉单约我就这些事细谈过一次,后来她撰写过一篇访谈,贴在校园网的“校史馆”栏内,她写的很好,我再写也会是重复这些话。说实在的,对我院在“”前后的一些情况及“湖艺”音乐与美术分院之事,原湖北省教育厅张叙之副厅长是最清楚的了,他不仅是一位难得的历史见证人,而且他对学校的建设与发展尤为关心与支持,以至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他还亲自谋划与操办过。将伯之助,义不敢忘。因此,我想起五年前他送给我的那几本书,在《烟云录》(系编成册,均未公开发表)中,就有几篇是记写我院办音乐师范与湖艺分院之事,笔者据事直叙、简明扼要,使人一目了然。因此,我把《艺术学院分家》、《昨夜梦魂中》及《艺术学院办师范》等几篇复印给您,并建议在《黄钟》校庆专栏上加按语予以刊载。是否有当,请审定。籍此,也算是向你交了个差。

辑安

史新民

I and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

ZHANG Xu-zhi

Abstract: Based on writing of the eyewitness, this paper recorded the process of establishing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 and also talked about the history that opening specialty of teaching-training in Hubei Art Institute, predecessor of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 as well as recalling participation of art practice activities and various music education events held by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

Key Words: Hubei Art Institute;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 school building; teaching training; running sch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