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北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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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山色的斯德哥尔摩

导游小徐，26岁的精干小伙子，江西南昌人，来此5年，21岁出来留学，专业是国际市场，现在半工半读在读硕士，穿着一件红色的运动衣，手提一个红色的旅行包，显得很有朝气，也很活泼。他的服务，给我们的旅途增加了几分轻松。

我们的一个同伴在博物馆的门口一会儿功夫就拍下了两对双胞胎小幼儿的照片，我建议：题目就叫“高产的瑞典人”。

瑞典国土面积45万平方公里（芬兰33万平方公里）。优越的生活环境，养成了北欧人互助、互信、善良、诚实的品性，构成社会的和谐。斯德哥尔摩的街头自行车比较多。

导游小徐刚出来是考入公立大学的，免收学费，一出来就开始打工，在饭店洗过盘子，送过报纸，刚开始打工每月收入二三百欧元。现在年收入一万欧元，可以养活自己，两个男同学合租一所房子，40平米的房子，月房租400欧元，每人200欧元。

瑞典的交通规则是，只要有人过马路，汽车必须停下来，人第一，自行车第二，机动车次之。以人为本的理念贯穿于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许多街道上停着的大轿车，就是瑞典生产的沃尔沃大巴。发达的旅游业，又支撑着本国的汽车制造业。我们来到一个制高点，叫峡湾街，在这里登高远望，可以看见斯德哥尔摩的全貌。市区被许多大大小小的海湾和淡水湖分割成为14个大岛、120个小岛。在老城区保护完整的同时，又发展了一个新城区，老城区主要用于旅游，住宅区主要在新区，政府在新区。瑞典现行政体是君主立宪制，国王是古斯塔夫十六世，60岁，国王已是一种象征，实际权力在政府、总理。王宫在老城。

瑞典人享受的社会福利是全世界最为优越的。孩子出生三天后到民政部门领取三个包，一个是尿不湿包，一个是新衣包，还有一个是鞋袜包，可用三年。三年后，政府每月发给每个孩子100欧元零花钱，直到16岁。小学到大学，全部教育完全是免费的，包括到国外留学，国家也给提供吃、住的费用和学费。在这里的孩子看来，政府比父母还要亲，父母可以离异，不管孩子，但政府从来不会不管他们。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具有很强的责任感，高度的公民意识和民主意识。

午饭后已是下午2时，我们前往市政厅参观。市政厅是一个古老的建筑，建于1911至1923年期间，现仍在使用，一半是开放的，一半在使用中。总设计师是瑞典人，长期生活在意大利，这个建筑的风格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曾想建玻璃屋顶、蓝色墙壁，但因气候寒冷，未能建玻璃屋顶。在建筑过程中，设计师感觉红色更美，就没再采用蓝色，但蓝色大厅的名称却一直延用下来。许多重大的国事、外交活动在此举行。每年12月10日，是诺贝尔逝世纪念日，都要在此举办盛大的晚宴，晚宴规定，刀、叉的间距50公分，座位间距60公分，全厅可容纳1 200人，每年的诺贝尔奖颁奖仪式也在这里举行，诺贝尔逝世纪念日晚宴最多时可容纳1 300人。这里有世界上最大的管风琴，有一万多根管，最长的13.5米，最短的0.5毫米。议会大厅面积1 500平方米。市政府和议会的办公地点都在这里。昨天瑞典举行大选，国家、省、市三级同时举行。执政18年的社民党下台，保守党上台。凡获得4%以上议席的政党均可进入议会。社民党在瑞典执政前后相加已有80多年。基督教得票3.9%，将出局。社民党执政的最近18年中，对社会发展有重要贡献，但社会福利太高，成为一个潜在的危机。所以，保守党的主要纲领就是减税。国会349个议席中，保守党阵营得189席，社民党得171席，差距不算大。议会开会时设有旁听席。议员中有18名专职，其余为兼职，议会投票实行实名制，表决签上贴着议员的名字。

市政厅内设有瑞典王子画廊，陈列着瑞典最后一位王子尤根用五年时间完成的绘画作品，这些作品挂满了大厅入口的几面墙壁。市政厅内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金厅”。真正的金碧辉煌，共贴有40公斤、1 800万块黄金。每一种颜色都有137种视阶。只要有一点光线,就可尽显其五光十色。四周墙壁上绘有象征瑞典历史和文化主要内容的壁画。北欧著名艺术家斯特林保与易卜生（挪威）小说与戏剧的一些内容也被作为绘画艺术展示出来。金厅每天的租金4千美元。大厅门口是梅拉伦湖，湖水流入波罗的海。梅拉伦女神被当作斯德哥尔摩的保护神。

由于大厅的设计师不喜欢对称主义，整个市政大厅找不到一个对称的地方，如果一边窗户是5个，另一边则是4个。大厅两边的柱子，一边为单排，另一边为双排。市政厅的设计用了35年，建设用了12年。市政大厅是这位设计师一生的主要成就，曾被评为“欧洲最美的建筑”。在十分短暂的参观过程中，我曾向导游问起这位设计者的情况，他说：我看见你一直在写，一会儿我得找一份材料送给你。但由于时间关系，在参观结束时我没能跟他去拿材料，对大厅设计者的进一步了解也就未能完成。我虽然未能详细地知道这位独具风格的设计者是哪国人、叫什么名字，但我想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在于，我和许许多多的参观者一样，对这位杰出的设计者及其作品所体现出来的独特的思想和风格充满了由衷的敬意。

在市政大厅的正门前，梅拉伦湖水缓缓流过，湖的三面是连片古老的红色建筑物，西面是一座现代化的大桥。一群野鸭在湖水中畅游，鸭子游泳的姿势非常潇洒，俨然一个坐着轿子的，一摆一摆地，昂头看着远方游去。忽然，一只正在向对岸游去的鸭子被岸上的什么东西所吸引，展翅从水面飞到岸边的草地上。斯德哥尔摩市政大厅的选址堪称一绝。在我所去过的国家和城市，印象中没有比它更好的了。尤其是门前的梅拉伦湖，蕴含了秀美山川之灵气，灿烂历史文明之精华，与雄伟壮丽、设计风格独特的市政大厅交相辉映，真是珠联璧合。一方山水，孕育一方文化。一方儿女，造就一方历史。斯德哥尔摩不愧是镶嵌在北欧大地上的一颗瑰丽的蓝宝石。参观途中，经过一个公共汽车站，一群等车的当地男女青年，与我们互相拍照合影，临别热烈地挥手致意，体现了中国人民与瑞典人民的友好情谊。

在街头漫步，我们想找一个厕所，进入一家大酒店，在一层大厅找到了厕所，但推不开门，仔细一看，门的右侧墙上装了一排密码，我想一定是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于是又去问酒店前台工作人员，不等我们问，工作人员已经理解了我们的意思，主动走上前来，递给我们一张写有密码“7099”字样的小纸条，我们拿了过去照着拨号，门打开了。估计这个厕所是供酒店工作人员专用的，平时不对客人开放，客人如住宿可用房间内设施。但我们作为过路者，一般情况下酒店是不准使用的，就在这短短几分钟，通过这几个细节，我对北欧人充满好感。他们办事是负责的，待人是热情的。

斯德哥尔摩作为首都已有700年历史，各种基础设施比较完善，整个城市的规划、建筑有连续性，得以不断完善。下午4时30分，我们来到王宫，王宫共有608间房屋，比英国皇宫的白金汉宫还多4间。我们来到皇宫门前，与站岗的士兵并肩合影。士兵手上持有刺刀的冲锋枪，威严中透出英俊和蔼。照过像，士兵扛枪离开哨位，沿着地面的标志，向西走十步，做出巡逻的姿态，实际是一种散步，这要比长时间一动不动直挺挺地站着舒服多了。

在斯德哥尔摩街头，道路特别宽阔，汽车道是单行线，自行车、行人道有明显标志和严格划分。在皇宫的东侧，是梅拉伦湖，湖内停泊着一艘艘等待启航的游船。湖边有一条宽阔的道路，专供游人在湖边漫步。皇宫南侧的墙角上，冒出一股一米多宽的瀑布，为古老的皇宫增添了点滴活力，但君主制无疑早已是江河日下、苟延残喘。与前几天在希腊所见到的禁止使用自行车，芬兰人较少骑自行车的现象相比，在斯德哥尔摩街头，骑自行车的人很多，马路上也专辟了自行车道。现在是下午5时，与上午的大雾天气不同，天空已是蓝天与白云相间，阳光普照大地、海洋和湖泊，微风时而掠过，人的心情也更为明朗豁达。在皇宫正面和后院、东西两侧的墙壁上，满是活龙活现的各种人物雕像。皇宫后院的面积很大，建筑物很多，后院的西侧也是一个小湖，这是一个到处都是湖光山色的城市。

无论皇宫院子、前庭、后院，还是主要街道中心地带，都是用红、青等多色方块石头铺成，这已成欧洲国家的一个重要特征。看到这石头，人们就想到一种古老的历史，感受到一种自然的美。石头，是记录历史的一种很好的载体。在一个到处都是人造建筑材料、人工雕琢的自然景观，甚至连婴儿、心脏都可人工制造的时代，能够更多看到一些来自大自然、能够世代延续的东西，人们会从中感受到一种具有独特风格的文化，会加深对历史的直观体验。

骑自行车戴安全帽，走路拿棍，汽车白天开灯是北欧三大怪，骑自行车戴安全帽，汽车开灯，我们都看到了，只是走路拿棍，到早、晚才用，白天没有。实际上都是源于一种深厚的无所不在的以人为本的理念。看起来，白天开灯不合理，但重在培养人们的规则意识、安全意识，养成一种习惯，不仅考虑自身安全，也考虑别人的安全，以长远看是利大于弊。斯德哥尔摩市区有人口150万人，平均1.6个家庭有一辆汽车。由于公共交通便利，一部分家庭不愿意买汽车。尽管这样，街道上的车流量还是很大，基本上是川流不息。同时，在大街小巷有汽车行驶的地方，就有骑自行车的人，只是汽车要比自行车多。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斯德哥尔摩街头的卫生比不上赫尔辛基好，这里街道的烟蒂几乎随处可见，而在赫尔辛基是看不到的。（未完待续）

（作者单位：山西省审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