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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与“俗”的对立与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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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与“俗”这是两个看似简单直观的命题。它们在语义表达上十分明确地以一种对立的表意模式来表现相互之间泾渭分明的关系。然而,这一对概念用来形容艺术便表现出语言特有的局限性。自从人类发明艺术至今,这两个概念尽管表面上对立,但也时常纠结在一起,无论是标榜二者之间的严格差别,还是试图去同化此二者,“雅”与“俗”这两个概念在音乐艺术上总是若明若暗、若隐若现地对立与消解(融合)着。

美声与通俗唱法的发展过程就体现着“雅”与“俗”的对立与消解(融合)。

美声起源于17和18世纪意大利的强调自如、纯净、平稳的发声与灵活和准确的声乐技巧的歌剧唱法,成形于欧洲。是目前世界上发展最完善、最系统、最科学的一种唱法。

美声唱法不同于其他歌唱方法的特点之一,是它采用了比其他唱法的喉头位置较低的发声方法,因而产生了一种明亮、丰满、松弛、圆润,而又具有一种金属色彩的、富于共鸣的音质;其次是它注重句法连贯,声音灵活,刚柔兼备,以柔为主的演唱风格,要求有饱满的气息支持和灵活自如的呼吸控制能力。

通俗唱法是于20世纪30和40年代流行的一种轻柔的、多愁善感的唱法,也称流行唱法或自然唱法,是一种大众化的歌唱艺术形式,于20世纪30在中国得到广泛的流传。在唱法上没有严格要求,自由度较大。其特点是声音轻柔自然,中声区使用真声,高声区一般使用假声,很少使用共鸣,接近生活语言,强调激情和感染力。

美声在欧洲有着三百多年的历史,在我国才六、七十年历史。其风格的变化也是极具活力的,是随着时展、社会进步、普遍的审美意识的变化而发展变化。

过去中世纪贵族和上流社会的人喜爱美声,他们觉得高雅,而那时的歌曲也适应了当时的情况,直到上个世纪中叶,随着各个国家的独立,广大人民的社会地位提高,通俗易懂而又人人吟唱的通俗歌曲在世界上流行开来。

美声唱法和通俗唱法既有差异性又有相似性。美声唱法强调共鸣与音质,演唱偏于唱“声”,注重发声的科学性;通俗唱法注重直与平,发声自然,崇尚口语化,对声音考究偏于“情”,这两种唱法的相似之处在于歌者有良好的乐感和表达能力。

过去人们将高雅艺术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以为水火难容那样想当然的人为对立起来,其实事物存在的形式多种多样,往往是相容、并存和互相影响着。我们应该将两者门户洞开,让他们横竖相通,八面来风,彼此营养,相互滋润,这才是文化多元化的现代体现。

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对美声与通俗唱法消解,我进行了大胆的尝试。

我是九十年代初从武汉音乐学院毕业,分至长沙市歌舞剧院。在校期间,我学的是美声。2006年在湖南省艺术节上,我在团里的歌舞剧《寻梦季节》中,扮演男主角李忠。该剧描写了曾是大厂团委书记的女主人公陈莉,下岗后历经艰辛,终于走向成功寻到自己的梦,但在遭遇年轻“千万富翁”求爱狂潮时,却没有让自己贫贱的婚姻下岗,而是以宽厚的胸怀,化解了与落魄丈夫李忠的恩怨,谱写了一曲人间真情的颂歌。李忠也是一名下岗工人,他刚强正直,却有些大男子主义。他就像我们身边许许多多的下岗工人,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那么在这里我就不能用那种高贵典雅的纯美声唱法。而应该用比美声唱法更自然,更贴近生活、贴近真实的通俗唱法。但他们又并非完全对立,美声唱法有一整套科学而且实用的歌唱方法和技巧,使声音更加动听,具有穿透力。只有通过科学的发声,才能使一个人嗓音的潜能完全发挥出来,提高他的音质和音域。如在开场的一幕,陈莉下岗了,茫然走上桥头,这时雷声隆隆,雷电交加,大雨滂沱。陈莉跌倒,李忠打一把红雨伞,发现了陈莉,李忠撑着伞背起陈莉,唱到:小小红雨伞,撑起一个天,永远撑在我心坎!人生路,共跋涉,风雨中,常相伴,夫妻情义大如天!这段表现了真切的夫妻之情,声音高亢。我恰当地借鉴了美声,美声对呼吸很讲究,呼吸练到位了,气息就会下沉,高音就容易上去,而不是破音。在这部剧中,许多的唱段我都借鉴了这种方法。虽说通俗歌曲里面音域变化不大,但有时也有高音,用美声的高音呼吸技巧去唱通俗,会有很好的效果,这可能是美声唱通俗的最直接最有影响的一个好处。以美声为主,气息可以浅一些,位置更靠前,更开放。又如美声用全共鸣,即胸腔、头部、口腔、鼻咽腔等都参与共鸣过程。而通俗唱法主要用口腔、鼻、喉咽腔,通俗唱法并非不重视、不需要共鸣腔,而是通过话筒,充分利用电声扩大混响等音响设备这个巨大的体外共鸣器。因此,对共鸣腔,我也恰如其分很好地掌控。再如美声唱法,意大利文为Belcanto,意为“完美的歌唱”,不仅仅包括声音,它还应该包括歌唱的内容及歌唱者的风格、仪表、气质等,由于我在此剧中,扮演的是现实生活中普通的工人形象,决不能把他塑造为西洋古典歌剧中优雅的绅士。他就是你我身边一个普通劳动者。

在《寻梦季节》这部歌舞剧中,通过美声与通俗的融合,我较为完美地演绎了一个“下里巴人”形象,受到了观众和专家的好评,我自己也在这出戏中得到了艺术上的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