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弱势\男权霸权的历史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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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男女平等和女权主义的问题一直以来受到学术节的探讨，但是女性一直处于男性主导社会的根源却有很多原因。本文从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视角分析男权主导女性的社会根源以及自资本主义社会以来男女平等斗争所取得的成果。

[关键词]女权主义；马克思主义；经济生产；剩余价值；性别分工

男女生来不同，但男女生来就不平等吗?纵观历史，放眼世界，想想所有写实和反应社会现实的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几乎都从正面和侧面为处于劣势的女性发出呼声。再看现实生活，比如古代东方女人的三从四德、贞洁牌坊和男人的三妻四妾：伊斯兰世界几十度高温下女人仍然穿着蒙住全身的罩袍：西方世界也无一例外地视女人为“皈依家庭”的物种。即使到今天这个高度现代化，提倡平等和公平的世界，经济独立的职业女性依旧要考虑如何保持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女性还是不能摆脱“性别次身份”的地位。虽然，现代女性逐渐变得独立，主要还是经济的独立，但女性的“自然属性”，或者说，女性天生的本质却没变，而且永远不能改变，那就是繁衍后代的能力和责任。问题的关键，经济地位可以提升，繁衍后代的能力和责任却只能在女男之间选择，但这是一个无法选择的选择题。极端女权主义者认为，根本问题在于人类社会根本就是实利主义和物质主义，不管是原始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社会基础永远是物质，社会价值导向也因此是物质导向。所以，女性传宗接代这圣神的使命，就不被认为是创造价值的行为，因此也一直不被重视，女性也就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从原始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社会制度和社会形态发生变化，因为经济结构在变，但男权社会心理却没怎么变，女性始终处于被男权社会压迫的地位。经济结构的变化，使女性逐渐加入到创造社会物质价值的行列，即，劳动力行列。而这个趋势也只是从资本主义社会开始。但追本逐源，从原始社会开始，女性就在男女这场战争中失利，而从那以后，男性就狠狠抓住了女性的弱点，始终控制女人。当然，这里说的男性不是单一的个人，而是整个男权父系社会。

根据哈特曼的逻辑，社会基础有两个：1、经济生产(EconomicProduction)；2、人的生产(Personal Production)。经济生产，就是创造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人的生产，顾名思义，即创造足够的人力来维系社会的构成进而创造人类社会存在的物质基础。简单来讲，社会存在的最基本要素是人和物质。如果以现代人的眼光和价值观来看，肯定会觉得人比物质更重要，没有人哪来的物质。但是，法国激进女权主义家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认为原始社会不存在经济生产，人类只是在适者生存的大自然尽全力存活，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甚至意识去创造物质价值和经济价值。但是，人的生产，即，人类繁衍后代的社会功能是肯定存在的。面对弱肉强食的大自然，人类的生存是最重要的。要生存下来，力量和工具就显示出绝对的优势。而男人，很自然地就走上前去充当了这个“保护者”的角色。这就潜移默化地让男性感觉到一种有用的感觉，一种自我价值的实现和保护弱者的强者心理。而女性繁衍后代的行为和能力，在原始社会里，只是一种负担，女性自己是负担，她繁衍后代的行为是负担，而且在恶劣环境中抚养后代的责任更是负担。所以，女性，也在潜移默化地形成一种受保护和弱者的心理。男权社会的种子就这样在原始社会播下了，而且深深地扎了根。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社会组织结构在变，但男性越变越强，女性越变越弱。到了封建社会，女性几乎失去选择权变成男性的附属品，甚至是男性的财产。男女权利博弈的马太效应发挥到了极致。男性作为权利的掌控者，利用已有的优势和社会资源，让自己变得越发强大：而女性，只能而且必须遵守规则，默默处于劣势地位，服从男权社会，因为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的女性，一旦离开了男性，根本无法存活。封建社会的女性，就是靠寄生在男权社会中生存。但是，男权的过度发挥和对女性的过度掠夺，终究还是引发了女性的不满和抗争，男权社会频频里发出女权主义者的呼声，女性觉醒了。

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男权社会的存在基础开始动摇，女性争取权利的社会基础也初步形成，女权主义运动有了良好的社会经济基础。海迪，哈特曼认为，女权主义(Feminism)讨论的是男性和女性的不平等关系；马克思主义的女权主义(Marxist Feminism)，则将主要矛盾指向女人和社会经济体系(Economic system)的互动关系而不是男女两性关系。马克思主义观点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为创造更多剩余价值和利益，劳动力市场最大化就是绝佳的选择。为什么只有男人在工作，女人却闲在家里?为了聚累更多的剩余价值和资本，资本主义废除了两性差别，女人因此走出家门，开始工作。工作的开始，意味着价值的创造，经济的独立和精神独立的开始。其次，在资本家自己的家里，女人被认为是私有财产。女性繁衍资本家的继承人，而继承人会在原有基础上创造私有财产。所以，如果要解放女性，就要根除私有财产。这样，男人和女人，头一次同时被资本家剥削，而社会主义挑战资本主义的阵营也随之拓宽。

马克思主义对女权问题的分析主要分三个时期：1、早期马克思主义者(Marx，Engels，Kautsky and Lenin)，看到资本主义将女性吸纳到雇佣劳动(Wage Labor Force)行列，性别分工逐渐被取消(Sex，ual Division 0f Labor)。2、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将注意力放到资本主义社会女性的每日生活，人类每日生活的各部分和细节都被认为是在为资本主义的社会体系服务。3、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思想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家务活和资本的关系。一些人认为，家务活也生产剩余价值，而干家务的女性也为资本家服务，因为女性承担了家务，使得男性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为资本家服务，为资本主义社会创造剩余价值(哈特曼207)。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在女权问题上的分析上，针对的主要是构成资本主义社会的基础：资本和私有财产(capitaland private property)。

但是，马克思主义和女权主义的结合终究还是一场悲剧，女性的解放不能完全靠消灭资本主义，因为资本主义并不是元凶。

首先看私有财产。私有财产的劣根性是不断积累财富，以最多的方式剥削最多的工人阶级。但在上述逻辑中马克思主义将资本家阵营延伸到每一个家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资本家，都想成为资本家或都能成为资本家。上一代传给下一代的财产，是家庭财产(Family Property)，有可能转化为私有财产(Private Property)，但也有可能始终保持原来的特性。家庭财产转化为私有财产的前提：被投入资本主义财富积累的运作当中。如果没有，那么家庭财产只能是钱的属性，却没有像私有财产的“钱生钱”的属性。所以，马克思主义针对女权问题的私有财产观不严密。

其次，虽然资本主义将女性纳入到劳动力大军并不代表性别差异(Sex Difference)的废除：男人和女人都工作，不代表男人和女人受到均等待遇。工作种类，工作性质，工作待遇等都有性别差异对待。而且，在工作之余，女人仍然要负责照顾家庭，并且承担传宗接代的责任。这样看来，女性不但要和男性一样工作挣钱而且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所以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女性只是受到更加不平等的待遇。当然，马克思主义观的切入点是女性获得了经济的独立，思想独立的道路也慢慢打开，女性解放有了希望。但在积极影响之余，男权主导社会的本质和女性被压迫的根本基础没有改变。

关于家务。马克思女权主义代表Mariarosa Dalla Costa认为，在资本主义世界里，家务活也创造剩余价值。由于男性的压迫，女人被局限在家里，无法获得能够创造价值的社会资源，也就是工作。因此，Dalla Costa认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做家务也应该得到工资。但是，谁来支付工资?女性在为谁工作?做家务也是为自己的家庭做。如果为做家务支付工资，实际是在家庭和工作之间划等号，也就将社会的基本单位家庭绝对物质化。难道人类社会存在的唯一基础是物质，没有其他东西吗?比如亲情，道德，爱情，友情，人情……?当然，应该也不会有某个丈夫会为做家务的妻子付工资吧?那会是什么样的家庭!

通过以上分析，社会主义制度不能完全解放女性，因为从人类社会最原始的形态开始男权社会就形成了。历史和社会的发展，伴随的不止是生产力的发展科学的进步，还有两性权利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男性始终保持优势，从没失败过。生产力的发展，带来的只是经济生产的变化而社会心理的变化需要更长时间的演变。而且，女性繁衍后代所带来的价值如果不能得到承认和正确的评价，只能使男权社会更占上风。

中国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见证了历史发展和社会演变的每一个过程，从史前社会，原始社会，到长达千年的封建社会，到短暂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尝试和现在的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在进步，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女性从在封建社会没有生产资料(女性既没有生产资料，也不继承生产资料)因而被压迫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很多女性获得经济独立，地位逐渐提升，女性也逐渐获得尊重和重视，但社会还是男权主导的社会。那么究竟什么才是男权主导的社会?男权社会始于原始社会发展于封建社会，是不分国家、种族、阶级而存在于社会各层的男性主导女性的社会现象。不同阶层，不同种族，不同国家的男性都支配女性。有人或许会反驳，皇后的地位和权力要大于一个男性的小商贩的权利吧?是的，但是皇后的地位是皇帝赋予的，男人赋予的。一旦皇后变成普通的女性，那男性的小商贩还是有能力支配一个普通女性。所以，撇开社会制度，经济制度，社会形态，经济形态这些外在形式，问题的核心没有变：男权社会的主导心理。这种心理不仅在男性心理，而且女性心中。男人始终认为这个世界是属于男人的，女人就该做女人应该做的事(比如尽妻子和母亲的义务)，而很多女人也下意识认为自己应该这样做。当然，做好妻子和母亲并不是什么坏事，问题在于这样助长了男权心理，使得女性遭遇不平等待遇。

女性的解放，不仅是经济上的独立更重要的是意识和社会心理的转变。最重要的是男性对女性的尊重以及肯定女性繁衍后代为社会所做出的贡献。新时代的女性，不应该像封建社会的女性一般依赖男性，而应当为自己的幸福和未来付出。这个过程中，男性也该认识到男女平等，尊重女性，平等划分家庭义务。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担当起和男性同样重要的社会职责，创造同样甚至更多的社会价值，女性的地位会上升，也会得到男性的认同。结论：

资本主义的到来，不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让女性加入到社会劳动力，一定程度上为女性的经济独立创造了社会基础，为女性的解放打下了基础。经济独立是女性解放的开端和必要条件。而且随着社会的进步，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繁衍后代的社会功能有了新的形势，比如试管婴儿等。经济生产(Economic Produc，tion)和人的生产(Personal Production)作为社会基础，都会慢慢解放女性。虽然女性解放的道路漫长而且在社会现实中，不仅仅是经济层面，而且在社会心理，政治结构，法律政策等各层面，都要慢慢渗透男女平等的意识和执行力。道路虽长，但希望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