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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OS:非朋克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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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六月,恰如校园轰轰烈烈的爱情,曾经轰轰烈烈的校园乐队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分手?还是继续?分手是简单的,以现实为借口,还理直气壮,但就这么丢了梦,难免简单粗暴。amos乐队一开始就不刻意追求特立独行的外在摇滚范儿,更不喜欢某丝、朋克、愤青这类时髦词儿,做喜欢的音乐,毕业不解散,一路唱到现在。

与AMOS见面的地点是他们的录音室,学校旁边的一所房子,小客厅的墙涂成绿色,上面挂着几张Beatles乐队的照片,还有一个不协调的手绘的“静”字,下面一排猩红色的沙发,典型的红配绿,在暗沉沉的灯光下显得张扬大气。之前虽然打过招呼但还是突然袭击,电话里乐队贝司手杨毅说房间太乱,还要拾掇拾掇才能见人,的确,电子琴压在乐谱下,录音间塞满了乐器,除了小昭的架子鼓实在放不下,整个工作室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AMOS曾叫做Heavensquare,在2009年非常之音冬天幻想曲演出之后,正式改名为AMOS,为什么改成这个名字,乐队成员半开玩笑的说:AMOS是字母A开头的,默认排名时会排在播放器的前面!当然乐队绝对不仅仅是这点小聪明,AMOS是圣经中的希伯来先知,任重而道远的意思,简洁明了,也是乐队告别启蒙阶段而日渐成熟的里程碑。

不张扬的清新主唱

冼嘉宁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早期的录音专业,虽然被乐队成员半赞许半吐槽地称为“具有艺术家气质”,但个人评价是理性而非文艺,提起文艺这个词的时候总会补上一句“文艺可以当褒义词用,也可以当贬义词用”。典型的广东人,讲一口流利粤语和嘴里含糖式普通话,从小学习钢琴和吉他,手指修长,性格安静,礼貌婉约,生活规律,是个吃饭时都只点杯酸奶当饮料的好孩子,不知道他玩摇滚的人,绝对认为他是童话里那个秒杀美人的“王子”。提起摇滚乐手,冲击眼球的往往是朋克摇滚乐手的形象:纹身、花臂、深色眼线、N多耳洞、夸张色彩斑斓的头发和奇装异服,乐手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喊到破音,或极端颓废,或愤世嫉俗。但是AMOS给人的感觉,从冼这个主唱身上就能略知一二,繁华落尽见真淳。冼自幼学习古典音乐,为多部电视剧和广告配乐,闲暇的时候写写歌,生活充实,闲散稳当,但据乐队成员透露,他在舞台上十分狂野而具有攻击性。“我的脑袋是分区的,他们互相之间不会受影响,有的时候还能相互融合的不错。” 如果不去做摇滚,冼说回去做侦探,平常喜欢悬疑片和福尔摩斯,喜欢研究电影的冼会感慨“将来能拍一部僵尸题材的恐怖片就好了。”

不做“一根弦”的贝司手

“贝司有四根线,其实有些贝司手只用一根弦弹根音”贝司手杨毅觉得这样是无聊而没有前途,杨毅穿着波普范儿,长相印象派,是乐队的宣传发言人。杨毅当年以令旁人跌破眼镜的机缘巧合考进中国传媒大学录音专业,成为冼的同学,在大二对人生特别迷茫的时候被拉进了乐队,因此一再强调自己当初是被“骗“来的。杨毅弹得一手好手风琴,所以当有人面对坐在钢琴前面的冼犯花痴的时候,他总能以行家的专业素养露出淡定的微笑。“说实在的,我刚进大学完全没谱。我撑死就是音乐爱好者,而且中学完全不文艺,最多听听郭富城,后街男孩,没别的了。之前我觉得做乐队人都是群神经病,艺术生都是那些神经兮兮的另类。记得高中有什么歌唱比赛,有人上去唱自己原创的歌,结果有人说了句很经典的话:不好好读书,考不上好大学,这种破歌写一万首都吃不了饭。”所以杨毅拿到专业的录取通知的时候有点发毛,“我怎么就开始做音乐了?”

大一快结束时候有人叫杨毅组乐队,当贝司手,他就打电话告诉家人准备买个贝司练,父母问:“什么是贝司?”他说不知道,好像跟手风琴左手按的那个是一个意思。 “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真的是过得很 ⋯⋯” 杨毅的父亲是大学的会计老师,期望儿子将来成为职业经理人,杨爸爸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叮嘱他“不要吸毒”,殊不知杨毅是连纹身都怕疼的那种。一把贝司前期投资一万多,杨爸爸出钱同时偶尔也会问问什么时候才能资本回收的问题。“我爸很有趣的,如果我说今天我要去哪里演出,我爸会上网查跟我同台演出的其他乐队。”“后来乐队因为不靠谱的人太多直接解散了,有人组乐队就是想出名。还好我当时比较天真,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过几个人一起配合做出音乐的经验,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杨毅是外向乐天派,性子有点急,与冼嘉宁的性格互补,有着可以连续吃一周咖喱饭的执着劲儿,自称“很偏激地受不了文艺青年的状态”。

非愤青的技术流鼓手

小昭是纯正的北京爷们儿,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音乐表演专业,是整个乐队的最后一块拼图。遇事冷静,发挥稳定,高效发动机,居家巨蟹座,曾被其他两位乐队成员怀疑在乐队需要暴走的时候他到底会不会暴走。

小昭喜欢收集打击乐器的乐谱,几年下来,双面打印的乐谱和指导书大概能堆几个书架子,这样说大家可能没什么概念,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按一斤纸三毛钱来算的话,那么小昭的谱子卖掉的话,“可以请一顿相当丰盛的大餐了”。“我小的时候精力旺盛,所以爸妈总觉得让我学点乐器来分散精力比较好。”小昭的第一个乐器是大提琴,学了一阵子之后便拿出了打死都不学的架势,被家长逼问到底想学什么乐器,他随便答了一句“那就学鼓吧”,谁料家里真的请了教打鼓的老师,于是生命的蝴蝶效应开始了。“那个时候打枕头练习手腕的力量,最长的时候会打几个小时吧。”与贝司手不同,小昭的茧是长在手心的位置,中小学的时候打的是军鼓,运动会检阅的时候威风凛凛走在前面,高中的时候便有同班同学“不怀好意”的借给他摇滚音乐唱片,“第一张真的很吵,实在听不下去,第二张还好。”内行看门道,技术流小昭刚开始是爱上摇滚乐中鼓声的节奏,“那时候大家组乐队就是为了玩儿,觉得很酷,第一首歌我记得是张震岳的自由。”高考之后乐队便解散了,小昭也通过艺考考入了首都师范大学。即便在一个学术气氛浓厚的院校中,个性沉稳的小昭也不是异类。“组乐队是会上瘾的”。军训结束之后,小昭便在时常逛的音乐网站找乐队成员了,“那时候的乐队十分朋克,出去演出的时候会带那种很夸张的彩色头套。”在第二个乐队呆了两年之后,渐渐发现自己不太适应乐队有点“愤青”的风格,这时AMOS的音乐给了小昭新的方向,开始了与冼嘉宁和杨毅至今两年多的合作,“在舞台上打鼓的时候我偶尔会看看彼此的表演”,可以体会到那种相视一笑,莫逆于心的感觉。

三个男人一台戏,AMOS的足迹在大学时代就遍布于各个学校、音乐节和Livehouse,主唱冼说AMOS大学时代是在海淀那一片高校起家的,尤其是人大,效果非常好。无论去过多么大的舞台、受过多少观众的热捧,AMOS依旧张扬而不夸张,恰如他们歌中所唱:“逃避,公转引力,不着迷,乏味的定律。游离,真空轨迹,想找寻,你和我的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