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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云起:调戏爱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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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云起,本名萧婷婷,专栏女作家。 作家出版社2005年5月出版《海藻花-告别处女时代》,这是一部极具女性社会现实意义的作品,以冷静的文字写出暴力之后的痛苦,具有强烈的控诉力与感染力,是为数不多的女性题材的佳作。她还著有《被爱情调戏》、《情以何堪》、《镜花缘》、《沧澜烟海》、《分裂》、《游离》等中长篇小说。“QQ・作家杯”大赛三个奖项得主:长篇组最具市场潜力奖,长篇优秀作品奖,最具文学潜力新人奖。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笑看云起”是个男人,直到有一天,这个伪男人说:嘿嘿,你看你看,我减肥有些成果了。

照片发到我邮箱里,我才知道自己曾经多么猪头。

好了,现在,听我讲讲这个骨子里透出绝对浪漫的女人的故事吧,故事的关键词:爱情、流浪、助学义工、写作。

爱情是一条河

70年代初出生的笑看云起,14岁开始收情诗,30岁不结婚却不停地谈恋爱,几乎每场艳遇都可以改编成中篇小说。我们经常取笑她,说她是“趟过男人河的女人”。至今让她感触颇深的两段感情,分别发生在19岁和24岁。

24岁时笑看云起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苦恋,对方是一个“干净,很阳光,很帅气的男孩子”,“长得很像陈百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好学且工作努力”(她对他的评价)。

那时她在一个澳资影楼里做董事长的助理,正赶上全国人民对婚纱照的疯狂迷恋,他们的影楼生意也跟着水涨船高,笑看云起每天忙到晚上9点,工作烦杂,时间金贵,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他,每天像幼儿园外守候的家长一样来等她下班。那一年,他20岁。

他和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带着悲剧色彩。他在政府保密机关工作。作为独生子,他对父母百依百顺;作为合格的公务员,他对上级绝对效忠。

他的父母不赞同他们的爱情,理由很简单,笑看云起是外省人,还比他大4岁;他的上级不主张他和外资企业的员工恋爱,没有理由。他自己很迷茫,一边是忠孝,一边是爱情,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刚刚踏出校门的身高1.80米的孩子。

于是他们像两个地下党,秘密来往,在无人处牵手拥抱。她始终什么也不说,等待他的决定,而他始终也决定不下来,在家庭事业和爱情的三角里不停地打转。

她有些失望,四年长跑下来,28岁的她终于忍不住对他说:我等你到30岁,30岁以后我就不等了。

自此,爱情慢慢淡去,谁也不再去见谁,偶尔打电话,艰涩地客套。

19岁那年,笑看云起遇到的是一个大她9岁的男人。因为爱情,她和他共同生活了5年,因他而放弃了许多深造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性格越来越不合,分歧越来越多,差不多要举行婚礼了,笑看云起选择了出走:“我实在是太疲倦了……”

“我们老了。”

这是我和笑看云起在QQ上经常提到的四个字,让人惊讶的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在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已经30出头的笑看云起却在频频拒绝婚姻。“我觉得我还没有自由够,如果选择婚姻,一定要对人家负责。”

流浪

许多人都知道笑看云起是个典型的“暴走女人”,好像脚下穿着被人施了魔法的鞋子,每隔几个月就要出去走一圈――她早已经习惯了流浪。

笑看云起在衡阳出生,父母忙于自己的绘画事业,无暇照管孩子,她4个月就和外公到了重庆,在重庆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回到衡阳,住了两年,15岁再到长沙。一呆就是8年,然后去了广东,在广州深圳中山等地游荡了3年,再次回长沙。不知道下一站会是哪里。

笑看云起去过很多地方,四川峨眉山,乐山,理堂,稻城亚丁。云南境内几乎全去过了,从西双版纳到石林,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梅里雪山,到境内的盐井。

“其实还有很多,恐怕要对着地图讲才完整。不喜欢老在一个地方闷着,喜欢坐在车上,或者飞机上,或者走路的感觉。”

风景照片通常是吸引她上路的另一个原因。偶尔在杂志上看到一张图片,电视风光片里的某个镜头,笑看云起就会萌发“亲眼去看看”的念头。

98年,她和朋友突发奇想,临时决定开着吉普车,走长征路线,但因为路况太差,准备不够充分,到重庆就结束了。

湖南电台交通信息频道曾经邀请她作嘉宾,做了一台题为“走在美丽路上的女人”的节目,在那个节目中,她谈到了自己的历险记:

“进四川和,路上是非常危险的,专门挑好秋高气爽的季节出发,但没想到今年的天气不一样,很多雨,道路经常塌方,很危险。有一天下雨,经过一个山谷的时候,遇到塌方和泥石流,车轮陷进去,离悬崖大概有几公分的样子,前面有很多车过不去。我们的吉普车冲过去了,当时司机和我们心理都没有底,山下就是悬崖,真的是很危险……”

在云南香格里拉,笑看云起和同行的人在一个海拔大概4200米的高山上过了夜,然后徒步登上了5200米的高峰,“其实还有6000多米海拔高度的地方,但是到了3000多米你就会有高原反应,闷、头疼、呼吸困难,因为那里的空气非常稀薄。我们回来后,看到新闻说当天晚上我们住过的地方,一位三十多岁非常强壮的男子去世了。大家都感觉死亡原来是如此的近,有时可能真的就在身边……”

当然,远行也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

从云南开始踏上去藏区的路,他们一坐上车,康巴藏族的司机就不停地唱歌。晚上吃饭的时候,藏族同胞以对待自己的兄弟姊妹那种热情,端起酒杯对他们敬酒,其间依然歌声不断。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对笑看云起有着相当的感染力,“我们感觉的那种景色和那些民族朋友给我们热情的款待,在内陆的钢筋水泥丛林里是无法体会的。”

在那些人迹罕见的地方,笑看云起的出现更显得离奇,经常会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但是很友好,很好奇,不会让人担惊受怕。有一次一个少数民族小伙子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懂,只好不停地对他微笑,反倒把他笑得不好意思,转身跑了,旁边的向导告诉她:他说你很好,他喜欢你了。

笑看云起没有想到的是,正是由于对户外运动的喜爱,对山区的亲近,使她有机会成为一个民间助学小组的一份子。

义务助学工程

两年前网络上有个陌生人请笑看云起为助学工程写点文章,笑看云起答应下来:好,如果要发表,钱就捐助给孩子好了。

从这件事开始,她的义务助学拉开序幕。

起初她不肯透露有关的细节,她说:“我是很随意做的,觉得不应该讲那么多。说多了,好像就很功利了。”

我问:“让更多人了解,也去助学,不好吗?”

她才答应了。

他们助学,建立学校,笑看云起在合适的情况下,帮他们去调查或者协助建学校,或者送捐助金给学生。

学校都是建在交通非常封闭,生活环境十分艰苦的山区,那些捐助者不可能常年奔跑在去山区的路上,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事业,而只有自救,才能救人。事业上有一定的成功,有固定的经济来源,才能持续地帮助别人。从城市到山区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必须要有一个人,身体好,值得信赖,时间相对宽裕,来担当联络员,负责资助与被助方的沟通。

笑看云起正好符合这些条件:多年的徒步旅游锻炼了一双好脚力,对山区的喜爱,本身具备的善良品质。

2003年至今,笑看云起回访了三所已经建好的学校,调查了两座未建但准备建的。

并不是所有的帮助都会被接受和认可,有时候他们费劲盖好的校舍,会被当地人偷掉桌椅板凳,甚至是操场上升旗用的旗杆。

笑看云起说每次知道类似的消息都很难过,恨不能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又想把该死的小偷打个皮开肉绽。可是一到了那些地方,看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眼睛,被小偷打击的积极性又会高涨起来。

“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将来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决定要写笑看云起的时候,她有些茫然:“我又不是名人,写了有人看吗?”

我说:“有,当然有。你没有名,但有故事,有时候故事比名气更吸引人。 ”

她黯然:“谁想有那么多故事呢?一场又一场的艳遇,无非是被爱情调戏罢了。”

是啊,哪个女人最初不打算从一而终,找个好男人?他前世欠她的,今生样样对她好,买大大的房子给她住,赚来的钱全归她保管,上街也只盯着她日渐苍老的脸看。

而这样的福分到底难寻,惹得无数女人黯然神伤。

说到底,笑看云起不过是个女人,女人该有的一切优点和缺点,她哪一样少得了呢?

然而她就是真实,因此可爱,所以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