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文大全 > 正文

对惠特曼作品《草叶集》中隐喻的认知研究

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对惠特曼作品《草叶集》中隐喻的认知研究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摘要:隐喻在我们人类的生活中普遍存在,隐喻并非游离于语言之外的附加品。它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也不单是一种单独的语言艺术,而是人类体验世界、思维和生活的一种方式,是人类语言的关键所在。在现代认知理论中,隐喻成为一种认知工具,通过一系列语言的追溯推理,获得其最佳关联。本论文试图从隐喻的特点、内在本质和与相关理论出发,结合新兴的认知语言学理论,将理论运用到具体的情感概念中,对美国著名诗人惠特曼的《草叶集》中的隐喻进行系统分析,以认知语言学为基本,探讨英汉语言中关于一些概念隐喻的产生原因、工作机制和功能等,来指引人们在感知世界和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如何运用隐喻这一工具去思维。

关键词:《草叶集》 认知语言学 语言隐喻 结构隐喻

引言

隐喻这种修辞手段暗含在人们思维和认知层面中,而且由于隐喻所表现出来的内涵的隐蔽性、映射性而被众多的诗人所青睐、接受和应用,所以常常作为情感的外显被用于原始诗歌中。诗歌特别是现代诗歌,喜欢突破言语间的惯常逻辑,把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联系到一起,这就是诗歌领域的隐喻。诗歌简短,但是内容却很丰富,其能打动读者的一面必须通过语言来表达出来,这就给隐喻留下了演绎的空间。本文试图以《草叶集》为蓝本进行认知分析,来揭示诗歌中隐喻的本质。

诗歌隐喻可以分为两种,一是语言隐喻;一是结构隐喻。语言隐喻是表层的暗示,是显性的。结构隐喻是作者深层次上无意识的暗示,是隐性的。从这一层面上说《草叶集》从表层深入到内部结构,除了凝结作者毕生的心血之外,更是一个具有深刻历史文化隐喻的诗集,表现在语言和结构两个层面之上。

一、《草叶集》的语言隐喻

《草叶集》诗歌通过极度浓缩的文学形式,使意义得到宽广地延伸,借助浓缩的语言去探寻历史文化的内核,借助语言隐喻这一艺术手法在意象上生成朦胧之感。语言隐喻并非一个特殊性的文学概念,而是指诗歌运用语言文字,通过具体的事物去理解、思考以及表达抽象的事物和情绪感悟,也是从一个认知域映射到另一个认知域的认知过程。

《草叶集》中的第一首长诗《我自己之歌》,以《我自己之歌》和《我歌唱带电的肉体》为主要篇章,主要探究、描述并歌颂了“自我”。惠特曼通过隐喻,运用华丽多彩的语言,结合朴实无华的意象,全面展示出丰富的诗意和深邃的内涵,其作品堪称世界文学中抒情诗的杰作。在广阔的时空中,通过塑造形象的活动,展现出自我对人生的向往以及人类对理想的追求和渴望,如诗如画,立下了积极向上,崇尚自由的格调。

诗歌中如“我”“草叶”“灵魂”通过隐喻赋予事物多意象的含义,通过读者的无限想象,借诗人有力的笔锋,隐喻其内含丰富的意义。“草叶”是最普通而且最具永生生命力的事物,是平等乐观向上、不屈不挠品质的象征,诗人的妙笔,赋予草叶以非凡的生命力,借此来象征19世纪蓬勃发展的美国,惠特曼通过隐喻将“自我”感受和“自我”形象进行描写,抒发对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美国热情洋溢的歌颂。

“最美的草叶只在余辉下开放/如同徒步旅行时,预言掠过/海滨的小村庄,而涛声溅在我的脸上/在内战的人群中进入安详/被丢弃的旧纸片写满了哀思/黎明前的露水把紫丁香保留在”。诗中的“草叶”是诗集意象的核心所在。将自己化身为邀请灵魂在夏日里一起俯身观察草叶的形象,借助“草叶”外显自己的思想,并通过“草叶”来隐藏, 鲜明地构成矛盾对立统一的隐喻客体。文字隐喻是必不可少的一种诗歌艺术,除了将深情的目光集中于“草叶”的意象之外,还有“橡树”“大海”“鸟”“天体”等,这些在惠特曼笔下的意象皆赋予了特殊的灵性。

《我自己之歌》是一首反映美国时代生活的现实主义诗歌,在诗的开头,诗人写道“我赞美我自己,歌唱我自己……我如今三十七岁,身体完全健康,开始歌唱,希望不停地唱下去,直到死亡。”这很清晰地表明,这个“自我”就是诗人自己,然而,随着惠特曼诗歌的流转,我们又在诗的第24 节中“我里外都是神圣的”这里发现“自我”更像是19世纪的美国及美国文学的象征,第35 节里老水手讲述的残忍的内战的故事恰恰是美国经历内战时的情境。

诗歌的内涵寓意深广,表面上凸显自己,但实际上在借“自己”隐喻,以此表现一个大“我”,主要寓意是,改造大自然,开发建设新大陆的美国广大劳苦大众,借此隐喻手段来歌颂19世纪的美国当时的民主,赞扬自由开放的个性。通过隐喻赋予“自己”双重性,除了“具体的我”还有一层意思是“群体的我”的一个综合形象,惠特曼将自己置身于美国劳动者之中――“美国新人新形象”。

《我自己之歌》通过隐喻对生命中、世界中的“我”充分肯定,来对无比崇高的民主和自由进行大力宣扬与颂歌,诗人通过隐喻的运用使得整首诗对平等友爱、乐观生存的生活态度得到完美阐释。使读者读后,感觉在心灵上得到升华,随着诗的意境不知不觉跨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二、《草叶集》的结构隐喻

结构隐喻,是指用一种概念的结构构建另一种概念,用谈论一种概念的词语来谈论另一概念,通常是域源中具体的或比较熟悉的概念去类比目标域中抽象的或比较陌生的概念。

在现代诗歌中,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手段,更是一种基本的叙述方式,蒋原伦和潘凯雄“在文学批评范畴内给结构隐喻下了一个定义: 结构隐喻是批评家在建立自己的批评体系时以隐喻的方式来命名某些统摄全局的批评范畴,这些范畴一经确认, 便对该批评家的其他相关批评理论起整饬的作用”事实上,在诗歌领域中,结构隐喻就是对诗歌语言表象的一种修正,成为一种渗入语符中的意识潜能,通过隐喻系统自身所具有的隐蔽性、多解性以及它的“言此及彼”性,来创造诗歌内蕴中更丰富更强大的精神世界。表现出诗人的情感倾向、修辞风格和喜好。

惠特曼在结构上另辟蹊径,开拓出一片结构隐喻天地。从艺术形式上,惠特曼的《草叶集》做了重大革新,打破美国传统诗歌格式,创造性地运用并发展了“自由体”这种诗歌形式。惠特曼将自己的这种诗歌形式的创新形象地称为海滨上不规则的波浪。大部分诗无脚韵,每行诗中通过停顿和内韵显示旋律。段的划分,依据意义上的完整,而不依据韵律。有的两行,也有数行,还有数十行的,都自由地成为一段。这样结构上的隐喻使得诗句呈现出明显的跳跃性,增加了诗歌随意性的自然美。

从诗句结构上,惠特曼采用大量且多样的形式,或是选句,或是排句,或是长句、平行句。同时,象征、比喻等手法在诗中也得以广泛应用,并从中穿插一定的俗语,增强了表现力,显示出诗歌的雄辩风格。诗集表达出真挚炽热的感情,风格上凸显豪放清新,让读者读罢产生回肠荡气之感。

《我自己之歌》诗篇开头――“我歌唱自己,一个单一的、脱离的人,然也说出‘民主’这个词,‘全体’这个词。我从头到脚歌唱生理学,只得献给诗神的不只是相貌或头脑,我是说整个结构的价值要大得多,女性和男性我同样歌唱。歌唱饱含热情、脉搏和力量的广阔生活,心情愉快,支持那么神圣法则指导下形成的、最自由的行动,我歌唱‘现代人’。”这首诗,虽然表面缺乏紧凑性,但它有其内在的连续进展,这种结构隐喻将诗歌体系化,形成了繁复的诗歌内蕴。

除此之外,惠特曼还善于在语音和词语上做重复手法,使诗歌具有一种特殊的节奏感和音律感,《来自不停摆动着的摇篮那里》中,惠特曼重复着“照耀吧!照耀吧!照耀吧!”“吹吧!吹吧!吹吧!”“大声些!大声些!大声些!”这带有音韵感的押韵结构,给读者以强大的精神震撼和强烈的思想共鸣,有力地表达了诗人的情感体悟,并淋漓尽致地传达给了每一个读者。

从结构上,歌唱的对象从“我歌唱自己”发展为“我歌唱民主”,到“我歌唱现代人”,结构上逐步地延展,之后再步步紧缩,这是惠特曼对诗歌内部隐藏的结构转化。

结语

没有隐喻的诗歌是不纯粹的诗歌,“路易斯说,隐喻是诗歌的生命原则, 是诗人的主要文本和荣耀。巴克拉德说, 诗人的大脑完全是一套隐喻的句法。费尼罗撒指出, 隐喻是自然的揭示者,是诗歌的实质。”诗歌是语言的精华,而隐喻是诗的语言,由此可见,隐喻是语言精华的再提炼,因此,只有透彻领悟隐喻在诗歌中的作用,才能更接近诗歌的灵魂。

惠特曼的诗歌中蕴含了自己新的生命经验和认知感悟,是诗人精神荟萃的融合,惠特曼诗歌的文字形态是动态的,呈现发展的趋势。出生――生长――成熟――死亡,这是《草叶集》中融入诗人浓烈生命情怀的深层次结构,惠特曼这种结构的安排与生命的历程相契合。对《草叶集》中隐喻的把握,可以使我们更容易接受惠特曼诗歌中那些暧昧朦胧、模棱两可的语言,也更容易理解惠特曼浪漫而又深邃的精神世界。

参考文献

[1]李行健.现代汉语规范词典[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2]曹丽英,周冬华.认知视角下诗歌隐喻的功能研究[J].大众文艺(理论),2009(22).

[3]张长辉.隐喻的天空[J].乌鲁木齐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1(06).

[4]穆大江.惠特曼《草叶集》主题分析[J].信阳农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12).

[5]何朝辉.浅论《草叶集》中的性意象[J].大学英语(学术版),2007(01).

[6]李野光.惠特曼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7]王健坤.从认知语言学和系统功能理论的视角对概念隐语的探究[J].第四届全国认知语言学研讨会论文摘要汇编,2006.

[8]殷晓芳,任志鹏.结构隐喻的理论基源及系统性语用特征[J].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09).

[9]惠特曼著,草叶集[M].赵萝蕤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

[10]束定芳.论隐喻的诗歌功能[J].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