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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一口甜的,在网络上也成了一种身份标识―许多人声称自己是“嗜甜症患者”、“嗜甜症候群”,他们彼此之间用交流“病情”的方式来打招呼,轻车熟路。
他们或许并不知道,离开网络语境之后,嗜甜症真的是一种临床疾病,许多患者见糖果不能自控,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健康心理学家凯利・麦格尼格尔的课堂上,就有人分享过自己如何与30年的嗜甜症斗争的故事。不过,如果一直追溯到远古时代,嗜甜这件事,很可能不是病,而是基因。 现在嗜甜,是因为八百辈子都吃不到甜
想要了解人类的天性、历史和心理,就得想办法回到那些狩猎采集的祖先头脑里面。在智人的历史上,他们绝大多数的时间都靠采集为生。在过去200年间,有越来越多智人的谋生方式是在城市里面劳动,整天坐在办公桌前;而再之前的一万年,多数的智人则务农或者从事畜牧工作;但无论如何,比起先前几万年都在狩猎或采集,现代的谋生方式在历史上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演化心理学认为,现在人类的各种社会和心理特征早从农业时代之前就已经开始形塑。这个领域的学者认为,即使到了现在,我们的大脑和心灵都还是以狩猎和采集的生活方式在思维。我们的饮食习惯、冲突和之所以是现在的样貌,正是因为我们还保留着狩猎采集者的头脑,但所处的却是工业化之后的环境,像有超级城市、飞机、电话和计算机。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比前人享有更多物质资源,拥有更长的寿命,但又觉得疏离、沮丧而压力重重。 三万年前的采集者想吃甜食只有一种可能来源:熟透的水果。所以,如果石器时代的女性碰到一棵长满无花果的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即吃到吃不下为止。
演化心理学家认为,想理解背后的原因,我们就需要深入研究狩猎采集者的世界,因为那个世界其实现在还牢牢地记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举例来说,高热量食物对人不好,但为什么老戒不掉?现今生活在富裕国家的人都有肥胖问题,肥胖症几乎像瘟疫一样蔓延,还很快地将魔爪伸向发展中国家。如果我们不想想采集者祖先的饮食习惯,就很难解释为什么我们一碰到最甜、最油的食物就难以抵抗。当时他们住在草原上或森林里,高热量的甜食非常罕见,永远供不应求。如果是个三万年前的采集者,想吃甜食只有一种可能来源:熟透的水果。
所以,如果石器时代的女性碰到一棵长满甜美无花果的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即吃到吃不下为止,否则等到附近的狒狒也发现了这棵树,可就一颗也吃不到了。
于是,那个想大口吃下高热量食物的直觉本能就这样深植在我们的基因里。
就算我们今天可能住在高楼大厦里,家家户户的冰箱里早就塞满食物,我们的DNA还记得那些在草原上的日子。正因如此,我们才会不知不觉就吃完一整桶的哈根达斯,可能还配着一大杯可口可乐。 另一种被远古人误解的“基因”
这种“贪吃基因”的理论已经得到广泛接受。至于其他理论,争议性就大得多。
例如有些演化心理学家认为,古代的采集部落主要并不是由一夫一妻的核心家庭组成,而是一群人共同住在一起,没有私人财产,没有一夫一妻的婚姻关系,甚至没有父亲这种身份的概念。在这样的部落里,女性可以同时和几个男人有,形成亲密关系,而部落里的所有成年男女共同养育部落的小孩。正由于男人都没办法确定小孩是不是自己的,对所有孩子的教养也就不会有偏心的问题。
这样的社会结构并不是什么新世纪的灵性乌托邦,很多动物都有这样的社会结构,特别像黑猩猩那些我们的近亲更是如此。即使在今日,还是有些人类社会采用这种共同教养制,像位于委内瑞拉的巴里印第安人社会,他们相信孩子不是生自某个特定男人的,而是妈妈子宫里所有累积的结合。所以,如果想当个好妈妈,你就该和好几个不同的男人,特别是在怀孕的时候,就该找那些最会打猎的、最会讲故事的、最强壮的战士,最体贴的爱人,好让孩子拥有那些最好的特质(以及最佳的教养)。如果你觉得这听起来实在太蠢,请记得其实直到现代胚胎学说研究发展之后,我们才有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孩子只可能有一个父亲。
这种“远古公社”理论的支持者认为,我们看到现代婚姻常有不孕的困扰,离婚率居高不下,不论大人小孩都常有各种心理问题,其实都是因为现代社会逼迫所有人类采用一夫一妻的核心家庭,但这其实与我们的生物本能背道而驰。当然,许多学者强烈反对这种理论,坚持一夫一妻制和核心家庭就是人类的核心行为。不过,想要解决这方面的争议,了解人类的、社会和政治,就需要更了解祖先的生活条件,看看从七万年前,到1.2万年前的农业革命之间,智人究竟是怎么过生活的。 贪吃基因
英国牛津大学和英国医学研究理事会的研究认为,一种与肥胖有关的基因能通过促进食欲使我们发胖。换言之,这是一种“贪吃基因(Greedy gene)”。
这种名为F TO的等位基因最早发现于2007年,它定位在人体第16号染色体上,有分别来自父母的各一个副本。调查显示,多达14%的英国人中的两个FTO基因副本均出现变异。跟副本没有变异的人相比,他们的肥胖风险增加了70%,罹患糖尿病的风险增加了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