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青年人的青年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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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对尼采的著作《悲剧的诞生》作了一些简单的了解认识。全书贯穿着对日神式思维和酒神式思维的思辨，这种强烈思辨精神与中国的中庸文化碰撞在一起带给我们启发。
关键词：酒神式思维；日神式思维；尼采
中图分类号：B8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5）24-0061-02
尼采，一个的天才少年，年仅25岁就被瑞士巴塞尔大学聘为古典语言学教授。《悲剧的诞生》（Die Geburt der Tragodie）就是尼采发表的第一部专著。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第一部阐述他自己美学观点的关键著作。无论谁拿起尼采的著作都会被尼采书中才气横溢、豪气冲天、光彩夺目的文字所吸引。有人说看尼采的著作有着一种强烈的，这本书尤是如此。因为它充满激情的挣扎和热血，有非常鲜明的青春印记，观点尖锐独到，不，是惊世骇俗，当然还有意气风发和作为尼采第一本著作的一些生涩。尼采自称这是一本为那些兼有分析和反省能力的艺术家写的书，充满心理学的创见和艺术的奥秘，是“一部充满青年人的勇气和青年人的忧伤的青年之作，即使似乎折服于一个权威并表现出真诚敬意的地方，也仍然毫不盲从，傲然独立。”①当然，这里面也夹杂了些夸张和神经质式的自我陶醉。
他从希腊文化中的日神与酒神（狄俄尼索斯）两种基本倾向出发，揭示了希腊悲剧艺术产生的滥觞和基础。尼采笔下的日神式倾向（阿波罗式）是一种构建梦境的自然冲动，它通过赋予世界一个梦幻般的画面来实现，从而创造出可观看、感知的具体形象。在此基础上，他形成了如绘画、建筑、雕塑等造型艺术和朴素的史诗艺术的前提。另一种酒神式倾向则对应着的另一种生理现象――醉境，正是从深层恐惧存在中出发，使人受到一种强烈的支配而登上情绪的巅峰，从而主体淡出，进入痛苦与快乐交织在一起完全忘我的境界。这一自然冲动催生了以酒神颂与抒情诗为代表的音乐性艺术。在日神与酒神的双重倾向下，通过其深刻的内在联系而最终结合，从而产生了希腊悲剧这一“既是酒神又是日神的艺术作品”。
尼采早期十分推崇的酒神式思维，深深影响了他后来的整个哲学观，他反基督束缚反理性主义甚至反知识体系，提倡的是肯定人生、肯定生命。人类与自然生活一样，都会有强有弱，强者总是少数，弱者总是多数。为数不多的几个强者创造了历史与文化，他们理所当然的统治着弱者。尼采了神的等级制度，肯定了人的等级制度。宗教的历史表明，它不仅没有帮助人类摆脱痛苦，相反却更强有力比政治机器和道德观念地形成了对人的本能的束缚，从而出现了人的生命被削弱、被毒害的新的痛苦。因此，尼采便开始在审美领域寻求人生的出路，寻求摆脱痛苦和战胜人生悲剧性方式。在尼采看来，只有审美的人生才是真正战胜人生悲剧性的人生。而酒神思维里体现的那种人类深层潜藏并将涌动爆发的激情、欲望、狂放、恐惧、抗争，无一不在他意识中幻化为生命的本质，尼采说“过度显示为真理，矛盾――生于痛苦的极乐，从自然的心底里诉说自我”。审美的人生最根本手段就是将艺术作为提高生命力战胜人生的悲剧性，强调在酒神艺术的醉中，通过提高生命力量和直接面对生命永恒轮回的人生痛苦，从而达到美化和欢乐生活本身。在这里，艺术是高于道德价值表的。正如尼采所说：“艺术叫我们想起了兽性的生命力的状态；艺术一下子成了形象和意愿世界中旺盛的肉体，性的涌流和漫溢；另一方面，通过艺术提高了的生命形象和意愿，也刺激了兽性的功能──增强了生命感，成了兴奋感的兴奋剂。”
但《悲剧的诞生》不是在讲艺术，是在讲哲学与人生。尼采轻而易举地以非凡的勇气和惊人的洞察力颠覆了各种公认的观念，奚落和嘲笑了所有美德，赞扬了一切邪恶。尼采并没有建立起一个封闭巨大而又完整的哲学体系，他只是写散文、格言和警句；他的字里行间里并不是为证明什么事情，只是预告和启示；但他恰恰凭借着神奇的想象力而不是凭借着一般的逻辑推理，征服了全世界；他不仅致力于给人类的是一种新的哲学、新的理念，也不仅仅是一段警句或一首诗，而是一种新的信仰、新的希望、新的宗教。不幸的是，尼采的生命历程太短暂，经历的太简单，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片面真理发展成智慧。真希望他能活得更长一些，如果他能得到一些更多鼓励，也许我们将会看到他将那粗糙杂乱无章的观念想法梳理成和谐优美的哲学文字。尼采对酒神与日神的描写让我多次想到了老子说的“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酒神是不可说的，是没有表象的最终极概念，就像不可道之“道”。老子真正想表达的“道”是不可说的，只是为了表达阐述它方才以“道”名之，因为人们一旦对一件事物命名了，便可以认识与战胜它，而真正的“道”是不可触及又无所不在的。而日神则是物的造型，是一种现象，是外观，是可被认识的，就像可道之“道”，是不属于永恒的。但我想，彻底的乐观和彻底的悲观也并不存在，现实中虽然以日神思维作为主旋律，但两种思维其实也是互相影响的。在这两种极端中老子选择了折中之道，没有什么绝对的事存在，事物本身即是阴阳的统一体。尼采与老子的时代背景也有相似之处，在当时老子无疑是当时的饱学之士，在周朝曾出任过“守藏室之吏”一职，后来，老子对统治者的荒淫和腐败产生了厌恶之情，于是就辞掉了“守藏室之吏”的职务。于是便有了《老子》一书，也就是《道德经》。于此背景相似的是：一直被尼采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是，《悲剧的诞生》一书的主要内容的构思就产生于他在普法战争的战场上，在战争爆发时的恐怖和激昂情绪中。在书的前言中，他特别强调了自己接近本质，一种形而上的慰藉使我们暂时逃脱世态变迁的纷扰。尼采其实和所有哲人是一样的，组成一个哲人性格的所有元素自身都是肯定与否定相互矛盾相互包含相互转化的，他们的主导思想都是在为他人也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尼采的哲学思想对东方的哲学思想无疑可以具有一种冲激和救治的作用，尼采承认人生是痛苦的，但尼采认为，要抗争，要冲跨痛苦，即既不能退缩、忍耐，也不能坐等，尼采认为，在任何强势下，即使明知不能战胜他，也要不畏，敢于抗争，敢于牺牲，这才是悲剧真正价值之所在，而隐忍、退让都是奴隶道德。从这一点说，尼采是有积极意义的。
读尼采的作品时我们真的会迅速感到它的不可遏制的生存欲望和生存，在短时的瞬间内成为原始生灵本身。喜欢尼采的叛逆式的思维，对中庸之道的思想有很大的冲击，喜欢这种刺激，并不是这样就变得品味高尚了，而是生命就应该冒险一点，中庸式的审时度势，不是碌碌无为就是活的太累。我们应该去体验百态人生，而不仅仅是享乐。
我觉得这些思想，对于我们这些在都市中过着营营役役、唯唯诺诺生活的人尤其可贵，试问，在精致中漠视，倒不如在粗鄙中狂欢吧？但是，尼采忽略了人乃至生命其实都是复杂的，日神思维对协调人类群体活动至关重要，毕竟，向往太阳，没必要就要奔向太阳吧！可能正因如此中国的中庸论永远都有市场。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在年轻时的作品，，他有些观点还是很矛盾，对问题其实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与认识，但他用他的激情让我们从新开始思考问题认识问题。其实我们人就是一个矛盾体，只有在矛盾中我们才能在精神世界里思考得到答案从而满足自己的欲望，这也是我们与动物的一个本质区别。这些也是我从这本书中得到的一些浅显认识。
注释：
①②尼采，周国平（译）.尼采美学文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26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