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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江苏高考阅卷工作结束之后,省高考语文阅卷领导小组负责人何永康说“不管从语知还是作文来看,我们都发现这一届考生语文水平有所下降。今年的作文题《好奇心》,有的考生写道:“我对中国古代诗歌
上述现象的根子在哪呢?
何永康认为“有的老师没有全面理解,而是忽视文本的基本内涵来教学,对文本“虚晃一枪”,然后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归根到底,没有实事求是,根据文本来活跃思维。”
何永康的话可谓一语中的。语文教学尤其是基础的阅读教学的粗放随意,针对性不强,有效性不高,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教学双方对文章的系统性解读的不扎实,不到位,不连贯,不系统。
一般而言,任何事物都是一个有机的系统,文章作为人精神活动的产物,更有着必然的系统性。所谓“系统”,亦即整体的每一部分都不是单独孤立地存在,而是互为条件,相辅相成的存在,而这结构上必然的联系又总是为了达到最终的某一内容。文章系统性的特殊性在于每一篇文章都是作者深思熟虑的独特的系统,不同的作者表达的中心可能是同一个,但因为其思考的过程是不同的,其经历、喜好、创作的习惯、风格是有异的,因此,形式上又是千差万别的。
如何进行文章的系统性的教学呢?笔者以为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强化学生对文章系统性的意识,让学生真正认识到一切答案都在文中,所有关于文章的解读都必须从文本出发,文章本身已经指明了答案的方向,以形成真正的阅读。
一, 抓牢文章标题
一篇文章的标题是建立对文章系统性认识的最佳的角度之一,它要么是文章主旨的直接体现,要么是主要内容的概括或者体现了文章的线素结构信息,对题目的含义及语法结构方式进行分析,对其可能展开的方向层次进行推衍、猜想,都会有助于加强对文章整体的把握.而且通过这种训练,还能让学生形成和积累对文章分析的固定的阅读程式,如说明类、写人记事类、托物言志类、论述说理类等等。我们的学生不是不知道这些文章分类的名词,恰恰他们往往是只知道这些名词,而与这些名词相对应的内容和解决的方法与思路是混乱的、不系统的,显而易见,这方面的训练可能也是支离破碎的。
如学习周晓枫的《斑纹》,无论是先浏览过文章或没有,经常受到题目分析训练的人马上会在脑海中呈现各种花纹的形象,更高一点的,会意识到“斑纹”的词性, “斑纹”是作者观察和思考世界生活的独特的视角,甚至头脑中还会冒出一点疑问,换“花纹”这个题目行不行呢?
再如,刘亮程的《寒风吹彻》,题目是一个动宾短语,而动词部分又是动补的关系,在寒风的环境下对“彻”字做一下咀嚼和思考,你就会感觉到文章似乎要传递的深刻的生命感受。一个训练有素的敏感的读者在揣摩这个题目的时候,可能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一种冷飕飕的寒意了。
二,抓住手法构思上的精彩点
应充分利用文章结构构思上的精妙处对学生进行强化训练,文似看山不喜平,无论写者或读者都如此,因此写作和阅读就有点象是设套布局和猜谜闯关的较量,每个学生都需要这种较量来提升对文章系统性的理解。
有很多这样的文章可以作为学生阅读积累的宝贵材料。例如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此文要写的人物是阿长,却又有不短的篇幅是关于远方叔祖的甚至还有他太太的内容。这部分材料,决定着对文章的理解。解读思路牢牢把握住它与文章主人公阿长的关系,这就是关于文章最基本的系统性认识。远方叔祖是一位性格非常和蔼、很有情趣、且有丰富知识对我很友好小知人,家中有我渴求的小人书,但总推托(但不好意思力逼他去寻找),而阿长呢,粗俗不堪的佣人,不识字,惹我讨厌、憎恨,但就是这个让小作者最想不到的人专门为作者买来了书!如果我们不能把此段内容中作者对于《山海经》的痴迷狂热, 对远方叔祖的亲近与依附,对从远方叔祖那里得书的希冀与求之不得的郁闷有着到位的感受,和下文从阿长那里得到书的意外和震惊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你肯定不能明白此刻的阿长在作者幼小的心灵中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令他景仰而崇高的一个人了。如果学生领悟了这一点,就自然搞清处了一些抽象的创作手法诸如旁衬、对比等对于建构文章系统所起到的决定性作用了。
归有光的《项脊轩志》中对几位女性的描写中暗用了照应的写法,写回忆其母时用了一个“泣”字,回忆其大母时用“长号”,这是感情上的强弱的差异,而这个差异一则是由于年幼对其母亲没留下什么印象,更由于深受封建家族观念影响而形成的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一点也回答了房子的命名,及作者记叙大家族衰败而分崩离析时的伤感,而最后写其亡妻更是要表达无限的珍爱与追思,对物是人非,生命凋零的痛悼。为了突出这一点,作者还特意描写了夫妻之间几件快乐的往事来反衬。正是由于我们坚信文章的系统性,我们就几乎能够从文章的任何一点手法结构进入,进而梳理出其与其他部分的必然联系。
三、抓实诗歌阅读
诗歌是一种短小精悍而内蕴丰富的文学样式,无论是它的结构形式还是词句的选用,都倾注诗人的反复推敲斟酌的心血,而恰恰是他们这种呕心沥血、删繁就简、去芜存精的成功的艺术创造,把文章系统性的本质特征凸显了出来。因此我们常常发现,一些经典诗歌的含义似乎总是可以不断被解读出来,而它的形式构思又总是那么巧妙简洁而又浑然一体,一些经典的字句最值玩味。而诗歌中的字用得好或不好,正是以整体,系统的标准来衡量的。因此,在教学诗歌时对其中精练词语的鉴赏应该多下些工夫才对。即由其本身所提供的信息入手,抓住内涵丰富,表现力辐射力强的词语深入咀嚼,玩味,来理解它内在结构的完整性,系统性。
例如,鉴赏李清照的《如梦令》可以从品味“试”“ 却”二字丰富性开始。
本词用一个“试”字来修饰“问”,这个“试”字就写出了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态和语气,一份内心隐隐的欲休还说的忐忑,一腔按捺不住的焦灼和牵挂:一夜风雨,花落该有多少啊!问吧,怕自己承受不了遍地落红的惨像;不问吧,又确实放不下,挥不去。思前想后,犹犹豫豫,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几番的矛盾争斗,最后,终于好奇心或者侥幸的心理占了上风。其实此刻,作者在问话脱口的一刹那,也许就已经后悔了,因为她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了。与其说她想要了解海棠花的情况,还不如说希望听到别人对于海棠命运的感慨,并且,从这感慨中获得一种同病相怜的慰藉。而一个“却”字,表明了情节意思的转折,使词中暗涌的的惜春之情受到阻滞,但是,正如溪流必须借助地形的巨大落差才能有飞瀑的壮观;江水也要在堤岸的挤压下,才能有千堆雪的阔放之景。正是由于侍女的“不解风情”,才让作者的情感借之跃上一层,产生了更强烈的爆发,才有了“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千古名句。
再以古今共誉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为例:茫茫大漠戈壁的塞外,狂风怒吼应是常态,“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是也。那么,烟应该是凌乱的,但作者偏用一个“直”摩其状,一是表现烟之浓厚,但更要表现其拔地而起的壮观与令人震惊的美感。日落之时,其形较日中显的更大一些也更清晰一些,其光暗淡,“残阳如血”是也。作者用“圆”绘其形,实际上是引发读者对其色彩的联想:
大漠是一种何等雄壮与苍凉的境界啊!而这种感受又与作者此次出塞的内心的激愤和抑郁心境是一致的,与“单车”“征蓬”一起,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
类似的例子太多了,孟浩然的《与诸子登岘山》“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的“复”字,就让我们想象出作者由登山而想到在历史的长河中有联翩而至无数前辈先贤的身影,他们有的“登东皋舒啸,临清流赋诗”来抒发他们功成名就人生圆满,令人心驰神往,有的湮灭无闻,与自己白首一生的处境正相吻合,而唏嘘喟叹。正是“复”字给了诗歌一种历史的纵深感,才引出下文“泪沾巾”的形象。
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无论是牢牢抓住文章标题,或抓住手法构思上的精彩点,还是抓实诗歌阅读等其他的做法,目的都是要让学生首先确立这种对文章系统性特征的认识。其次是以一个突出的点作为抓手,而这个点一定要是带有“系统性烙印”的点。尽量用它们给学生以印象强烈的刺激,训练他们感受、分析、鉴赏的能力,并以此形成语文学习中回忆、积累的有效材料。否则,上完课就忘的学、原地踏步的学、支离破碎的学、乃至摧残性灵的学的恶劣现象就无法彻底改变,语文教学的效果提高也只能是一句空话。
阅读有不同的层次,不同的目的,方式,高层次的阅读是把他人的思想转化为自己的知识能力体系的有机组成,而不是囿于已有的成见,但是,在阅读的初始阶段,对学生进行严格的文章系统性的阅读训练以弄懂作者表达什么,怎么表达,为什么表达等基本问题还是应该而且是必须要做的。脱离学生的阅读实际,揠苗助长式的搞一些迁移或拓展的花拳绣腿只能导致学生阅读训练的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