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渣男’、‘绿茶婊’也有可能会构成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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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娱乐：伊能静状告营销号，指控他们人身攻击，还有一些艺人团队像鹿晗、唐嫣会发声明，说有账号捏造不实信息。想问一下，在法律层面看，自媒体营销号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可能会违法？

朱晓磊：这种案件的案由基本上一致，都是名誉权纠纷。按照国家法律规定，名誉权侵权存在着两种方式，一是诽谤，所谓诽谤就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予以传播，并且对诽谤的对象造成了人格的贬损。另一种是侮辱，侮辱就是一些带人身攻击性的词汇。侮辱未必是不真实的，但是侮辱采用的是一种谩骂的方式。如果构成侮辱或者诽谤，那这个营销号的行为就涉嫌构成侵犯名誉权，这就是一个边界。

南都娱乐：但这个边界比较模糊，诽谤是“无中生有，造成伤害”，那么伤害如何量化？还有侮辱，如何定义“攻击性词汇”和“侮辱性词汇”？

朱小磊：程度分为如下几种，第一种是相关媒体，媒体具有舆论监督权，他们在监督过程中对艺人的一些评价如果是有依据作出，即使评价有失偏颇，对被评价的对象有一定轻微的伤害，从司法实践层面上来说，一般也不构成侵权。但是对于一些被定义为网络营销号的，或者是一些加V的用户，本身影响力就比较大，身份又不是媒体。如果他们的一些内容带有侮辱或者诽谤的言论，关注度又很高，那么点击、转发量都将被视为是侵权程度的体现。至于侮辱性词汇的界定，从无利害关系第三人的角度，一看就知道，他是否构成侮辱。

南都娱乐：很多自媒体会以L姓，F姓等代号来爆料，但他没说这个人是谁，这种案件一般来说应该怎么看待呢？

朱晓磊：去年年底，最高人民法院公布了八例典型的利用网络侵权的案件，其中有一例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范冰冰毕成功和某网站的案件，案件中就称范冰冰为“Miss范”。最后法院的判定是――虽然它没有说明某人姓名，但据通篇内容所引起的网友评论，具有很强指向性。而且一个无利害关系第三人，看到这样的内容，一般都会认定是某一个艺人或某一个主体。那么这样的言论，如果最后被认定是非真实的，那也会构成侵犯他人权益。

南都娱乐：现在很流行的一些词汇，比如说“绿茶婊”、“渣男”属于侮辱性词汇吗？

朱晓磊：侮辱性词汇很好界定，比如说，说一个女人是，这就是侮辱，对不对？然后说一个男人是渣男，这也是侮辱。对于这种情况，并且是了以后，被很多网友转载，或者点击评论，而且形成了一些负面评价的话，那么他必定是构成侵权的。

南都娱乐：那么在法律层面，您对自媒体和营销号的言行有何建议呢？

朱晓磊：两年前我们的张馨予“港怂萨沙”的案件的就是自媒体。不管是自媒体还是什么，只是一种载体，实质上还是看你的内容是否构成侵权。这个言论的边界就是不触犯法律，在最基本的层面就是民事案件中，每个人都有名誉权，不可以随便侮辱和诽谤他人。在更高层面，如果诽谤内容足够严重，可能会上升到诽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