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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心理学视域下的积极语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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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积极语言是积极心理学的一个重要分支,是对积极心理学应用领域的有效延伸。国外学者除了研究积极语言的优势之外,也会同时关注积极语言的一些不足;而国内学者对积极语言在教学中的应用也进行了初步探索和研究,为学生积极心理和积极行为的发生和发展提供了有利的研究视角。

[关键词]积极心理学;积极语言;HAPPY模式

在西方发达国家,积极心理学已经成为一种思潮,在帮助个人最大限度挖掘自身潜力方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积极心理学的研究在国内起步较晚,但国内学者对积极心理学的应用和实践很感兴趣。语言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重要工具,对人类心理的形成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积极语言是积极心理学的一个重要分支,是对积极心理学应用领域的有效延伸[1]。

一、国外积极语言的研究

1.国外语言学的研究

国外学者对语言的探索伴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而不断发展。语言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开始于19世纪,在随后的一个世纪里,国外语言学的发展主要经历了四个历史阶段:第一阶段是以英国学者威廉・琼斯(William Jones)为代表的历史比较语言学;第二阶段是以瑞士语言学家斐迪南・德・索绪尔(Fardinand de Saussure)为代表的结构主义语言学;第三阶段是以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乔姆斯基(Chomsky)为代表的转换生成语法;第四阶段是以英国学者韩礼德(M.A.K.Halliday)为代表的功能主义语言学[2]。

2.国外积极语言的研究

国外多数学者将积极语言的研究融入到语言心理学研究框架中。截止目前,单独针对积极语言进行的研究比较有限,多数研究集中探讨积极语言的不足之处。坦(Tan)以企业采用积极语言的方式披露财务信息为研究对象,认为在投资者经验较少的情况下,采用积极语言披露企业财务信息可以带来更高的收益,但是对于投资经验比较丰富的投资者来说,用积极语言披露企业财务信息却会起到反作用[3]。卡桑久(Casangiu)则简单明了地指出,并不是任何时候使用积极语言都可以起到好的效果,有的时候过分赞美反而会降低他人的愉悦感和满足感[4]。

国外学者对积极语言在教学中应用的研究成果可借鉴的不多,这可能与国外较为开放的教育模式,以及国外教师更自由的教学语言相关。伍德(Wood)指出,教师的积极语言可以培养和引导学生产生积极行为,让学生可以不断学习新的技能,以便成为更好的自己[5]。奥德(Ode)的研究结果表明,在教学过程中使用积极词汇的教师更容易受到学生的喜爱,但对积极语言的使用要顺应环境,避免夸大其词导致反效果[6]。

二、国内积极语言的研究

1.国内语言学的研究

在我国,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有学者开始研究语言学,如春秋战国时期的训诂学,而东汉时期的《说文解字》则是我国古代语言学的经典著作。何九盈在《中国古代语言学史》一书中详细介绍了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和清的语言学和代语言学内容[7]。国内当代学者对语言学的研究,主要发表在《方言》《语文研究》《中国语文》《语文建设》《语言研究》《语言文字应用》等学术刊物上。国内学者对语言学的系统研究,为积极语言的应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2.国内积极语言的研究

国内学者对积极语言的研究要追溯到1997年,乔新在《如何变消极语言为积极语言》一文中提出了积极语言的概念,但全文主要是从如何积累积极语言丰富学生词汇的角度进行论述[8]。随后,吴忠豪(2002)、周剑波(2002)、郑百苗(2005)等学者也从这一角度进一步分析了消极语言向积极语言转换的必要性和途径。

中国高等教育学会教师教育分会的学校心理健康教育委员会执行理事长陈虹在美国积极心理学创始人之一彼特森的建议下,提出了适合中国基础教育的、本土的积极心理学应用思路――积极语言的HAPPY模式。HAPPY由H(Hope预想,期望)+A(Action行动)+P(Point关键点)+P(Process过程)+Y(Yield产品,收益)构成,并将积极语言定义为“能为自己、也能为他人带来愉快体验和愉快情绪,有利于引导自己或他人关注生活中美好的东西和使人生美好的有利条件,能够激励人的优势和潜能,促进积极人际关系的一种语言模式”[9]。随后,学者们开始围绕积极语言的HAPPY模式展开实证研究。

班华在《以儿童的方式实施积极教育》一文中以陈虹的积极语言HAPPY模式作为分析对象,建议采用积极语言模式,如肯定、鼓励、赞赏和理解等,来激发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并促进学生良好人际关系的建立和维持[10]。陈雪在《积极语言HAPPY模式:让孩子爱上滑冰》一文中,以一位小学一年级学生学滑冰的故事为案例,探索了父母应用积极语言HAPPY模式与孩子沟通,激发孩子的热情,增加孩子的信心,最终让孩子爱上滑冰的有效途径[11]。孙煜在《积极语言HAPPY模式在工读教育中的实证性研究》一文中,以实现工读学生幸福感为目标,将积极语言HAPPY模式引入工读教育领域,根据实证情况制订了《积极语言HAPPY模式教师实施手册》,为工读学校的教师教学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改革方向[12]。刘晓棠在《积极语言“HAPPY”模式在高校学生管理中的运用》一文中,探究了积极语言HAPPY模式在高等学校学生管理工作中的重要性和作用,并建议:具有正向肯定的语言需要经常说,如果需要指出不足,也要先表示肯定,再指出不足的原因,并提出可行的建议,让学生感到有希望;而容易产生误解的语言要少说,带有负向肯定或者有恶意的语言绝对不能说[13]。陈虹在第三届中国国际积极心理学大会暨第二届亚太应用正向心理学大会上,作了题为《运用积极语言比出正能量》的演讲,指出积极语言是一种积极文化,积极文化更容易造就积极的社会、积极的关系、积极的情绪和积极的人,并且详细介绍了积极语言HAPPY模式的内容及其应用,把积极语言研究推向了国际[14]。

3.积极语言在教学中的应用研究

此外,国内学者近几年对积极语言在教学中的应用也进行了初步探索和研究,为学生积极心理和积极行为的发生和发展提供了有利的研究视角。陈虹在《教师积极语言在课堂中的运用》一书中运用大量的案例来展示积极语言是如何应用在教学领域的[15]。陈虹、陈淑贞在《教师应用积极语言,有助学生愉快成长》一文中指出,积极语言能够增加学生“把事情做好的经验”,同时,积极语言从“方、原、作、过、表、态、新”七个维度,能够有效鼓励和引导学生[16]。陈虹在《教师语言乐观率与学生情绪愉快度的关系――积极语言在教育中的应用》一文中运用“语言、情绪―动机、效能组合”模型分析了不同组合对学生情绪愉快度的影响,通过语言及情绪的优化组合,来实现学生的动机和效能达到最理想的状况[17]。史国荣在《用积极语言激发学生学习数学的兴趣》一文中指出,积极语言的教育方式可以给学生带来愉快的课堂体验,有效地激励学生成长,也有助于培养学生的友善和自信心,建议教师在教学实践中善用积极语言,不要吝啬表扬[18]。贾雪伟在《积极语言在数学课堂中的应用》中以中学数学教学为例,分析了数学课堂中运用积极语言的必要性,并对学生进行了分类,不同类型的学生要采用不同的积极语言教学,例如对于后进生,建议采用“你很聪明”“很有上进心”“老师很满意你的表现”等积极语言来引导其取得进步[19]。王汝敏在《用积极语言塑造孩子健全人格》一文中从健全孩子人格的角度来探索积极语言的应用[20]。田万生在全国心理助人工作者指定用书《心理助人:经典学派理论与技术(上)》第二编“行为主义学派的助人方法与技术”中提到,在儿童开始模仿榜样所示范的正确行为之后,应立即用积极语言对其进步情况给予表扬,引发其积极情绪,发现其潜质或进步之处,关注有利于其解决问题的条件,促进其模仿学习,确保强化效果[21]。而周海忠在《编辑的积极语言》一文中则以编辑工作者作为研究对象,分析了使用积极语言对编辑专业成长及出版行业发展的意义[22] 。后两位学者的研究拓宽了国内积极语言的应用领域。

总体来说,国内学者对积极语言的研究还处于理论分析阶段,实证研究相对较少,样本量不足,实证结果还没有形成系统。

三、研究述评与展望

国外学者对积极语言的研究并没有形成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而是依附于语言心理学的研究范畴,因此专门针对积极语言的研究成果比较少见。但通过对国外文献资料的回顾,我们可以看到,国外学者的研究更具理性,除了研究积极语言的优势之外,也会同时关注积极语言的一些不足,对国内学者具有启发和指引作用。

国内学者对积极语言的研究仍处在起步阶段,大部分研究还停留在经验水平。由于积极语言最终将服务于各个学科的教学,因此,应当加强对积极语言的教学研究,将理论与应用并举。在理论方面,要积极拓展传统理论的研究视域,开拓积极语言心理学;在应用方面,应不断探寻不同学科甚至交叉学科多角度全方位的积极语言实践活动,让积极语言的研究能够突破定式,不断深入,尽快达到系统化、科学化。

值得欣慰的是,国内学者在积极语言领域的研究有很多创新点,如陈虹所提出的适合中国本土的积极语言HAPPY模式,已有越来越多的国内学者开始对其展开实证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预计未来,国内学者将对积极语言技术在教育教学中的应用展开全方面研究(见表1)。

由此可见,有关积极语言及其HAPPY模式的理论研究和教学实践,将会进入一个系统化、结构化的研究阶段,将会为理论研究奠定基础,为应用研究提供模式,也将会有更多的研究成果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参考文献

[1]陈雪,陈虹,吴文庆.积极心理学视野下的积极语言研究[J].中小学德育,2014(9):74-76.

[2]曾如刚.西方语言学发展史中的哲学思潮[J].外国语文,2012(6):71-74.

[3]Tan H T, Wang E Y, Zhou B. When the Use of Positive Language Backfires: The Joint Effect of Tone, Readability, and Investor Sophistication on Earnings Judgments[J]. 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2014,52(1): 273-302.

[4]Casangiu L I. Limits of Positive Language[J]. Management Intercultural, 2014,50-54.

[5]Wood C, Freeman-Loftis B. Want Positive Behavior: Use Positive Language[J]. Education Digest Essential Readings Condensed for Quick Review, 2012,78.

[6]Ode S. Approach motivation as incentive salience: perceptual sources of evidence in relation to positive word primes.[J]. Emotion, 2012,12(1):91-101.

[7]何九盈.中国古代语言学史[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00.

[8]乔新.如何变消极语言为积极语言[J].江苏教育,1997(12):16-17.

[9]陈虹.给老师的101条积极心理学建议:积极语言HAPPY[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10]班华.以儿童的方式实施积极教育[J].思想理论教育,2013(8):19-22.

[11]陈雪,陈虹.积极语言HAPPY模式:让孩子爱上滑冰[J].心理与健康,2014(12):52-53.

[12]孙煜.积极语言HAPPY模式在工读教育中的实证性研究[D].首都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

[13]刘晓棠.积极语言“HAPPY”模式在高校学生管理中的运用[J].考试周刊,2015(31):148-149.

[14]陈虹.运用积极语言比出正能量[J].中国德育,2015(16):45-48.

[15]陈虹.教师积极语言在课堂中的运用[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14.

[16]陈淑贞,陈虹.教师应用积极语言 有助学生愉快成长[J].基础教育参考,2014(19):65-68.

[17]陈虹.教师语言乐观率与学生情绪愉快度的关系――积极语言在教育中的应用[J].现代教学,2014(8):45-48.

[18]史国荣.积极语言在课堂教学中的应用[J].教育,2014(6):48.

[19]贾雪伟,戴时勋.积极语言在数学课堂中的应用[J].数学学习与研究,2015(3):141.

[20]王汝敏.用积极语言塑造孩子健全人格[J].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2013(16):45-46.

[21]田万生.心理助人:经典学派理论与技术(上)[M].北京:开明出版社,2016.

[22]周海忠.编辑的积极语言[J].中国编辑,2013(3):2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