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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历史题材小说的叙事特点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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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王小波作品的文学修养、才能和成就在中国文学史上是极其珍贵的。他的历史题材说的价值也随着时间予以体现。此类小说具有深刻的思想性,常常以幽默的手法剖析社会、历史、文化、人性的阴暗面。下面本文将以其文本作为研究对象,从故事场景安排、语言的特色以及叙述的特点深入地探讨其独特的叙事特点

【关键词】历史题材小说 场景 语言 叙述

王小波的历史题材小说,通常是指以一定的历史事实为基础加工创造的,作者借用一点历史“因由”而进行随意的铺染,这类作品通常就被打上“历史题材”的标签。从历史故事出发改编而来的小说,在叙事时基本都呈现出一个共同的特点:既延续了历史故事原有的叙事策略,又有突破和革新,这主要表现在场景的安排、语言的应用以及叙述的风格等方面。

一、故事场景的反复

在《万寿寺》中薛嵩出场时,有这样一段的场景铺设,盛夏时节,在湘西的红土丘陵上,是一片肃杀景象:草木凋零,不是因为秋风凋零,却是因为酷暑……这故事开始时就是这样,但在故事刚开始还未有进一步发展时,故事又重新开始了,这次薛嵩出现的场景被安排在了长安城,但因为长安城的所有一切都是灰色的,砖墙、驴、雾。就连人呼出的气都是灰色的,所以这次的故事就有了一个灰色的开始,这种色调和中古这个时代一致。这次的故事似乎发展的很顺利,薛嵩想要建功立业并且带着一群雇佣兵和老来到湘西建立了凤凰寨,但作者还不满意这样的故事脉络,所以故事又重新开始道:晚唐时节,薛嵩在湘西的山坡上安营扎寨。作者描写这个故事的开始总是从灰色和红土丘陵的正午写起,这是因为作者认为灰色和红土丘陵的正午有一种上古的气氛,正如作者所言“这种气氛使我入迷。”因为这个故事在描述薛嵩出现时的场景多次反复开始,这就让我感到这个故事开头拖沓,线索纷乱。但作者每次都要给这个故事赋予一个灰色的开始,显然是有其特殊用意的。在《万寿寺》的结尾处,王二与薛嵩融会贯通,这就不难发现文中的薛嵩、王二与王小波都有相互能融会贯通之处,甚至这三个人都化为王小波一人。“过去我可能到过热带地方,我在那里怀念那座灰色的北京城,并且总不能忘记自己建功立业的决心。”显然,王小波与薛嵩所有千年之隔,又有万里之隔,但他们最后却化为同一个人,薛嵩有着建功立业的决心并且有着一身的才华最终却因为种种困难而未能建功立业,使自己成为大唐的肱股之臣,王小波因为身处“”这一特殊时期而壮志难酬。

二、幽默风趣的语言

王小波在《我的师承》中曾言明自己写作时的一个观点:“文字是用来读,用来听,不是用来看的。要看不如去看小人书,不懂这一点,就只能写出充满噪声的文字垃圾。”许多研究王小波作品的学者把他誉为“文坛外的高手”,王小波之所以处于文坛的边缘,是因为其特立独行的精神,而他的特立独行体现在他一生所追求的写有趣的文字。如《红拂夜奔》序言中,作者曾这样描述这本书:“假如本书有怪诞的地方,则非作者有意为之,而是历史的本来面貌。”历史的本来面貌当然已经无从探知,但在王小波笔下的历史却是怪诞可笑的。他的历史书写,是对历史进行文学性的改写,用有趣的语言去解读文学。《红拂夜奔》中,李靖年轻的时候生活在洛阳城中,因为洛阳城中各种条条框框的限制,生活过得很呆板无趣,这样就显得同样生活在此间的李靖显得格格不入,李卫公多才多艺,不但会波斯文,而且会写小说,会作画,证明除了王二一辈子都没有证出的费尔马定理,发明了开平方工具,所以世人都说李卫公之巧,天下无双。但正因为如此李靖并不符合这样无趣的洛阳城,所以遭到朝廷的追杀,最终只能逃离。在李卫公晚年生活的长安城,一切的秩序都是他所制定的,但他所制定的长安城无疑又是另一座洛阳城。王小波写道:“李卫公年轻时逃出了洛阳城,到老年时又建立了长安城。除了外表不一样之外,这两座城市很相像,一切都在严厉的控制之下,想入非非都属非法。”李卫公作为平民时,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趣之至,但当他作为统治阶级时,又想制订刻板的秩序去统治人民,这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但王小波从不言明,转而说他能够理解作为统治阶级最高者的大唐皇帝,甚至说他和李卫公有一部分完全相通。大唐皇帝的心境就如一个善变的美人,喜欢李靖时,就肉麻兮兮的说:李爱卿佳人也!要是不喜欢时就说:李靖这个杀千刀的!和女人撒娇不一样的是,他说谁杀千刀,谁就得被杀一千刀,杀完了这个人就变成薄薄的肉片,放到火锅里一涮就熟。王小波用这样具有幽默性质的语言来描述本该严肃的历史,这其中的意味恐怕需要想一想才能知道。

三、古今对话的历史叙述

在王小波的“时代三部曲”中都有一个统一的叙述者“王二”,但《青铜时代》与其他两部有所不同的是王二作为一个叙述者并不是每个故事中的主角,王二在叙述《青铜时代》中的三篇故事时都把自己代入,在《红拂夜奔》中王二就和卫公的心灵在一部分可以完全相通。

王小波无论是写唐传奇还是写现在、未来都贯穿了叙述“”隐射现实,作者通过对唐朝人的生活描写来实现自己所要表达的现实生活的困状,在叙述红拂的生活时,王小波就曾把自己代入其中,他说:“我的艰苦不是每顿只准吃半个鸡蛋,头上蓄着三丈长的头发。我说的艰苦是指去插队,接受思想改造。我所受的训练,也不是用长剑斩苍蝇脑袋,而是要把整本的语录背下来。”这样的写法打破了传统的叙述者躲在文本背后操控一切,叙述者时不时的在文本中直接冒出来,对叙述故事中的任务内容进行评价。

在《万寿寺》中,王二是一个失忆的历史研究所科员,在叙述薛嵩教导红线要自称“小奴家”而把薛嵩叫做“大老爷”时,王二就曾跳出来对薛嵩进行了这样的评价“假如他不这样做就更可爱了,但似乎这样做也并没有什么错。”作者利用这种古今对话的形式,把素材作为表现作品主题和作者理想的一种手段,随意驱使,任意处置,但这种时间、空间的跳跃,视角的灵活多变,更能彰显其智慧和有趣。

现在,王小波的小说越来越多的走进了读者的视野,而通过对文本艺术手法的探讨来了解王小波小说的历史观与历史叙事,从历史层面研究其所要表达的思想,不仅有利于加深我们对王小波的理解,还可以在更深的层次上与作者对话并重新认识其独特的文本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