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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大雪山翻越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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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准备

a、药。多买点药,什么药几乎都能派上用场。主要包括外用的云南白药喷剂、创可贴、止痛药、感冒药、胃药、止泻药、风油精等。这些东西有备无患,高山气候多变,身体很容易不适,特别提醒带上霍香正气丸,睡觉前服用,对驱除高山寒气带来的不适很有作用。

b、双人圆顶帐篷、发泡垫、10度睡袋。注意所有的物品一定要用防水袋装起,高山露水很大。

c、服装。晚上冷,带上抓绒衣,冲锋衣也行;蚂蟥是吓人的,做些必要的防护,女生的密丝袜和盐都是好东西。

d、体力准备。出发前适当做些体力储备,基本上每天都是早上八九点钟动身,中午休息半个小时,下午六七点宿营,对体力要求挺高,对体力最大的考验是在蚂蟥区,不能停下脚步,只能拼命走。如果有可能,出发前跑跑步,每天跑2-5公里,非常有帮助。

e、向导。找一个好的向导非常重要,背夫可通过向导联系,山上的物资,也可请向导准备;必要的背夫是要请的,陡坡徒步,体力消耗较大;胆大心细,特别是下行通过碎石区时,宁愿走慢些。

f、辅助。量力而行,沿途有牧民马匹可以租用,走不动时可以救急;多背些酒,翻过山后庆祝时要用;带点锡纸、胡椒粉和盐,如果想杀头羊之类的,有锡纸,可以按自己想法弄得好吃一些。

费用

翻越时主要的费用是向导、背夫和马匹。向导60元/天,背夫50元/天,三天行程,加两天回程,也就是说,请一个向导走一程要按五天算,300元。马匹100-120元/天。

当我翻越过海拔4300米的垭口时,我才发现,我的体能超乎我想像;当我狂奔过两小时的蚂蟥区时,我才发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样超乎我的想像;当我走过三天的行程,我才发现,一切都超乎我的想像。是的,也正像同伴苹果所说,在经历过三天雪山艰难行程的洗礼后,才会觉得尘世舒适的快乐。

要成功翻越碧罗雪山山脉,就得越过两座大山。准备充足的我和驴友苹果在昆明与弯弯、老倌汇合,经六库、贡山,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抵达丙中洛村。第三天我们从丙中洛出发,经怒江第一湾,去迪麻洛村找我们事先联系好的向导阿洛。我们坐在阿洛家院子的木头上,明确了往后三天的行程。

这次翻越,我们请了一个向导,四个背夫。阿洛因有事离不开,请他的弟弟约翰做我们的向导,他的父亲(我们叫他大叔)、约瑟、阿缪、嘎增都由阿洛请来协助我们完成这次翻越。

白汉洛山:坡小路远

这次翻越碧罗雪山的行程分为三天,第一天翻越海拔3900米的白汉洛山,在山垭口后的牧场宿营;第二天下到谷底,再往上翻越碧罗雪山海拔4300米蛇拉腊卡,然后下山,在海拔约3500米的牧场宿营;第三天再花六小时赶至此次徒步的终点茨中村。第一天的海拔低,但坡度小,路程远;第二天海拔高,但坡度大,路程较近;前两天难度相当。第三天全是下坡,比较易走。

沿着峡谷往里走了几百米,公路就到尽头了,我们拐向右边山坡,走过一条小溪上的独木桥,开始走上白汉洛山。上山的坡度不算陡,马帮路宽约一尺,“之”字形向上延伸。天气干燥高温,大家埋头登山,气慢慢粗了,脚步也沉了,话也少了。

下午两点,我们爬上了崩咕大草场。崩咕大草场海拔已经超过3000米,下可望迪麻洛峡谷,涧深林密;上可见杉树林立,衬着蓝天白云;脚下是鲜花遍野,绿草如茵;对面是高耸入云的高黎贡山,诸峰的积雪与白云相间,云蒸霞蔚,一时间竟云雪难分。不同的方向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环顾四方,蓝天白云青山绿野白瀑,触目所及,老树苍松绿草黑岩碎花,美不胜收。我们脚步越来越慢,不是因为累,而是想将身躯融入这风景之中。

在崩咕大草场休息完再出发,已经是下午4点,离白汉洛山顶海拔最高的垭口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走过草地,一头钻入茂盛的杉树林。树径大的有六七十公分,高达十几二十米。一些大树接近地面的地方朽断,横七竖八倒在林间,长满青苔,慢慢朽没,小树又在朽木旁生长,一代接一代,生生不息。

我们在林间穿行,林间小花缤纷,惊喜不断,有一片很大的杜鹃树散落在林间,一直伴随着我们走过余下的行程。穿过杜鹃丛,是一片开阔地,乱石成片,青草小花点缀其间。高山上的花,颜色特别丰富且分外鲜艳。下午6点,我们到了今天行程的最高点―――海拔3900米巴拉贡垭口。我们的宿营地,就在巴拉贡垭口下的巴拉贡牧场,海拔3800米。

蛇拉腊卡:蚂蟥与4000米海拔的考验

早7点,拉开帐篷看到外面阴云密布,碧罗雪山全部没在云雾里面。今天我们将穿过蚂蟥区,再翻越海拔4300米的蛇拉腊卡。

一路下坡,大家的速度自然也远比上山快,10点多,我们进入蚂蟥区。这里的旱蚂蟥常成群栖于草枝石丛中,人畜走过时,它们迅速吸附在人畜腿部,以吸盘吸附于暴露在外的人体皮肤上,并逐渐深入皮内吸血。我们扎紧裤脚,还在鞋上抹上风油精,不过没什么效果。我跟着大叔快步疾走,大叔正奇怪路上见不到蚂蟥时,就发现有两条蚂蟥吸附在鞋面往上爬,赶忙将蚂蟥弹掉。我也发现鞋上有条蚂蟥,抑制住恶心的感觉,将它弹开,继续快步下山。

越往下走蚂蟥越多,不时得停下来看看鞋上有没有蚂蟥,有的话就及时清除,等爬入裤脚,就得付出血的代价了。近11点时,走到了谷底。沿着山谷往上走没多久,就看到溪边的积雪,这些积雪是冬天时从山坡上滑下来的。再往上走蚂蟥又多了起来,不得不随时在路边找块大些的石头站到上面,清理鞋上的蚂蟥。在蚂蟥还没爬上石头之前,继续快步赶路。

离开谷底的这段上坡路比较陡,坡度在70°左右,这段路简直是蚂蟥的天堂,即使发现鞋上有蚂蟥,也不能清理,只要一停脚步,各方的蚂蟥就涌了过来,弹掉一只爬上两只。惟有在爬坡的时候,看好前方稳固的大石头,疾步前行,踩上石头后再清理鞋上的蚂蟥,然后等体力稍为恢复,物色好下一个落脚点,快步奔去。

教堂与美酒

登顶后的第二天,我们一路下山,下午两点到达终点茨中村。我们将从茨中乘车沿澜沧江南下前往维西。

茨中海拔不上2000米,村民主要有藏、纳西和汉三种民族。走在路上,路边可见连片的葡萄园,种葡萄和用葡萄酿酒,都得益于法国传教士的传授,村里至今仍有人能酿造出纯正的法式葡萄酒。隔着这片葡萄园,可以望到那座法式建筑,也就是传说中的香格里拉教堂―――茨中教堂。

我们随约翰走进了刘文增的家,刘是纳西人,现在负责看护茨中教堂。茨中教堂是香格里拉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年都有不少游客前来。每个到茨中的客人,都会到刘先生家中落脚,一为教堂,二为美酒。

往维西的路正受塌方影响,不能通行,只能往北,我们包了一辆微型车前往德钦。约翰他们搭农用车到村口后走原路返回。跟约翰他们挥手告别,农用车拐了个弯,大叔、约翰、阿缪、约瑟、嘎增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车沿着澜沧江飞驰,江水拍岸,水声四起。有着彩色光晕的月亮从路边围墙上面升起,月色下的梅里雪山在我们的右侧时隐时现,如幻似真。

晚上12:30,车抵德钦,我们辗转回到广州。经过了大雪山翻越,谁也不再提及转车的痛苦。

下午一点半,我们走过这段碎石路,才基本走出了蚂蟥的地盘,挑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把气喘匀。乱石坡上面,就是色拉格丁牧场,翻过这300米高差的牧场,就是我们这次行程的最高点4300米的蛇拉腊卡。这300米路程,海拔都在4000米以上,走几步路,心跳就会加快,只得停下脚步,待呼吸心跳恢复。恶劣的天气加大了我们登山的难度,身体运动产生的热气,遇到外层冰凉的雨衣后凝结成水,顺着袖管往手心流淌,非常难受。

碎石路呈“之”字形往上延升, “之”字形山路的一个拐弯点,就是一个“弯”,每两个“弯”之间的距离有30到50米,垂直上升约5到10米。每次走一个“弯”,我就要停下了休息,等心跳和呼吸回复平稳后再往上走。在垭口处约有十几米垂直上升的陡坡,全是碎石,一旦失足滚下去,后果简直不用想。

碧罗雪山蛇拉腊卡,海拔4300米,在离开家的第五天,我们成功翻越。

感谢约翰、大叔、约瑟、阿缪、嘎增,没有他们,我们这次不能成功。